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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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撕两张，人家就给6元。收了几个肉摊，都很顺利，但在一个高个子的肉摊前遇到了麻烦。万所长撕了两张税票，这人脸色很难看：“我只有一头，没那么多。”万所长说：“你明明是两头，你这儿有两个猪心，一头猪能长两个心吗？”靳柯想，怪不得他有时数猪蹄，他是在计算猪的数量。谁知这屠夫仗着身体强壮，耍赖说：“我就一头，多了不交。”万所长耐心地说：“交税是国家的法律，该多少是多少，你还是交了吧，不要影响你生意。”见万所长态度和气，高个子更不买账：“我就不交，你能把我怎样？”万所长拿过他的秤砣。没秤砣怎么卖肉，高个子发了急，伸手来抢，靳柯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出力气。高个子喝道：“你是谁，你要找死？”万所长忙给靳柯使了眼色，让他松手退后，对卖肉的严厉说：“他是刚来的税收专管员。你要这样，我们就扛你的肉，到治安办公室去说话。”高个子见对方两人，态度又坚决，便软了下来：“好好，给你6块，让你拿去抓药。”说着把钱砸向万所长。靳柯血气方刚，火冒三丈：“你怎么这个态度？”高个子抓起屠刀一晃：“我就这样，你小子敢动手，我就宰了你。”万所长立刻拉开靳柯，不让事态扩大。
离开一段距离，万所长悄悄说：“这个屠夫姓王，从牢里放出来刚半年，你不能和他硬顶。去年，邻县有一名税干，为收屠宰税和人争执，结果被杀害。你要注意，以后遇事千万不要冲动。搞税收一定要注意方法，学会保护自己，尤其是收屠宰税。今天如果我不拉开，后果就不堪设想。”靳柯听了，出了一身冷汗，想想的确有些后怕，要是动起手，自己不死就是伤了哪里，也会让林娜娅伤心要死。
收完了屠宰税，又收集市交易税。三个人干了3个多小时，一直到上午9点多，才全部忙完，回到所里吃早饭。
万所长告诉靳柯，收税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天蒙蒙亮就得起来，往市场上赶，否则，人家卖完东西就走了，谁会等着你去收税。一年四季都这样辛苦，酷暑严寒风雨无阻，节假日更忙，因为越是这个时候，生意越好，税收任务就越重。
下午，万所长又带靳柯上了老街，一户户上门，收商业营业税。靳柯这才发现，万所长税包里除了定额税票，还有税票夹、笔、还有一个小算盘。先翻看商店的进出货单，用算盘对营业额计算，再根据税额计算该缴税款，再用笔开出税票，再向店主收税。万所长开票十分认真，票面字迹整洁规范。万所长说，每天回来后，还要记录征收日记账，把白天收到的税款一笔笔记在账簿上。到月底坐船、乘车，把钱和账簿一起交到县局去，由专人核对验收。
古渡税务所管6个公社范围内的税收，其中4个公社有专人驻地收税，2个公社没有驻社专管员。集贸市场和商业街道点共有8个，都要跑到，远地方就骑山地自行车，无法骑车就靠腿跑。过去人手不够，有不少税就流失了。所以，县局千方百计要来了靳柯，要改变这种状况。靳柯一听，立刻感到肩负重任。万所长还提醒靳柯，千万不要接受店主和屠宰户的小恩小贿，也不能收钱不开票，这是贪污，一经发现，就要受纪律处分。万冰因为有一次拿了店主20元钱，票开完了，忘了补票，后来虽然补上了，但也受到警告处分，如果再犯，他就会被辞退。靳柯听了，也提醒自己，一定要严格自律。
