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蹉跎了年与岁-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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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是这样。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它已经结束了,对于爱情的理解从那个时候开始在我心里有了强烈的质感,好像因为失去了,才对感情有真实的体会。哈了一口气,一团气雾在眼前形成,转瞬间不见影踪。我打着哆嗦,企图在这里守候,不知道能不能守候到米安妮。
我左手握着冰冷的右手,企图让两个手的温度让手心暖和些,结果发现只是徒劳,寒风中打着哆嗦。我相信,我在这里守候,米安妮不会熟视无睹。就在她宿舍门口,我又是跳,又是跑。
我只是觉得奇怪,我这样在寒风中跑跑跳跳的,米安妮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哪怕是跑出来对我一句,你闹够了没有。我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人家都在看着我一个人演的戏。我和米安妮的生活太过平静,平静得仿佛在高速公路奔驰的阿斯顿马丁。我怀疑我和米安妮之前是否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我无法想象一阵海啸之后,就是一片风平浪静。
恍惚中,想起了一句话,是伍月说的那句话。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我一直都在默念,突然发现,这句的意思,其实就是想告诉我,让我明白,米安妮不是谁的谁。
我伸出四个手指头。“你知道吗?我在雪地里4个小时。”
“四小时?”Airbina惊呼。
“那是什么概念?”Taiki边说边扳着指头。然后,Taiki面露惊讶的神情看着我,“中国秋,你没吹牛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
“真是不可思议,天啊,四个小时,换我,早就疯了。”Taiki叫嚷起来了。
“没错,我的确是疯了。”我说。
这回,轮到他们不出声了。
“知道了吧?为什么形容我大学生活为黑铁时代,是因为我身处看不见的黑暗世界,所以很迷茫。”我说。
Taiki递上水杯,同情的眼神看着我,“秋,喝点水吧。”
“谢谢。”我闭上了眼,接过了水杯。大口大口得喝水。
Airbina谈这头,盯着我的喉咙,自言自语道,“中国秋,你和我们不太一样。”
我斜视着米安妮,吞了最后一口茶水,平静地说着,“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
校园歌手大赛(3)
(3)为你守候
巨大的海报公布了决赛的日期。在决赛名单中,我意外看到我的名字。同样米安妮也入围。
接下来,筹备新歌是当务之急。由于原创作品《是谁蹉跎了年与岁》这首歌带给我极大的信心。我对创作上了瘾。一直都在寻找着感觉。
站在窗前,透过一层玻璃,把冷与热的世界隔开。北京的雪停了几天。树木就像掉光毛的流浪狗,墙壁就像医院的那张病床,眼前一片纯净的世界。
“你说写慢歌还是快歌?”我征求众人的意见。
“慢歌吧,看你悲伤成这个样子,能写出什么快歌?”钟汉强抱着热水袋眯着眼对着我说着。
我沉思许久,觉得他的话挺有道理的。随后找了张纸,安安静静写歌了。
一个人的世界竟如此安静,他们都知趣走开,说是不影响我的创作。其实这样也好,我需要一个非常安静的环境,然后寻找着灵感,去找那些所谓似曾相识的感觉。
糟糕的是,在这张纸上,我居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幻觉,看到一个女孩的笑容浮现在纸上。精致的脸孔,荡漾着易碎的笑容。我顺手拿起咖啡杯,慢慢品着咖啡,捕捉着任何的灵感,那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总是害得我无法集中精神创作。我甚至连一个题目都没想出来。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个词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为你守候》
我就像雕像一样,坐在那边,酝酿着感情。一旦有了题目,写下去就方便多了。我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在查字典。看看有没有什么押韵的词语。
《为你守候》
窗前是谁为了你白了头
辗转流年是谁为你守候
你就会发现你背后
是我为你守候
也许还是不够
梦醒多少年之后
我依然牵你的手
曾经的心动不知你有没有
命运的转轮带我停停走走
往日你的温柔是否还依旧
我说我爱你你是否会颤抖
你是否还能接受我的问候
若干年后我还在你的左右
你的心是否依旧为我停留
把所有的梦想装进衣兜
我爱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直到有天收获希望时候
我们一起牵手
因为我还在为你守候
大概三四个小时的冥思苦想生产出来一些所谓干巴巴的文字。看着草稿纸上歪歪斜斜又是涂涂改改的痕迹。不过总算大功告成,一种自豪感顿时油然而生。
“还说失恋,整一个才华横溢!”钟汉强夺过我手中的纸愤愤地说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是吗?我看看!”孟诚叫嚷着,把头凑过去。
此时的付云飞刚回来,给我带了盒饭。多有良心的家伙。他递给我说,“于秋,可别亏待自己哦。”
“好!”我不客气地接过盒饭,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这一刻我的确是饿坏了。
终归还是因为年轻,在我吃饭的时候,他们之间都在为这个词编曲而争论不休。这些人聚在一起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这浅浅的快乐,叩响了我心里的大门,虽然不能持续很长时间,但暂时能抚平米安妮在我心里留下的痛。
“于秋!我不服你都不行!”孟诚拿着我的草稿纸,边尝试哼着小调边说。
“是呀,这个词怎么说呢?跟林夕有的一拼!”钟汉强附和道。
“去死!”我激动的喷了一口饭。
“你斯文点好伐?”付云飞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我,看着一地的白米饭,指指点点,“这些都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来的,粒粒皆辛苦!”
