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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总裁大人,早安-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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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歌城老板,惹来了一堆围观的人。

两个人实在是打得太狠了,想要劝架拉架的人都不敢上前,旁边竟然还有喝醉了酒的人开始呐喊助威,场面一时更加失控。

打到最后,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可是终于还是英澈占了上风,许慕容躺在地上,他处于他的上方,扬起拳头就要朝许慕容砸下去。

许慕容心知这拳避不过,因此就闭上了眼睛,准备生捱。

谁知道英澈那一拳挥到半空中,却蓦地顿住了。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躺在沙发上的璟行,心里明明是盛怒,那一拳,却再也挥不下去。

被他按在身下打的这个人,才终究是她最在乎的人……

从小时候起,自打许慕容出现开始,他们就开始变得形影不离,似乎每一次他见到璟行,许慕容都总是在她身边,他看着他们一起玩一起笑,他却仿佛是多余的。

哪怕,明明是他和璟行先认识。

因此他只能不动声色地疏远,不让自己看见,心就不会痛。

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暗地里和许慕容较劲,许慕容考年级第二,他就要考年级第一;许慕容选择了A大,他也选择A大;许慕容高他两级,他就努力跳级,决不让自己被他甩在身后。

可是她却回来了,并且,也选择了A大。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输了,从她向他表白的那一天,他就知道。

如果不是在那天早上得到许慕容有未婚妻的消息,她还会选择向他表白吗?

他明知道自己输,可是却还是克制不住内心汹涌而出的欲望。

只要能得到她,那么,以输当赢,又有何不可?

他知道她只是一时冲动,他怕她反悔,所以干脆利落地直接将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可是事后,他却更怕她反悔。他怕她说出那些反悔的话,他不想听,所以宁愿躲在外面,不听她的电话不回她的消息。

可是,她却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之后,才对他说,她不会反悔。

她应该是被伤怕了,是想要找一个避风的港湾吧,所以才要在确定他是不是真心之后,才敢说不后悔。

他从来骄傲,却在她面前一次次输得彻底。

只要她不后悔,那么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

直到她一声不吭地打掉了孩子,他才知道,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信任过他。又或者,她已经从先前的一时冲动中醒悟过来,不想要继续这段荒唐的错误感情。

那个时候,他真的准备好要放弃这段感情了,可是她却突然跑来找他,还很伤心地问他,他是不是要和她分手。

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一辈子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怎么会舍得和她分手?

看着她哭,他以为,也许她真的是爱上自己了。

可是第二天送她回香港,却看见前一天她和许慕容一起吃饭被登上杂志的封面。

他们冷战那么久,她都没有找过他,可是偏偏在见了许慕容的当天下午,就跑过来找他。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卑微过,可是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了,却还是愿意当鸵鸟,将头埋进地底下,假装看不见,假装不知道,假装她真的爱自己。

后来,他们再次冷战。

他不是不肯哄她,而是……不敢。

从来都是她选择他,她要他,他就回到她身边,而如果她不开口,他连主动回去的勇气都没有。

骄傲如他,卑微至斯。

可是终究还是比不过许慕容。她在乎许慕容,在乎得令他嫉妒到心疼。

在爱情里,有一种说法是谁先动情谁就输,他先动情,并且陷得那样深,所以输的注定只有他……

英澈看着许慕容那被自己揍得发青的眼圈和肿起来的脸,扬在空中的那一拳,怎么都挥不下去。

看见许慕容被打成这样,她会多难过?会多心疼?会哭得多伤心?

他满脑子都是她,终究是失了所有的力气。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失败者,就算打赢了许慕容又怎样呢?打赢了,就能把她的心从许慕容那里赢过来?

英澈想着,嘴角忽而就勾起了自嘲的笑意。

原本激烈打斗的两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围观的人中,先前准备拉架的人连忙再次行动,将英澈拉开,将许慕容也扶了起来。

英澈猛地挣开拉住自己的人,又跟许慕容对视了一眼,忽然弯腰捡起自己的外套,随后转身就拨开人群,走出了包间。

许慕容皱着眉头看着他走出去,有些怔忡,转头又看了璟行一眼。这样大的动静,围观的人那么多,她却始终陷在昏昏的沉睡之中,仿佛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围观的众人眼见着打架的人都走了一个,当然没什么再好看,于是纷纷散开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包厢里就又只剩了许慕容和璟行两个人。

打架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许慕容,也没有力气收拾自己,捂着被打得发疼的肋骨处,缓缓在地上坐了下来,仰头靠着沙发,原本只是想休息片刻,没想到却就那样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睡在沙发上的璟行才终于恢复了知觉,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陌生的天花板,有些艰难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她竟然还在KTV的包厢里!

可是许慕容呢?

她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他衣服,回头往门口看去,却一眼看到靠着她身后的沙发坐在地上的许慕容,登时吓了一跳。

“慕容哥?”璟行连忙从沙发上起来,等低头看见许慕容的脸时,她却更加惊吓,“慕容哥,你怎么了?”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沙哑粗粝,许慕容微微皱了皱眉头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到璟行蹲在他面前,他原本想笑着说一句“你醒了”,可是刚要笑,嘴角却忽然一阵剧痛,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是什么情形。

“怎么会这样?”璟行又惊慌又害怕,“谁打你了?我……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用……”许慕容抬起酸疼的手臂,拦住她,“没事,不用叫救护车……”

说完,他就撑着沙发,想要强行站起来。

璟行连忙扶住他,好不容易才将他扶起来,她担忧得不行:“真的没事吗?”