靳柯跟了万所长两天，学了不少东西。第一天，林娜娅呆在所里，闷得难受，她向万所长提出，也要学习税收，万所长想，她也是税干，当然可以了。第二天，林娜娅就跟在他们后面，跑了一天，虽然很累，但和靳柯在一起，也感到很开心。
第三天，万所长带他们去王拐公社。这个公社没有驻专管员，都是由所部派人来收。去王拐有30华里路，因为都是山路，也无法骑车，三人便走去。早上7点出发，到王拐街上时，已是中午11点多了。他们到王拐公社食堂，简单吃了午饭，来到街上，花了2多个小时，就把商店的营业税都收了。因为万所长的舅舅家在当地，他要去看看，便让靳柯和林娜娅先回。
两人看时间还早，先在街上转了转。靳柯在文具店，还挑了一根好笛子，顺便买了一包笛膜。两人还买了当地的特产，两包酥糕和干枣。
靳柯背着税包，带着娜娅往回赶。初夏的山里，群峦拱翠，树木青葱，山花烂漫。随处都可以见到瀑布、溪流、山泉。各种斑斓小鸟，在枝头跳跃。两人在山道上走着，很耗费力气，但心情舒畅。走了大约2/3的路了，中午吃的都消耗完了，两人都感到有点饿了。于是，靳柯打开税包，拿出酥糕和干枣。两人找到一块平整石面，肩并肩坐在溪边，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开心笑着。渴了，溪水清澈，用双手一撅，舀在手心里喝，凉丝丝的，心里透着甜。
休息够了，他们继续赶路。走到一个山洼里，只见有座青砖瓦屋，门口清扫得干干净净。四周种了不少蔬菜瓜果。屋旁有个石片砌的水池，上方有个水龙头。他们感到很奇怪，怎么山里也有自来水？仔细一看，只见水管是竹子的，是由许多根毛竹管连通，顺着坡下来，把山上水引来。打开龙头，冒出一股清泉，两人喝了，十分香甜。这时，忽然一只大黄狗窜出门来，在一旁汪汪狂叫，娜娅吓得脸色发白，直往靳柯怀里钻。一声叱喝，唤回了大黄狗，屋里出来一对男女，热情招呼路过客人。
四人对了几句话，原来，他们是一对上海插队知青。夫妻俩让两人进屋来坐，端来茶水，又拿出刚摘的瓜果。在主人的盛情下，靳柯吃了一根黄瓜，林娜娅啃了一个西红柿。听主人介绍，这几年，大批插队知青返城，但他们却迟迟不愿回去，说上海虽然繁华，但吃住条件差，在这儿生活了8年，已经习惯了。大家都走了，只有他俩，还在这儿坚守。靳柯也说了他们的情况，说自己刚从学校毕业，被分到古渡税务所工作。男知青喜爱摄影，家里有一架相机，正好里面还剩下两张底片，他见这对恋人形象颇佳，就提出要给两人照相。靳柯和娜娅当然高兴。他取来海鸥相机，把两人带到一个坡上，这儿有大山背景，他把两人摆弄了一阵，才按下相机快门。这位知青很热情，说他家里有暗房，药水都齐全，他晚上就给冲洗放大出来，正好明天他们要去街上，会把照片送到税务所里。靳柯和娜娅一听，高兴至极，连声感谢。
天色不早了，两人告别上海知青，离开山洼，往回赶路。娜娅十分羡慕这对知青，她为了安慰靳柯，也是真心憧憬说：“靳柯，你在这儿工作，我看挺好的。你不用有什么不好想法。你看人家这对夫妻，恩恩爱爱，过得好幸福。这田园诗意般生活，我也很喜欢。我看，将来你就不要走了，我可以过来，我们也要向他们学习，盖一间这样的房屋，在这里种菜养花，引来泉水，喂一只大狗，养几箱蜜蜂，为你生一堆儿女。该有多好。”
靳柯听了这话，心潮澎湃，泪水涟涟：“啊，我的好娜娅，我的女神！”把娜娅一把抱起来，让她挎在自己腰间，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走了好久，都舍不得放下。娜娅在靳柯的怀里也幸福无比，索*搂紧他的脖子，夹紧双腿，任他抱着走。
