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传古奇术-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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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梁库头痛不已,再三警告,如果再这样,非打电话把他送进神经病收容所不可。然后便看着摇摇晃晃不以为然走去的老赌头,像一家之长似的痛心疾首:我为这个集体操尽了心,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但让朝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挖掘的不断进展,小村里开始了更复杂的变化。
那是一天的中午,众人回房小歇,顺便再协调一下挖掘进展,老赌头却忽然再次失踪了。
起初每个人都装做不以为然的样子,但也同样在以各自的方式暗暗探寻着。
在朝歌的暗示下,梁库终于发觉好久没看见神经兮兮的老赌头了。第一反应就是嘿嘿偷笑,终于可以清静一会了。
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虽说这老赌头越来越有点让他头痛,但要真让他孤身寡老的一个人在外面不知所踪,这是梁库万万做不到的。会不会真的被自己平日的过激言行给刺伤了心呢?
于是我们可爱的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梁库,第一个身先士卒的急急寻了出去。
虽然梁库临走前喊了一嗓子,试图号召大家一起寻,但一直等到梁库走了好久,婉姨等人仍静处不动。
大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外人看来这也没什么,毕竟老赌头这么大一个人了,身体虽老却也健康,虽有点神经兮兮,但明显像是个人喜好式的恶作剧。
而做为局内人,在朝歌看来却再有戏不过了,大家每个人都不肯迈出第一步,大概不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正如上所说,如果对于一个并不知情人骨坑被迷和背后存在个隐身人来说,今天老赌头的暂时性消失,很有可能不过是老赌头的另一次恶作剧罢了;
其二,就算按人情角度看,随梁库一起出去寻找老赌头,也并没什么特别不可理解的地方,相反在一片各自猜疑中,能显出某种单纯。但谁又能肯定,老赌头的此次失踪,不是故意设下的一个局呢?就算不是局,如果谁第一个寻出后,其他人却没一个再出去,但老赌头的确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就
算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朝歌却并不担心老赌头会出什么事,因为他已经有七成把握认定,这个隐身人就在面前的这几位之中。
就算他的猜测有误,老赌头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因为从隐身人的手法动机看,似乎只是想探底,或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如果真要想加害的话,凭他的可怕术力,恐怕眼下没几个人可以单独抵挡得了的。
朝歌正巧藉着这次机会,再次对每个人进行观察,暗暗想来,这老赌头的连连故做神经,倒像是颇有深意了。
外静内汹的有趣对峙中,倒是土守形先做出了点实质性动作,他要在一边的雷子出去帮梁库找找。
少年雷子虽然对梁库一向不见得有什么好感,但即便有着敢与全天下人做怒的火爆脾气,对老爹的话却是从来不拗的,听完便无声的跨出门去了。
于是好不容易有了点变化的房内,又回到刚才的胶着状态之中。
正当朝歌想设法牵动僵局的时候,梁库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门也没进,就扶在窗框上,大口喘气,语无伦次的说着:“找……找到了!出……出大事了!”
还没等表达完全,就又急三火四的跑去了。
按梁库一贯爱夸张的脾性,这所说的大事,也顶多就一小事儿。但从刚才的夸张表情看,这夸张大事又似乎的确有点不同寻常。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真不晓得这所谓的大事究竟意味着什么。
推开房门、走出院子、踏上村路,众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因为顺着梁库跑去的方向他们发现,那正是坡田古村遗址。
这次又是坡田遗址,又是老赌头,虽然不说,在众人心里又一起的再次升起了那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时正当晌午,吃完饭小歇的村民们还没返回,偌大的坡田遗址被晒的热烘烘静悄悄的,远远望去,四处从遗址中挖起的潮土,在蒸蒸的往空中散发着湿气。
朝歌向坡田四处望了望,因为整个坡田相当部分已经在大面积发掘中,被挖成了大大的四个平底坑址,坑底是古村遗址的房舍屋基,和几条纵横交错的古乡路,坑外边缘是高高堆起的坑土,所以一时还无法看得完全。
等再接近些走到坡田边,才忽然发现,就在东区的坑址旁的土堆上,一动不动的趴着三个人,正悄悄的探头往前面的坑底看些什么。
从衣着和身形上,朝歌一眼就辨认出这三人正是梁库、老赌头、雷子,这下让朝歌就更有点莫名其妙了。本以为是老赌头出了大事,但照现在看来,似乎又完全不像了。
朝歌等人顺着坑与坑之间还未挖通的土梗,向梁库三人走近,雷子最先发觉后面有人,回过头就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朝歌。
接着梁库也回过头了,一看见人,马上就挥手示意众人息声蹲身,然后又再次用脸部的夸张肌肉表情向众人证明,坑底似乎正发生着比恐怖还要恐怖的大事情。
这要是就梁库一人,朝歌也不一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连一向不喜与人为伍的雷子,还有毕竟已经上了年岁的老赌头也跟着趴在一旁,就未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于是朝歌众人一同息了声,弯着腰放轻脚步,一点点的来到梁库三人身边。
顺着一左一右、梁库和老赌头极为神经质的手指方向,朝歌并没看到什么触目惊心或是不可思议的事,而是在宽阔坑底的一个远处角落里看到了两个人,两个正赤手相搏的中年男人。
那两个中年人一个肥胖,一个精瘦。
胖子显然占了上风,拳脚乱加中,虽然不懂什么所谓的功夫,但不时听到碰碰的招呼到瘦子身上。距离不算近,听起来却仍声声在耳,而且一边不停的逼迫着,一边嘴里不知道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什么。
瘦子虽然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但很冷静,时不时的抽冷子还上半拳两脚,却几乎都招呼在胖子的要害上。而且在躲闪胖子的攻击时,大多是往左侧的一个方向躲。按理说这种有规律的躲闪,通常会被对方抓住时机给予重击,奇怪的是,瘦子却连连奏效,几乎百试不失。
等打斗中两人偶尔转过正面时,人们才发现,原来那胖子的右眼深深凹成了一个黑洞,显见是曾经受过严重外伤,而导致失去了一只眼睛。所以也就理解了瘦子为什么总是往左侧躲,因为那正是对方容易产生盲点的地方。
所在众人几乎都是看惯风波险恶的主,面对始料不及的突发事件,通常都先沉下心来冷静思考,而这就更是朝歌的性格所长了。
朝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两个村民在打斗,但仔细看到两人的城市衣着和陌生面孔,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推断。
但这两个城市中年男人,又为什么在这里殊死相搏呢?
