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也会栽跟头:许你无忧-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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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一定是躲在某个地方,不让她找到。
她不相信,他会就这样从她生活里消失。
短短几天里,她经历了无数个从希望失望到绝望,心力交瘁。吃不下任何东西,一想到他就流泪,也无法入睡。
这世界上最煎熬的事,便是等。
她总想起沈从文《边城》中的翠翠,想起结尾的那句话: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一想起这句话,眼泪就像开闸的海水,止不住的流,心就像快死了般的吸不过气来,难过得五脏六腑都纠结成一团。
可,
只有等,
只能等。
站在绝望的废墟上等待希望。
无忧从未有像那样般的痛恨过等待。
后来,她在书上读到这样一句话:若爱,请深爱;若放弃,请彻底。不要让别人等待,也不要去等待,因为,等待本身就是个错误。
犹如醍醐灌顶,顿时一片澄明,原来等待,本身就是个错误。
错的做法换不来对的结局!
可惜那时她还不知道,她以为只要等待,就还有希望。
生活总还要继续,每日的等待成为一种习惯,她想他会回来的,她不会离开这里让他找不到,她在心里发过誓的,要永远陪在他身边不离开他的。她开始强迫自己吃东西,睡觉,不让才调养得差不多的身体再次因为营养不良而垮下去。
她要好好的等他回来,在他们共建的小家里等他!
当等待成为一种习惯,纵然每日在希望与失望间交替,日子毕竟变得不那么难熬起来。
只要有希望,有可能,那就是好的。
可是那日,当她站在这个陌生城市的街头,隔着滚滚车流,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笑容满满的拥着一个一脸幸福的女人消失在人群中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原来诺言是谎言(三)
等待,是会等来一个结果,她没有想错,她却错在以为只要是结果就是好的,忽略了结果也是有好有坏。
她没有追过去,只是双手抱着自己缓缓的蹲了下来,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无声哭泣,泪流满面,像只被丢弃的小兽。
原来,她所拥有的,只有自己。
是的,没有谁会永远陪谁。拥有的越多,就会失去得越多,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这是她离开那个阳光城市回到熟悉的地方后,浑浑噩噩一个月之后想通的道理。
从街上看到那一幕后,无忧回到家里,只拿了随身带来的雕花红木盒和身份证,一张火车票的钱,将屋子里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丢弃后,踏上了当晚回成都的火车。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当她窝在家里浑浑噩噩的时候,薛凝找上门来,看见她的惨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冷嘲热讽一番后扬长而去。
许苏知道后,差点找人打薛凝一顿。
可这些,当时她都无所谓,她一点都不在意,她沉浸在自己的个人世界里,被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纠缠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齐子衡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她真的不明白。如果齐子衡把一切告诉她,她不会缠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
她眼里心里都是迷茫:“为什么?”
“为什么?还需要问为什么吗?他变心了,没有理由,所以他随便找了个方式摆脱你,这就是结果,打死也改变不了的结果。可笑的是,在这样的结果面前,你却还在纠结这无关紧要的原因,问为什么。程小妞,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啊?”
在许苏的怒斥声中,她终于想明白了:对于已经离开的,就让她离开,何必纠结原因和方式。没有谁会永远陪谁。拥有的越多,就会失去得越多,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
她本来身边的人就少,除了外婆和许苏之外,对于其他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从来都不会留意。现在既然想通了,也就没那么伤心了,本来就是要失去的,纵然伤心难过,却不会耿耿于怀。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人只要被她排除在心门外,很快连伤心的尾巴都会看不见了,何况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所以当她今天在华亿看到齐子衡时,她只是有点意外而已,就像看到女厕所里站着一个男人一样,会意外,却不会有任何想法。如今就连回忆,都不会带来任何感触。
后来她找许苏借了点钱,一个人去了北京。
许苏以为她还是没有想开,所以想要逃得远远的,在机场抱着她大哭。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跟其他无关,一是薛凝这样一闹她在这里确实不好找工作,二是她不想在物质上或者是精神上倚赖任何人,想要真正一个人独自生活。
这两年,老实说,她过得不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真是美得冒泡,如果没有周邵轩的压榨和奴役估计还能快乐一点。
当满足与否和最基本的物质条件挂钩,有饭吃就觉得幸福的时候,幸福就变得稀松平常不那么难得了,因为她有能力让自己物质上虽然说不上优越,但至少衣食无忧,不能大鱼大肉也能来个小虾小鱼的。
现在的生活,无忧是很满足的。
狡猾狐狸大摆搞笑乌龙(一)
想起齐子衡,觉得他看见她时的态度很奇怪,因为,她竟然从他眼里看出了欣喜和激动,这种情绪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奇妙。毕竟他们以那样的方式结束,虽然说她不会恨他,但再见面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愉快,更别说欣喜和激动了。如果以后在工作上不会碰到,连话都不说最好,即使碰到也无所谓,因为能说的只是工作。