黄昏时分，晚霞散绮，落日恢弘。这景致实在迷人。靳柯抱着娜娅面对落日挺立，他低头对怀里的娜娅说：“娜娅，你看这景色多美。我们不用着急，非赶回去吃饭，应好好欣赏眼前的美景。”林娜娅环顾身后，有些担心天黑，但不愿拂去靳柯的兴致，便说：“好啊，你把我放下来，刚才抱我累了吧，我们坐下来看吧。”于是，两人在脚下的巨石上坐下，观看日落。靳柯从挎包里掏出笛子，吹了起来。娜娅头枕在他胸前，听着笛声，十分陶醉。悠悠一曲已接近尾声，山脚下，一条条炊烟缭绕升起，山峦上，火红的丛林渐渐退尽颜色，夕阳尽管依依不舍，却也终于一点点落了下去。
两人继续赶路，天很快暗了下来，路也渐渐模糊不清。靳柯正在着急，忽有一轮明月，跃出山峦，把银色月光洒满大地，眼前的路又清晰可见。娜娅在前面走着，忽然惊叫一声：“看，那儿有什么？”只见前面林中腾起一道白雾，升到空中，遇到山风，变成一道道轻柔细纱，向远处飘去。靳柯好奇心顿起：“那儿一定有什么东西，我们去看看。”林娜娅有靳柯保护，倒也不害怕。
两人穿过一片树林，顺着腾烟方向，来到一个山凹，四周都是崖壁，崖壁反射月光，照得山凹清亮。冒烟处原是一个水潭，4平米大小，潭水清澈。靳柯上前摸摸潭水，发现水是热的，是一处温泉，怪不得一直在腾雾，原来是热气。林娜娅一听是热水，就想到洗澡，连忙也用手试水，发现温度怡人，正好洗浴。林娜娅“嘻嘻”一笑，靳柯已经明白，她要下水洗澡。
靳柯笑着说：“这真是个天然浴池。这儿没人会来，你放心下去吧，但不知道潭有多深，你会不会游泳？”林娜娅说：“我当然会游泳了。你去把守路口，以防万一有人过来。你走远点，也不许你偷看。”靳柯想到光身的娜娅，十分亢奋，但听她这么一说，也只好离开。靳柯钻进树丛，走了十几步，实在无法克制，又悄然无声走回来，趴在地上，隔着树枝偷看，也就两、三米的距离。
在白白的月光下，只见娜娅转过身，慢慢脱去衣服，露出颀长细脖、削削双肩和曲线优美的后背。她摆动藕节似的玉臂，细指纤纤，拎着衣服，挂在枝头。接着慢慢褪下裙裤，因为是弯着腰，雪白的臀部，晃晃悠悠，直冲靳柯面部，令他屏住呼吸。她挺起身，露出水蛇般的腰肢，双腿修长圆润，就连两只小脚，都如玉琢般白净。啊，她缓缓侧过身，露出一只耸动的**，**微翘，下端划出漂亮的圆弧，与细细腰肢和后翘的臀部，形成迷人的s型。啊啊，她终于转过整个身子，好美的**身体啊，比例多么协调，近乎完美的身材。端庄清秀的五官，带着迷人微笑；皮肤细腻白皙，散发青春气息；尤其是她那对精致的**，发育良好，像两只圆圆的馒头；腹部和肚脐眼，浅浅的窝，圆润而光洁，像是用玉粉泥雕塑；对男人最有**力的，当然是胯下的神秘之地，它被匀称的双腿紧紧夹住，只见到黑黑的毛发油亮而紧凑。
娜娅取下头上的皮筋，把扎着的头发蓬松开来，拉到胸前。她伸出一只脚，试试水温，跨了进去，水潭并不深，只淹到腰部。她弯腰洗头，洗了一会，又蹲下来，把整个身子泡进温泉，连头都埋进水中。她憋了好长一口气，猛地挺起身，无数水珠如银粒，顺着她甩动的长发洒向空中。剩下的银珠，顺着她漂亮的脸蛋、抖动的双*、绸缎般的皮肤滑落。肚脐浅浅的窝里，有几颗晶晶水珠晃动。
啊，我的仙女，我的女神！靳柯被眼前的尤物迷住，弄得神魂颠倒，恍惚自己成了董永，她就是偷降人间的七仙女。
“好了好了，偷看到现在，该出来了吧。”泡在温泉的林娜娅一声笑语，像一声霹雳，把靳柯从迷蒙中惊醒。啊啊，我在这儿偷看，早被娜娅发现了，太丢人了。靳柯只好揉揉发酸的脖子，捂着“砰砰”乱跳的心，羞答答站起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