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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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异道:“你怎么过来起睡?”
张楚楚铺好被褥,脱下外衣叠好放在枕旁,说道:“我都这么大了,当然要分床睡。”
秦杰怔了怔,发现这句话很有道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默默想了会儿,把手伸出被子食指轻弹,桌上的烛火应声而熄。
“那就睡吧!”
房间里片安静。
过了会儿忽然响起悉悉窣窣的声音,然后他的被褥被掀开,个小而微凉的身子钻了进来,然后安安静静靠在他胸口。
秦杰抱着她,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抚拍,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时那样,感受着怀里的小姑娘身体。
嗅着颈间传来的她的发丝的味道,感叹道:“还是这样舒服。”
张楚楚把头在他怀里拱了拱,寻找着最熟悉也是最舒服的姿式,轻轻“嗯”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忽然睁开眼睛。
抬头看着秦杰说道:“我真有事要说。”
秦杰低头看了她眼,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也确实有件很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
没有重新点亮烛火,借着窗外星光照在冬雪上的明亮,他从墙角不知何处摸出锭沉重的雪花银,让张楚楚专心看着。
秦杰意念动,便将体内的逆天气运至双手间,双手搓便将那锭雪花银搓成了根银棍,然后手指快速轻捏,银棍的尖端瞬间变得无比锋利。
张楚楚跪在炕上,肩上搭着被子,不解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变戏法了?”
秦杰把那根锋利的银棍狠狠向自己的手臂上戳去,只见锋利的尖端深深陷入,却只留下了个极浅的白痕,滴血都没有渗出来。
张楚楚很吃惊,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说道:“这么硬?”
“我学会了小师叔留下的逆天气,就是这股逆天气把我的身体变成了这样,而所谓逆天气就是吸收天地间的元气,然后储存在自己的身体里。”秦杰看着她眼眸里反射的星光雪色,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换个说法,我现在修行的是魔教的,对这个世界而言,我就是魔教余孽。”
就算他是修罗之子,对张楚楚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更何况是什么魔教余孽,难道修了魔教的少爷就不是少爷?
张楚楚怔了怔后,想到另外个很重要的问题,说道:“这样啊……那老师说的可能确实是真的,你就是修罗的儿子。”
“扯蛋。”秦杰暗运真气,把手里那根银棍揉成银球,抖被子把两个人盖进去,说道:“少提那些扯蛋的事情,明天我要吃煎蛋面。”
张楚楚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应道:“知道了。”
……
第二日清晨吃了碗加葱加花椒特别加蛋的煎蛋面,秦杰便向清梦斋去,老师贺飏把悍马当伟大遗产赠予他,他自然就乘这辆车,原先那辆车已经花钱退掉。
车行经冬日晨光下的微黄草甸,来到清梦斋石门外,秦杰跳下马车,解下带来的野马让它自行去玩耍,背着行李走入清梦斋,觅着教习交待了边塞实修的些事务。
然后他背着沉重的行囊,走过诸舍走过窄巷,走到湿地畔看了眼薄冰块间无神游动的鱼,又看了眼远方如剑的密林,便来到了清梦斋前。
都是非常熟悉的景致,有他很多的美好回忆,虽然只有大半年不见,他却已经非常想念,对长安城的想念越多,对襄平的想念便越少,秦杰忽然想明白了件事情,最想念的地方大概便是家乡。
走过那片将大山笼罩的云雾,右手轻挥赶走最后缕雾气,他便来到了山腰间那片阔大的崖坪,看着与时节完全不符的青草花树,看着远处那道自崖顶垂落的银色瀑布,他不由精神振大声喊道:“我回来啦!”
喊声回荡在空旷的清梦斋后山里,隔了很长时间,除了他的声音竟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没有哪位师兄师姐兴高彩烈地出来欢迎他。
秦杰不免有些悻悻,顺着山道向那片镜湖走去,然后他脸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快活,因为虽然依然没有师兄师姐出现,但他听到了道畔的山林里有人在弹琴唱歌。
溪畔有水车,水车前的屋内依然响着打铁的声音,那些单调而枯燥的声音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秦杰精神振,掂了掂身后的行囊,加快了脚步。
然而还在中途,他便被人喊住了。
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明镜般的小湖中央,那道被符枪轰塌的亭子早已修复如初,四师姐看着他掩嘴而笑,挥挥手便算是打了招呼,而片刻后,神情严肃的三师兄缓缓走了出来。
“你这次实修的表现不错。”站在湖畔,三师兄负着手,看着湖光山色缓声说道,语气平淡而不容置疑。
在清梦斋,能够得到三师兄的赞美或者说肯定,要比从老诡或大师兄那里听到好话要艰难太多,所以秦杰不免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230章 怨意!
“射杀云正铭这件事情倒也算不得什么,师兄师姐们耗这么多心神给你做出符枪,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去射那个家伙,所以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值得夸耀。”三师兄回头看着他,脸上极罕见地现出一丝赞美之色,说道:“但在珠海市里杀死王君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不去理会杨昊宇在城中,不去理会那是东北那些天道盟的修真者,只要占着道理那么杀便杀了,要知道我清梦斋弟子讲究的便是‘道理’二字。”
宁缺当日在珠海市里杀死王君,有很大原因是因力体内逆天气境界陡进而做出的选择,事后想来确实显得有些疯狂,回沈州的旅途中他一直有些担心大师兄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教训自己,却没杵到三师兄竟是如此看法。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三师兄沉默片刻后缓声说道:“我对大师兄向来尊敬,但我尊敬的是他的修为、心境乃至德行,至于他信奉的那些宽恕之道,处世之法,我却是与他有不一样的想法,若真以德报怨,那我们用什么来报德?”
