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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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飞见她到现在还不肯说自己去见的是什么人,不觉有点不觉地眯起了眼睛:“你这么紧张,到底是去见什么人?不要说竟然是你的亲生父亲来找你了,那可有点儿。。。。。。。。。。。。。”
他的这句“有点儿太戏剧性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吹雪的面上已经簌然变了,失声惊叫出声。
这一下,奕飞可真正怔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吹雪面上那种“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好一阵子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会吧。。。。。。。。。。。。。?莫非我猜对了?”
吹雪到此时别无选择,只得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奕飞看着吹雪这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有点乱了。不过,不是因为她一直隐瞒自己这件事,而是因为。。。。。。。。。。。。。他没有料到,到这个时候,她的亲生父亲会突然蹦了出来。
他也不是没有尝试去追寻吹雪亲生父亲的下落,可是多方寻访查问,始终没有结果。他实在是没有预料到,在这样的时候,自称是吹雪亲生父亲的人,居然会突然冒了出来。
当时跟花缘巧离开苏州的那个陈姓男子,只不过是苏州某处工地的工人,那样程度的工地全国各地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个,而每个工地人员流动都非常的大,连工头都未必记得自己手下工人的名字,又何况那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
花缘巧到了本市之后两年内的生活一直是个迷。她究竟跟怎样的人交往,住在什么地方,奕飞完全查不出来。他虽然尝试顺着吹雪曾经生活的痕迹去查,但也只能查到吹雪出生时刻为止,并不能查到任何关于吹雪生父的信息。
花缘巧生下吹雪是在城南的一所孤儿院没有错,但那时,她已经是孤身一人了。此后不久,原来的院长急病过世,现在的院长从那时起便负担起了孤儿院的运作,也帮忙照顾过小吹雪一段时间。
吹雪五岁那年,花缘巧带着小小的她搬来这个单位,咬咬牙开始支付房租。后来,房东移民海外,表示愿意以低价将单位出售给他们,花缘巧也接受了。此后她们母女俩便一直在那里居住至今,生活非常低调。。。。。。。。。。。。。周围的老邻居们除了花缘巧的样貌之外,竟对她一无所知。
事到如今,奕飞知道。。。。。。。。。。。。。他有点不欢迎这一位“亲生父亲”的出现。
如果那真的是吹雪的生父,而他又愿意将孩子的抚养权拿走,那他这一个法律上的外人,是无法插嘴一个字的。然而,这就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他想要将吹雪留在身边的想法,已经越发地浓郁,无法抑止了。
奕飞缓缓地捧起吹雪红红的小脸,轻声问:“你的亲生爸爸跟你联系了?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他没有说,只是一个电话打到我家,告诉我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她的表情愈发地显得楚楚可怜,看得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那么,他的证据是什么?凭着什么留给你的信物之类证明,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证据。。。。。。。。。。。。。?”她对这个问题怔了一怔,“他没有说。他只是告诉我今天去跟他见面,还说。。。。。。。。。。。。。见了面就会明白了之类。”
“那幸好你没有答应他,跟他见面,”奕飞顿时紧张了起来,“这样没有谱的事情,当然是不答应的好。”
吹雪忧郁地抬头看着奕飞。
“其实,我觉得他一定认识妈妈。因为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唤她的名字。。。。。。。。。。。。。”
缘巧。。。。。。。。。。。。。
虽然从苏州来的姑妈,也这样叫过妈妈,但是那感觉完全不一样。或许是从小就缺乏关爱,她对人呼唤人的方式特别地敏感——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叫着妈妈名字的时候,话语之间,庸置疑地载满了无可取代的深情。。。。。。。。。。。。。
奕飞看她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些别的,缓缓地将吹雪拉近怀中,抚着她的头安慰起来。
“别担心。。。。。。。。。。。。。好吧,我会陪你去的。等见到了那个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糖糖宝贝作品。。。。。。。。。。
奕飞和吹雪略有点紧张地走进装潢富丽的餐厅。
这里并不算得很大,没有任何包间,所有的桌子都在一个共享的空间之内,遵循的是一种高雅而又随意的风格。
他们谢绝了迎上来准备带路的侍者,小心地避到高高的屏风后面,四下看着。
“你知道你爸爸长什么样子吗?”奕飞左右看看,问吹雪。
吹雪茫然地摇了摇头:“就只是接过一次电话而已。”
“你竟然也没问他姓什么,到这里来怎么跟他会合?”奕飞实在是不解了。
吹雪很是委屈地看着他:“我本来没有打算来跟他见面的嘛!”
奕飞顿时无言,只得左右再替她找起人来。
“那个人既然是来认女儿,肯定不会拖家带口或者带着很多旁人来,最可能的是自己一个人过来赴约吧。。。。。。。。。。。。。我们找找一个人坐着的,四十多岁的男性客人就好。虽然,你这样坚定地拒绝了,他不来也很有可能。”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先循了规矩去找。这个地方来回也就二十来张桌子,绕着屏风仔细辨认一下,很快也就能看完一圈。
“我觉得应该不会,他一直到最后都咬定我们会见面,我不觉得他会翘约。。。。。。。。。。。。。”吹雪也跟着往不同的方向找了去,“单身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她很快就发现,餐厅的一角,长长竹帘子后面的一张桌子前,就这么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的脸面掩在帘子后面,看不清楚,但是。。。。。。。。。。。。。这个餐厅之内,再也看不到别的这样单身坐着的男人了。
她紧张地望向奕飞,却发现奕飞也正在看着她,面上的表情似有着千言万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觉。
“。。。。。。。。。。。。。奕飞?”
