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骗,脱线老婆太难宠-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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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走过去,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他的腿……”
周小鱼小心翼翼将陆成灏的裤脚卷了下去,然后又将被子理好。
“姐姐,我不知道你对六哥当年在美国的事情知道多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六哥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六哥当初受了伤掉进海里,是我救得他,可是当时他的一条腿受伤太重,又在海里泡了两天,神经已经坏死,必须截肢,可是六哥宁死不肯,说截肢以后,他就变成废人了,他宁死也不愿意变成废人。”
其实周小鱼说的这些,苏樱从小八的嘴里都听到过。
但是现在再次从周小鱼嘴里听到,更加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周小鱼注视着床上的人,目光深情:“所以,我只能给他保守治疗,可是你知道吗?那段日子实在太痛苦了,我们只能给他注射吗啡,否则六哥会活活的疼死,可是当他的腿终于保住的时候,六哥已经离不开这种药了。”
苏樱的一颗心像是被人扔到了油锅里,炸的通红,快要爆炸一样。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是命运的作弄?
周小鱼俯下身子摸了摸陆成灏的脸。
在睡梦中,他也很痛苦,浑身似乎还在发抖。
“老天对六哥太不公平了,夺去了一样又一样他最在乎的东西,可是却让他承受了这么多痛苦,你知道吧,六哥这条腿大部分时间是没有知觉的,你知道一条腿没有知觉的感觉吗?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无法掌控,可是当他有知觉的时候,又疼的死去活来,他只能靠药物维持,最严重的时候只能注射吗啡……”
苏樱的眼泪莫名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陆成灏伤的这样严重。
苏樱记得当年在涞水镇参加冬瓜婚礼的时候,她还踢了他一脚。
然后陆成灏就转过身去,似乎掏出了一瓶药!
苏樱真相抽自己两个巴掌。
可是那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受着这样的苦楚。
“六哥戒过一次吗啡,你知道他是怎样戒掉的吗,在他最难熬,难受的快要死掉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屋子里面,而那个小屋子里面,满墙,满地都是姐姐你的照片……”
307 他跟你说什么了,叫你哭的像个泪人?
苏樱被彻底的震撼了。
一时间都懵在哪里,不能反应。
周小鱼说:“我那么爱六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对你好奇的要死,也恨得要死,我以前总是很自信,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更比你爱六哥,所以我觉得时间久了,六哥迟早是我的,可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六哥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和一切都没有关系,只因为你是你,你住在六哥的心里。欢”
周小鱼用手试了试陆成灏额头上的温度:“姐姐,六哥的腿越来越严重了,如果他不服用这些药物,他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可是,如果他继续用下去,就是在透支生命,姐姐,只有你能帮到六哥了。岑”
苏樱还像是没有缓过神来。
看着床上那人清瘦许多的面庞,心里像是针扎一样。
原来,他总是满脸的笑意,或是在外人面前温润如玉的,或是私底下带着一些邪恶的笑意的。
可是现在,他的脸上一丝一毫的笑意都找不到,有的只是难以忍受的苦楚。
苏樱口袋里面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
但是她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一般。
手机响了一会儿变停下来了。
苏樱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过了好久还问了一句:“我怎样才能帮到他?”
“陪伴,姐姐你只需要陪着六哥就行了,前些日子六哥的腿伤忽然复发,六哥竟然自己开始注射吗啡,你知道吗?六哥是个自制力非常强悍的人,他自己开始碰这种东西,便证明他已经自暴自弃了,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六哥这样绝望,但我只知道,只有姐姐你能帮他渡过这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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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开车从清潭山下车的时候,大脑里面毫无意识。
心里非常非常的难受。
胸口像是堵着一样东西,掏也掏不出来,沉也沉不下去。
下了山道,苏樱进入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灯火璀璨,十里繁华,莫名的,苏樱的眼泪忽然止不住的就往下掉。
脑子里面浮现出陆成灏的那只腿,满目狰狞。
苏樱将车子停在路边,莫名的大哭起来。
心中瞬间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恸。
到这个时候,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
苏樱心里清楚的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在乎他的!
非常的在乎!
虽然,时至今日,已经同爱情无关!
但是这确是一种也许比爱情还要特殊的情感。
生来同病相怜,儿时相依为命,他们拥有彼此生命中最初的美好的时光。
尽管年华已逝,但却风干成另外一种特殊的记忆。
他们就像是被放在一个花盆里面的两颗种子,最初的时候,一起沉寂在黑暗里面,一起携手破土而出,一起沐浴着阳光成长,一起面对这太阳微笑。
可是终于有一天,一个花盆难以承受他们之间的成长,命运这双手,让他们分开了。
以前苏樱一直觉得,陆成灏是参天大树,他属于森林,只有离开花盆,他才能找到最接近蓝天的地方。
而自己这株狗尾巴草,反正也胸无大志,还在一隅之地抱怨他的离开。
可是,苏樱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被别人移植到温暖的花房里面,而陆成灏却在外面经历着狂风暴雨。
苏樱早就忘记了那个花盆。
可是陆成灏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却仍旧对那一隅之地念念不忘。
总还想着两颗种子的盘根错节,他储存了太多的记忆,太惦念当初的那份美好。
这也许是苏樱不能体会的。
因为她从来没有变成参天大树。
可是,命运捉弄至此,她不可能回到那个花盆了,因为现在的她,脱离了温室,也许会死。
苏樱在路边哭了很久。
tang知道手机再次响起来。
苏樱擦了擦眼泪,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
是容靳修的电话,在此之前,已经有12个未接电话。
苏樱抹掉眼泪就接起。
“阿修……”
她短短唤了一声,却听手机对面长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
然后就是明显压抑着怒气:“苏樱,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苏樱听到容靳修的声音,一瞬间竟然觉得很安心,像是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停靠的码头。
苏樱喃喃的说了一句:“阿修,我想你。”
对面忽然沉默了一会儿,几秒以后传出男人低沉且无奈的声音:“你究竟在哪里?”
