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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猫知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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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决心赶快离开了那儿。 

  出了医院门,拐过药房,我慢慢地环顾四周。我还是第一次到家里的这一侧来转。这一侧有药房、候诊室和手术室三个房间。可是有窗户的只是位居正中的候诊室,窗上挂着的天蓝色窗帘随风飘动。今天下午两点前后,如果有人从那个窗户向外眺望的话,平坂的消息可能多少会清楚点儿。可不巧的是,那时一个患者也没有。 

  我在脑子里回想着在发生问题的时刻家里人各自所在的位置。首先,我自己和野田在楼梯下站着说话。兼彦在门诊室里。人见在药房。家永在训斥了野田之后,就到护士室前面的大立镜那儿去了。此外,松造大爷在大门口的花坛那儿—这些人,在我找猫回来的时候,仍然在各自原来的位置上。所以,按理说;他们不可能目睹平坂的行为。如果说住在二楼的六、七个患者和陪同的家属都在自己房间里,看来也不象是谎话。只是如果说平坂拐过房子,转到后面栽有果树的地方去的话,不管怎么说,总应该有被人看到的机会。 

  我沿着木板隔起来的围墙慢慢地走着。平坂的去向成为问题时,无疑应该先从这一带找起。虽然我并不认为在这个刚才已走过一趟的地方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但好奇心驱使着我非再亲眼看一次不可。 

  板墙和外围墙一样,高二米多,墙的顶部排列着许多长约十二公分的尖头铁筋。这大概是以前的老主人安装的。铁筋虽然已经长满铁锈,但防防小偷,看来是不成问题的。哪怕是条大汉子,没有梯子之类的东西,想要翻过这堵墙也是相当困难的。平坂尽管看起来十分魁梧,但毕竟病刚好,况且穿着累赘的长浴衣,拖着木屐,说他能翻过这堵墙,无论如何是难以令人置信的。更不用说七十多岁的老奶奶了。 

  在房屋的靠西北角处,种着四棵高大的银杏。树下有一处土稍稍高出地面。我走了过去,向周围环视了一下,发现在小土包的对面开有一个黑洞洞的四方形的口。防空洞!箱崎家是在战后买的这所房子,所以可以肯定,这个洞是老主人挖的。我踏着已经开始松动的石阶梯下到洞里。洞里又潮湿、又闷热,使人感到呼吸困难。洞内约有三领席那么宽。和洞口相对着的洞的深处很昏暗,阳光几乎照射不进来。当然罗,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当我从洞里爬出来,再次站在阳光下时,蜘蛛丝挂了我一脸。我“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我接着向后面走去,那儿种着许多柿子树、梨树和杏树。每株之间都隔着一定距离,管理得也相当好。柿子树上,直径三公分左右的青柿子,一个又一个;象铃铛似地挂满了枝头。我在那些树下仔细地寻找,但没有发现脚印。地面太干燥,所以留不下脚印。(附图2) 

  最后,我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敏枝夫人、英一、松造大爷等人中,一定有谁说谎。哪怕不是有意说谎,是记错了也罢。既没有施隐身法,又不通过大门或后门,就可以在这堵围墙里无影无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当我回到前面时,门口停着一辆汽车,平坂清子夫人正好下车来。也许是接到电话赶来的吧。兼彦和敏枝夫人迫不及待地迎出来,问了许多问题。可是清子夫人只是摇头,完全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我看了看表,六点刚过。 

  箱崎医院的走廊里、候诊室里,到处充满一种不愉快的气氛,似乎这时如果有人划着一根火柴,立刻就会引起一场歇斯底里的爆炸似地,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混合气体。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可以感觉到它。大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着失踪了的两个人。说得更确切一些,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两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如果说,两个头脑清醒的成年人,不经许可偷偷跑了出去,回来得迟一点的话,那谁也不会担心。可是,现在完全是在一种不存在出去的可能性的状况下发生的事情,所以大家都非常不安。人们天生对时间和空间所抱的信赖此时发生了动摇。为了减轻心中的不安,缓和一下心中的紧张,家永护士拿着毛巾和肥皂盒走出屋去。野田护士说头痛,早就退进护士室去了。于是,晚上八点的查体温只好由人见护士去替她了。 

  八点过十分的时候,我想起手帕忘在楼下厕所里了,就下楼去取。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护士们都不在,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抓起了话筒。 

  “我是箱崎医院。” 

  这时,我不由地捏紧了话筒,对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我是平坂…” 

  “我是平坂。清子来了吗?就是我妻子……” 

  “夫人吗?在二楼;我马上就去叫……” 

  不等我的话说完,对方就抢着说。 

  “不用叫了。请你转告她就行了。就说我因为公司的业务—明白吗?公司的业务—就是买卖上的事情,必须到名古屋去一趟,三个星期左右就回来。请替我转告她。谢谢你了。” 

  “哎,等……” 

  当我慌忙叫起来时;电话已经挂了。我急得直跺脚,使劲地拍打电话机。 

  “出了什么事?悦子。” 

  人见吃惊地站在我的背后。我把电话的事告诉了她。不到一分钟,我的四周围满了人,简直成了一堵人墙。 

  “对不起,让你费心了。”清子夫人表情复杂地说。 

  “真的是平坂吗?”兼彦半倍半疑。 

  “我没听过他的声音,可是……”我很为难地答道。“有点儿……鼻音有点儿重,说话时总是尾声向上挑。” 

