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神传说独恋黄泉-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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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莫兰族长突然嘲讽一笑,缓缓起身,踱至一旁搁架前,最中央摆着一个木质的支架,而支架上,一支碎成两半的玉镯,如珍宝一般被供奉着。“北堂翎,这十几年来,你可曾快乐?”
“换做是你,你是否会快乐?”翎的声音冷了几分。
“你可曾见过你的命定之人?天皇贵胄,世间高贵,可还配得上你?”莫兰族长似乎总是在问着莫名其妙的话,眼睛一直停留在那支断镯之上,问出的话,就好似一个长辈,在关心晚辈对婚事是否满意。
“你如若真的不想说,或者没得可说,那我便告辞了。”说完,翎转身就走。她怕此刻不走,兴许莫兰族长再这么拐弯抹角下去,她会忍不住。忍不住做什么?是情绪崩溃还是怒起杀意,她都不敢保证。
“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了,他是否合你的心意?你爱上他了?又或许,食尽那样出色之人的血,你会不会感觉很快乐?”莫兰族长的声音越来越诡异,低沉沙哑,直至最后,仿佛带着鬼魅一般的诱惑。
翎此刻微微一笑,转身,语气中的嘲讽丝毫不加遮掩,“我是见过他了,不过,他不合我的心意。爱么?你又说错了,我这个人,不会爱。”
这也是翎对自己最放心的一点,她这人,两世活下来,什么叫爱,她也不知道。她曾经惧怕一种冥冥中的力量会迫使她爱上宫千聿,但是,直到真相揭开,她才发现,她对宫千聿,半点与爱相似的影子都看不见。而对青偃,她也能放心的下,那,并不是爱。
看来,她确实是个不知爱为何物的人,这样一来,反而觉得更加轻松了。
“呵呵,小丫头,你是在说我纯粹吓唬你?”莫兰族长的目光从断镯上移开,声音带着隐隐的怨毒,却也微微恢复了些神智,没有方才那般诡异。
“告辞。”翎感觉这莫兰族长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不想告诉她什么,而是纯粹在看她的热闹。当下就决定,不留在这里满足她的变态心理了。
“呵,真是个没有耐心的丫头,跟当年的北堂无极一样。”提起北堂无极,莫兰族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看着翎就要走到门口,幽幽开口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莫兰卉。”
诅咒还是预言 (1)
涅天有些百无聊赖坐在椅上,桌上的茶水从未动过。眼见着翎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涅天不禁有些开始担忧了,虽然翎一直压抑着不说,但是他也不难看得出来,翎说是来询问真相,他总觉得有几分寻仇的味道。如若不是时间仓促,翎一直心事重重,一副无论如何也等不得的样子,他也不会贸贸然单枪匹马带她来莫兰家族。
莫兰家族虽对他的身份有几分忌惮,但是,如果翎突然翻脸,事闹大了,他也不好收场。
希望这小丫头懂事点,别给他找麻烦吧,涅天无可奈何的想着。可是心念一起,却更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旁边连个应声的下人都没有,微微恼怒之下,涅天起身直奔翎所在的地方。
莫兰家族他虽从未来过,但是,知己知彼,不仅仅是用于打仗,所以,这莫兰家族他可是一点儿也不陌生。
慢步到了内馆门外,涅天身为一国君王,可没那脸面听墙角,见门外也没人支应,直接朗声开口道:“翎,时候不早,长话短说。”
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久久没有人回应,涅天不由得放大了声音,“翎,你还在里面吗?”
房间内依旧无声响应,但是涅天知觉感觉到,翎就在里面。
不及多想,也不顾得莫兰家族能惹不能惹,顾不得什么君王威仪,径直撞开门。
“堂堂弑天君王,竟如此莽撞,真让我大开眼界。”
“放开她。”涅天站定屋内,冷声向莫兰卉说道。
涅天不知翎为何会被莫兰卉制服,被她紧紧掐着脖子,脚尖几乎离地。然而,翎居然反抗不得,看来是他大意了,他总担心翎会急躁,却未能多想,如此强悍林立的地盘,翎会吃亏。在他眼里的翎,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制服。
“北堂翎,你说,你被诅咒,无极都不焦急,那么,如果你死在我手上,他会不会来?”莫兰卉轻声问着,似有无限柔情憧憬,又似狂躁若疯,一双略显干枯的手指,如铁钳一般慢慢收紧。
“莫兰卉,北堂翎是我的人,如若你为了一己私欲要陷整个莫兰家族于险地,那就休怪我无所顾忌了。”涅天声音更加冰冷,身体紧绷着,一双手缓缓攥起。
“你的人?哈哈……”莫兰卉突然轻笑,“我当北堂翎真的逃脱了,但是没想到,居然成了你的人。弑天君王,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放人。”涅天根本不欲与她多说,直接开口,欲下一刻就要上前掳人了。
“那就不用我亲自下手了。”莫兰卉轻轻一句,转而又对翎说道:“北堂翎,你觉得自己够幸运吗?那么,我们拭目以待。”
诅咒还是预言 (2)
说完,莫兰卉直接甩手,将翎扔向一旁的柱子。同一时间,涅天腾身而起,在翎撞在柱子之前,险险接住了她。然而纵然涅天武艺高强,但莫兰卉也不是泛泛之辈。接住之后,涅天却没能躲得开莫兰卉突如其来的袭击,背后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翎?”涅天看着怀里仍旧失神的翎,疑惑的呼出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转头望向莫兰卉,“你对她做了什么?”
