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夜色温柔-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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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说话,你就看在老枪的份上别和我一般见识了,也看在我和老枪的孩子的份上。”
我在电话里面居然听见了一个孩子的哭声。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不然陈丹妮不会这样的。老枪啊老枪,你凭什么可以遥控我?凭什么别人都可以拿你来要挟我?
赶到老枪的公司,那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都在说:“让归雁来和我们说话,定金收了怎么不发货?”
我冷笑了一声:我说呢,否则陈丹妮可能巴不得我再也别回来了。
陈丹妮抱着小老枪站在办公室里,象一个无依无靠可怜女子,我的心被揉了一下。
“各位各位,我这不是没跑吗?货源紧张你们是知道的,但收了定金的我就是上山去砍也要砍来给你们,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可以把定金退了。总而言之按照合同规定的期限退款和发货。”
“这也才象是办事的样子嘛,别收了钱就杳无音信。”
“那是当然,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黑吃了你们的钱,我可不想过那种从这头到那头是七步的生活。各位要信得过我,那么我会按时发货的,信不过的话就按合同赔款。”
“我们也知道现在这东西紧俏,归总能快点就行。退押金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干的。”
陈丹妮抱着孩子站在门外,其实有点可怜的。
“今晚我请客吧,算是给各位赔罪也算是表示一下我们的诚意。”
“客谁请都一样,归总真的费点心,别水了我们。”
我把那一帮人拉到了海鲜街,我把自己往死里喝,喝得人人都觉得我的真诚。
之后我在醉意朦胧中去买单。
“我来吧。”陈丹妮抱着孩子站在我的身后。
“陈丹妮,请这个客我还是能请的,该咋个算帐我以后会和老枪算。”靠,不就是怀疑我拿老枪的钱吃喝吗?就是真吃了又怎么样?从今天之后如果陈丹妮再有什么屁话说出来我是不会再客气了,看在老枪的份上我可以后退五十步,退到了墙角我就不再退了。我早就看透了这个女人,或者现在我真的把她感动了,但是我又能感动她多久?
“你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生气?我真的也是为老枪好,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理解你,因为你是老枪的太太。而且因为你是老枪的太太,理解或者不理解的结果都是一样。”
她还想说什么,我说:“改天再说好不好?等我把客人送走了。”我不是那种真的会醉得人事不醒的人,我醉也醉在清醒里。
可怜的老枪,可怜的归雁。
“归雁,你在昆明吗?”
“在啊。”
“明天下午四点到机场接我。”
“好的,这次不搞偷袭了?”
“叫你接你就接,真是废话。我先生要和我一起来的。”
“晕倒,你是叫他来向我示威啊?”
“就是示威又怎么样?谁让他比你有钱啊。”
“知道知道,你先生不是姓钱吗?”
“你先生才姓钱呢!”
“你不怕我见了你就控制不住出事情咋个整?”
“你要敢我就把你的东西废了。”
“废了我的东西损失的可是你哦。”
“坏人,越来越坏了。我也不想他来的,可是非来,你的表现可得好点啊。”
“知道了,当我是憨包啊?为了我们的‘日久天长’,我会装着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第二天我按上海女人说的时间去了机场,这个真的是件郁闷的事情,要亲眼目睹一个和自己睡了那么多觉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热就是我和女人没了任何的关系也会泛醋的。
女人搂着男人从机场里出来,我把自己脸上的肌肉堆积成斗南鲜花的样子迎了上去,说了声:“你好!”
女人笑着说:“这位是我的同学,归雁老总;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也是我的先生申江。”
我握住申江的手,握住我情敌的手,就象刀手摸刀手。我在手上使劲,我看见这个很面的男人脸上的肌肉扯了一哈,但还是保持着笑容。
女人瞪了我一眼。
我把他们带到了上次我和女人做爱的那家宾馆,到宾馆的门口女人就又瞪了我一眼,她真的明白我的居心。我偷着笑:没把你们弄进上次的那间房里已经很运气了,电话早来我绝对要把那房间预定了。我当然不会在她先生的眼皮底下对她过分,但是让你天天一进宾馆就闻到我的气息也是件满开心的事情,说不定天天同床异梦。
给他们的货已经发过去了,这次他们还想要货也顺便旅行结婚,这些女人在电话里就告诉我了。
晚饭是我自作主张安排的,我说:“云南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我们就去吃点流行的吧。”
女人问我:“昆明现在流行吃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餐厅的小姐才把那一锅红汤抬上来的时候我就看见申江的脸开始出汗。我没骗他们,昆明这一阵真的流行吃什么酸汤鱼、胡辣鱼什么的。女人又瞪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
申江把在锅里蘸了一下的筷子放到嘴里就吸了口凉气,我知道如果可能的话他会把手伸进嘴里去抓的。横横,我的女人的小蛮腰就那么好搂吗?
我和女人都吃得愉快,女人说:“申江,云南的菜都有点辣,要是不习惯明天我们改吃别的吧。”
申江笑,说:“没事,没事,入乡随俗嘛!”
