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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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爸跟妈总是一个要看赛马,一个要看赛狗,而我最近一直都要看电视连续剧,于是抢电视遥控便成了我们家每天上演的重头戏。久而久之,竞争模式成熟化。晚饭之前猜拳决定谁去洗碗,剩下的两个人比赛谁吃得快,先吃完的便可伸手去抢遥控。
拿到遥控的人,可以一整晚主宰电视的命运,顺便享受有人苦苦哀求的快感,甚至从中获利。我十天有五天能抢到遥控,除了我必看的《黑道圣妻》,就将当夜的遥控权出卖给爸妈里出价高的一方,换点零花钱。
除去这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每天上上课,跟同学打打闹闹,晚上回家写点功课,就算是完成了我的历史使命,可以乐得逍遥了。
当然,即使我一再强调作为学生的自己很“普通”,其实我可能还是有一点“不普通”。至少我相信绝大多数的同学和老师,都不认为我是校内一个“普通”的学生。
说起来很简单,我不普通,因我是校内第一太妹。
再说白一点,我就是这所学校的大姐头,谁敢挡我的路,就是皮痒了想被踹;谁敢跟我对着干,就是活腻了要找死。
《黑道圣妻》里面的笑倩,就是我的榜样。我认为自己做大姐头的才能是娘胎里面带来的,将来如果有黑帮老大看上我,肯定有他的好处。我也坚信自己这条路走得没错,未来某天一定能成正果。
事实上也如此!
在我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一带最大的帮派——洪青帮的二当家物色中,说我很有出人头地的潜力,用他势力罩我。所以我自初中以来,一直都是学校里的大王。
洪青帮很有影响力。自从我有了二哥做靠山,我的爸妈就再也不敢对我动粗。如果不是二哥跟我说什么狼不啮亲,我早就叫人将他们扁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然后直接搬到洪青帮安家了。
二哥教我说人要知恩图报,我父母对我再凶再恶,也一直没让我饿死冻死,算是有养育之恩,怎么也不能置于脑后,于是我至今仍跟那对无良夫妇同住一个屋檐下。进出彼此打个招呼,一起吃饭看电视当作每天的例行公事,所谓维持“表面的亲子关系”,其实也不算太难。只是我不想吃家里晚饭的时候,就到洪青帮的食堂里面去白吃一两次;放学后不爱回家的时候,也到洪青帮里消磨时间。
在洪青帮,我真正找到家的感觉。这里的同龄人多数都是跟我一样家里或者学校里有问题的孩子,我们称兄道弟,为彼此出头。这些个在别处不会被人当人看的孩子们,在该得到关怀的地方找不到关怀,便到这里来找——在这里,我们终于都能做回一个抬得起头的人。我喜欢在洪青帮遇见的兄弟姐妹们,也感激洪青帮造就了今天可以肆意活着的陆香香。如果有机会让我为它卖命,我一定义不容辞。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施暴过的人往往有施暴倾向。暴力,成为支撑我精神的某种支柱,我总是下意识地选择以暴力的形式来解决问题。二哥说过我多次,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有过连续踹一个学生的肚子把他踹到最后要送院检查是否有内脏破裂的记录,也曾经教训一个不识好歹的女老师直到她跑到晨会上当众下跪道歉。在学校里,我是个人见人怕的暴力大王,不只是学生,老师也一样怕我。
什么?我这么不守规矩的学生,校长一纸文书开除了就算了?
开玩笑。
我打赌他签完字之后,要忙不迭地赶紧交掉自己的辞职信,而且马上卷包袱走人,才能留得全尸。
当然他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校长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当下去。
言归正传。因为这一点“不普通”,我基本不跟“普通”的人来往。但,林晓风是个例外,虽然他并非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死敌。
林晓风说,他初次见到我的那一幕,令他永生难忘。
其实我也是难忘,虽然应该不至于永生难忘。
具体哪天我已不记得,只记得是某个不识趣的丫头,居然敢冒失地撞到我身上,惹恼了我。我自然一顿狠打,边打边骂,直打到她哭着开始自己打自己,跪地求饶。这便是林晓风事后所描述的,他看到我的第一眼。
他这个贵公子,好像是那天正巧转学过来,带着一群黑西服的贴身护卫,比我还像个帮派老大。上学就上学了,还居然这样显摆,真够拽的。
还敢长那么标致一张脸……我第一眼看他就不顺气!
他初来乍到,还没有见识过老娘的厉害,竟敢上前来劝解,并且还以对着怪物的眼神看我,说我在文明社会施行暴力,不是个受过教育的人该有的行为。
你们猜接下来怎么着?
废话无用,我自然上去先给他脸蛋一拳!
他捂着流血的鼻子,瞪大不置信的眼睛看我。
我心里暗暗叹气:好一张俊逸的面孔!可惜从此就不再健全,漂亮的鼻梁马上要历经接骨手术了。不过,想要英雄救美,还早了八百辈子——尤其是从我手里。
他身后带的几个贴身护卫,都匆忙上来查看他的伤情。多余的两个人,愤怒地站到我们之间,张开双臂护住自己的主人,却不敢轻易动我。
我想着他这一次教训也够了,用不着再补一拳,于是冷眼看看旁边那个已呆木如鸡的小可怜,潇洒地转身离去。
历史性的一刻就是那时。
一切都很完美地就要暂时落幕的时候……
我这个英姿飒爽,帅绝天下的大姐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香香姐,小心头上……!”