要知道,在这个偏远荒僻的小村,平时能偶尔路过几个乡里人物,已经非常罕见难得了。要不是朝歌等人是为了拆解坟局而来,这小村的许多人几乎终其一生也很难见到城里人。
正不解间,梁库悄悄的把头凑了过来,事态严重的:“有没有听过一个古老传说?”
朝歌在听,眼睛仍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
梁库的声音更小了:“听说人要是横死暴死的,死后不管过多少年多少代,在死的地方,就会经常出现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场面。”
梁库边说,边一直盯着朝歌的脸部表情,稍顿了顿:“他们会不会就是这底下埋着的……”
朝歌不等梁库说完便皱了邹眉,看来梁库的老毛病又犯了,凡事不是往极好处想,就是无限制的天马行空。
梁库一直在注意着朝歌神情变化,马上理会到了朝歌心中活动,很快一转:“我就知道这是瞎说胡扯,也不看看他们穿的什么衣服,都是老赌头在瞎猜。”
说着,狠狠的向另一侧的老赌头无比蔑视的瞥了一眼,又接着更加的小声:“据我推测,他们铁定是盗墓贼,早盯上我们的古村挖掘了,趁我们吃饭不注意就过来混水摸鱼。现在他们一定是挖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分赃不均开始对斗!”
朝歌眉头又是皱了一皱,但显然这次是被梁库说动了。
因为朝歌曾听爷爷牧三文不止一次讲过,自古盗墓者大都是亲族配合,否则很容易生出谋财害命的事端来。对照眼下情景,梁库的猜测似乎有几分道理。
老赌头也一直注意着梁库在对朝歌小声嘀咕着什么,但梁库好像成心不让老赌头知道,这就更让老赌头着急了,神情看起来像是怕被抢了头功似的,再被梁库蔑视的瞥了一眼后就实在忍不住了,压着嗓子急重声明道:“是我发现的!”
朝歌凝思便明白了此次事件的大概经过。
一定是老赌头不知如何无意中发现了坑底的那两个人,然后是找出的梁库发现了老赌头,最后是沿着梁库方向寻来的雷子。
梁库没再理老赌头,而是手摸下颌,望着还在殊死对拼的那两个人,嘿嘿的装出两声奸笑:“嘿嘿,所以在我的冷静思考下决定,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然后我们再那个什么渔翁得利!嘿嘿……宝物啊宝物……”
老实讲,梁库的扮奸充笑实在效果不怎样,反倒更像自娱自乐中的傻小子。
朝歌却想的是,如果真是两个盗墓毛贼的话,他们的行动又怎么可能逃过感知敏锐的婉姨、姐妹花等人呢?或是另有什么原因吗?
一边的土守形等人虽听不到梁库在说些什么,但怕惊动了坑底人,所以都未出声,凝神注视着坑中变化。阿光不时的悄声给姐妹花讲着一些她们无法感知到的细节。
此时,坑中两人的对斗更加惊险了!
刚才还只是死命徒手拼打,现在已经各自操起靠在坑壁上的大镐和铁锹,更加你死我活的械斗起来。
胖子力大劲猛,抡起来的大镐,每次都像砸桩子一样的,狠命砸在瘦子挡起的横锹上。而且边砸着边还是不停嘴的咒骂着什么,乍一看就像是一位独眼悍妇,正愤愤激情的挥舞着大镐谋杀人命。
瘦子眼看越来越支撑不住了,但远远感觉起来仍是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这让众人担心之余不禁,又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械斗不同赤手,铁锹大镐稍弄不好就会伤人性命,不管怎样都应先制止再说。
朝歌正想起身出声,却又忽然注意到两人对斗中一个不被注意的变化。
就当胖子的大镐再次轰然击在瘦子横锹上的时候,瘦弱中年人招架不住的就地一倒,样子七分自然,三分倒像是故意装成。
而就在倒地的一刹那,瘦子借着仰倒双肘后撑的姿势,左手肘部迅速把身后的一块像砖石类的东西暗移到身侧。
因为此刻瘦子正好背对朝歌等人,对面的碎嘴胖子丝毫没有发现他的这个动作。
从瘦子的冷静表情和这个几乎不被察觉的细微动作,朝歌马上意识到,这看似瘦弱的中年人,一定在有计画的进行着什么。于是本想出声制止的念头,又暂时收了起来。
坑底,独眼悍妇看到瘦子不支倒地,眼中喜光暴射,不等他爬起来,便就更狠命的抡起两头长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