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骗的模特儿-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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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梅森先生,”她说,“请不要买糖果!别的东西都可以,我……我这个星期正在节食。”
“五磅甜美的巧克力奶糖!”梅森说,“一大盒子糖果。”
“噢,好吧,”她叹了口气,“如果你坚持的话。”
保罗·德雷克挂上电话,说道,“嘿!等等,佩里!我一直在调查城里所有的印刷店,想找到那家为阿克梅电气和水暖维修公司和尤里卡联合翻修公司印制帐单的印刷店。昨晚我派人去拉斯维加斯调查,发现了这些帐单正是那里的一家印刷店印制的。是一个付现金的人让他们印的,可惜的是我们没法了解到此人的情况。这件事已有一年的时间了,那家店里的人记不起来了。”
梅森打了一个响指:“不用管它了,保罗,我打算把格蒂疯狂而又浪漫的想法告诉陪审团。斯蒂芬妮怎么可能没有调换手枪呢?”
德雷克看看表:“噢,我刚才忙着打电话,没听到你说的话。但如果你们想两点钟回到法庭,就赶紧吃完饭。”
梅森转向格蒂:“玛丽现在何处,格蒂?”
“在你的办公室等。”
“她带着那些毛巾了吗?”
“是的。”
“赶快回办公室去!”梅森说道,“告诉她把毛巾包起来,带到法庭上交给我,我会拖延审判,等着她来到。”
“噢,法庭里那么多人,她不应该去。她随时都有可能临产。”
“我们告诉她的事情,玛丽都会去做的。”梅森说,“她的外貌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她一走进法庭,所有人的眼睛都会集中到她身上。告诉她直接走到辩护席前,把那包东西交给我。”
“但你怎么能拖延审判等到她来到呢?”德拉·斯特里特问。
“快点走吧。”梅森对格蒂说,“我会尽量拖延的,我会要求最后一位重新出庭接受询问。我有办法了。快点走吧!”
格蒂急急忙忙地出了饭馆。
梅森继续吃饭,但激动得什么也吃不下去。
“多么引人注目的表演!”他说,“绝对荒谬的想法!但妙处就在于地方检察官没法证明它不能成立。在一桩间接证据的案子中,证据必须是以排除有罪假设以外的所有合理的假设。”
“那个假设合理吗?”保罗怀疑地问。
“等到佩里·梅森往上面涂完粉后,”德拉·斯特里说道,“看上去就像14K的金子!”
“好了。”德雷克看看表说道,“别太激动了,两点钟还要准时到庭呢。据说德克法官对迟到的人处罚很严厉。”
梅森点点头,留下一张超出午饭钱的钞票,顺着楼梯到了街上:“我会要求伊娃·埃勒厄特重新出庭,德拉,如果我要求别人重新出庭,会显得我在拖延时间。伊娃·埃勒厄特是唯一我有东西对付的证人。我要以泰山压顶之势,用帐单的问题向她攻击。”
“可是,”德拉·斯特里特问道,“这样盘问证人合适吗?”
“不合适,”梅森说,“但我问过几个问题之后,陪审团就会明白过来。德克法官会暴跳如雷,伯格会大喊大叫。我就可以利用这些辩论、反对、吵闹来尽量拖延时间,等着玛丽带着那些毛巾来到法庭。然后我就向陪审团提出手枪可能被调换的看法。并宣称这是除有罪假设之外合理的假设。我们会让陪审团感到震惊,德应。我将要玛丽上证人席作证,那场面肯定很热闹的!”
“你知道,”德拉·斯特里特说,“你的看法还真有些道理。斯蒂芬妮·福克纳可能会认为是霍默·加文杀了卡塞尔曼。她把两支枪调换了一下,把那支他们称作的‘小枪’藏了起来,把那支他们称作的‘皮套枪’,也就是杀人凶器,放在了桌子上的同一位置。肯定是她干的。”
“好样的!”梅森说道,“我开始让你相信了,而你一直在怀疑,德拉。如果我能让你相信,我就肯定能至少争取一位或两位陪审员同意我的看法。”
“别忘了,”她警告道,“是由汉米尔顿·伯格做结束发言。”
“如果他反驳我的观点,”梅森说道,“他也只是在法律的陷阱挣扎。有过两支枪,他自己的证据也证实了这一点。他没有找到第二支枪,由于他没找到,他就不能反驳我的观点:斯蒂芬妮由于深爱着霍默·加文,竭力想保护他,因此调换了两支手枪,而且愿意冒着被判有罪的危险来保护她所爱的人。”
“噢,”德拉·斯特里特说,“肯定有好戏看了,——该死的头儿!肯定是她干的!”
“当然是她。”梅森说,“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愿上证人席作证的原因。”
19
德克法官说:“先生们,陪审团和被告均已到庭,我认为符合法律规定。”
“符合法律规定。”梅森说。
“辩护律师继续发言。”
“如果法庭同意。”梅森说,“我想向控方的证人再提几个问题,因为有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反对。”汉米尔顿·伯格说,“控方已经停止对本案的辩论,就控方而言,提供证据结束了。”
“哪位证人?”德克法官问梅森。
“伊娃·埃勒厄特。”梅森说。
“同意辩方建议,本案的辩论重新开始。伊娃·埃勒厄特回到证人席接受询问。”德克法官做出裁决。
伊娃·埃勒厄特又被请回到证人席上。梅森看了看手表,很快地算了一下时间。
伊娃·埃勒厄特模仿着电影里证人的动作坐到证人席上。
梅森说:“我再提一两个问题,埃勒厄特小姐。你为加文先生工作前,有秘书工作经验吗?”
