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女-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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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辛夷这才发现,她原来被带到了黄府内院,林然跟她隔了几间房屋。
站在门口敲门时,辛夷依稀里面有人对话。
等门开后。她讶然惊呼:“朱兄,你来了。”
正和林然讲话的朱文,回过头来,打量了辛夷一眼,露出欣喜的神情说:“我正担心着你身子的否妥当,看着气色不错,勇敢的丫头。”
被人夸勇敢。辛夷害羞的摸了摸后脑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让她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
林然从辛夷进门后,便一直望着她,之前的担心终于完全放下。
辛夷一袭红裳,灼灼动人。没有一点儿病容。
他刚想开口,喉咙泛起痒意,猛烈咳嗽了一阵。
辛夷收起笑意,快步上前,担忧的看着林然说:“你怎么样了。身子还不舒服么?”
朱文在旁边轻轻拍着林然的背,为他顺气。
急咳之后,林然晕红了脸,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仰头灌了下去。
喝过水后,他放下杯子,从容回话:“不必担心,只是轻微的伤寒,过段时间就好了。”
林然有所保留,大夫说的可不是轻微伤寒。他这病若不好好疗养,会有会落下病根儿的危险。
朱文见他强撑的模样,摇摇头没有拆穿。
他也是打这个年纪走过来,哪个小子会愿意在心仪的女子面前露了怯。
“没想到付心良心怀愤懑,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过了正月就要去肃阳了,那边天寒地燥,林兄一定要养好身子。”
肃阳,正是白露书院所在,这点儿常识辛夷还是有的。
她原以为去白露书院,怎么说也要等个两年。从未想过,他们会走的这么早。
她瞧了瞧林然,又看了朱文,轻声问:“过了年就去白露书院么,会不会太早了?”
朱文灿然一笑,两个小酒窝浮在娃娃脸上:“看来林然已经告诉你了,愚兄侥幸能跟林然一起去书院。本来想找你庆祝的,没想到……肃阳地远,早点儿去免得错过院试。”
他这么一说,林然歉意一笑:“抱歉,都是我思虑不周,不止害了自己,还连累了辛夷。幸好你一切安全,不然我就——”
“哈哈,打住,我们可是朋友。大恩不言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辛夷为了证明自己完好无损,就地转了个圈,长长的马面裙跟着抛起。
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落在朱文和林然眼中,倏忽产生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朱文托着下巴,认真望着转圈儿的辛夷。
难得露出孩子气的辛夷,被朱文这样看着,住了脚,摸着脸蛋问:“我脸上有脏东西么,你在看什么?”
朱文坏坏一笑,伸出手指左右摇了下:“非也,非也,不过是发现你长高了,也越来越像女子了。”
调笑的话,让辛夷叉着腰,凶巴巴的晃了晃拳头。
“什么叫像女子,我本来就是大家闺秀。再敢讽刺我的话,就试试这个。”
她将拳头举到了朱文的鼻子下,故意摆出凶相。
朱文身子往后一仰,按着林然的肩膀笑哈哈的说:“你看她这样子,像不像炮竹,太好玩儿了。”
“吓。”
辛夷拽了拽衣角,瞪眼道:“红色吉庆,你懂么。懂么!”
她好像真的长大了,林然看着辛夷的一颦一笑,似乎总也看不够。
自从想通知后,再见辛夷。他的心像是飘在水上,浮浮沉沉,随着她的一言一行波动。
女大十八变,他很期待辛夷未来的模样。像她的脾气,大概很难变成清扬婉兮的女子,或许她会抱着算盘笑的跟狐狸一样。
见自己和朱文斗了这么久嘴,林然只是笑着,辛夷凑近了他,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林然。
她俯身靠近,林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辛夷长长的睫毛。他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专注的和辛夷对视。
“奇怪。”辛夷喃喃自语,伸手探向林然的额头,“你现在很难受么,很累。所以没力气讲话?”
