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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八日花语-第23章

小说: 八日花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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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要“切开秋子的身体”简直无法忍受。但这时,吊唁的客人陆续来了,悠介顾不上考虑葬礼的安徘,孩子和与警察联系等问题,必须立即应酬客人。

  (4)

  葬礼的第二天,在撤去祭坛的空荡荡的屋子里直愣愣发呆的悠介随便盯着挂历,无意中发现在那天上画了一个圈儿。

  凑近一看,上面写着“3岁儿健康检查……”是妻子的字迹。

  “对了,必须带孩子去保健站。”

  悠介拉着刚回到家里的两个孩子的手向保健站走去。

  带着从佛龛的抽屉中找到的母子手册。

  好不容易排到,看着母子手册的保健医生说:“没有写你家冬彦的血型。夏彦写的是a型,但是……是同样的吗?”

  悠介接过一看,血型一栏的确是空白。

  “因为是双胞胎,我想大概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双胞胎可能会有差别。”

  “是否查一下,因为去幼儿园时,还要填这栏。”

  “拜托了。”

  保健医坐在冬彦的耳朵上涂了些什么东西,用针一扎,取出血样。

  是否用了麻药,冬彦毫不在乎。

  “是在这儿等结果,还是以后通知你家里?”

  “在这儿等着。”

  因为回去也无事可作,悠介才这么说。等结果的时候,悠介把孩子带到外面的滑梯去玩。

  像保健医生所说的那样,今后如果不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或什么地方找人照管,就无法上班了。

  这几天照着孩子就已经累的够呛了。

  “野口先生!”

  听见喊声一看,保健医生带着一种诡秘的表情。

  “缩果出来了。冬彦是b型血。夏彦是a型吧,父母是a型和b型吗?”

  “啊,我是a型,我妻子确实是o型……”

  “那么,既然已经这祥了,夏彦和父亲也检查一下吧。母亲呢?”

  “已经死了,就在前几天。”

  “唉,真对不起……啊,是不是在桔梗寺……”保健医生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如果有必要的话请去问警察,的确我是a型,我妻子是o型。那么,冬彦是b型的话,就有些奇怪了。”

  “明白了。”

  父子采集血样后,在砂场等了一会儿,又被叫了进去。

  “真有些奇怪。父亲同所说的一样,是a型,夏彦是a型,可一问警察,母亲是o型。”

  “怎么……”

  是不是孩子在医院被换了一个。

  悠介请医院彻底查对父子关系。

  结果,夏彦无疑是悠介的孩子。但冬彦虽说是秋子的孩子但却出现了并不是悠介的孩子的可能性。

  医生说:

  “真不幸,但常有这种事儿。受胎夏彦后,马上又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怀了冬彦。或许正相反,先受胎冬彦。也就是说,几乎同时受胎于不同男人的孩子。对方是b型或者是ab型。”

  悠介不知道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但是,悠介和秋子是在婚前交往中有了孩子之后才结婚的。即便设想当时有另外一个男人也是情理之中。

  知道是别人的孩子之后,现在看夏彦也觉得可爱起来。

  以前,客观上,冬彦眉清目秀,聪明机灵,很得悠介喜爱。

  给两人分点心时,如果冬彦把慢腾腾的夏彦那份给抢了,在以前也不在乎,可现在就狠狠地揍一顿。

  一星期过去后,以前拔尖儿霸道的冬彦打了蔫,而夏彦却神气起来。

  “秋子,你知道这两个孩子不是同一个父亲吗?还是知道此事却瞒着我?”

  悠介面对秋子的新牌位问道。

  打那天以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对,秋子死前说的就是因为罪犯是冬彦的父亲。”

  这么一想,解开了其中之谜。

  秋子在妇产医院生孩子时,被告知两个孩子的血型不一样后,知道了真情。大概为此才没有在冬彦的血型栏里填写血型。

  3年间,这件事儿一直困扰着她。

  然而,是否最近又见到了冬彦的父亲,并且同他讲了其中一个是他的孩子。

  会不会为了这个,那个男的把秋子杀了。

  那个人知道这件事后,处境很不妙。

  “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儿,悠介去了京都府警察本部。而且,把这事告诉了狩矢警长。

  狩矢听完后,表示谢意。

  “感谢你提供了重要线索。”

  “可是,会不会你知道这件事情后,同太太争持起来,然后把她杀了呢?”

  由于还不能明确证实悠介从公司出来后,逛了3家玩具店,警长现在还似乎怀疑他。

  悠介忿然变色。

  “忍受耻辱给你讲了这些情况,反而如此无礼,我告辞了。这些事情是在葬礼后,带孩子去体检时才知道的。如果不相信,可以去保健站和孩子出生的医院调查。因为我这几天为此事去过这几个地方。”

  狩矢安慰悠介,并拍拍悠介的肩说,要调查一下太太周围血型为b型的男人。

  (5)

  马上找到了与秋子来往的b型血型的男人。

  一个是正发红的歌手黑木次郎,另一个是染色设计师石森信男。

  黑木是秋子中学时代的同学,石森则是秋子高中毕业后,一边工作一边去学习的文化中心的教师。

  原以为秋子白皙可爱,在22岁结婚之前肯定与各种男朋友交往,但一调查,发现与6个男人有来往。

  但除他们两人之外,都是o型和a型血。

  “22岁的姑娘和40岁的男人结婚,这里面背定是恋爱遇到挫折或别的什么。”