想起当初离开时,他说的那句话,如今在这个城市看见他,想来他一个是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早有一番成就了吧。
脚上的痛还一阵一阵的,无忧不由得想起今天那只发疯的狐狸,也不知道是不是羊癫疯发作,突然就发起疯来。想想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几乎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喜怒无常,周邵轩已经是很成功的了,喜怒无常也不奇怪。既然喜怒无常,神经肯定错乱,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也正常。
奇怪的是她,误把灰狼当绵羊。想想之前,周邵轩请她吃饭,一起散步,斗骰子……不像上下级,倒像是朋友。原来是无形中,是她自己逾越了,忘记了分寸,所以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恪守上下级的距离,今天这样的事,是断然不会发生的吧,无忧心里想着。
原来是自己做的不好,才会引火上身。
现在她既然明白了,这样的事情便再也不会发生了。
像是才闭上眼,就被门铃声吵醒。无忧去开门,原来是许苏来送她去上班,还带着早饭给她。
无忧也不同许苏客气,因为她这样去挤公交车确实不方便,要是不小心被人踩到碰到那就伤上加伤了。吃了早饭,坐了许苏的车去公司上班。
因为堵车,到的时候快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除了她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无忧本来说自己上去,因为出了电梯就几步路。可许苏硬要送她到公司,扭不过她,也只有随她了。不过有人扶着是方便了许多,至少不用一跳一跳的做青蛙。因为受伤的那个脚趾今天更肿了,一用力就钻心的痛。想着医生说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好个七七八八,心里就憋屈。
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许苏把无忧扶到座位上,嘴里嘱咐着:“自己小心一点,午饭叫外卖吧,少走路,多休息。下班我来接你,要是敢先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忧笑着连连点头:“嗯嗯,会等你的,有免费司机不用,你当我是傻子啊,呵呵!好了,你走吧,别担心我。”
许苏这才点点头离开。
上班后不久,周邵轩来了,一来就让大家到会议室开会。
“无忧,怎么了?一天不见,就这样了。”吴颖路过无忧身边的时候,见她走路不方便,就过来扶她。在她刚出现的时候,她就一肚子问题想问无忧。昨天无忧和周总去华亿开会,回来时候却只有周总一个人,而且周总还让前台小郑打电话问无忧在哪里,小郑打了电话说在医院,周总听了脸色很不好的就走了,直到下班也没来公司。她们私下都认为无忧和周总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止上下级那么简单,昨天的事情更加肯定了大家的猜测。周总他们不敢去问,现在其中的另一个当事人出现了,自然要问问。
无忧抬头一笑:“昨天不小心碰到了,谢谢你啊。”
就这样?吴颖自然不信,却不好再问什么。
因为无忧脚伤所以走路很慢,在吴颖的搀扶下两人进会议室时,其他人都坐着了。见她们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
无忧歉意一笑,和吴颖在最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周邵轩看着面色苍白的程无忧连走路都略显吃力的样子,眉头紧皱。眼神略过她重新停在众人身上,布置了近期的工作任务。大体就是会所的深化设计已经完成,现在马上进入图纸绘制阶段,又具体的分配了下其他任务,会议就解散了。
“程无忧,稍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会议解散后,周邵轩的视线转向无忧,然后起身率先离开会议室。
狡猾狐狸大摆搞笑乌龙(二)
他承认他昨天有些无理取闹,可当时看着齐子衡的神情就是很不舒服,他知道齐子衡是谁,只是想听她从嘴里说出来,可哪里知道一向干脆的她竟然不说,于是没由来的发火了,口不择言乱说一气。后来想想,整个过程中,除了会议中的走神,无忧其余没有任何失常的举动,甚至在他面前让他帮她拍冰水止鼻血,丝毫不避嫌。
而他就这样把她丢在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而且还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她又刚刚才流过鼻血……想着之前她略显疲惫的神色,已经快到公司楼下的他打方向盘一打,立刻往回开。
回到让她下车的地方却没有看见人影,他看也知道这个地方不好打车,她走也走不远,于是开车沿路的找,却没有看到人,不得不回到公司。心里始终放不下,又拉不下面子,让前台小郑打电话问,他在旁边听到接电话的不是无忧,是另一个女人,说无忧中暑了在医院。
可刚才一进公司,就看见她的脸色比昨天还苍白,不仅如此,脚还受了伤,如果是中暑绝对不会是这副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忧谢绝了吴颖的搀扶,等所有人走光了,这才离开会议室,一瘸一拐的朝周邵轩的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他找她什么事,如果是工作,刚才何不一起说了,还多此一举单独“召见”,如果是其他,他们也没什么好说吧。
停在门前,无忧敲了敲门。
“进来。”
无忧推开虚掩的门,走近两步:“周总,找我什么事?”
周邵轩眼神示意旁边的沙发:“坐吧。”
无忧站着没动,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笑里却是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的清冷和疏离:“我站着听就好,有什么事,周总请说吧。”
到底是生了隔阂,不再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肆无忌惮。昨天周邵轩的那番话,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