许慕容微微摇了摇头:“我去洗把脸,然后我们就回去……”

璟行连忙将他扶到洗手间门口,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与此同时,歌城的女老板也被惊动了,披着一件外衣就出现在了门口,看了璟行一眼,这才道:“哟,可算醒了啊?我原本想着我起来的时候你们要是还不醒,我就要报警了。”

璟行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的,见到她连忙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可热闹了。”老板娘指了指包间里凌乱的地面,“两个大帅哥为了你打得不可开交,瞧瞧砸坏了多少东西?不等你们醒来把帐算清楚,我敢送你们去医院吗?”

璟行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才又反应过来什么:“你说谁打架?”

老板娘指了指关着的洗手间门:“里面那位帅哥,还有另一个小帅哥。对了,那个小帅哥的钱包都掉在地上了,他也不知道。他是冲你来的,你肯定认识他,我把钱包拿给你吧。”

老板娘说完就转身走到了吧台的地方,取了一个璟行一看就觉得熟悉的钱包走过来。

她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那个钱包,闭上眼睛片刻,像是鼓足了勇气之后,才终于打开钱包,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竟然……真的是他的。

璟行捏着那个钱包,呆呆地站在那里。

大概是因为有两个男孩子为她打架的缘故,那老板娘看她的眼神始终带着一点鄙夷的味道,终于开口道:“小姑娘,做人要知足啊,可不能太贪心,到头来只会害人害——”

她的“己”字还没说完,璟行忽然就已经冲出了房门。

洗手间里面,许慕容终于漱掉了口中积聚的淤血,又洗了洗脸,这才拿了一些纸巾擦了擦脸,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然后门口的璟行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歌城的老板娘站在门口:“帅哥,你醒啦,咱们来把你们昨天打架砸坏的东西清算一下吧?”

许慕容微微一怔,又往包间里看了一眼,的确已经不见了璟行的身影。

“她呢?”

“那个小姑娘?刚刚拿着昨天跟你打架那人掉下的钱包跑了。”

许慕容闻言,抬脚就要追出去,却被老板娘紧紧拉住:“干什么啊?砸坏了东西想赖账?你不把钱结算清楚我可不会让你走!”

许慕容猛地甩开她的手,取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沓现金:“够不够?”

老板娘立刻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够够够,您可以走了。”

许慕容走出歌城,璟行却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觉得好辛苦

当璟行捏着英澈的钱包,匆匆来到英澈的公寓时,却怎么按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工作日,他应该是去了公司。

璟行原本是带着满腔的愤怒而来,可是却无处发泄,她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难受,失魂落魄地又下了楼。

刚刚走出公寓,她却一眼看见刚好从自己面前驶过的许慕容的车。

许慕容猜到她会来这里,可是并不知道英澈公寓的具体位置,因此只能在小区里一面开一面寻找她的身影,刚好看到她出现时,他猛地一脚踩住了刹车,随后走下车来枸。

他径直走到璟行面前,璟行有些恍惚地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许久之后,终于低声说了句:“慕容哥,对不起……”

她明明知道英澈那么霸道,那么爱吃醋,她真的不该在这个时候找许慕容出来陪自己。

许慕容已经够辛苦了,心理压力已经够大了,她怎么还这么自私,要他承受这种无谓的皮肉之苦呢顼?

璟行懊恼愧疚又难过,终于忍不住靠在许慕容胸口,低低地哭了出来。

许慕容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抚上她的后脑,低声道:“不要哭了,我想看到你笑……”

认识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她偶尔会因为撒娇闹脾气而哭,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因为伤心而哭。

可是自从她和英澈在一起之后,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到她的眼泪了。

他这样珍视的女孩,那个得到她的人,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大概是人伤心的时候真的经不起劝慰,许慕容低声地安慰着她,璟行却越哭越伤心,最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最终,当她终于慢慢平复情绪,陪着许慕容去医院处理伤口时,英澈正顶着一张同样鼻青眼肿的脸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对着电脑工作。

办公室里的同事经过一上午的好奇,这个时候已经见怪不惊了,可是偶尔有客户上来开会时,还是会惊奇地盯着英澈看一会儿。

而这一切在英澈眼里都仿佛是不存在的,由始至终,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脑,仿佛无比专注于工作。

一直到下班时间,他沉默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司。

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静静地一直坐到了天黑。

直至屋子里一丝光亮也没有,他才终于察觉,原来自己是在等。

可是在等什么呢?

一条短信,一通电话,一个人,还是……一个句号?

可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等到,一个人在沙发里,寂寂地等到天亮。

可是他依旧在等,从早上等到天黑,从夜晚等到天亮,从周一等到周五,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完完全全放弃了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只静静等待着宣判。

可是她……没有来。

七月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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