“那好,你去吃。”我拿着筷子指着付云飞,乐呵呵地说着。
“你去死!”付云飞白了我一眼,随后和钟汉强,孟诚讨论去了。
他们哼着小调,看着我。我胡乱塞了几口豆芽,挥舞着筷子,连声说“好好好”。
曲子的雏形已经形成了,间接弱化了钟汉强的打鼓表现力。曲子趋于平淡,就要看付云飞和孟诚如何诠释了。
“我们排练吧。”付云飞说。“可能不需要鼓了,我拍手就行。”
“行哦。”我正好饭都吃完了,抹了一下嘴应着。
付云飞拿了个吉他,试了几个音。然后我开始寻找节拍。开始唱了起来,起音部分并不是很顺利,可能是没找对感觉的关系吧,还好到副歌后很快进入了状态。看着其他人摇头晃脑着,我的胆子稍微大了点,把音量提高了几分。
别的宿舍的男生都跑过来看着,让我有种明星的错觉。一曲唱闭,掌声热烈。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决赛我顶你!”后边的人就应着“好嘞!”
我咧开嘴笑了,猛地被人推了一把,身体差点失去了平衡。
“别那么娘们!推了一下你就这样啦?”钟汉强推了我一把,“于秋,别说你的笑脸还真的很好看。”
“是吗?”我骚了下头。
“没了?”人群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声。
“没了!”孟诚挥了下手,“大家哪儿凉快呆哪儿去。决赛那天见!”
随后,一群人,很快散去,于是,我们就留下了四个人。刚刚热闹的宿舍一下子冷清下来。
就在我准备坐下来的时候,钟汉强来到我身边,递上水杯。
“来!我孝敬你的。”
我接过水杯,看着腾腾的水汽,眯着眼说了声,“谢谢。”
“这么喜欢米安妮?”钟汉强摸了摸眼睛,“这歌让我想起了我女朋友。”
“恩。”我慢慢得埋下头,心里的酸楚感再次冒出来。
“于秋!”孟诚绕过钟汉强,坐在我的另一边,搂着我的胳膊,“我欣赏你,但是男人有男人的样!被甩的女人坚决不看第二眼。”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你们不知道我和她的故事。米安妮追了我,追了多少年?你们知道吗?”我问?
看着他们摇摇头,我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天?”钟汉强说着。
“三天不可能,我看是三个月吧?我猜是。”孟诚推了钟汉强一把。笑着说,“莫不是,你追女孩子三天就搞定啦?”
我斜过头看着付云飞,“你说呢?”
“莫不是三年?”付云飞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没错,就是三年!”我的嘴角朝右边扬了一下,做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所以,我也要用三年的时间追回米安妮。”
“兄弟我支持你!”钟汉强宽厚的大手在我背上有节奏的拍着。
“操!轻点!”我怒说!
“嘿嘿!”钟汉强奸笑了一下。“谈谈你的创作灵感和来源吧。”
钟汉强这一说,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他们都搬出椅子坐在我面前。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他们围着我看,这让我感到紧张。我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继续说着,“时间会证明一切吧,我一直这样认为的。当爱情彼此出现了猜疑而产生的裂痕,这个就需要时间来去补的。这就是我愿意守候米安妮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那种高兴的时候可以为一个人心花怒放,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为一个人心疼,甚至痛到不由自主的落泪。这个感觉,以后可能不会再对另一个人有了。你明白我意思吗?”
“秋,你就这么执着的盯着一个人?”孟诚似乎有些不解。
“是呀,我觉得孟诚的话没错,米安妮看上去是不错,但是这个女孩子的谱是大了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付云飞看着孟诚的脸,坚定地说着。
我咬了咬牙,摇了摇头说:“我做不到。”
“哎!”孟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啊!”
“看看你!你现在都怎么样了?看看你逃了多少课?老师点名我都捏着嗓子喊到。累死我了,就为了这个女孩子,你连书都不读了。对得起你爸爸妈妈吗?”钟汉强忍不住插嘴道。
我再次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父母为了我,这十几年来如一日为我的学习提供了一切便利。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财力,这些都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那是一个望子成龙的心。而我,却在这里,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一想到这些,我的心情一下子暗了起来。
钟汉强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很难舍弃米安妮。一种颓然的感觉悄然上了我的心头,此时的无奈。我盯着我自己的手,因为内疚而不自觉地攥在了一起,指节泛起了一层青白色。伴着不易察觉的疼痛。
“那好吧!我明天就去上课。”我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其他三个人,不紧不慢得说着。
他们面露微笑,点了点头。
孟诚瞥了一眼钟汉强,起身离开。
我看着孟诚弱小的背影,茫然得问钟汉强。“怎么了?”
“孟诚替你讨公道去了。”钟汉强说着,随后他从衣兜里熟练得掏起一包烟。中南海的。挑出了一根递给我。我摇摇头没接。于是钟汉强麻利的打起火来,点燃了一支烟。我觉得他吸烟的动作很好看。
“什么公道?”我光顾看着钟汉强一连串点烟的动作入了迷,差点忘了正事,刚刚想起什么似的,追问。
此时的付云飞假装没听到似的,起身离开,丢下一句,“我去小个便。”
留下了一个钟汉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