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x档案同人) 作者:xanthe 第四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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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跟我回家。”斯金勒仍温柔地说。莫德眯起了眼睛。“我们谈过的,记得吗?史卡莉希望你回她那儿去,但是……是的,你是个大块头,可能需要更多她提供不了的身体上的帮助。她会带些食品杂物类的东西去看你的。我们的确讨论过的。”斯金勒耸耸肩。
“但是我没有同意。”莫德不记得自己的同意,但那时他的应允严格说起来也没有必要。那些助手知道这个。他们得到戏弄你的许可,劳伦斯早就说过。“对此我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莫德,你约好了几天内还要去看心理医生。让我们等等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我明白了,从你一开始就明白,什么?提防自杀?”
他敢说从斯金勒眼里的就能看出来他说的没错。
“你遭受了太多,莫德,”斯金勒温柔地回答。
“你什么都不知道。”莫德反驳说,紧张的声音里是愤怒的痛苦。“这事你一无所知,没有他妈的一点线索。”他从斯金勒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倒吸口冷气。该死,他可以避开镜子,可是他无法避开人的眼睛。他看见了那一幕,自己跪倒在地,吸吮着某人的阴茎,而斯金勒在注视着、注视着、注视着……用同样一双眼睛注视着,这眼中现在只有震惊下的怜悯,而很久之前这双眼睛曾被用来满怀爱意地看他。斯金勒已经见到了,斯金勒知道了。他在心底看见自己,被绑缚着,在痛苦中尖叫哀号,绝望地哭求这一切停下来,他听见自己在大喊“不要这么对沃尔特。”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说,他要伤害他,他想更深地刺伤这个男人,这人目击了他堕落时最糟糕的一幕,而且这人听见了医生用枯燥的声音说出的那个词‘强奸’,但是却不能明白这个词真正意味着什么。“就是我出卖了你。我出卖了你,而且我他妈的不止干了一次。”
一片沉寂。
“你想讨论这个吗?我听不懂你在和我说什么。”斯金勒小心翼翼地说。
“不,我、他、妈、的、不、想、谈。”莫德一字一顿地激烈地回答说。他不必答应,这是他们无法让他做到的事。而他不需要他们的食物,如果他们不再喂他东西他就会死掉,但他不想谈。他也不需要炉火的温暖。如果他们试图引诱他,他就会拒绝。这次他要拒绝,上次是因为他太虚弱,但他不会再虚弱了,不会再屈服了。安静,安静:抚摸,抚摸……泪水刺痛了眼睛,而他怀着坚定的决心,用力眨动着眼睛把泪水咽了回去。
“过来,莫德。我们回家吧。”斯金勒轻轻说。
斯金勒的公寓比他自己那套已经很简洁实用了的公寓还简洁实用的多。首先那儿有很多空间。此外,自多年以前,这里就是他们曾共同居住过几个星期的沃尔特的公寓,沃尔特从另一个地方搬到这里,他也搬来几件洗换衣服和很多书,后来又把它们都搬走了。而现在他被带回来了,暂时回来了,因为他的上司和搭档不相信他不会自杀。他的上司,同时是他曾经的恋人,带着他四下参观,给他指出浴室和厨房,并且把他装衣服的包挂在客房里。
“没有电视?”莫德杨起了一侧的眉头。
“你可以到楼下看。你无需总待在床上,你仅是需要休息。”斯金勒告诉他,他的眼睛同时也在告诉说他不希望莫德花太多时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胡思乱想,那样斯金勒就无法时刻盯住他。
“你无法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他说,“你要做什么?象个他妈的看门狗那样睡在我门口?”
“如果需要我会的。”斯金勒笑了,试图开个玩笑。对于莫德的尖刻他脸上那种坚持不懈的温柔开始刺激这个年轻男人的神经。
“你的工作怎么办?”莫德大吼:“你他妈的重要的事业怎么办,斯金勒?”
斯金勒抬起一只手疲倦地覆在眼上,摇摇头,“我专门请了假,从你被绑架到现在。”
“什么?”莫德停下了正打开包的手,震惊地扫了眼四周,那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的不幸。“专门请假?为什么?你病了?”
“不——我在找你。”斯金勒靠在门框上,两臂交叉在胸前抱住了自己。莫德不记得曾见过上司的这个姿势,但是,在他尖叫着从永远不愿谈起的梦魇中醒来之后,他隐约想起,在多年以前,恋人曾经这样站着。“史卡莉和我讨论过,我们试图在局里追查你的失踪,但总是碰到官样文章,似乎我们的努力处处受制。”莫德站直了,艰难地咽口唾沫。这个消息并不让他意外。“最后,我们认为换种方式追查可能会有结果……超越法律许可之外。”
“超越……”莫德看上去惊呆了。
“这次法律不好用。”斯金勒耸耸肩。“史卡莉要为你放弃她的事业——她要做在外面工作的那一个,但是我逼她让我来做。”他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莫德猜那并不容易。“我积了很多休假——我几乎和你一样不喜欢度假。”莫德想起了一条商业街,还有一本书。他买了这本书后发生了什么,他困惑地想着,他们把一块布按在他脸上,他闻到了麻醉用的氯仿的气味。“我要求一次全部休完,”斯金勒继续说道。“他们很不高兴,但是……”斯金勒抬手做了个毫不在意的手势,“我对他们说要么这样,要么是我的辞职信,而他们如果选择后者,也许会发现我有一些有趣的东西要告诉媒体。”
“他们会为此把你钉在十字架上的。”莫德呆呆地站着,凝视着这个男人,他曾经的恋人,这个男人他曾经相知甚深的,但是很久以来,比起做为恋人,他则更习惯于把他看成上司。
“是的,没错。”斯金勒耸耸肩。
“你的事业怎么办?”
