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采轻轻咬住唇,不知如何作答。
“嗯?”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不容她视线回避,自己则笑容愉悦。
“你是我的雇主,我没有吃醋的理由。”温采终于鼓足了勇气,淡淡道。
他的手指在她滑若凝脂的肌肤上滑过:“可是……我们还有另外一重关系呢?”
温采禁不住又红了脸,微微咬了牙:“你说过,作为床伴是各自生活,互不干涉,我更加没有吃醋的理由和必要。”
他眸色暗沉,却低沉笑起来:“我只说互不干涉生活,没有说过互不干涉感情。”
“总之我就是没有……”温采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一味着急地想否认,话说到一半,大脑神经却突然被他的那句话切断了一般:“啊?”
他笑容愈发愉悦,慵懒地靠向沙发背,也不重复之前的那句,只是静待她的反应。
温采反应迟钝得要命,好不容易悟道一丝要领,却又因为他此时的态度而迟疑了。
她红着脸低下头,心中只觉得煎熬。
沉默良久,忽然听见他低叹了口气,她连忙又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直勾勾地瞧着自己,顿时又闪缩起来。
“温采,你觉得……看见你跟别的男人调情,我心里会舒服吗?”
“我没有跟别人男人调情!”温采连忙澄清。
宋席远微微挑起眼角,温采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愚蠢了,忙咬住了唇。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工作需要——”
“你可以找别的工作……”温采声音很低。
“嗯?”
温采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而那时他的态度也很明确——他不愿意放弃这份工作。
她只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徒劳,要怪只能怪自己蠢,自己胡乱吃飞醋。
“你要我换工作,等同让我换个生活方式。”宋席远伸出食指撑着头,“这样大的转变,你总该给我一个适应过程吧?”
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说,你愿意换工作?”
宋席远浅浅笑起来:“我还愿意,给我这房子找个正经女主人。”
进展太快
温采晕晕乎乎的,直到被他抱回楼上的房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哪怕是心里的欢喜已经十分确定,却仍然不敢相信——他怎么可能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宋席远从隔壁房间取了膏药过来时,温采正混混沌沌地躺在那里,直到他的手带着膏药抹上她摔得淤青的地方,她才赫然回过神,猛地一缩脚,随即又涨红了脸。
宋席远拍拍她光洁的小腿:“摔伤了必须要散瘀,忍一下。”
温采盯着他,片刻之后,忽然想起自己连这个男人的全名都还不知道,居然就谈论起感情来了,她觉得荒唐,又有些委屈,于是挣扎着起身来:“宋先生,我自己来就好。”
她将“宋先生”三字咬得微微有点重,宋席远眉心一动,淡淡浅笑起来:“温采小姐,你好,我叫宋席远。”
温采先是一怔,随后禁不住抽了抽嘴角:“宋……宋席远?”
这不是那个传说中极其神秘的席耀集团太子爷?
宋席远摊摊手,无奈道:“这就是同名同姓的尴尬,所以,我一般不轻易向人提及我的真名。”
闻言,温采蓦地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同名同姓。可是心里不由得又有一丝怀疑他是在逗自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宋席远低头一笑,竟转而取出了身份证递给她。
温采接过来,见到身份证上那张熟悉英俊的脸旁边,果然是“宋席远”三个字,一颗心这才微微放下来,想了想,又忍不住轻声笑起来:“还真是不好向别人透露的名字啊,那位太子爷又那么神秘,万一你被当做他,到最后会不会被人举报诈骗?”
她脸红红地捏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反复看了又看,竟然舍不得放下。
和他有过那么多次的“深入交流”之后,只有在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有一种确定的感觉,确定这个男人,是她能触摸到的真实。
身份证上显示他今年29岁,大她五岁,真是……刚刚好的年龄差呢。
她沉浸在自己满是桃心的粉色世界里,仿若情窦初开的少女,前所未有的春心萌动。
从前和江楚然在一起,也只是觉得有了他,就离自己想要的小日子近了一大步,所以她很珍惜。可是这样子清晰心动的感觉,她以前从来没有过。
“什么时候搬进来?”不知不觉间,宋席远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她的手。
呃?温采怔了怔,不知怎的,忽然就觉得尴尬起来:“好像……太快了。”
明明该有的亲密都有过了,可她就是忽然觉得,这样子的感情进展,好像太快了,快得让她有种措手不及的慌乱。
给她时间
宋席远好看的眉微微拧了拧,随后竟然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其实连温采自己也有点闹不懂自己的心思,也不知他明白了什么,唯有沉默。
宋席远却在此时捏了捏她的下巴:“我给你时间。”
温采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低头微笑起来。
他送她回去的路上,温采终于忍不住开口诉说自己近日的遭遇:“我换了一份工作。”
“是吗?”宋席远如常微笑,“新老板怎么样?”
“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这份工作。”温采怏怏地开口,“可是他是我好朋友的大老板,我如果得罪他,就会连累我的朋友,所以这份工作我又必须做。”
“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他沉声道,“你社会经验还是太浅了,过两年也许你就会明白。”
温采听完他说话,忽然想起他现在这份工作,忍不住看向他的侧脸——他现在这份工作就是自己所不喜欢的吧?其实比起她,他应该比她更难受痛苦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只是一片柔软,先前所觉得的那些苦难,全都消失无踪。
第二天,温采起了个大早,赶到公司时才八点半,不仅没有迟到,还早到了很多。
只是却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早!
