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骗,脱线老婆太难宠-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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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苏樱以前是挺傻的,但是现在确实是装傻。
她稍稍耍了个小聪明,他如何看不出来。
但是,他还是被气到了不是吗?
甚至比暴跳如雷还要可怕,容靳修擅长冷暴力。
估计,好久都不会理她吧。
苏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非得将他们之间的退路斩断。
其实,她就是害怕,害怕他的靠近,害怕他的示好。
害怕自己再也撑不下去……
已经风平浪静过了四年了,很多东西看上去没有改变。
实际上都变了,容靳修的再次靠近究竟是旧情难忘还是心有不甘,她对自己,从来没有自信……
有些东西,她拥有不起了。
何况,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配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站在他身边的不应该是个只会给他带来无数麻烦的女人。
对不起,阿修……
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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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容靳修和苏樱之间,果然隔了一层纱。
他们两个,没有说一句话。
一个比一个冷。
江菲和霍景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菲在苏樱这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都被苏樱糊弄过去了。
因为船屋实在是小,一张小床铺睡觉最多只容得下两个人。
而且,就算是晚上,又要有人守着火堆,一则,晚上有火容易被救援队发现,二则怕密林里面真的会窜出狼来。
原本说好他们四个人分为两组,两个白天睡觉,两个夜里睡觉。
江菲当然想跟霍景荣一组。
但是,他们两个人,白天一起捕鱼也不说话,晚上也不肯躺在一个床上,有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必定有一个人出去溜达。
最后没有办法,江菲和苏樱变成了一组。
这下,除了偶尔一起吃饭的时间,几乎连面都见不到了。
他们在这个岛上整整呆了五天。
最后一天下午的时候,苏樱跟以往一样,去密林里面捡干柴。
原本是江菲要同她一起去的。
但是前天,她跟霍景荣爬上东边的礁石看日出,回来的晚,就在渔屋里面睡着了。
苏樱不忍心叫她,就一个人去了密林。
当然小哈也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中午的时候,起了一阵海风,下了一阵密密麻麻的雷阵雨。
林子里面有不少小水坑。
小哈栽进了一个小水坑,瞬间变成了一个小黑球。
树枝都有些潮湿,这些烧不了火。
苏樱只好去找榕树叶密布挡雨的地方。
但是,她没有方向感,又不敢太深入。
就只好围着林子的外围走。
榕树根盘根错节,几乎都跃出了地面,蜿蜒出去,有的还能形成半人高的拱桥形状。
苏樱一边走,一边捡枯树枝,这里的榕树林少则几百年的历史。
有不少树代谢更新,自然枯死。
苏樱很快就捡了满满一捆,用树皮绳一捆,提着就往回走。
可没想到快到林子入口的时候,苏樱不小心踩到一片苔藓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侧着倒下去。
幸好靠在了一根树干上,没有栽倒,要不然牙齿都可能磕掉。
但是,脚踝处却传来剧烈的疼痛。
苏樱痛的鼻子发酸,眼泪不自觉的就冒出来。
她扶着自己的腿,坐在榕树根上。
苏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脚踝可能扭了。
她小时候爬树掉下来扭过一次,脱臼了,就跟现在一样。
186 容靳修毒舌的时候,她从来吵不过【一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偏偏是在她一个人出来的时候。
咬着牙齿脱掉鞋袜,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拘。
她连站起来都不容易,更别说走出这个林子了罩。
这里离渔屋有一段距离,就算她喊,也是无济于事的。
苏樱沮丧的想。
看来只能等到他们发现进来找她了。
好在这里离林子的入口并不远。
只要有人进来,就一定能够看到她。
脚踝肿的厉害,小哈似乎也知道她疼,伸出舌头在她肿起来的地方舔了舔。
苏樱摸摸它的脑袋:“小哈,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小哈忽然啊呜了一声,扭着身子就跑了。
苏樱看着那一团小身影,苦笑了一下。
好了,这下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又起风了。
眼看似乎又要下雨。苏樱在想,一两个小时之内,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她吧。
但是,她想错了。
十几分钟以后,眼前就站了一个人。
而且竟然是容靳修。
苏樱惊讶的连疼痛都忘记了,起身就要站起来。
但是脚踝剧烈的疼痛叫她又跌坐下去。
苏樱痛的眼中泛泪,却忍着没有吭声。
容靳修蹲了下来,抬起她受伤的那只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苏樱看着他清俊的脸,小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容靳修没有穿外套,袖口还卷着,苏樱观察到他没有穿袜子,就直接套在鞋子里面。
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对细节一向苛刻。
除非他刚刚还在海边捕鱼,然后没有来得及穿袜子,就赶过来救她。
虽然符合逻辑,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何况,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樱的脚踝已经肿了老大一个包。
容靳修脸眉头都皱起来了。
随手抽了一根树枝,递给苏樱,声音依旧清冷:“咬住,你脚踝脱臼了,我给你接上。”
苏樱也不敢反抗,拿着那根树枝就紧紧的咬在嘴里。
容靳修摸了一下骨位,只听见咔擦一声。
苏樱差点把树枝咬断。
但是那种钻心的疼痛也只是一瞬。
疼痛过去,她忽然发现自己脚踝能动了。
苏樱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呀。
接骨这种事情,他竟然也会。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毫不吝啬的夸赞他,崇拜他!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
她连说话都觉得着实要费力气。
但是,不说话也难受。
其实这些天,苏樱已经很后悔。
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弄得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
何况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岛上生活多久。
一直这样冷战下去,实在是煎熬。
于是,苏樱主动开口,尽量装作很自然的语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容靳修看了她一眼,语气也挺正常,似乎气也消了差不多了:“这个小狼崽子拖着我过来的。”
苏樱惊讶:“小哈拖着你过来的?”