斯金勒笑了,他居然大笑起来,一种苦涩嘲讽的笑声。“什么事业?我敢说这是我第一次让那些大人物负责你的一个案子,你知道吗?我不在乎了。无论如何我的事业都不算成功。我曾经给你留下成功的印象吗?”
往事横亘在他们之间。那么多年以来,自从一切都结束后,他们闭口不谈彼此的关系,此刻,他们在是否承认这个关系上摇摆不定。一同工作的时候,莫德始终从不允许斯金勒谈论他们的关系,而斯金勒,尽管也做过一次小小的尝试,依然很乐于和他共同保持沉默。有太多的事莫德想问,也有同样多的事想说,但是已经保持了十八年的沉默对他的影响太深了,令他无法打破。于是,他只不过耸耸肩,转身继续整理自己的包。身后传来斯金勒的一声叹息,而后那个男人转身离去。
“我去楼下。”斯金勒柔声说。
莫德狠下心走开,和那个男人一同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沉默,那个男人曾经和他一同度过那么久闲适亲密的时光。无法面对下楼的折磨,他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径直去了浴室以拖延时间。他倒了一盆冷水,向脸上撩去。他犯了个错误,他抬起了头,看见了镜中的自己。他一直在避开镜子。镜子保存着记忆,都藏在那玻璃中:对劳伦斯卧室的记忆,看着自己在地下室黑暗的房间中被鞭打的记忆。奇怪的是,无论你去哪儿,最后总是在地下室宣告结束。也许你就是属于黑暗,远离光明,远离世人躲在一旁。他灰白的身体叠加上了劳伦斯苍白的皮肤,那种长期避开太阳产生的病态的苍白。莫德浑身发抖。是在什么地方他没有了而劳伦斯出现了?他看见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劳伦斯曾称之为,做爱。亲昵。莫德把冷水向脸上撩去,试图把劳伦斯的肌肤从自己的身体上洗掉,以彼此分开。感觉很好,他反复重复这个动作,冰冷的液体撒在皮肤上带来尖锐的刺痛,令他非常高兴。感觉,比起其它感觉,此刻他最需要的身体上的疼痛了。水在洗净他,他觉得有必要浸在其中,完全彻底地浸入,这样水就可以没过他的头、他的脸,洗去他的伤痛和堕落,洗去那种熏衣草的气味,还有指尖下漆黑僵硬的头发留下的记忆,以及如蜥蜴般冰冷的皮肤爱抚着他的记忆。
他脱去衣服,走到花洒下,把水调到最大,冰冷刺骨。这种冰冷的冲击正是他需要的。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人们的怜悯,不需要他们小心翼翼地围在身旁,生怕说错话做错事;他想要分心,抓起肥皂开始清洗。他已疲惫不堪,刚才狂乱地脱衣已令他精疲力尽,但是水令他感到自己仍活着,皮肤开始有了活力。他在水流下扬起头,享受着冰冷的水流刺激皮肤带来的尖利的刺痛。他试图把水龙头再拧开些,希望水柱更猛烈些,但是已经调到最大了。他让那份冰冷慢慢渗入自己的肌肤,继续渗入体内,寒彻每一根骨头的骨髓深处。他必须立刻回去,回到几周之前,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那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他几乎记不得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同了,全都不同了,而他所经受的已经超越了任何男人可以并且希望保持心智健全的极限。就象他早已对劳伦斯说过的那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童年的遭遇已经打破了他,他说的没错。在那之后他和以前就完全不同了,而这次之后他也会和以往完全不同的。
一只巨大的臂膀映入眼帘,紧接着是相应的巨大身体,穿戴整齐地趟水来到水流中把他一把扯了出来。一条巨大的毛巾甩过来包住他的双肩,下巴抵着他的头把他紧紧抱在怀中,仿佛他还是个小孩子。
“我听见水声……我没意识到你正在让自己冻死。已经半个小时了,莫德,天哪,你都冻得发青了。”
急切的语气让他向后缩去,等待着落在湿漉漉的肌肤上的鞭子带来的刺痛。总是这样,他们先是用水管浇他,然后鞭打他浸湿的皮肤。鞭子打在潮湿的皮肤上更加剧痛难忍,会令他一直尖叫到喉咙嘶哑地发不出声来。虽然有些东西正在逐渐失去,但他不想再次失去声音。通常情况下,他们用水管浇他之前都会把阴茎塞进他嘴里,把他的头抵着墙操他。或许这就是他们对他动怒的原因。安静,安静;抚摸,抚摸。他们发怒因为他没有张开嘴,没有允许他们强行插进他的唇间。他跪倒在地,胡乱地摸索着面前的那条长裤,如果他吸得够好或许他们就不打他了。
“你在做什么?莫德,停下……莫德。”他被拎了起来。他拼命要躲开,他们现在要把他绑在柱子上了,要鞭打他了……“莫德!”他感觉到下巴被几根手指牢牢地捏住,强迫他看向一双不解的黝黑眼睛。
“对不起……”他困惑地咕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安静,安静;抚摸,抚摸……
“没事了。你出来了。坚持住,我们必须让你暖和起来。”斯金勒又打开了花洒——这次是热水,然后把莫德带到下面,紧紧地抱住他。温暖重新注入莫德全身的血管,随之而来的是失去了他曾力求遗忘的东西,还有认识到自己刚做了件蠢事,一件不合时宜的尴尬事。
“我操,”他大声咆哮,恼怒的竭力把刚才发生的事从记忆中抹去,他的痛苦和混乱也同样令他恼怒不已。“没被紧盯住、象个动物那样被监督着,我甚至都不能冲个澡吗?”
“你在冻死自己,”斯金勒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于自己的特工刚才变成的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