  悠介是这样预想的,但弄清楚后,顿时又泄了气。

  黑木是个独身,目前好不容易抓到机会,知名度正渐渐提高,所以,知道与昔日的情人有了孩子,将是致命的打击,另一位石森己有妻室。

  他的妻子是染色设计界的泰斗大河原凤的独生女,公开秋子的事情,将意味着他染色设计生命的结束。

  在这种职业里,首领的作用之大,连悠介这样的局外人也是能够想象到的。

  当狩矢警长问道,是否听到过太太谈及过两人或有无留下有关笔迹时,悠介受到震动。

  黑木25岁,石森31岁,二者都很年轻。

  4年前,他们并无名气,而且,也没有生活的羁绊。因为后来又甩掉了秋子,可能还具有冷酷的性格。

  因此,秋子断念,才与4o岁、作为高薪水职员的悠介结婚。但现在又不一相同了。

  他们已成为名人,生活奢侈,收入丰厚,令人羡慕。

  与此相比,悠介是个已无出头之日的中年人。

  加之,带着两个孩子的家庭生活琐事繁杂,她对这样的生活感到疲倦了吧。

  秋子贸然去见过去的情人,又为对方毫不理睬的态度所激怒,告诉他“已经有了你的孩子”。这时,悠介也似乎明白了秋子的心情。

  这种事情作梦也没想到。一直以为秋子很满足的自己太可悲、太糊涂了。

  那天悠介滴食未尽,翌日,又改变了想法。

  “在抛弃这个家庭之前,秋子大概没有跑回那个男人身边的理由。可能仅仅为了告诉那个获得成功的男人他孩子的事情。”

  “仅仅为了这些,便草菅人命!”

  悠介决心找到那个家伙。

  悠介决定把两个孩子送到保育园一年,现在的悠介只有一个念头。

  警方得知孩子的事情后,似乎有了些估计,解除了对悠介的怀疑,开始调查那两位b型血的人。

  悠介也借助朋友报社记者田村的帮助,独自调查那两个男人。

  “首先是那天这两个男人的行踪。

  3天后,悠介在街上的生鱼片店与田村洋一碰头。

  “搞清楚了吗?”

  一坐下,悠介迫不急待地问。

  虽然是同年,由于职业的关系看上去很年轻的田村从口袋里拿出记事本说道:“来,咱们慢慢谈。”

  “首先是黑木次郎,那天他去京都文化厅参加独唱音乐会。”

  “什么?”

  “别着急。他在3点至5点和8点至10点唱了2次。5点至8点期间是休息和吃饭的时间,据说回家去了,但那儿离桔梗寺很近。”

  “秋子之死确实是在6点左右。有足够的时间。”

  “另外,据说那个石森为了创作,从5点多钟开始直到晚上很晚一直在染色创作室。”

  “你认为谁最可疑?”

  悠介对端上来的生鱼片动也没动问道。

  “不清楚。因为双方的家距那家寺院都不远。黑木的双亲都在,据说,黑木说很疲倦便回到独自的单间儿睡了。那间房子对着路,车也停着没动。”

  “那,石森呢?”

  “他现在也有徒弟了,他现在正在京都美术馆举办个人展,他安排徒弟轮流去工作诸事。5点至8点这段时间好像是他一个人的单独时间。”

  “那么,可以把秋子偷偷约来,在没人时,勒杀,然后装进汽车里。”

  “没错。因为他太太和佣人不在创作室而呆在家里。”

  “他有车吧?”

  “那当然。”

  “这不是还弄不清楚淮是犯人吗?”

  悠介有些急躁地说。

  “如果知道是谁的话,警察早就动手了。”

  田村嘴上这么说着,看着悠介涨红的脸,暗想:“这样的急性子,秋子大概对此也不满意吧。”

  据田村了解,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的男朋友,能言善辩,因为都比悠介有名气。

  “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悠介盯着田村的脸。

  “噢,对了,还有一件小事。秋子吸烟吗?”

  “香烟?啊,以前不抽,但怀孕时,开始抽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时常偷偷地抽。回家时,能闻到烟味。这有什么问题?”

  “在秋子携带的物品申,有一包拆了封的香烟,在里面有一个烟蒂。”

  “会不会是把抽完的烟蒂掐灭后放进装有另一盒香烟的口袋里了?”

  “不太一样,口袋里装的是柔和七星牌的,而那一支是外国烟。大概准备悄悄地把罪犯抽过的烟带回来。”

  “是那个男的抽的吗?”

  “没错。据警察调查,上面沾着b型唾液。从孩子的情况来看,注意到b型血型的男人。”

  “带回那男人吸过的烟蒂是不是还爱着那个男的?”

  悠介软弱无力地说。

  “警察目前正着手调查两人是否有作案时间,所以,再等等。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田村怕着悠介的肩膀鼓励着他,但悠介两眼茫然若失。

  (6)

  接到保育园打到悠介公司的电话是在第二天的黄昏。

  正准备下班后到很长时间未去的保育园去看看时,便接到了电话。

  “您的孩子从攀登架上摔下来了。”

  “怎么搞的?”

  “请您马上来看看吧。”

  保育员说完,便把电话撂了。

  一种不祥之兆。

  “摔下来的是夏彦还是冬彦?”

  从出租车下来后,急匆匆跑进保育园,急救车和警车停在那里。

  “孩子在哪儿?”

  “真对不起,孩子己经死了。”

  “怎么搞的?是哪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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