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仙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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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老道师徒刚走,四道剑光就落在了这里,却是四个道人,两个中年,两个老年。四个道人同样问了问刚才的凤鸣声,却没管玄冥山的人。见确实什么也没有了,便也各自回去了,过了一会,相继有人来询问,有得遇见仇家,自然也不免火拼一番,不提。
仙鸾山南五百里,晏起正暗暗思索:“好几位邪派掌门都去北海了,正道中人不可能不管,这里估计要大乱了,我可不想找死。还是离远点好,就先去终南山玩两天吧!免得离北海太近,惹上麻烦。”他虽然知道了北海伏羲石的事情,但却不想插手,又不知道去哪里好,想起玄英子,于是就向终南山飞去。
一路无事,晏起慢慢悠悠地飞了七八天,终于到了终南山。
只见终南山山势如一条巨龙,一股股五色云霞从终南山中央飘起,随即又消失不见。山中怪石嶙峋,龙血树参天,飞瀑流泉,还有无数山禽野兽在山中饮水,无数小山头开满了各色鲜花,五彩争艳,有的山头全部生长着灰绿色的草,清风一吹,草微带药味的清香就扑面而来,煞是好闻,有那肥大的玉兔在青草之间打滚,天上的鹰下来捕食,玉兔把身子一转,四腿向上蹬去,常常把老鹰蹬飞,受了些伤。但更多的却是人间气息,只有山中央云雾飘渺,有仙家的味道。
晏起上了山,慢悠悠的走到玉柱洞前,蓦地看见三四棵龙血树,极其高大,估计要几十个人围抱,赞叹道:“啧啧,怪不得别人都说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呢,这得活多少年才能这样?”
忽地听见山中央里面声音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奇道:“怎么了?难道来仇人了?不会吧?没有灵气波动啊!又见洞府被阵法屏蔽了,普通人看不见,但是却没屏蔽声音,耳力高的就能听见里面隐隐有嘈杂的声音。”晏起运足真元,道:“晚辈晏起,特来终南山。”声音不大,却传遍百里,里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几分钟,玄英子满面喜色地和四个道童走了出来,一见晏起,就过去一把抓住晏起的手,笑道:“晏兄弟,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四名道童心下奇怪,却不敢多嘴。
晏起点了点头,心中想道:“一回终南山,怎么这么讲排场?出门都要四个道童。”但却是不能说出来,随口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晏起就走了进去,一进洞穴,却是另有天地,芳草鲜花,灵草灵药开遍了方圆几百里,流水潺潺,甚至有两座小山。周围还有数十座房屋府邸,几座翠绿的山峰包围的山谷之中,抬头观望,就会发现,一座巨大的道观底下白云荡漾,竟然像是漂浮在空中的,一道像是由白云组成的阶梯,不知道有多长,远远的通向那离地起码有数百丈之高的巨大道观,那道观下方九根大柱子火气缭绕,里面有火龙盘旋,显然是阵法禁制。
晏起悄悄指着那座道观问道:“这是什么啊?”
玄英子沉吟片刻,暗暗道:“你别告诉别人,那是镇府宫,里面能掌握整个玉柱洞天!”
