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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侦探十二奇案-第19章

小说: 大侦探十二奇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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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矮个子好像在向王室成员交待自己的简历那样,谦虚地说:“在下是赫尔克里·波洛。咱们到树林里走走,你把你的情况全都讲给我听,怎么样?我在说,我大概可以帮助你。” 
  直到今天,哈罗德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竟会向一个才交谈几分钟的人倾诉了自己的全部心事。也许是因为过度紧张的关系吧。反正,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他把事情经过全都告诉了赫尔克里·波洛。 
  后者一语不发地听着。有一两次他严肃地点点头。哈罗德刚一说完,波洛就出神似地说:“这些斯廷法罗怪鸟,长着钢铁般的尖喙,食人肉,生长在斯廷法罗湖畔……对,完全符合!” 
  “你在说什么?”哈罗德瞪着大眼,问道。 
  他也许在想,这个怪样子的矮个子是个疯子吧! 
  赫尔克里·波洛微笑着。 
  “我只是在沉思,没什么。要知道,我有自己对事态的看法。关于你这件事嘛,看来你的处境很不妙咧。” 
  哈罗德不耐烦地说:“这并不需要你告诉我!” 
  赫尔克里·波洛接着说:“这件事很严重,是在敲诈。这些鸟身女妖强迫你付钱——付钱——一再付钱!你如果拒绝她们,那就会发生什么事呢?” 
  哈罗德辛酸地说:“事情就会暴露出来。我的前途就给毁了,一个从没伤害过人的姑娘也就要倒霉了,天晓得,结局会是什么样子啊!” 
  “因此,”赫尔克里·波洛说,“一定得马上采取一些措施!” 
  哈罗德不加掩饰地问道:“什么?” 
  赫尔克里·波洛仰着身子,半眯着眼睛,说道(哈罗德脑海里又在怀疑这人是否神志正常): 
  “现在是使用铜响板(译注:用硬木或金属制成,套在拇指上,跳舞时合击发音的板。此处暗喻轰走怪鸟)的时候啦。” 
  哈罗德说:“你是不是疯了?” 
  波洛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我只是想尽力效仿我的了不起的前辈赫尔克里。你再耐心等待几个小时,我的朋友,明天,我就可以把你从那些迫害你的人手中解救出来!” 
    
9

  哈罗德·韦林次日早晨看到赫尔克里·波洛独自一人坐在露台上。他对赫尔克里·波洛许下的诺言不由自主地深信不疑。 
  他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赫尔克里·波洛满面春风地对他说:“没问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全都圆满解决了。”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赫尔克里·波洛嗓音柔和悦耳地说: 
  “我使用了铜响板。或者照现代的说法,我促使钢丝嗡嗡响了起来——简单说吧,我利用了电报!你遇到的那些斯廷法罗怪鸟,先生,已经给转移到某处。她们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里不会再耍她们那种阴谋诡计啦。” 
  “她们是通辑犯吗?已经给逮捕了?” 
  “正是。” 
  哈罗德深深地透了口气。 
  “太棒啦!这我可从来也没料到。”他站起来,“我得赶快去把这事告诉赖斯太太和爱尔西。” 
  “她们已经知道了。” 
  “那太好了,”哈罗德又坐下,“告诉我这是怎——” 
  他突然顿住。 
  从湖旁小径那边走过来那两个长得像鸟、披着飘荡的斗篷的女人。 
  他惊叫道:“我还当你说她俩已经给逮捕了呢!” 
  赫尔克里朝他的目光望去。 
  “哦,那两位女士吗?她们俩完全无害;就像看门人对你说过的那样,她俩是出身很好的波兰女士。两人的长相也许不大招人爱,仅此而已。” 
  “可我弄不明白!” 
  “是啊,你是弄不明白!警方要捉拿的是另外两位女士——诡计多端的赖斯太太和那位爱哭的克莱顿太太!出名的食肉鸟是她俩!这两个女人是专靠敲诈为生的,我亲爱的先生。” 
  哈罗德觉得天旋地转。他有气无力地说: 
  “可那个男人——那个被杀的男人呢?” 
  “谁也没有被杀死。根本就没有一个男人!” 
  “可我亲眼见到了他啊!” 
  “哦,没有。是那位嗓音低沉的赖斯太太成功地扮演了那个男人。她扮演了那个丈夫的角色——不戴她那头灰色假发,再适当地化点妆就行了。” 
  他朝前探着身子,拍一下哈罗德的膝盖。 
  “你在生活当中不该过分轻信人,我的朋友。一个国家的警方是不那么容易贿赂的——他们也许根本不可能贿赂——尤其是杀人的案子!这种女人利用大多数英国人不懂外语而耍花招。因为她能讲法语和德语,总是那位赖斯太太跟店老板交涉,负责处理事务。警察总是出入她的房间,对吧!可真正说了些什么?你一点也不知道。也许她只说丢了一枚饰针什么的。尽量想办法让警察来几次,叫你看见他们。至于其他方面,真正发生了什么事呢?那就是你打电报把钱汇来,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你都交给了赖斯太太,由她出面负责一切商谈!就是这么一回事嘛!可她们非常贪婪,这些食肉鸟,她们发现你对那两位倒霉的波兰女士厌恶至极。那两位无辜的女士走过来跟赖斯太太交谈了几句完全无关重要的话,这就使她克制不住,又故伎重演,再讹诈一下。她知道你一句波兰话也听不懂。 
  “那你就不得不再叫人汇来更多的钱,赖斯太太便假装把钱分配给另外一批人。” 
  哈罗德深深吸一口气,说道:“那爱尔西呢——爱尔西呢?” 
  赫尔克里·波洛把目光移开。 
  “她扮演的角色也很成功。一贯如此。一位很有表演才能的小演员。一切都很纯正——天真单纯。她不是靠性来勾引人,而是借助那些向女人所献的殷勤。” 
  赫尔克里·波洛又出神地添了一句: 
  “这种办法对英国男人非常有效!” 
  哈罗德·韦林又深吸一口气,轻快地说: 
  “我是得下功夫学会欧洲各种语言啦!谁也甭想再欺骗我第二次!” 