她刚刚在办公桌前坐下,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就打开了,西装笔挺的苏霆粤出现在门口时,温采吓得差点摔了手里的豆浆杯。
他怎么会这么早就在办公室?作为总裁,却比员工还要早上班?
温采正愣神,苏霆粤已经开了口:“给我准备一份早餐。”
温采蹙眉,却又不能拒绝,唯有起身,重新下楼去给他买早餐。
再回到公司时,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上班,温采刚刚上到66楼,就听见向来严肃安静的办公区间内,竟然有嘈杂的人声。
她走过去时,就见总裁办的两个女秘书和楼底下的前台小姑娘正围在自己办公桌前,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打扰一下……”
温采刚刚开口,那几个人忽然同时回过头来看她,那前台小姑娘许悦更是兴奋地一把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温小姐,你好幸福啊!”
自从温采正式上班,这小姑娘大约是感激温采没有在总裁面前说她的坏话让她被炒,故而对温采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转弯,但是这么兴奋的样子,温采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很快,温采看见自己办公桌上躺着的一大束鲜向日葵时,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宋席远啊!是那个席耀集团的神秘太子爷宋席远啊!温小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他会送你花?”
真正身份
温采红着脸从许悦手中接过鲜花中附带的卡片,很简单,只有她的名字和送花人的名字——宋席远。
他的字迹刚劲凌厉,力透纸背,让温采觉得跟他那样温润的性格有很大不同,可是这样的不同,又彰显了他的另一重魅力。
原来,他所答应的给她时间,就是这样光明正大的追求么?
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居然是他送的。
温采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心跳如雷。
“温小姐!”许悦又摇了摇她,“你到底跟宋席远是什么关系啊?”
温采回过神来,连忙避开众人的视线,同时解释道:“这个,不是那位太子爷,是另一个朋友,只是恰巧同名同姓而已。”
“真的假的啊?”她解释完,围观的几个人目光中都流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了然,似乎觉得这才应该是事实,可偏偏又有些半信半疑——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就跟那位太子爷同名同姓?
“真的。”温采红着脸收起花,“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位太子爷呢?”
此时此刻,她的喜悦真是认识十个太子爷也比不上的。
正在此时,桌上的内线忽然响起,苏霆粤冰冷的声音响起:“温小姐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另几人立刻作鸟兽散,顷刻间就各归各位,而温采连忙拿着自己买好的早餐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她将买好的三明治递给埋头工作的苏霆粤,刚要去冲咖啡,苏霆粤却突然冷冷地叫了她一声:“温小姐。”
温采回头,却见他手里竟然捏着一张卡片,正是刚才鲜花里那张!
温采吓了一跳,只怪自己粗心大意,连忙上去取了回来。
苏霆粤瞄过上面的字,却只是冷笑一声:“温小姐真是好本事,凭这样的资质容貌,居然也能得到宋席远的青睐。”
温采咬咬唇,直觉就想解释此宋席远非彼宋席远,然而苏霆粤言辞语气实在令人讨厌,她想了想,索性什么也不答,转身往外走。
苏霆粤的声音却再度从身后传来——
“我要提醒温小姐一声,最近盛辉正在争取实力建筑一个投入过亿的工程,而席耀恰恰是盛辉此次最大的对手。我不希望温小姐和宋公子的关系,会对这次公平公正的竞争产生什么影响。”
这是害怕她会泄露公司机密?
温采咬咬牙,忽然转身,朝着苏霆粤深深鞠了一躬:“苏总,我只是您私人秘书的助理,公司机密的事情,我一丝一毫也接触不到。如果苏总觉得我是个威胁,大可以就此炒了我。”
苏霆粤十指交叉,冷笑一声:“炒了你?我千辛万苦才让温小姐这样的人才进ru公司,哪能就此错失呢?不过我还要提醒你的是,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能吸引宋席远?除了你温家私生女的身份——”
充满勇气
“不是!”他话还没说完,温采脸上血色迅速褪去,什么也不顾,猛地打断了他的话,“苏先生,我跟你口中的温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是什么私生女!”
苏霆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微微眯起眼睛:“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别忘了,你姓温的。”
“我姓温,是因为我爸爸姓温,他是我妈妈最爱的男人。”温采紧紧咬着唇,脸色煞白,“可是,这个人,不是温家的男主人。”
“真爱?”苏霆粤眼中浮起讥诮,“你妈妈不过是个小三,破坏别人婚姻家庭的小三。”
“我妈妈不是小三!”温采蓦地激动起来,“是我妈妈先遇到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辜负了我妈妈!”
“你母亲的情史,我没有兴趣。”苏霆粤淡淡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温家的私生女,而你身上,值得宋席远注意的只有这点。你要知道,温氏和盛辉,从来都是席耀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希望你和宋席远都明白,如果他妄想利用你来对付温氏,那真是太愚蠢了。”
温采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微微动了动嘴角,却终于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办公桌上,那束向日葵鲜妍夺目,开得正好。
她轻轻抚着那金黄的花瓣,心中无边无际的痛苦才终于缓缓沉下去。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