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两个人不等于我们-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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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结束了吧。
雅治,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拥有与珍惜……
下课了以后,苏阑后面女生走到我旁边,很友好地和我打招呼,声音很有活力,我有些嘲讽地看着她,却发现她居然长得和我有7分相似,显然她也发现了这一点,招呼了旁边苏阑像研究什么有趣东西一样打量着我。我讨厌这种目光,让我觉得恶心。就在我瞪了她一眼,准备出去透透气时候,她拉住我,告诉我她叫荻原秀美,又拉起苏阑,然后对我说:“呐,我们三个做朋友吧好不好?最好朋友!”
我是不是应该笑她太天真了?理所当然,我拒绝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看起来娇娇小小一个人居然这么得有毅力,我也从来没有想到她居然能缠了我整整两个星期!最后,我不得不为了今后平静和可怜耳朵答应她话,然后,我和她还有苏阑就这么成了朋友。
我们三个人中,我和秀美关系最好,因为我们有共同话题,可以聊得很开心,而苏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苏阑这个人。
她不漂亮,我们三个走在一起,她总是被忽视那个,她也不恼,也不嫉妒,总是那么淡淡挂着笑走在我们旁边,听我们聊天。。。
但是,她很聪明!不得不承认,她比我还有天赋,很多我都要花两三遍才能理解东西她只需要一遍。每次考试,不管大考小考,她都是班级第一,确切地说,是全校第一。老师把她当宝,她却还是那么淡淡地接受老师夸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秀美曾经跟我说过,她觉得苏阑是全校最好看女生!我嗤之以鼻,但是时间长了,我不得不承认,秀美是对。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只是当你见多了这个人,就会不自觉地关注她,然后就会发现她似乎每一秒都有着不同风情,可以一直看下去都不会觉得腻。我想我大概是审美观出了问题。
苏阑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提到过她家庭,这点和我一样,秀美倒是常常提她那个哥哥,还常把她哥哥带给我们看,不过主要是为了苏阑,因为我看得出,苏阑对她哥哥荻原秀一有好感,不过我也疑惑,为什么苏阑从来不去表白,甚至一点让秀美帮忙意思都没有。
不过,那是她事,我不想管太多。
我本来以为苏阑家境应该不错,因为她看起来就是很有教养样子,有着良好谈吐举止,永远干净整洁衣着,作业本上字迹工工整整,协助老师做事、组织活动又一副经验老道样子。
我羡慕她,嫉妒她,我不想站在她身边,那会让我自惭形愧。
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
那天放学回家,我在快到家门口时候看见了苏阑,看到她和一个卖青菜在讨价还价,两人争论了半天最后苏阑还是赢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躲起来,看到她买好了菜,我才跟在她后面慢慢地走着。这条路我很熟悉,因为每天都要走,路尽头是我无比嫌弃但却不得不住下去‘贫民窟’。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个年头:难道苏阑也住在这里?
天!我居然会有种想法,真是疯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猜没错,苏阑进了我家前面一点房子。我愣愣地回到家里,坐在桌子前面发呆,抬起头透过窗子就可以看到苏阑进门那个屋子。
对那个屋子有印象是因为每天晚上我都会看到那个屋子里亮着灯,一个身影趴在桌子上看书,头低低,看不清楚样子,只能判断是个女孩子,很瘦。然后,等我睡觉时候,灯亮着,等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灯还是亮着。听母亲说,一般到2点左右,灯才会关掉,然后到6点又亮起来。我不能理解,不过是高中课程,哪里需要这么用功?母亲出去打听了一下告诉我,那个女孩子一直都是这样,从中开始晚上大家都睡了灯还是亮。那个女生成绩非常好,中开始就被学校减免了学费,她和我一样也没有父亲,不过她不像我抱怨生活不公平,而是帮着母亲做能做事。每天晚上,我看着那扇亮着灯窗户,对那个不认识女孩子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亲近。
而今天,我才发现,那个我一直想认识人居然是苏阑!
天呐!我难道是在做梦吗?!那个品学兼优,看起来受过良好教育,总是淡然微笑着面对每个人苏阑?!!
第二天我在学校里看到苏阑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她,难道她就没有抱怨过不公平吗?明明都是一样人,为什么我们没有父亲?为什么我们要住那么旧房子,吃那么烂饭菜,穿那么破衣服?
苏阑听了我话,只是用往常一样平淡眼神看着我,良久,才开口:
“你抱怨过了,有用吗?”
我被她话堵得哑口无言。是,我抱怨过了,可是没有用,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我变得一天比一天愤世妒俗以外。
苏阑告诉我,她也是怨过,可是没有用,所以还不如省下力气想想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她对我说:
“女孩子要自爱。不管你遇到多大打击,不管你遇到情况多么悲凉,借故堕落也是堕落,越是不爱自己,越是没人爱你。”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何秀美是那么得尊敬苏阑,听不得任何人说苏阑一句坏话。一个懂得自爱人,大家都会去爱她。我突然觉得,我这么多年生活都像是一个荒诞梦,我想如果不是遇见苏阑,也许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荒诞下去了。
可是……事实证明,这个世界还是肮脏!