  
  

 
第七桩 克里特岛神牛



  (译注:克里特岛神牛:希腊神话中海神波塞冬从海上选出的一头神牛,克里特王弥诺斯本应用它给波塞冬献祭,但弥诺斯喜爱这头牛,遂用另一头牛代替献祭。波塞冬怒使神牛发疯,践踏克里特的田野。赫尔克里捉住了这头牛送给了欧律斯透斯。这是赫尔克里做的第七桩大事。) 
    
1

  赫尔克里·波洛深思地望着来访的人。 
  他面前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长着一个显示性格坚毅的下巴,眼睛灰里透蓝,头发是少见的深黑色——古希腊人那种泛着紫蓝色光泽的鬈发。 
  他注意到那个姑娘身上穿着裁剪讲究而已旧了的乡间花呢套服,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手提包,还发现她明显的紧张神情所掩盖的那种不自觉的傲气。他心想:“哦,没错儿,她是‘郡里士绅阶层的人’——不过没钱!而且一定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才来找我。” 
  戴安娜·玛伯里声音有点发抖,她说:“我——我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我的忙,波洛先生。我处于一种非同寻常的境地。” 
  波洛说:“当然可以,说给我听听!” 
  戴安娜·玛伯里说:“我来找您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啦,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让我来判断一下吧!” 
  姑娘的脸蓦地绯红。她气喘吁吁地急忙说:“我来找您是因为跟我已经订婚一年多的男人要取消我俩的婚约。” 
  她顿住不语,挑战似地望他一眼。 
  “您一定会认为,”她说,“我是彻底疯了吧。” 
  “正相反,小姐,不管怎么说,我倒相信你非常聪明。我干的这一行当然不是去平息人间情侣之间的争吵,我也明白你对这一点完全清楚。因此,这件撤销婚约的事里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吧。是不是这么回事?” 
  姑娘点点头,清晰而明确地说: 
  “撤消婚约的理由是他认为自己要疯啦。他认为疯子不应该结婚。” 
  赫尔克里·波洛扬了一下眉毛。 
  “可你不同意他的话?” 
  “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样才叫疯呢?其实每个人都有点疯疯癫癫的啊。” 
  “倒是有这种说法。”波洛谨慎地同意道。 
  “只有你开始认为自己是个水煮荷包蛋什么的,人们才会把你关起来。” 
  “你的未婚夫还没达到那种程度吧?” 
  戴安娜·玛伯里说:“我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哦,他是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头脑最清醒的一个。他身心健康——可靠——” 
  “那他为什么认为自己要疯啦?” 
  波洛停顿片刻,又接着说:“他的家庭里有没有人患过精神病呢?” 
  戴安娜勉强同意地低下头,说:“他的祖父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还有姑婆之类的人也可能患过。可我要说的是,每个家庭都会有那么一个怪里怪气的人,您知道,有点弱智或者特别聪明什么的!” 
  她露出哀怨的眼神。 
  赫尔克里同情地摇摇头,说道:“我为你感到很难过,小姐。” 
  她翘起下巴,大声说话:“我可不要您为我难过!我要您为我做点什么!” 
  “那你要我做点什么呢?” 
  “我也闹不清楚——可这里好像有点不大对头。” 
  “那就给我讲讲你的未婚夫吧,小姐。” 
  戴安娜便一口气说道: 
  “他叫休·钱德拉,二十四岁。父亲是钱德拉海军上将。他们住在赖德庄园。自从伊丽莎白时代起那里就属于他们那个家族。休是独生子。他也参加了海军——钱德拉家族的人都是海军——这是一种传统——自从约摸十五世纪吉尔伯·钱德拉爵士随从瓦尔特·瑞利爵士航海起就是这样。休进入海军是顺理成章的事。他的父亲想必不同意别的选择。可现在又是他的父亲非要他脱离海军不可!”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大约一年前吧,十分突然发生的。” 
  “休·钱德拉在他的岗位上愉快吗?” 
  “十分愉快。” 
  “没有发生过什么丑闻吗?” 
  “休吗?完全没有。他在海军里干得很出色,他——他不能理解他父亲的意图。” 
  “钱德拉上将本人凭什么要那样做呢?” 
  戴安娜慢吞吞地说:“他从来也没有提出过什么理由。哦!他倒说过休必须学会管理家族的产业——不过——这只是个借口罢了。连乔治·弗比舍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乔治·弗比舍是谁啊?” 
  “弗比舍上校。他是钱德拉上将最老的朋友,也是休的教父。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庄园里度过。” 
  “那弗比舍上校对钱德拉上将让儿子必须离开海军是怎么想的呢?” 
  “他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理解。谁也闹不明白。” 
  “连休·钱德拉本人也这样吗?” 
  戴安娜没有立刻回答。波洛等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他本人大概也十分惊讶吧。可现在呢?他说了什么吗?什么也没有说吗?” 
  戴安娜勉勉强强地小声说:“大约一个星期前,他说——他父亲做得对——只能这样做了。” 
  “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 
  “当然问了,可他不肯告诉我。” 
  赫尔克里·波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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