晏起点头答应,啧啧赞叹,暗想道:“真不知道当年云中子那老鬼是怎么弄出来的。什么时候老子也能弄出这么个东西啊!”又四处看了看,见身边只有四个道童,两个道童在前面引路,两个道童在后面跟随。除此之外,方圆几十里竟然再没有一个人,倒有好几座府邸面前盘膝坐着不少道童弟子,正在运功。
晏起定睛观察,隐隐看见百里之外有一间府邸里面有不少人,声音嘈杂,晏起心下奇怪,问道:“玄英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人都围在那里了?”玄英子闻声,眉头皱了皱,道:“出了些事情,我一个师弟不知道被谁给重伤了。”
晏起心中冷笑:“果然各门各派总是有许多麻烦事,幸好老子没有门派,要不头不大了?虽然可以借助门派围攻别人,可我宁愿死,也不愿意麻烦。”忽然腰间的古篴一阵颤动,晏起心中大惊,暗想道:“是什么东西能将这种上古法宝引动?”连忙暗暗施法,稳固住古篴,心念一动,对玄英子笑道:“玄英子,既然我碰见了这种事情,就过去看看吧,说不定也能帮上忙呢。”玄英子想了想,笑道:“好,正好师父也在那里,我给晏兄弟引见。”拉起晏起的手,施展土遁去了,四个道童却还不会土遁,只有慢慢向哪里跑去。
到了跟前,两人现出身形,晏起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脑胀,连忙驱动真元,惊道:“五罗迷魂烟!”又见玄英子早鼓动真元,阻住了迷魂烟,还在暗暗偷笑,心中清楚玄英子跟自己开玩笑,一脚踢过去,笑骂道:“小子,你害我呀!”玄英子闪身躲过,笑道:“你不是也没事吗?别胡闹,师父在里面呢。”
晏起仔细观看,见一群人聚在一间府邸,正在商谈,府邸上有一块牌匾,刻着:“玉柱仙府”四个字,前面有数十个道童盘膝打坐,正在抵御五罗迷魂烟。玄英子拉着晏起的手走到府邸里面,府邸很大,有几十丈方圆,中间有一个玉鼎,玉鼎散出檀香,把五罗迷魂烟都掩盖了,四边有一些桌子椅子,有一个老道士坐在玉鼎前,身旁有百多个弟子围坐在一起。还有一个青年躺在几张椅子上,显然受了重伤。
玄英子拉着晏起走到那个老道士身旁,躬身道:“掌教师父,这就是我在峨眉山碰到的晏起道兄。”
那青衣老道看见晏起,和众道士站起身来,稽首道:“贫道玉弦,给晏小友稽首了。玄英,怎么不带晏小友去休息?”晏起连忙还礼,道:“晚辈晏起,道长们不用如此,我是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玉弦道长道:“不用小兄弟费心……”还没说完,旁边那个青年突然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叫道:“水,水……”
玉弦道长连忙道:“玄施,快拿水。”旁边一个青年道士连忙把水递了过来。玉弦道长扶着受伤的道士喝了水,那青年道士喝了水,脸色好了些。
“太狠毒了!那个混蛋竟然用五罗迷魂烟这种卑鄙的手段!而且,而且竟然挑断了玄恒师弟的手筋脚筋!”旁边一个白衣青年愤愤道。玉弦道长教训道:“松竹,你虽然是俗家弟子,但是在道观中,不可心浮气躁。”那个白衣青年道:“师叔,我知道,可是……”
“孙师弟,你少说两句吧。”玄英子道,孙松竹这才住了口。
玉弦道长向玄恒问道:“玄恒,你知道是谁伤了你吗?”
玄恒忍痛摇了摇头,见自己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勉强哭着道:“师,师父,我,我睡得好好的,突然……突然一阵头晕,然后,然后双脚一疼,我正要站起来反击,突然双手又一疼,胸口又被刺了一剑,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师父,你,你为我做主啊!”
今天早上,从玄恒屋子中突然传出五罗迷魂烟,方圆五十里都被弥漫,有不少人都中了迷魂烟,昏昏沉沉,功力高些的还能运功抵挡,功力低的当时就昏睡过去,直到现在才好一些。玄恒是玉弦道长的徒弟,玉弦道长的师兄师弟们都在帮自己的徒弟驱除迷魂烟,所以由玉弦道长亲自处理这件事,玉弦道长去玄恒屋子的时候,看见窗户是打开的,看样子偷袭之人是从窗户上爬进来的。突然又发现窗子上挂着一片白布条,估计是凶手的,也不出声,暗暗收在手里,才在这里召集弟子商谈。
玉弦道长安慰了两句,问道:“你这些天得罪谁了吗?竟然出这么狠的手。我一定为你做主。”玄恒哭着道:“没……没有呀?!”
