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从夫-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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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云裳懒得看他,转过身,背对着他吼吼着,“你给我快点滚出来,别以为你在里面赖着,我就不赶你出去。”
鲁定风爬着水,委屈地说,“娘子,这大冷天的,你总不能让我睡院里吧。”
这是官家,他们小夫妻俩的,官家肯定不会给他们准备两间房,再说了,他们真住分房住着,还不让人立马看出问题来。可是这种烂痞子,官云裳哪敢跟他同屋里住着。不被吃干
才怪。
官云裳吼了句,“我管你,你给我快点。不然你就那浴桶里睡一晚上。”
鲁定风趴在桶边,吊二郎当地嚷嚷着,“娘子,你能不能稍微温柔点啊。再说,我被泼冷水不全是你害的。”
“少废话,你活该!”官云裳吼完,提步就要走。
鲁定风在她身后,小声加暧昧地说了句,“娘子,我不是豆芽。”
“你是豆渣!”
愤怒的吼吼,震着官云裳的小闺房,小叶子和牛妈侯在院边的小耳房里,小心地听着墙根。牛妈怯怯问了句,“小叶子,咱要过去伺候吗?”
小叶子用冰冷的手捂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去了也会被小姐吼出来。我们还是老实呆在这儿吧。”
牛妈怯怯地,“可是姑爷第一次来,我们老官家的人不去伺候,回去会被骂吧。”
“不要紧了。以后被骂,好现在被骂。你也瞧见了,咱小姐连新姑爷都敢骂,你以为你的脸子比姑爷还大吗?”
牛妈应着,“也是。不过看不出来啊。咱小姐平时文绉绉的,怎么对姑爷这么凶啊。”
“也是!”小叶猛然想起,她小姐对文少爷也是文绉的,温柔得跟小家碧玉一样。可怎么遇着姑爷就全转性了。“嘘~小姐出来了。”
小叶子两人忙缩到窗下。们壮着胆子再伸出脑袋,官云裳那房的门又一次关上了。两人怕是没戏看了,只得听着吵闹声睡下了。
且说鲁定风好不容易发完豆芽,泡完澡。乐悠悠的从屏风后晃出来,他正想着怎么逗官云裳,这一瞟眼,看到一个黑色的毛绒绒的东西,正冲着他吐着血红的大舌头。鲁定风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地上弹起来。
“官,官福儿,你牵条狗放屋里干嘛?”
官云裳微笑着拍了拍小狗狗的脑袋,笑道,“没什么啊,大冷天的还不许狗进屋啊。对了,我给你铺好床了,你就委屈一下,在长塌上睡一晚吧。”
“什么?”鲁定风侧眼看着一边窄窄的床塌,那么点地方,让他这还算牛高马大的人怎么睡啊。可想睡床,肯定是没门的。
瞅瞅那虎视眈眈的大黑狗,官云裳摆明早有准备的。
鲁定风泡得有些晕了,也懒得跟斗了,打着哈欠委屈的睡到塌上。好在这塌上垫着不薄。鲁定风扭了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打着哈欠寻周公去了,他也是累了,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乎乎的听有人说话。那细细的轻轻的像是官云裳的声音。
“小叶子,给他加床被子吧。瞧他缩得跟毛毛虫一样。”
“是!”
“小声点,火盆别放太近,别点着被子了,危险!”
……
鲁定风梦里听着轻声软语的,微笑着跌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鲁定风还没醒着,迷迷乎乎地感觉到有一只微温的小手软软覆在额头上,他迷登登地睁开条眼缝,正看到官云裳收回手站在那儿,两眼迷茫的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动了动,完全醒了过来。
官云裳仍是有些迷茫,两眼无神的也不知道看着何处。
鲁定风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怎么了?”
官云裳猛然回过神,看了他半天,才清醒过来似地说了句,“你没事吧?好像不烧。”
这一刹那,鲁定风突然有些生气,他猜到,官云裳在想什么。她该不是把他当文允述了吧。
鲁定风泡得有些晕了,也懒得跟她斗了,打着哈欠委屈的睡到塌上。好在这塌上垫着不薄。鲁定风扭了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打着哈欠寻周公去了,他也是累了,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乎乎的听有人说话。那细细的轻轻的像是官云裳的声音。
“小叶子,给他加床被子吧。瞧他缩得跟毛毛虫一样。”
“是!”
“小声点,火盆别放太近,别点着被子了,危险!”
……
鲁定风梦里听着轻声软语的,微笑着跌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鲁定风还没醒着,迷迷乎乎地感觉到有一只微温的小手软软覆在额头上,他迷登登地睁开条眼缝,正看到官云裳收回手站在那儿,两眼迷茫的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动了动,完全醒了过来。
官云裳仍是有些迷茫,两眼无神的也不知道看着何处。
鲁定风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怎么了?”
正文 第68章 纷争
风的话是气话吗?也不全是,别以为只有女人有男人细心到柯南的程度,那是比第六感还厉害。
官云裳也不知道他这是气什么了,她只当是因为昨天那一场架了。这两人原来都是亲如兄弟的,要真因为官云裳这些误会而闹翻,那岂不是官云裳的罪过了。不过官云裳瞅着鲁定风想了想,他这样的朋友,没了也可惜,省得带坏文允述。
想是这么样,官云裳无奈叹了口气。别说这两男人之间,就是她跟文允述之间,似乎误会也越来越大了,经过昨天的泼冷水那事儿,以后文允述怕是再也不会轻易走近她了。唉,官云裳再次握拳。她好好的一个淑女,怎么就这么成泼妇了呢?
她瞪了一眼鲁定风,不用想,全怪他!