温热绵软的小手贴在额头上,林然身上好像被针刺了下一样,打了个激灵,慌忙推开辛夷的手。
他的脸色刚恢复苍白,一激动又飞上两朵红云。
林然避开辛夷疑惑的眼神,结结巴巴的解释:“没有,我听着你们说话就好了。”
淡定从容的林然竟会失态。辛夷偷笑后,并没深究原因。
“哦哦,原来是这样。话说回来,郑直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回了汉阳城就把我们扔一边儿去了,连封信都没寄过。”
话题引到郑直身上。为防止辛夷看出自己的反常来,林然匆忙接过话头:“郑直被父亲仓促召回家,或许是生意上的事儿牵绊着。”
“但愿吧。”
辛夷点点头,虽然她总有一种,郑直会被他爹爹收拾得很惨的预感。
想到郑直。她就想到了似梦非梦时,经历的那一段儿。
虽说告诉自己要相信,那是真切存在的平行世界。
辛夷还是打算,等到再见郑直时,一定要问他打算给将来儿子起什么名字。
能求一个心安,对她来说便是莫大安慰。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离正月到来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
进白露书院之后,他们要待短则两年长则五年,在此期间,林然只有过年时才会回来。
想到这里,辛夷生出无限惆怅。
她重生之后,林然是头一个走入她心扉的朋友。
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是想到林然要在她的生活中销声匿迹,辛夷心头萦绕着淡淡失落。
郑直离开了,朱文过几日便要回家乡,林然过了年也要离开。
他们一个个都走了,热闹过后,又剩下她一个人。
想到这里,辛夷忽然觉得惶恐。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之。
林然进入白露书院,如鱼得水,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朋友之间,如果差的太多的话,那份友情还能保持原样么。
忧虑过后,辛夷很快释怀。
没关系,也们再向前走的同时,她也会一直努力。
一起成长,一起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他们的友谊,一定能经得起岁月考验。
昨日将林然和辛夷安顿好后,黄士雅便责人去打听付心良。
偌大的清流镇,找一个只知姓名的人,不是件易事。
等黄士雅将付家底细打探清楚,找到了付心良家中,已经过去了一天。
付家除了付心良宿醉的酒鬼爹爹,其余连个鬼影都没找到。
几经调查后,黄士雅才知付心良已经坐上去了并州的马车。
一番周折下来,他只能望洋兴叹。
黄家还没能力将手伸到并州去,他将付心良的名字在心中打了个叉叉。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信付心良还能不回故乡。
得知罪魁祸首已经离开河源县时,辛夷已经回家约两天了。
刚回家,青松那孩子夸张的掉下了眼泪,爷爷和婆婆对她更是长篇大论,唠叨的她耳中快生出了茧子。
他们反复陈述着,她贸然下水救人的危险性,苦口婆心的劝她,以后一定要三思后行,不能太冲动。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虽然救林然,辛夷从未后悔。
即使重来一次。她仍旧会不顾一切的跳下去。
因为她跳下去,不一定会遭遇意外。她若是选择旁观,林然便会永远失去生命。
不得不说,前世的许多东西一直在意识深处左右着辛夷的思维。
出了这回事儿。金光门一行只能推后了。
这几日,辛夷频频往黄家跑,倒在黄士雅和林如意眼里留下了重情义的好印象。
(军营难混)
匆匆离开崇州之后,柳元景头一站就是投奔表兄薛城。
他只管自己走的轻松快活,哪管府中英国公怒海翻波。
尤其当柳元景离开三日后,国公爷才发现他已经不在崇州,气的一下子拍断了桌子。
以前柳元景性子倔,不止一次偷偷溜出家,柳云逸只当他少不更事。
但此次,因为从军的冲突。长子有预谋的离开。甚至,柳元景还使出手段骗过了柳云逸的耳目,他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世子带回。
只可惜,潜心研读兵法学习武艺的柳元景已非吴下阿蒙。
他学以致用。使出各种计谋,将父亲派来的人手甩到一边。
生出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柳云逸只能扼腕叹息。
薛城乃柳元景娘亲嫡兄的次子,因与柳元景年纪相当,两人交情很好,并且薛城为人洒脱有担当,不会背着柳元景告状。
柳元景轻车熟路的离家出走。在与爹爹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也积累下了反侦察的经验。
他为了避免暴露行踪,特地将银雪寄放到表兄别院。
若不然,银雪特征如此明显,一经出现,他的行踪就会跟着暴露。
得知柳元景想要参军。一向支持他的薛城,头一次表露出反对的架势。
面对薛城的反对,柳元景据理力争,没有丝毫妥协。
结果啼笑皆非,薛城在柳元景意气风发的将军梦感染下。竟然也生出了参军的心思。
清远侯府在汉阳城勋贵之中,当属响当当的人家。
薛城自幼锦衣玉食,虽然不能继承侯府,但是一世富贵亦非难事。
但是在听了表弟的雄心壮志后,他不由跟着热血沸腾。
男儿意气盛,脂粉堆里混日子,庸庸碌碌一生,到头来不过一抔黄土。
但是保家卫国,闯出个名头来,却能青史留名。
倘若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封侯拜将,更是了不得的荣光。
由此可见,平时愈是性情冷淡的人,煽动起旁人来,事半功倍。
两个少年打定主意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薛城凭着在汉阳城中积下的人脉,为两人办下了假官碟。
有了新的身份,他们参军的阻力便迎刃而解。
薛城中规中矩多年,此番举止,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如愿以偿进入军队之后,两人的军旅生活并没想象中那样激情澎拜。
“臭小子,还不快点儿。”
在没有战争时,闲暇之余,士兵不止要操练,还要种田。
柳元景穿着兵卒的衣裳,戴着劣质的头盔,面色铁青的望着眼前的粪坑。
两只木桶孤零零的在一旁放着,身边不时有人挑着担子经过。
他在国公府中,过的是娇生惯养生活。
平日出恭净手的地方,点着上好的熏香,墙壁上贴着字画,哪儿像这里般污浊不堪。
生*清洁的柳元景能坚持站到这里,已经是激发了身体潜力了。
作为新晋兵卒,军营中的脏活累活,想当然落在了他们肩膀上。
柳元景对于身旁人的催促充耳不闻,沉着一张脸,瞪着面前的肮脏不堪的粪坑。
他握紧拳头,努力忍着,最终还没憋住,弯腰朝外呕吐。
这一吐起来,他的腹中仿佛翻江倒海,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训斥他的老兵,躲闪不及,身上溅上了呕吐物。
被一个新丁吐脏了衣服,老兵顿时火起。
刚巧有人挑着粪桶从两人身边经过,那老兵手一伸,朝林元景身上推去。
柳元景功夫不是白学的,身子一闪,反手将老兵拉了过来。
那老兵哎呦一声,跟挑粪桶的新兵撞在了一起。粪水撒了半桶。
柳元景面色一青,往后退去,那老兵弄了一身粪水,登时恼羞成怒。
军营中有不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