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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第374章

小说: 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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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进礼宾馆,而是站在稍微安静些的后巷,专注地听着院墙里的动静,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这不是明哲保身!更不是什么投降!而是正确与否的事情!我天道盟乃世间领袖,当然不用在乎丐帮的压力,就算西陵神殿难道就能让我退让?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间就这样灭亡,这也是我们天道盟应该承担的责任!”

秦杰静静站在墙外巷中,听了一段时间,听到的最有用的信息便是这段话,说话的人是天道盟驻丐帮的正使,他缓缓低头,然后转身离开。

张楚楚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便知道局面不是很好,伸手握住他的手。秦杰微涩一笑,说道:“没事儿,只是听着一件事情,有些吃惊。”

“什么事情?”

“你猜我们离开烂柯观多长时间了?”

张楚楚想了想,说道:“至少一个多月了。”

“错,是一年。”秦杰摸着她微凉的小脸蛋,说道:“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年时间,那么再熬半年时间的耐心,我还是有的,明天我就带你去白塔观看道经。”

他和张楚楚的前半生,是颠沛流离的前半生,日子过的极为艰辛,甚至可以说苦楚不堪,但也正是那段艰难的日子,让他们能够成为现在的他们,让他们拥有普通人难以想像的勇气、毅力、冷漠以及耐心。

小院中那棵树上,黑色乌鸦叫了一声,非常难听。

秦杰和张楚楚,再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们曾经消失过整整一年,不过那一次猜测他们或者死了,或者便是在道祖留下的棋盘世界里,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没有人会觉得震惊,更不会认为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然而如今他们已经离开道祖的棋盘世界,再次回到人间,却再次消失,道道两宗强者和世间无数人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不由震撼警惕到了极点,要知道如今甚至有很多人连书院都在监视着。

一名老道,缓慢走出极西草原深处的天坑,然后向前走去。

这位老道头戴笠帽,看不清楚容颜,手持锡杖,行走的非常缓慢,不是那种为了展示平静淡然而刻意的缓慢,而是他的双脚似乎与荒凉无垠的大地紧紧相连,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的困难,自然缓慢。

老道手里的锡杖,在地面上不停点动,似乎在草原上寻找着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只是他行走的如此困难缓慢,又能找到谁呢?

然而就在走出天坑的那一瞬间,他便似乎找到了什么,说道:“王庭。”

天坑中央巨峰间的黄色道观响起悠远的钟声。

数千里外的右帐王庭,一名满身灰尘的男人,看着单于和十余名如临大敌的王庭祭司,微微躬身,说道:“请问诸位有没有看到我家小师弟?”

十余里外,太虚观尊者堂副座,带着着三十名苦修僧,疾速向王庭赶去。

老道继续自己缓慢的行走,走了半日,他又停下脚步,说道:“柳关。”

天坑中央巨峰间的黄色道观钟声再起。

那名男人出现在草原边缘著名的商贸集散地柳关。

一千草原骑兵和数支丐帮骑兵,领受军令向柳关疾驰而去。

老道继续行走,一日后,他停下脚步,再次说出一个地名。

太虚观尊者堂首座,静静看着不远处杨树下的男人。

大师兄看着杨树粗励的树皮,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不顾堕境的危险,凭借无距的能力,四处搜寻小师弟的踪迹,而道道两宗,则是派着人不停地跟随他,那么就算他找到了秦杰,也无法悄无声息把他带走,必将面临道道两宗源源不断、不顾生死的搏命攻击。

没有任何修行者能够跟上无距,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自己,必须要同时满足两个条件,对方必须有足够多的强者数量或军队,在所有自己能抵达的地点附近做好准备,同时对方还必须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自己在哪里。

按道理来说,要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当整个人间世都在搜寻张楚楚的时候,当和整个俗世联手的时候,他们真的可以派出数量足够的强者或军队,而且有人能够完成第二个条件。

大师兄看似温和木讷,实际上极为聪慧,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他便想明白了所有事情,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太虚观讲经首座,终于来到了人间。

他看着七枚微微一笑,靠着杨树坐了下来,从腰间抽出那本旧书开始阅读,身旁没有池塘可以以瓢盛水饮,神情依然从容平静。

既然道道两宗试图通过他来确定秦杰和张楚楚的位置,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决定除了读书吃饭睡觉,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便是最好的藏匿方法,相反如果你做的掩饰越多,反而越容易暴露,大师兄并不懂这个道理,但他随心所欲而行,自然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秦杰有很多藏匿逃亡的经验,他懂这个道理,也是这样做的,除了带张楚楚去各道观读经治病,他从来不出小院,甚至没有去找过大师兄。

张楚楚的病稍有好转,或者说是暂时没有变得更严重,依旧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正午刚过,便沉沉地睡去。

第482章 大结局!