苏樱看了看窗外:“我不认识这里,我迷路了。”
容靳修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样。”
苏樱是个路痴,这一点容靳修太清楚了,不仅是个路痴,而且是个惊天动地的路痴,尤其是在苏樱自己开车以后。
从花店到兰卡大厦不过是条直道,她都走错了好几次。
今天更是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
容靳修说:“你看看周围有什么,我去接你。”
苏樱说了一个标志性建筑,挂了电话以后,就一直坐在车里等。
其实苏樱今天并没有迷路,这个地方离兰卡大厦也不过就是十几公里的距离。
但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开车了。
说一个字都觉得要费心力气。
容靳修十几分钟就到了。
打开车门的时候,苏樱正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
容靳修摸了摸她的头发:“苏樱,别睡了,我们回家了。”
苏樱当然没有睡着。
抬起头来的时候,容靳修吓了一跳。
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似得。
容靳修皱眉:“苏樱,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樱难得撒娇,过去就抱容靳修。
容靳修索性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苏樱像个孩子一样粘着他,叫他心里软了不少。
苏樱觉得温暖,暖的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下容靳修到真的觉得事情严重了。
他的老婆喜欢哭没错,但是哭的这样悲痛还是第一次见。
容靳修放开苏樱,强制与苏樱的眼睛对峙,脸上虽沉稳,但是眼中却满满的都是担心与焦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刚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有人欺负你了?”
苏樱摇了摇头,只顾流眼泪。
“你说话呀!”
苏樱仰着脸,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仰着脸对容靳修说:“阿修,我想去清潭山住一些日子。”
容靳修听了以后脸色立刻变了。
清潭山是什么地方,他的心里自然比苏樱还要清楚。
看着苏樱泪眼汪汪的一双眼睛,他心里更加气闷了,随即嘴角却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怎么,你的成灏哥哥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叫你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苏樱知道容靳修误会了,尤其听到这样一番冷嘲热讽。
但是,她现在却是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她还是必须要解释。
“阿修,不是你想的那样!”
容靳修却忽然勃然大怒,像是被压抑到极点的爆发:“不是我想的哪样!苏樱,你不要欺人太甚!”
“阿修,你先冷静一点!”
容靳修忽然就抓住了苏樱的手腕:“冷静一点,你叫我怎么冷静!苏樱,你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现在竟然公然提出要搬到别的男人的房子里面去住,你还叫我冷静一点!!苏樱,你真当我容靳修是冤大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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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忘记,是一种恩赐,她得到了这种恩赐,但陆成灏没有!
容靳修的反应极大,反倒是将苏樱吓住了。
一时间忘记了说话,双眼雾气朦胧的看着容靳修,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容靳修看到她脸上还没有干涸泪珠,心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更加旺盛。
怒极反笑,容靳修的嘴角多了几分自嘲之意:“我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能为那个男人掉眼泪,苏樱,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欢”
“陆成灏碰毒,你知道吗?”
苏樱蓦然丢下一句话。
容靳修似乎也震惊了,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苏樱双手掩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不能看着他这样堕落下去,这样痛苦下去,阿修,我做过太多对不起他的事情,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是我将他逼得这样痛苦,这些都是我欠他的,所以现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毁掉自己,我做不到,我还做不到……”
苏樱的肩膀微微颤抖。
容靳修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蜷了起来,面容越来越沉静。
他们之间的承诺?
在苏樱心里,他们之间还有存在着承诺吗?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容靳修深知这一定艰苦卓绝。
最叫他难受的不是陆成灏竟然用上了这种方式,而是,苏樱竟然因为悲恸万分。
对于那个人,他最介意的不是他的手段。
而是,他同苏樱始终有段过去。
一段凭他做什么,也无法抹掉的过去。
就算苏樱已经变成了他的老婆,就算已经是他孩子的母亲,但是,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去,还是存在的那样清晰,时不时的变成撕裂他们感情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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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天气极好。
清潭山两旁的银杏叶已经开始发黄,有的已经开始掉落。
苏樱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容靳修,嘴角浅浅的迁出一丝笑意:“谢谢你,阿修。”
苏樱原想在清潭山住上几天。
她必须帮助陆成灏戒断吗啡。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始终没有达到一致。
最后,容靳修退了一步。
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