“我反对,辩方的提问与本案无关。”汉米尔顿·伯格说。
“反对有效。”德克法官说。
“替加文先生开支票付帐是你秘书工作的一部分吧?”
“是的。”
“通常你先把付帐的支票用打字机打好,然后请加文先生签字,是吗?”
“是的,先生。”
“你怎样审核帐款?”梅森问。
“反对,辩方的提问与本案无关。”汉米尔顿·伯格说。
“反对有效。”德克法官厉声说。
“你为加文先生工作期间,开出了几张支票并取得了加文先生的签字。这几张支票总计金额有几千美元,是付给查塔姆街1397号的阿克梅电气和水暖维修公司和查塔姆街1397号的尤里卡联合翻修公司的。而实际上,这两家公司根本就不存在,加文先生也从没有向他们发出过定单。难道这些不是事实吗?”
“等等!等等!”汉米尔顿·伯格大喊道,“大人,这与本案毫无关系。”
德克法官摸了摸下巴。“乍看起来似乎的确是和本案无关。”他说,“除非辩方律师能让法庭确信他的问题并不带有任何的偏见。”
“我下一个问题,”梅森说,“是要问证人寄这些帐单来的那个人是否与证人一起策划了一个阴谋。因为害怕罪行败露,证人对她的前雇主加文先生持有偏见和成见。”
德克法官皱起眉毛。“我想我打算准许这几个问题,”他说,“依据法律原则,与案件无关的证据不应引入审判中,但我们须看一眼这位证人的面目表情,就知道……”
伊娃·埃勒厄特打断法官的话:“大人,我向你发誓我一分也没得到。卡塞尔曼先生答应……”她停住了。
“接着讲。”德克法官说。
“我认为不应该允许她主动陈述。”汉米尔顿·伯格说,“这是一个法律原则问题。辩方律师利用道听途说的事情来抵毁证人,证人的证词是不容置疑的,证人作证的事实是无可争辩的。”
“到目前为止是无可争辩,”德克法官说,“但辩方律师还没有陈述辩辞,请证人稳定一下情绪。你提到卡塞尔曼先生的名字,埃勒厄特小姐。”
伊娃·埃勒厄特哭了起来:“他答应新汽车旅店建好后让我当专业演员。他撒谎,没有履行诺言。他答应让我组织旅馆里的文娱表演……”
法庭的门被人打开了。玛丽·巴洛显然就要临产了,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顺着过道缓缓往前挪动。
德克法官、陪审团、在场观众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玛丽·巴洛走到红木栏杆前,栏杆把辩护律师和法庭分隔开,伸手将那包东西递给佩里·梅森。
他慢慢地、演戏般地撕开包东西的纸,取出几条带血的毛巾。
“伊娃,”他说,“你开枪打死乔治·卡塞尔曼后,用毛巾擦掉血迹并把毛巾放进包里。你把毛巾藏在加文办公室的一个文件柜里。然后你趁加文洗澡时,把保险柜里的手枪,也就是你杀人用的那支,和加文枪套里的那支调了个儿。你把枪套里的那支枪放回了保险柜中,是吧?”
伊娃·埃勒厄特站了起来,接着又跌坐在证人席的椅子里。
“我是出于自卫。”她抽泣着说,“当我了解到他的所作所为,我……我……”
“等等!等等!”汉米尔顿·伯格大叫道,“整个事件似乎反复演练,精心安排的,目的在于让陪审团大吃一惊。”
梅森重新又坐在了辩护席上,朝汉米尔顿·伯格咧嘴笑了笑。
“我的话完了,伯格先生。”他说,“如果你敢这样做的话,请停止对本案的辩论。辩方不再提供新的证据。”
“你没有问题要问证人了吗?”德克法官不相信地问。
“没有了,大人。”梅森说。
汉米尔顿·伯格犹豫不决地坐了片刻。“我请求休庭30分钟。”他说,“控方可能要……”
“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证人吗?”德克法官问。
“没有了,大人。”
德克法官瞥了一眼佩里·梅森:“辩方律师反对地方检察官提议休庭30分钟吗?”
“辩方反对。”梅森说,“辩方不打算提供新的证据,我想现在就开始辩论,这样今天下午陪审团可以投票表决。”
“很好。”德克法官说,“主控官先生,请继续你的发言。”
“我的发言完了,我已经停止对本案的辩论。”
“辩方不打算提供新的证据。”佩里·梅森说。
德克法官瞧了瞧伊娃·埃勒厄特。“尽管情况非同寻常,法庭还是不想就这样了结此案。埃勒厄特小姐,是你杀了乔治·卡塞尔曼吗?”
“我朝他开了枪。”她说,“我从加文先生的保险柜中取出手枪,本来是想吓唬他的。当时他掐住我的喉咙,我的脖子都快给扭断了。周围的一切都变黑了,我听到‘轰’的一声……随后我又能呼吸了。”
“你是拿着哪支枪去吓唬他的?”
“当天下午我从加文先生保险柜中取出的那支。”
“你怎么处理那支枪的?”
“趁加文先生洗澡时我把它放进了枪套里,然后把原来枪套里的那支枪放进了保险柜中。”
德克法官皱起眉,考虑了一会儿。“法庭休庭60分钟。”他说,“考虑到这位证人是控方要求出庭的,似乎控方是作茧自缚。”
“大人。”汉米尔顿·伯格说,“在搞清楚中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前,我们不认为自己是作茧自缚。我们想知道证人受到了什么样的引诱,还想知道这出骗人的鬼把戏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法庭对你个人的感受没有兴趣。”德克法官说,“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