听着这番话,宁缺想会儿后认真问道:“那何以报怨?”
“当然是以直报怨。”
宁缺赞叹道:“师兄此言简约而不简单,细微之中大有真义。”
三师兄看着他说道:“这是师父当年教我们的话,所以你赞美错了对象。”
宁缺知道三师兄是个严肃君子,最不喜欢被人逢迎溜须,或者说最不喜欢被人用一种粗劣浅显一眼都能看出来的方式逢迎溜须,所以他苦苦思索出了简约而不简单那句话,并且用一种最自然的方式说了出来,然而遗憾的是还是错了。
这就等同于想要拍雪马的翘臀,结果却一巴掌忽到了野马的大屁股上,场面难免有些尴尬,然而他的脸皮何其厚也,顿时沉默不语观湖浑然不觉脸烫。
“听说王雨珊跟着你回了沈州市?”
“那位可是大师兄认做干妹妹,邀请来沈州市玩的,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三师兄看了他一眼,寒声说道:“难道她要嫁给大师兄?”
这不是误会而是赤·裸裸的嘲笑讥讽,宁缺的脸皮再厚终也是禁不住了,只好学着那些姑娘们的模样,低头看着自己擦出前襟的鞋尖。
“去做你的事吧!”
三师兄说完这句话,便踏上栈桥向湖心亭走去,姿式稳定甚至可以说固执,每一步就像尺子量出来那般精确。
宁缺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三师兄为什么总喜欢在亭子里呆着?
这种问题断然是得不到答案,或者说得到答案也没胆子到处去说去,他耸耸肩,背着沉重的行囊,走进那间雷声火lang终日不歇的打铁铺。
白色蒸汽间,裸着上身的六师兄还在炉旁挥舞着沉重的铁锤。
听着脚步声,六师兄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望去,发现是宁缺回来了他们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问道:“枪好不好用?刀呢?”
宁缺本以为六师兄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与自己久别重逢,没有杵到他们竟是连一点嘘寒问暖的意思都没有,只关心他们凝结在刀枪上的心血结晶,不由苦恼一笑,然后深深鞠躬及地,向六师兄行了个最郑重的大礼。
此去荒原遇着无数凶险,如果不是铁匠铺里这六师兄不眠不休好些日子替他造出符枪和符刀,只怕他早已死了,这便等若是救命之恩,怎能不感激?
宁缺放下行囊从铁匣子里取出符枪整整齐齐排在地面上,说道:“符枪非常好使,我看了一下只需要经过简单的修复便能重新使用。”
六师兄脸上现出狐疑之色,走上前来手指轻点,把地面上的符弹数了一遍,有些不可置信说道:“居然没漏一枚?你是怎么拣回来的?”
宁缺老实回答道:“大师兄帮我拣回来的。”
六师兄笑了起来,心想既然当时大师兄在场,那这符弹自然是不会丢了。
地上这些符枪、符弹凝聚了清梦斋后山所有人的心血,尤其是六师兄,更是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部都倾注其间为之废寝忘食才有了最后的成功。
他们已经知道云正铭惨败的消息,心想小师弟能战胜云正铭,必然是动用了符枪所以没有指望能够看到所有的符弹,没有想到小师弟回来时,符弹竟是一枝不少,对他们而言便像是孩子们一个不落回到家里,自然高兴异常。
六师兄看着宁缺憨厚问道:“小师弟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六师兄常年与炉火精铁打交道,却没想到能够如此准确猜到自己的想法,然后他把符刀取了下来,连鞘递给对方。
六师兄的手掌极为粗大,一把便抓住符刀,问道:“这刀不好用?”
宁缺斟酌着用词,说道:“有些轻了。”
在荒原上他经历了很多场战斗,这把符刀帮助他在与马贼群的对峙间收获了很多飞起的头颅,然而当他面对王轩、云正铭、李彤以至莲世界这样的修行强者时,符刀所能发挥的作用便显得极小便是上面刻着的符线也用处不大。
和符枪以及锦囊比起来,符刀对他的帮助已经越来越小然而他毕竟习惯了用刀战斗,也实在舍不得就此弃之不用,所以想请六师兄帮着改造一下。
六师兄低头看着符刀,问道:“你想怎么改?”
宁缺看着那把细长的符刀,想起了很多事情,过去的那些年里,他就是靠着这把符刀杀了很多的人,然而随着自己实力的提升,在这个世界上所处的位置不同,很多事情都在发生着变化。
他要杀杨昊宇,所以他需要一把刀。
一把很大很重的刀。
那把刀最好能比唐小棠拿着的那把血色大刀更大更重。
宁缺看着符刀细长而熟悉的刀身,压抑住心头的不舍。
“麻烦师兄把这把符刀变得更大更重。”
有位师兄在弹琴唱歌,有位师姐在绣花,读书人还在山洞外读书而没好脾气,白武秀不知道死在了大山里的哪一处,大师兄不知在哪里慢条斯理游山,他想问些重要的问题却找不着人。
因为那个极重要的问题得不到解答,宁缺根本不敢在清梦斋修行,不管是三师兄传授的飞剑,还是四师姐传授的飞针,不然他很担心体内逆天气动,一股黑气从自己头顶喷薄而出直冲云宵,惹来清梦斋某个镇山神兽直接把自己镇了。
所以他在山里百无聊地逛着,躺在草甸上看了会三师兄那只大公鸡喂鱼后,终于有些呆不下去,直接出了清梦斋坐着悍马回到了沈州市。
想着要尽地主之宜,他去寻雁荡山子弟,准备带她们逛逛冬日的沈州市,没想到王雨珊带着那些雁荡山少女们去赴天道盟的宴请,并不在住处。
于是他回了枫林别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