这个人若平日来说是训练有素,记得跟我讲话之前正确称呼我,而且用我最喜欢的“香香姐”这个名头,照理说一定能博得我心中小赞。
但那一天,就因为前面多了这三个字,一切都慢了一拍,我没逃过那场大难。
“头上?”
我听完,条件反射地往上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什么东西一闪,左边肩膀便突然一阵剧痛!
“啊——!”
我无法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肩——已经太迟了!
一个花盆往下砸得好准好准,在我的左边肩膀上碎开,泥土溅了我一脸一身,而我的身体随着这沉重的冲击,一下便栽倒在地。
娘的,是谁竟敢乱扔花盆?!
早跟教务处的说过,在楼上的栏杆上放花盆装饰笑容是他妈的多此一举!
明儿一早就去揍那个脸上肥肉过多的庶务主任……
“香香姐!”
“大姐头!”
我的随从们一下都围了上来,但他们没有经验,不知道碎骨的人一定要静置不能移动,好几个人抓着我的肩膀就是一阵剧烈地晃动!
“住手……”我疼得眼泪都涌出来,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微弱。
这帮废物……一个二个全都是废物!
就算只是做个小喽罗,也要懂得应急措施该怎么做啊!叫你们平时好歹也听一点生理卫生课学学基础知识,怎么就没有人听呢?
我奋力地抬头,只想要看到那个拿花盆砸我的罪魁祸首,但眼前一片人头涌动的黑影,背景是过于强烈的阳光,什么也看不清楚。
身体比意识更不争气,只到这里,我便觉得眼前一黑,转眼间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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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从大姐头变作街边太妹
我再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窗明几净的房间里,左边肩膀包上石膏,看来十有*是要长期养伤的了。
我靠……老天爷——你也够过分的!
我不过打断了别人一根鼻梁骨,你就要我整个左肩粉碎性骨折吗?
我好歹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就算此生打定主意要做个龇牙咧嘴的恶妇,也总有几分色相要用来诱惑男人,你这样给我突然弄个大疤痕,以后我就少了很重要的一个武器!
而且,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例如以后也不能再用左手,我岂不是变作半个废人?搞不好……连我做圣妻的美丽梦想,也从此一命呜呼了?
我想着想着越来越怕,挣扎着叫起来——
“有没有人哪!给我滚出来!”
“醒了?丫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高兴起来了:“二哥!”
一个脸黑如墨,身元方正的男子自窗边转过头来。他的右颊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眼神锐利冷酷。这就是我最喜欢的洪青帮二当家,但凡我出什么意外,都是他帮我一手摆平,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我的心里美滋滋的——二哥果然是二哥,每次他一出现,我就安心了。
“真该死,不过是点小头晕,我就睡了这么久。二哥,你等多久了?——我马上起来,我们回家吧。”虽然知道自己十有*是骨折,却还是必须得逞强。万一露怯了,以后二哥可能就会认为我不器用,不再那么看得起我了。
“你需要好好在床上休息一个月。”他立在窗边,月在身后照出一圈光环。
“我没事,二哥……”我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被一个巨大的铁环框住,看来是为了让我不要乱动碰伤了伤口——可怎么看起来也像是捆住精神病人的束缚带呢?
二哥的声音飘入耳中——
“……而且你以后自己要好自为之。你还很不懂事,这一点我很担心,但是也没有办法了。”
“咦?”我的脸僵住,询问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并没有象平时那样,走到我身边摸我的头,而是静静地立在那边,作出一副就要离开的样子。
“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自己生存了,香香。”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他的表情不似是开玩笑,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次受伤很严重吗?莫非以后我再也不能用左手了,所以你不要我了?!我……我还很年轻,我的伤会好得很快很快,我马上就可以下床走动,二哥,你……”
二哥的脸上冰霜依旧,他打断我的话说:“香香,我能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了。我走了。”
说完这话,他居然就转身往门那边走过去。
我急了——
“等一等,二哥!”
一边叫着,我一边挣扎着要起身,可是有半边身子被石膏和固定架子支住,哪里动弹得了?
“二哥,不要走!”
我只能绝望地看着我的守护神——洪青帮的二当家走出视线范围!
床被我摇得咯吱咯吱地响,但我就是无法挣脱上半身的钳制。门被轻轻的掩上,但那一声轻微的上锁声几乎把我的心都震碎了!
“二哥……二哥!不要走!呀——不要走……!!”
第一次,我觉得这么无助!
我狠狠地晃着我的脚,疯了一样地叫。但我这样绝望又努力的叫唤,并没有唤回我的二哥。
床被我的脚跟剁得“咚咚”地响,把所有能听到这个声音的护士和医生,统统招揽来了。当然他们并不是来伺候我的!一堆人涌上来,把我牢牢按住在床上,又给我打镇静剂,直到我因为药力发作沉沉睡去。
第二天,连我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