我很庆幸,秀美把苏阑关进了柜子,让苏阑逃过了这一劫。我已经陷入了深渊,注定万劫不复,可是苏阑……那个有着干净眼神苏阑,那个学习到凌晨总是泛着淡淡青色眼圈苏阑,那个默默接下老师扔下担子承担一切苏阑,那个浅浅笑着看我和秀美打闹苏阑,那个在我最混乱最低迷时候让我【炫】恍【书】然【网】大悟苏阑……我不知道,如果苏阑也(炫)经(书)历(网)了这一切,她会不会就此被折断翅膀,她人生是不是会终结在这里。
事后,秀美承受不了打击,疯了。而我,我该说我已经有了一次经验么?虽然我知道我活着也是种煎熬,周围那些指指点点流言蜚语会毁了我,可是,当我想起苏阑,那个看起来冷漠实际上比谁都温柔,永远用善良心去看待一切苏阑,我想如果我们都走了,她一个人会害怕吧~
休学在家,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我知道,苏阑竞选上了主席。呵呵~那是必然。也许苏阑自己都没有发觉吧,她有着让人臣服魔力,我想,在她带领下,这所众人口中三流高中应该会不一样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苏阑竟然会为我和秀美报仇。在知道苏阑身世后,我已经明白,我们不过是这个社会底层蝼蚁,那个叫龙泽人渣很不幸是龙泽集团人,即使他不过是个分家蛀虫,但上位者尊严是容不得低贱贫民挑战。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抹去了所有可能痕迹,一切似乎都只是偶然,只是龙泽离去时那个眼神让我几乎食不下咽。
苏阑,你还是太心软了~这是你大忌你知道吗?
这个社会永远不可能是干净黑与白,滔天权力和金钱可以满足贪婪者一切愿望,我们这些弱小贫民如果不谨慎,随时随地都可能粉身碎骨,那些丑恶人不过是把我们当做闲暇时游戏!苏阑,龙泽只被判了短短十年有期徒刑,那个毁了多少女孩人生畜生居然只判了十年你知道吗?!你甘心吗?!!
我很想冲出去对着苏阑大吼,可是我不能,我看得懂她眼底脆弱。也许,如果不是还有这份为我和秀美讨回公道执念,她已经崩溃了吧……而我又怎么可能看着你就这么消沉下去呢?
我在思考应该怎么做,然后,我看见了荻原秀一。
苏阑,你懂这个男人吗?这个你暗恋了很久男人?
我想你是不懂,因为你是那么单纯,你看不懂他眼底藏着对你好感,你以为他不会接受你,所以你退却了,你怕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而现在,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不起,苏阑,我果然是个坏女人……
当我带着荻原秀一来到苏阑面前时候,当我告诉她我和荻原秀一在一起时候,当荻原秀一冷冷地告诉她他从未留意过她时候……
我看到她苍白脸色和眼眶里隐忍泪水,嘴角勾起弧度讽刺而孤独,那一刻如果不是荻原秀一拉住我,我也许就会冲上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是我编出来!
可是,我所能做,只是目送她摇摇欲坠身影一步一步渐渐远去,荻原秀一圈住我肩膀手在颤抖,我心也在颤抖。
原来我还是有良知呀……
我觉得我骨子里一定留着最低贱血,因为那些恶毒话几乎可以不假思索地从我嘴里流出去,看着苏阑脸色我知道这些话字字都扎在她心上。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还是那样淡然地看着我,眼底还是流淌着我熟悉贪恋温暖。
有时候,我几乎觉得要演不下去了,还好有荻原在……
苏阑在成长。
不过两年时间,她让英华这所家长口中几乎不屑提及高中成了不少家长、孩子报考首选。
她信念支撑着与她同行每一个人,累到几乎想要放弃时候看着她挺直背影,咬咬牙跟上。
那两年,所有人都疯了,跟着苏阑一起疯了!英华女高拿了很多很多以前做梦都不会想能拿到奖,几乎2/3学生考上了大学!
这是一个奇迹,只有苏阑能创造奇迹!
知道吗,苏阑。毕业典礼那天,我站在台下,看着发言席上你,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流泪……
我想女高每一个人都会记得你,记得有你陪我们走过青葱岁月,记得那个平凡又伟大苏阑会长,记得那个女高历史上第一个考进东京大学,而且获得了全额奖学金苏阑!
网球比赛结束后,目送着苏阑离去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我想,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看着她了吧……
那个带着淡淡微笑,照亮我生命,给我救赎女子,真要离开了……
“呐,后悔了吗?”我侧头看向身旁荻原秀一。
“是鹰,就该搏击长空。”荻原秀一沉默了很久,才说了这句话,而这句,是我们三人以前谈论理想时苏阑说过话,那个时候她,眼睛里闪着耀眼光。
“呵呵~”我轻笑出声。闭上眼,小小泪珠从眼角滑落,消失不见……
其实我预感还是挺准。瞧瞧现在吧。
睁开眼,看到是荒凉仓库,还有身旁依旧昏迷苏阑。不用细想,我也知道是龙泽下手。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龙泽那双仇恨眼神。
长长黑发遮盖住了苏阑脸,也遮盖住她那双让我着迷眼睛。
忍不住挣扎地靠近她,仿佛只要靠近她我就可以有活下去勇气。
可是,苏阑,现在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活下去?
看着龙泽和另一个我不认识人走进来,看着他们瞧也不瞧我直奔苏阑而去,我在心底【炫】恍【书】然【网】,苏阑才华终究会让这群垃圾觊觎,得不到就毁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苏阑,我能做也只有这些了……代替你吸引住龙泽注意力,反正我身体已经脏了,再多几次又何妨?不过,原来我还是会觉得痛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