玉弦道长沉吟了一阵子,道:“五罗迷魂烟,一有剧痛,立刻清醒,你受的是剑伤,先是脚筋手筋被挑断,显然是凶手武功太差,甚至不能一击杀敌,怕你受了重创后迷魂烟清醒,临死前拼命一击。就先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可是时间紧,最后一击竟然没杀死你……”
晏起心中冷笑:“一出手就能挑断手筋脚筋,难道还不能一击杀敌?嘿嘿,这掌门也够糊涂得了。”却不说话,那个掌教在叽里咕噜地分析,晏起觉得无聊,仔细感受古篴的跳动频率,发现应该是被西北方什么东西吸引。
玉弦道长说到最后,突然问道:“而且我有证据证明是俗家弟子干的!你们俗家弟子中,谁最差劲,不能一击杀敌,又与玄恒有过过节?”
玄施在哪里假装想了一会,目光闪烁,突然道:“掌教,我想起个人!”玉弦道长立刻问道:“谁?”
玄施冷笑两声,道:“陈逸!他不好好修行,根本不会法术!前两天还和玄恒有过过节,大家都可以作证!”
晏起把玄施的神色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啧啧,我看这位道兄更有嫌疑,嘿嘿,”
玉弦道长疑惑道:“有什么过节?”
孙松竹想了一会,突然厉声道:“一定是他!前两天他不好好修行,玄恒师弟说了他两句,他就怀恨在心!”越想越对,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把桌子一角都给掰了下来。
“放肆!”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喝骂,一个青衣老道士走了进来,叱道:“孙松竹,你真厉害啊!敢在玉柱仙府里如此放肆!小心我废了你的道行!”
孙松竹一见那老道,脸色大变,跪地求道:“师伯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玄英子见状,劝道:“师伯,松竹也是一时气愤,就饶他去悔过峰面壁两天吧。”
玉弦道长见爱徒劝解,也道:“玉乙师兄,我看玄英说得对,念在他触犯,就让他去悔过峰面壁两天吧。”
玉乙老道是玉弦的师兄,掌管刑罚,威信比玉弦道长还高三分。
见掌教劝解,玉乙老道倒是不能不给面子,点头道:“好,罚你去悔过峰面壁七日。”孙松竹谢了玄英子和掌教,被道童领去了。
晏起暗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妖怪成精,要吃人呢。”却不敢说出来,向前走了两步,拱手道:“玉乙道长,我姓晏,单名一个起字,居无定所。”玉乙老道见晏起客气,倒也不怠慢,稽首道:“贫道玉乙,稽首了。”
晏起见玉乙老道竟然也能向自己稽首,倒是有些惊讶,连忙道不敢。两人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玉乙老道便问玄恒的事,听过以后,勃然大怒,“嘭”地一声,把桌子拍翻在地,骂道:“我早就看不惯陈逸那小子了,跟我来。”
晏起半晌无言……
见众人都往西北方走,晏起大惊,暗想道:“难道是哪个什么陈逸引起我法宝的波动?”连忙传音给玄英子,道:“玄英子,那个陈逸是什么人?”玄英子传音道:“是我师叔玉散真人收的,六岁入门,可是现在十几年了,道行低微,也与众人都不相处,更和玄施有过节,所以我看此事,玄施很有嫌疑,能那么准挑断手脚筋,我就不信他不能一剑刺穿泥丸宫。不过我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乱说。”
晏起点了点头,心中对玄英子也有几分佩服,也不再说话,向西北走去。
这陈逸的屋子离玉柱仙府很远,有三百多里,和众人也隔得很远,陈逸平常除了吃饭的时候被玉散道人御剑带到厅中,其余的时间都在那里一个人住,平常有些人闲着无聊,就去捉弄他去,他,一次,玄施捉弄陈逸,被玉散道人看见,赏了玄施一脚,又告到玉乙老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