草原的远处,一个身影渐渐放大,那个人,是斋主。

“老天爷不开玩笑,它做事情自然有目的。”斋主看着他说道:“昊天做这么多事,撒弥天大谎,构惊天之局,除了永夜的需要,最主要的目的当然还是我。在草原上的那一刻,它成功地让我相信,张楚楚真的是修罗的女儿让我把人间之力灌注到她的体内。我说过自已对抗昊天的方法是什么,我不往三界外跳,直向人间去把自已与人间融为一体,这种方法很安全,又很危险。”

“但昊天并没有找到您。”

“我就是人间,人间之力就是我的一部分。现在我的一部分,便在张楚楚的体内。从那一刻开始,它就已经找到了我。”斋主看着张楚楚微笑说道:“在这些天的旅程中,它一直在看着我,我也一直在看着它。”

张楚楚看着泗水里的柳影,瘦削的身子微微颤抖惘然不安,然后就像最开始在草原上看到斋主发脾气时那样,她开始悲伤。

“其实很早便隐隐察觉到,我的命运和你的命运会纠缠在一起。我身在红尘中,心系人间事,感知不够清晰,你大师兄身心皆净,所以比我的感知还要更加强烈。所以那年他从草原回来之后,便一直试图让张楚楚和我保持足够远的距离只不过那时候的他,以为张楚楚是修罗的女儿,却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我不相信命运,更不相信我的命运会注定与她的命运纠缠不可分离,然而事实上,在天意的安排下,这些事情早已注定。”斋主看着秦杰说道:“她在烂柯寺里变成了修罗的女儿,然后你带着她被人间追杀我有很多次机会都可以出手,但我始终没有出手,如今想来,是因为当时的我,已经隐隐察知到命运的走向,所以本能里只想与这件事情保持足够的距离。”

秦杰神情黯然问道:“那师父您最后为什么还是选择了出手?”

斋主沉默片刻后笑了起来,摊开双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在人间实在呆的烦了,潜意识里想看看上天安排的命运是什么,于是顺势而行,借这个机会破除自已的心障,上天与那厮战上一场?你不要急着批评我。”斋主看着秦杰微笑说道:“怪你小师叔吧,经过千年修行,我本来已经变得足够平和隐忍,他非要拿把破剑就去逆天,积累到如今,终究是要暴的。”

秦杰声音微颤说道:“这一战……没办法避免了吗?”

斋主指着张楚楚说道:“先前说过,我的一部分在她的身体里,它一直在看着我,我也一直在看着它,它知道我在哪里,我也知道它在哪里,那么我便无法再拒绝它的邀请,这一场战斗势在必行。”

秦杰一直在思考,一直在痛苦地思考,用尽自已所有的智慧与经验在思考,忽然间他想到一件事情,眼睛骤然明亮,看着师父说道:“不对……如果修罗就是昊天,它为什么要让永夜降临人间?”

“这些天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在想,人间地土地,昊天便是辛苦耕种的农夫,一茬一茬收着庄稼,再肥沃的原野,种了很多年庄稼之后,也总是需要休息的,永夜大概便是休耕的时间。还有一种可能,人类在人间不断繁衍,数量越来越多,文明越来越发达,修行者的数量越来越多,越五境的强者也越来越多,昊天的食物来源虽然会更充沛,但它也开始恐惧,在草原上吃涮肉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过,狮子固然强大,但如果野牛的数量足够多,它也只有死路一条。蚂蚁固然卑贱,如果有足够多的蚂蚁飞上天空,也可以把整片天空都遮住,如今想来,佛陀当年说人人可以成佛,或者便是这个道理。”

“您早说,昊天害怕人类繁衍生息强大,所以在人间发展无数万年,到了某种临界值的时候,它便会降下大灾难灭世?”

“应该便是这个道理,当然,这依然只是你我的推论,真相到底如何,看来只能等会我当面来问它。”

秦杰忽然说道:“我懂了。”

斋主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也懂了。”

“师父您错了,小师叔也错了,反而莲世界是对的。”

斋主叹息说道:“不错,如今看来他才是对的。”

“还来得及吗?”

“我此时已经在路上,自然来不及回头,而且这是我的故事,我要去试试自已的方法究竟能不能行,至于以后故事怎么写,那是你的事情。”

“我担心自已没有能力写这个故事。”

“没有修罗,也可以说有很多修罗,昊天是修罗,因为它要降下永夜惩罚人类,我是修罗,因为我要逆天,她也是修罗,因为她就是昊天。你也是修罗,因为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按照你的说法,那个世界最广阔的区域,都处于极端的寒冷之中。如果我不行,那么你就必须行。”

斋主看着他说道:“事实上,从你开始修行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有且一直有这种能力,你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现在或者以后,只看你如何选择。”

秦杰看张楚楚。

他眼中的情绪很复杂,再如何精妙的文字都无法形容,有些陌生,有些熟悉,有些难过,有些悲伤,有些畏惧,有些挣扎。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望向头顶被柳枝分割成很多区域的天空,问道:“师父,您有信心吗?”

斋主随他一道望天,叹息说道:“从来没有真正打过,哪里来的信心?”

无数年来,斋主一直在思考怎样战胜昊天,他想过很多方法,不停地躲避,不停在学术与精神层面上思考,却没有实践过。

张楚楚这时候忽然抬起头来,安静望向天空。

然后她收回目光,望向斋主,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也没有信心战胜你。”

张楚楚的双脚离开了河畔的草地。

她飘到了泗水之上,微黄的短发,瞬间变得无比乌黑,然后渐渐变长,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头,又像是无数道光线。

她黑色的眼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然后与眼白相融,紧接着变淡,淡到仿佛透明一般,然后有淡淡的圣洁光团氤氲其间。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出现在张楚楚的脸上,一种是人间张楚楚的惶恐不安畏惧与痛苦,另一种则是在草原马车上曾经出现过的漠然。

绝对的漠然,排斥生命与喜乐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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