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手心也沁凉了。
他踌躇了好一瞬,才轻轻地弯起一抹笑容,小声地对她说:“餐厅里似乎只有一张桌子符合这个条件,可是。。。。。。。。。。。。。我认识那个人,应该不是你的爸爸吧。”
她一瞬间明白了他要说什么,讶异地睁大了眼睛:“那是你的爸爸?”
不觉又往那张桌子忘了去,那个本来觉得很可能带着某种意义的背影,突然之间失去了之前的特别感觉,变成了奕飞父亲的背影。
吹雪失望地,又再转眼望着奕飞。
奕飞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已经愈发地轻了:“我们过去吧?或许,你的那位亲生父亲,根本就没有来。”
她看出来他比她还要紧张,不觉奇怪地追问道:“奕飞,你好像哪里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他缓缓地避过了她伸过来的手,面上的表情的确与往时不同,点意外的僵硬。
“我没事。”
他的手心有一点点冒汗,还是轻轻地拽了她的手,领着他走过去那一张桌子跟前。
“。。。。。。。。。。。。。爸爸。”
奕飞紧着声,轻轻地唤了一声。那声音小得实在客气得紧,像是夜晚怕吵醒了睡着了的婴儿。
坐在桌子旁的男人转过脸来,依旧是带着浓重边框的有色镜片,依然是那张刚毅整齐的面孔,他的的确确是双生子的父亲陈昊天。
但是,吹雪望见这一张面孔的时候,却突然觉得非常面熟。
——她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吗?
总觉得这脸部的轮廓,这面上的光影,她并不陌生。一定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还是印象蛮深刻的那种。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面前这个人了。
“奕飞,你来了。”
这个低沉的声音更令吹雪下意识地一阵,心里害怕的种子簌然萌芽了。
。。。。。。。。。。。。。这个声音,怎么会这么熟悉?她以前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而且印象很深刻的?
她的脸上,血色慢慢地褪去了,眼中开始纠结起无尽的疑虑和恐惧来。
哪里不对。。。。。。。。。。。。。
吹雪的心跳快得跟撞鼓似的。
——哪里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面前的这个人,她以前。。。。。。。。。。。。。她以前应该在哪里。。。。。。。。。。。。。而且。。。。。。。。。。。。。
“爸爸,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花吹雪。吹雪,这就是我爸爸。。。。。。。。。。。。。”
奕飞转向吹雪,正欲介绍自己的爸爸给她认识,却骤然发现她面上的神色不对。
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间,他也面色苍白地停住了。
陈昊天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视线从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吹雪身上,慢慢移到怔怔地望着吹雪的奕飞身上。
“花吹雪?”那跟双生子如出一辙的漂亮薄唇泛起一丝浅笑,“我是陈昊天,奕飞和亦真的爸爸。”
他顿了顿,头稍稍地弯向一边,笑容愈发地深了。
“也是前两天打电话约你来这里见面的,你的亲生父亲。”
阳光灿烂,静静地透过外面的树影,投在地上。冬日的太阳很温和,就如同妈妈的怀抱一样,令人安心。
可是,一步之隔,吹雪却觉得自己距离阳光有千山万水,她身在无底深渊之上,周围是萧萧的北风,而她,正无法抑制地朝深渊的底部坠去。
“。。。。。。。。。。。。。你是。。。。。。。。。。。。。”
她的眼眶逐渐地沉了,红了。
面前这一个男人,就是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妈妈的名字,说因为误会所以跟她们母女俩分隔两地的那个男人?
——他也是,奕飞和亦真的爸爸?
“你是吹雪的亲生父亲?”吹雪身旁的奕飞,面上的表情从震惊转而迷茫,又从迷茫转至愤怒,捏紧了拳头朝陈昊天质问道,“那时我在纽约问你时,你不是跟我说不认识‘花缘巧’这个人的吗?你不是朝我发脾气,说我当时那样做是多余,说我将一些没用的事情当一回事吗?!你为什么现在又。。。。。。。。。。。。。”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事情的细节,当然不能随便对你承认,”陈昊天冷静地制止了奕飞,沉了声道,“如果我当时对你点了头,你会是怎样的想法?你的父亲在中国有另外一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女儿。。。。。。。。。。。。。你会因为我对你母亲的不忠,怎样地恨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奕飞面色苍白地住了口——他的心里却一片兵荒马乱。
好多好多说不清楚的疑点。。。。。。。。。。。。。正是因为那些疑点的存在,所以当陈昊天否认的时候,他才会轻易地相信了那一个答案。
当年跟花缘巧私奔离开苏州的是一个姓陈的男子没错,但那个人是个孤儿,还是个工地里打临时工的体力工人。。。。。。。。。。。。。自己的爸爸那个时候已经跟妈妈结了婚,借了宋家的财力和权力,陈氏集团在爷爷的打造之下,更上了一个台阶——换句话说,陈昊天怎么说也是一个灌满了洋墨水的贵家公子,就凭着那样已经可以招手即来各种美丽的蝴蝶,他为什么。。。。。。。。。。。。。要装成一个粗鲁的工人来接近花缘巧?
怎么想,都是一个令人觉得不解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