上海男人涵养好真不是吹的,我操。
申江基本上就成了看我们吃饭的看客,我的那个愉快啊,简直就和吃了胡辣鱼一样。谁都不能说我不好客,吃不了不是我的事情是你胃的事情。上海不就吃点甜的东西吗?我不是上海人,虽然我知道,但我有理由不知道。
申江去卫生间,女人踹了我一脚,说:“你可真够坏的,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你明天要再敢出坏注意我收拾你。“
我一脸的无辜,一脸比窦蛾她妈还冤的样子,说:“我可是尽地主之宜啊!”
“我还不知道你!记住了,不能再整什么花样出来了。”
“遵命,美女!”
申江回来,问我们说什么说得这么起劲。
女人说:“老同学见面自然就是说些学生时代的事情了。”
我说:“是啊,是啊,现在能见面的同学不多了。”
申江也说:“是啊,学生时代的事情总是美好的。”
申江终究是女人的先生,她问我附近有没有西餐。吃完饭我就带他们去了茶楼,那里面也有这玩艺儿。
“你们难得见的,应该多聊聊。”
我差点就把嘴里的茶水喷到了申江的脸上,他肯定不会知道‘情人节’的时候曾经有我那么一个人与他在电梯间的门口狭路相逢而且被踩碎了玫瑰,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一定无比舒畅,不过能有我现在舒畅吗?原来我恨不得把这个人杀了但现在我就觉得他可怜,人就是这么古怪的东西。
我看了女人一眼,她肯定看出了我眼睛里的坏水。我们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忆苦思甜,自然省略了若干关键的情节,申江就陪着我们一起笑。可怜的上海男人!
他们第二天就去了丽江,说事情回昆明的时候再谈。
去就去吧,这个女人现在之于我就是这样:见面的时候可能会做一些事情甚至于会吃一点干醋;不见的时候你爱是谁就是谁。
二十七章
老枪的货源没有一点要增加的迹象,对此我无能为力。老枪赚的五十万一分钱没投入到扩大经营上去,货源能增加简直是天方夜谈,除非那个将军中暑了。
眼看着一些收了定金的货主还没拿到货,我也开始为老枪担心起来,一些货都是货主也收了别人定金的,到发货期还拿不出东西这玩笑就开大了,翻倍的赔偿也不是好玩的。减少损失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发货日期之前把人家的货款退了,按原来的合同规定也不算违约,最多就是承担定金的利息就可以了。对于老枪来说这肯定也是一种损失,但起码是最小的损失。
“喂,老枪的货到底还能上来多少?我都被货主逼疯了。”我打电话问依香。
“我也晓不得,那笔钱赶快汇下来啊,枪哥催几回了。现在将军不见钱一分钱的货都不会多给,还打算减少数字呢,说是雨季路不好走,木材出不来。”
“那50万就不要指望了,别人拿不到那笔钱的。”
“咋个会这种呢,枪哥都要急死了。”
“让老枪自己也想想办法,我会尽量周旋的。”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我还能怎么周旋?合同到期的时候即使我的嘴巴能把乌鸦说成凤凰也抵不过合同上的一个标点符号。
“丹妮,你在做什么生意?”那天她又来到了公司。
“你什么意思?”她敌意地看着我。
“我就是问问。”
“不会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我做什么生意还要向你请示?”
我就是那光着头还去找刺堆扎的最愚蠢的人。我说:“老枪真的需要钱,现在钱都要用在刀刃上。”
“你不要和我讲这些,我是他老婆,他对于我肯定比对于你要重要,你是在帮助他我就是在害他?”
“问题是现在货上不来,那些要到期的定金又咋个处理?”
“不管你咋个说,现在那笔钱我就是拿不出来,就是老枪回来也拿不出来。”
我把这些告诉了依香,让她转告老枪。依香哭了起来,说:“咋个会这样?
枪哥这样不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居然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找不出来,我都还需要安慰呢。
上海女人和她的男人回来,自然还是我得给他们接风。
“还愉快吧?”我问申江。
“不错,不错,我都迷上这个地方了,等老了的时候就来这里买幢房子安度晚年。”
我笑:“不会吧?你太太可就是奔着大上海去的,让我们云南的美女流入了你们上海男人的怀抱。”
女人大叫起来:“要来你来吧,我是不来的,要回云南我还去上海干什么?
不过到老也还远呢,到时候只怕你连在高原上的气都喘不出来了。“这女人绝对是个比黄蓉还要聪明的人,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完成了对上海男人忠贞的表白。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珠挖我,我也只能装成白痴的样子。
公司里又有人来询问货的事情,我说:“再等等吧,现在是中南半岛的雨季,货出不来也是正常的。”
“你不会是要等着现上山伐木吧?我们的家具可都是有人下了单的。”一个广东的客户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们老总一直在那边组织货源你是知道的,过不来肯定有原因。如果你们真的需要这批货而且能等,我想总会有的。如果不能等,就按合同办吧。”
“你们要害死我,现在退押金我们还上哪里去找个这个木头?真是要被你们害死。”
我除了耸耸肩膀已经找不到别的解释,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还能怎么样?
我告诉了陈丹妮,说:“你说咋个整吧?能骗得了现在还能骗得了将来?趁早准备钱吧,退得越早损失越小。”
“你说得轻巧,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