鲁定风也冒着火,突然看她这么瞪着自己,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瞪着我干嘛?你们这些女人都这样,看着小白脸就当是好人了。”
“活该谁让你脸。”
“我哪黑了!”
“你瞧瞧你那张脸,跟锅底的,还不够黑啊。”
一大清早,人又为这么点脸黑脸白的事吵了个不休。门外,余氏皱起眉头。她犹豫了一下停住了步子。大清早的,这两个新人没去给岳父岳母请安,到迫得岳母亲自登门,这带着人还没进来,就听到里面这般幼稚的争吵。
余氏摇了摇头,“唉,这两人孩子脾气了。”
小叶子小声插了句嘴。“姑爷脾气很地。”
“哦。”余氏面无地看着她。“那你去你姑爷叫出来吧。前厅里得要他去待客。”
“啊。我?”小叶子指着自己怜巴地低下头。她可只是个小丫环。这姑爷就算平时嘻嘻哈哈地。不怎么发火。可现在这状况撞进去。不是给自己找抽吗?她犹豫着敢动。
余氏平淡说道。“你不是说他脾气好吗。快去!”
得。祸从口出。一边是新姑爷。一边是旧夫人。小叶子谁都惹不起。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姑。姑爷。前厅里有客。夫。夫。夫人让姑爷过去一趟。”
“小叶子。你几时结巴了。”官云裳正跟鲁定风吵得不可开交猛然被打断。她地火力自然转移。那呛人地口气。就差找个人把火给点了。
“福儿。”余氏平静的声音划过小小的屋间,这含着冰点的声音带着灭火器的功效。鲁定风和官云裳立时熄了火。恭谨地走到门边给她问安。
余氏看着他们,继续平静说道,“定风到前厅去趟吧。来的两个客人点名要见你。”
“是!”鲁定风应着,偷偷地还瞪了官云裳一眼,这才掀帘出去。
官云裳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回去。余氏夹在中间,平掂着下巴,左右瞟了瞟道,“福儿也别瞪了,进去坐有事问你。”
官云裳乖乖应着,随母亲一齐坐到屋内。她刚出嫁这母女之间能聊的无非就是些驭夫、处世之道。官云裳也没怎么在意。
谁想余氏一开口却是说,“福儿,原来的事,你该放下就得放下。现在鲁家里,应该有件更大的事在等着你。”
“啊?”
“唉。你好歹是为人妻子的。总不能什么事都让定风担着。昨天摆酒席,你不出现不说,你不会连鲁家里的事也没明白吧。”
“鲁家的事?什么事?”
余氏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她会突然提起这事的,主要是因为今天一早来的客人。那几个人和叶家伞坊有关,像是为着什么事,特地来找鲁定风的。
叶家伞坊的兴衰,余氏一直是知道的,都是自家亲戚就算她不主动去问。亲戚间走动时,也会当成八卦说起。至于穆三的惨死,这里面纠缠的因素,依着余氏在宅子里磨练多年的洞察,很容易能看出,这事定是鲁来银干的。穆三只是个穷伞匠,一般人不可能废那般阴毒去整死他。
穆三一生老实本份,唯一算是仇恨的,就是与叶灵凤间隐隐的情仇。当然,这事隔十多年了。仅仅是为这个,鲁来银也不可能突然下这般毒手。依穆三死时的惨状看来,他是被人逼供了的。
穆三口中能牵连鲁来银、叶灵凤三人的秘密只有一个。这个是每个大户里的男人都会担心,会怀的事。那就是自己儿子的亲爹是谁。鲁定风和鲁来银这对父子至一开始就不合。这些年鲁定风长大后,很长了些本事。
在鲁来银去云南之前,已传说鲁家父子两已斗得不可开交。若不是鲁定风年经尚轻,又未成家。鲁家
了他手里。亲生父子这般争斗,鲁来银会这么突然也是可以猜到的。只是可怜了穆三,死得悲惨、冤枉。
想叶灵凤那般心软的人,她总当全天下人都是善性可爱之辈。就是鲁来银逼她下嫁,毁了她一生。对这样的人,她偶尔也会说,鲁来银是逼不得已,他也有优点。试问像叶灵凤这样很傻很天真的人又怎可能做出芶且之事呢。若真有,穆三也不会咬着牙,直到被人折磨至死了。
鲁家那点事,余氏早知道。当初她也不想女儿嫁去鲁家,也是怕死了鲁家这摊浑水,如今鲁来银平安回来,鲁定风从兴叶家伞坊,这分明了就是两父子又一次斗了起来。她女儿夹在其中,若是仍这么懵懂无知的,到时要落得穆三般的下场,她岂不是要悔恨一辈子。
看着犹自懵懂的官云裳,余氏暗下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没习惯宅子里的暗潮汹涌啊。也幸亏是鲁定风护着她,只是现在瞧鲁定风那模样,又得应付鲁来银,还有个让人头痛的文允述。也是该官云裳出来帮上点忙的时候了。
她瞧了左右,拉过官云裳小声地劝戒了一番。官云裳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侍余氏说完,她眉头已皱了起来。她算是明白鲁定风为什么要娶她了,这哪是娶老婆,分明是想找个信得过的帮手。官云裳这倒霉催的啊,活生生的就被引进鲁家的麻烦圈里了。不过,话说过来,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本该相互扶持,不过就瞅他那不老实合作的态度,官云裳也会不让他好过。
且说鲁定风在家前厅里会的几位客人,正是为伞坊的事来的。叶家的伞坊几近破产,作坊里的工具材料,半卖半扔的。就连作坊用的那块地,也被鲁来银偷偷给卖掉了。鲁定风想再把作坊开起来,这里面要用到的人力、物力,是巨大的。
物力且不说,光想找个手能达到穆三那等水平的大师傅,就不容易了。鲁定风又是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