莫兰卉抚了抚袖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能对她做什么?如此一来,我还要等着看好戏呢。不管是诅咒还是预言,总要有人去推动的,不是吗?”莫兰卉每句话几乎都带着玄机,再加上阴仄仄的语调,就连涅天,也听得背心有些发凉。
不再理会这个已经癫狂的女人,涅天打横抱起翎,转身出了莫兰公馆。
好在莫兰家族还残有几分待客之道,涅天的马已经被带到了公馆门口。虽然这样就走了略有几分仓狂而逃的架势,让涅天觉得心中异常不爽快,但是看到翎如今这副模样,他又一次妥协了。
原来女人真的很麻烦,惹上这样的麻烦,他近些日子以来,已经妥协的够多了。涅天暗自想着,看了看翎那双失了神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麻烦就麻烦吧,这也是他自找。
略有些不利索翻身上马,把翎横抱在身前,这才想起来,方才硬生生受了一掌。果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相处没多长时间,已经为了她外伤加内伤了。
“翎,醒醒。”离开莫兰公馆一段距离,涅天放大了些声音唤道,他已经探过翎的脉,丝毫没有什么中毒受伤的迹象,恐怕现在身体比他还好,换而言之,就是翎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翎一直睁大着眼睛,眼中却毫无焦距,心中澎湃翻天覆地,仍旧分不清,是该悲还是该喜。原来,结果如此简单,但是这结果却得到的没有一丝意义。悲?不知道,命运似乎改变了,却只是顺着另一条路,朝着早已被注定的结果走去。喜?她不知是否该喜,是否有喜的理由。改变了,她曾经一直以为的诅咒改变了,惊天的消息传入耳中,将她十几年的想法推翻,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翎?”涅天突然感觉有些不好,虽说没受伤没中毒,但是翎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状态,真让他有些放心不下。他不由的想起当年她抱着一个早已经断气的男子来到竹楼的时候,那时,也是这副样子,似乎魂都不在了,只剩下了忧伤,而此刻,就连忧伤也没了,让人无法得知她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诅咒还是预言 (3)
看着翎久久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涅天不由得心中激起一股火儿。什么大不了的事?如今她好好的活在这里,那还有什么能引得她失神落魄?他从未去细究翎身上的诅咒,但是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能够被上天注定,就连性命,也是自己拼命得来。想到这,涅天不由气恼喊了出声,“北堂翎!……咳,咳……”
涅天喊声一出,只觉得心肺间一阵刺痛,赶忙捂口紧紧压抑着,手掌间一阵湿热。
莫兰卉也是极北陆难能一见的高手,能坐上莫兰家族的主位,又能让四方众国忌惮,绝非等闲之辈。就算是同样强悍的涅天,实实在在受了一掌,说没事,那只是在人前,如今一路向南,已经快出了莫兰家族的领地,身心放松,咳血已经算轻的了。
涅天何时受过这等气,登时也不顾内伤,心头的火儿更加重了。微微咬牙,看着怀里仍旧没什么动静的翎,不知是该好言相劝,还是干脆把她扔下马去让她清醒清醒。
“北堂翎,你是想气死我了事?”最终,涅天还是未能狠下心采取什么激烈的举动,仅是咬着牙,继续跟不知道能不能回话的翎说着。
翎的身体动了动,涣散的眼眸逐渐有了些焦距。看着涅天微带些白的嘴唇,轻轻叹了口气。她无聊的纠结,又害了旁人了。想着,一只手贴上涅天的后背,缓缓注入一丝内力,却在内力刚刚送入之时,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内力逼了回来,同一时间,震得她手臂酸痛。
“犯不着你操心。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涅天有些恶狠狠问道。开玩笑,他涅天需要一个女人替他疗伤?他还没到那种快要死的地步呢。
“对不起。”翎轻轻说了一声,转动身体,跨坐在马上,幽幽望着前方。
“北堂翎,你是否觉得我撬不开你这张嘴?”涅天恶狠狠的声音中透着急躁,他本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可偏偏如今的翎就像只死不开口的倔孩子。
翎动了动嘴,沉吟了一会儿,思绪又回到了方才莫兰家族内馆中那一幕。
莫兰家族的族长,居然叫莫兰卉,年近四十,与她父皇熟识。
而其实就这个名字,就足以让她只觉脑中一片惊雷炸响,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莫兰卉,这个她自小就时时咒骂的名字,这个在她心中早已化成灰的女人,如今,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你父皇真够狠心,他明知道如果来找我,兴许你就能摆脱诅咒。但是,他为了那个狐媚女人,居然放任让你承受悲哀与痛苦。而现在,居然是你自己找上门来?北堂翎,你觉得悲哀吗?”
“我父皇的事,从来就不由我来评判。倒是你,为了一己私欲,横加诅咒一个与你无关的人,不管你有多大的怨恨,此番作为,也足以证明,你根本配不上我父皇。”翎一身凛然说道。她的父皇,乃是她见过最完美的男子,骁勇,果断,睿智,温柔,这样一个将天地间雍容气质集于一身的男子,怎是一个恶毒心肠的女人所配的上的?
“哈,我配不上?那个处处施展狐媚功夫夺人爱人的女人,就配得上?”莫兰卉怨毒轻嘲,似有些看不惯翎的傲气,诡异一笑说道:“想必你也能猜到了,我既然没死,那么,以命下诅咒,根本不存在。但是北堂翎,你终究逃不出厄运,你终究活不过二十岁,且不得善终。因为,你身上有着比诅咒更加死定的命,那叫,预,言。”
有损清白要负责 (1)
“预言?”涅天有些诧异的听着翎幽幽述说,紧了紧眉,觉得此事确实有了麻烦。莫兰家族会诅咒,他从未听说过,但是预言,他却早已见识到了。
莫兰家族从来不轻易下预言,但是预言的事绝无落失。他曾听过,十多年前,莫兰家族预言当时繁盛一时的青远五年必亡,而四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