  “声音嘶哑,是不是?”清子夫人加了一句,把我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那就是我丈夫,没有错。真对不起了。给你添这些麻烦,可连声谢谢也不说就把电话挂了,真是……” 

  “这下可好了,总算知道他平安无事了。” 

  敏枝夫人话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气恼。兼彦也用不高兴的目光盯着清子夫人说: 

  “竟有这样的事!病刚好点儿,身体还没复原,就到名古屋去了。我作为主治医生,真对他有意见了。” 

  “真对不起。” 

  清子夫人象小鸡啄米似地,一个劲儿地行礼道歉。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清子夫人收拾完了东西;坐汽车回家去了。病人不在了,说出院末免显得有些滑稽,但也只好说是“出院”了。 

  清子夫人走后,敏枝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心中的不安和难过一下子爆发出来,大哭起来。兼彦非常着急,打电话询问了所有可能知道情况的亲戚,可是老奶奶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尽管平坂的下落已经知道—他自作主张擅自离开了医院,可是,每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感到不安。 

  如果不是又发生了一件突然事件的话,兼彦院长一定会被妻子硬逼着通宵打电话的。 

  清子夫人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医院的门突然开了,哥哥雄太郎跳了进来。哥哥一进来就把门大敞着,向外面喊着: 

  “就是这儿;到了。” 

  “谢谢了。” 

  随着气喘吁吁的道谢声,一个男人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进来了。因为来得太突然,偏偏又碰在这个节骨眼上,所以我们全部吓了一大跳。野田吓得大叫起来,就连平日最冷静的兼彦,脸上的肌肉也抽搐了一下。只有今天一天在外、一点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的哥哥一人非常镇静。 

  “她被小型卡车撞了。” 

  当明白了是交通事故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司空见惯的安然神情。医生和护士立刻开始抢救,我和哥哥回到房里去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哥哥默默地听着,最后,他把垂在额头上的柔软的黑发理上去,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昨晚老奶奶说‘想个什么办法就好了……’,难道是…” 
 
 
第四章
 
  七月六日 星期一 

  “哥哥。”一打开七号室的门,我就喊着还躺在床上的哥哥。“咪咪回来了,哥哥。” 

  “你说什么?咪咪?”哥哥翻了个身;睡眠惺松地看着我。 

  “咪咪,就是那只猫呀。昨天,平坂和老奶奶不见了的时候,一起去向不明的……” 

  “那小东西回来了?” 

  哥哥两手抓着掀开了的被子,猛地一下起来了。 

  “是的,刚才我正要洗脸,从窗户里向下一望,咦,那不是咪咪吗?正在院子里戏弄小草呢。真的回来了。” 

  “走,去问问看。” 

  转眼间,哥哥穿好了衣服,匆匆忙忙擦了把脸,就下楼去了。在候诊室的电话机旁,站着忧心忡忡的兼彦夫妇。 

  “妈妈吗?昨晚到底没回来。” 

  敏枝夫人回答我们说:“昨天晚上问过了所有家里有电话的亲戚朋友,还是不知道。所以今天一早,就让英一和家永到各处去找找看,要是还找不到的话,也许只好报告警方了。” 

  “可是,猫不是回来了吗?” 

  听了哥哥的话,夫人神色滞呆地说:“是的,猫是回来了,可猫…” 

  “是它自个儿回来的?” 

  “啊—?咦,你说的是猫吧?不,是路口面包店的年轻人给送回来的。他说,昨天午饭后,面包店主的孩子在寺庙里看见有一只猫跑来跑去的,就领回家去了。后来听说这猫是我们家的,今天一早就给送回来了。” 

  “寺庙?哪儿的寺庙?” 

  “就是那边的胜福寺。虽然紧挨着,但要去的话,还得绕一个相当大的圈子。” 

  兼彦指了指斜后方。哥哥一直在沉思。这时,突然抬起头来, 

  “你们家有个防空洞吧?我刚才听悦子说的。” 

  “有。可是从未用过。” 

  “让我看看行吗?” 

  兼彦和夫人眨了眨眼。我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说出这话来。 

  “那洞的位置不是紧挨着胜福寺吗?当然啦,在那之间有一道墙,可我是从距离上来说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倒也是的。”夫人不高兴地说。“那又怎么了?” 

  “不,这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想象而已。也许在那个防空洞里,有一个通往胜福寺的地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平坂既没有出大门,也没有出二门的事实就可以得到说明。而且,听说那只猫有喜欢跟着人走的习惯,所以可以设想,它是跟在平坂的后面进了那个地道。” 

  “地道?可那个洞里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那祥。但我想只有实地看过之后,才能肯定。” 

  “倒也是。”兼彦支吾着。“是啦,我想起来了,也许不能说完全不可能有。因为战争期间,也有在防空洞里挖横洞的。可是,就连住在这儿的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平坂怎么会知道的呢?” 

  “那是调查之后才能说的话。究竟有没有,现在还不清楚。” 

  “你说有什么呀?” 

  后面有人大声问。原来是五号室的患者宫内技师站在后面。兼彦把哥哥的见解简单地说了一遍。技师把手用力一甩,叫道: 

  “太有趣儿了!我也参加一个,探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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