容靳修点头:“倒是没想到这个狼崽子挺聪明的,刚刚跑过来,咬着我的袖管往外拖,然后就冲着林子叫唤,我就感觉你出事了。”
苏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将小哈抱起来,忍不住往它的小鼻头上亲了一下:“都说狼聪明,果真名不虚传啊。”
容靳修说
tang:“反正是比你聪明。”
苏樱想反驳,但是看着容靳修那张冷然的脸。
一时间,那些话都卡在了喉咙口,只得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
容靳修看着她一副憋屈的样子,继续挖苦:“你还不服气吗?你捡个柴能把自己的脚弄成这样,万一叫你一个人去捕鱼,还不被海水冲走?”
容靳修毒舌的时候,苏樱永远吵不过他。
索性闭嘴不说话。
容靳修看她受了气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生气。
知道她现在脚疼,也吃了不好苦头,还是忍不住要数落她。
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四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年纪到底都长到哪里去了。
说归说,容靳修最后还是在苏樱的面前蹲了下来。
苏樱看着他的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迷茫的问:“你做什么?”
容靳修扭头不耐烦的说:“你现在能自己走回去吗?上来。”
苏樱才反应过来,他是想背她。
苏樱愣了一秒钟,就攀上了容靳修的背。
容靳修站起来,往外走,苏樱还不忘旁边的干柴:“那个柴火,怎么办?”
容靳修白了她一眼:“过会儿我来拿。”
苏樱像个做错事被训斥的孩子一样,不敢再做声。
事实上,她也没有做错什么。
不过不小心扭到自己的脚而已,也不是自己愿意的,何况扭伤的是自己,又不是他。
为什么他对她一副罪无可恕样子?
容靳修的脾气,她一向摸得不准,只得心里叹气。
走到沙滩上的时候,霍景荣和江菲都赶了过来。
江菲异常兴奋:“姐,我们可以回去了,刚刚海军的一艘搜救船看到了岛上的浓烟就赶过来了。”
江菲说完才发现哪里不对劲,苏樱的一只脚只穿着袜子,被容靳修背在背上。
“姐,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扭伤了。”
江菲说:“据说爷爷这次动用了私人关系,海军战队派了一个营的兵力寻找我们,我们赶快回去吧,家里人肯定担心死了。还有你的脚,真的没有关系吗?”
他们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上了搜救船。
获救的一瞬间,竟然心情复杂。
终于要离开这个荒岛了,心里定是无比雀跃的。
这些天,她想爷爷,果果他们,想的都快发疯了。
只是,上船的时候,看着这碧海蓝天,水清沙幻,还有那个坚实的小渔屋,心里竟是半分的不舍。
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那样美的夕阳,再也看不到密布的繁星,还有围着篝火吃烤鱼的日子。
这些天,尽管满腹心思,但着实也是世外桃源了一番。
上船的时候。
小哈一直跟着他们。
容靳修却将它放在沙滩上,没有让它上船。
小哈特别聪明,似乎明白他们就要走了,嗷呜嗷呜叫个不停,着急的团团转。
苏樱心软对容靳修说:“我想带着它。”
“苏樱,你答应我的,不会带它离开这个岛。”
“可是,把它单独的留下来,它好孤独啊,它肯定是个孤狼,这么些天,也没有其他狼群出没,将它留下来,没有东西吃,说不定会死的。”
容靳修还是无动于衷:“你别动这个心思,它是狼,不适合同人群生活在一起。现在它是还小,长大了怎么办,伤了人怎么办?”
其实容靳修说的很有道理。
狼毕竟和狗不一样,他们的血液里面有野性。
危险是和他们相伴而生的。
小哈试图自己跳上甲板。
可是,它太小
了,爪子抓住了甲板,身子却跃不上来。
最后只得留下长长的爪印,又掉了下去。
如此反复几次,它浑身的皮毛都湿透了。
可能已经精疲力尽。
也可能,聪明的小狼崽子也发现了这些人不要它了。
自己回过头。
跑得到沙滩上,安安静静的垂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那样子哪像一匹狼,就像是一直被抛弃的流浪狗。
它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樱,眼睛里面满是渴求和委屈。
苏樱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抛下它。
这辈子,她抛弃了太多的人和事,造成了不少悔恨终身的憾事。
她就是有种感觉。
小哈不会伤害人,它会很忠诚,很善良,和忠犬一样。
于是,她吹了一个口哨。
这些天,她没事就吹口哨训练小哈。
小哈非常的聪明,只要听到口哨声,不管在哪里撒野,都会抛下一切跑到苏樱的身边。
这会儿,它一听到口哨声,立马站了起来,两个耳朵都竖了起来。
然后一口气往搜救船上冲。
这一次,一下子就跃了上来。
抖了抖身上的海水,然后就跳到苏樱的怀里。
苏樱坐在甲板上,对站在一旁的容靳修说:“我想好了,我要养它,如果等它长大以后实在野性难训,我会找个森林将它放生,我不忍心将它丢在这个孤岛上。”
苏樱既然这样说了,容靳修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
最后,他只丢下一句:“苏樱,你对一只狼崽子都有这么多的不忍心,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那么忍心。”
这句话叫苏樱非常的难受。
她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儿子“忍心”?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痛,也没有人知道这四年来她身上的包袱有多沉。
即便容靳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