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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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谁?”铁如澜被她说得一愣。
“像我的大哥啊!”小东西说,“他也总是喜欢板着个脸教训人,我见了他就心里发怵。”
“不是的吧?你说你怕司徒大哥?”铁如澜说,“那你又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唱这出离家出走的好戏?”
“别提了,如澜!”小东西叹了口气,说,“我一直都在发愁,逃是逃了出来,却根本就不知道以后会被大哥罚成什么样子——肯定非常凄惨。”
不说起还好,一说起她的眉头就要打结,用手撑住了下巴愁眉苦脸地说,“现在我只好捱得能晚一天是一天了,越晚回家去越好!”
“错了,小小姐!”王福插上话来,“你应该是越早回家去越好!早回去一天,少当家的就多高兴一天,就越不会惩罚你了!”
他又凭什么敢肯定会是这样?她才不能早回去呢,万一回去了被罚禁足,却居然连江南都没有玩过,那不是亏了她老本了!小东西对着王福皱皱小鼻子:“我说,你们两个人一直跟在身边保护我就行了,可别打什么鬼主意,我会生气的。”
马吉赔着笑脸说:“小小姐,我们又能打什么主意,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而且,小小姐不打鬼主意中途撇下他们开溜,他们两人就已经谢谢老天爷了,还敢对她怎么样呢?
正说着话,客栈门外有个人犹犹豫豫地探进了头来,铁如澜一见到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九华山的小师妹!我就猜或许你会返回来,你还真的没有跟你大师兄离开。”
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红着脸走了进来,咬着嘴唇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是来替我大师兄向各位赔礼的,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希望各位别见怪才好。”
说着向众人一抱拳,最后又特意跟小东西多施了一礼,又说,“我大师兄言语间对桃花坞很不恭敬,我很过意不去,还希望这位小妹妹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个脾气,很多时候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刚才她极力地劝阻大师兄刘醒别得罪人,这时候又言辞恳切礼数周到,立刻就博得了众人的好感,小东西更是对她有了个好印象,笑着说:“我是不会对你生气的,只要你那个大师兄心里明白,我们桃花坞的功夫就是比他的好,那就行了嘛,以后可不要再那样骂我们了。”
圆脸姑娘说:“其实大师兄心里是明白的,但轻易不肯服输,他这人并不是坏人,可就是有点儿……”
“就是有点儿狂妄了!”铁如澜笑嘻嘻地说,“你的脾气却很不错嘛?你叫什么名字?”
圆脸的姑娘回答:“我姓高,名字叫菁菁,是我师父门下最小的弟子,请各位多多指教。”
“要说指教嘛,那可不敢当呢!”铁如澜上下打量着高菁菁,把她看得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才接着又说,“我倒是非常想知道,你的大师兄又是怎么跟司徒家的人打起来的呀?”
高菁菁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那是我大师兄不对,他无意中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正好被那位司徒公子听见了,就和大师兄理论,一来二去的互不相让,就这么打了起来,于是……”
“于是你大师兄的额头眼角就肿起来啦!”铁如澜笑着接上去,说,“我说句老实话你别生气,就凭你大师兄那点本事,绝对不是桃花坞司徒家的对手。”
“就是!”小东西插了一句。
高菁菁的脸又红了起来:“你说得不错,司徒公子武功非凡,我们几个师兄妹加起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小东西问:“倒不知道他是我哪一个哥哥啊?”
“听他自报姓名,是叫司徒月。”高菁菁回答。
“哦,原来是我三哥啊!”小东西说,“就只有他一个人吗?还有我四哥呢,他们两个一向形影不离的,你见到我三哥,难道没见到我四哥?”
高菁菁摇头:“我们就只见到了司徒月公子一个人。”
“一个人就已经让她大师兄这么狼狈了,还能再加上你四哥的嘛?”铁如澜笑着说。
“可这有点奇怪,四哥和三哥怎么居然会分开了呢?”小东西不由地去看王福和马吉。
“其实这也不能算不寻常的事。”王福说。
或许是三爷四爷各有各的事情要办,所以就分开了。而且,三爷和四爷是桃花坞里脚头最勤快的人了,比小小姐还能跑,因为小小姐终究被围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但三爷和四爷自由,家里人根本就很少见到他们人影。今天在东,说不定明天已经到了西边,眨眨眼的工夫又可能到了南边去,谁能捉摸到他们的影踪,那本事就大了!
高菁菁低着头不停地搓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司徒姑娘,请你……请你见了司徒三公子的面,千万替我转达我的歉意,我师兄生就的脾气已经没法改了,有得罪的地方也是无心的过失,还请他大人大量的别介意……我心里是非常过意不去的。”
小东西还没有回答,铁如澜就抢着说:“难怪你大师兄会说你一心向着外人了呢,他的头差点被人打破,你还总惦记着给打人的那位道歉。”
“铁姑娘,你……”高菁菁本来就已经红了的脸这时候更红了一倍,忸忸怩怩了半天才总算挤出一句话来,“我……得走了,师兄师姐们找不到我会着急的。”然后转身飞也似的跑出了客栈。
铁如澜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小东西,你的三哥人长得怎么样啊?”
小东西回答:“还不错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铁如澜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问一句:“那么你三哥娶老婆了没有?”
小东西摇头,而且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铁如澜到底为什么问这个。
“不干什么,就随便问问而已。”铁如澜笑着说,“如果还没有娶老婆的话,那人家就有点希望了。”
希望?什么希望?小东西仍然搞不懂,问王福马吉是否弄懂了铁如澜的意思。王福和马吉对望一眼,然后对小东西摇头。
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装糊涂,事关主子,而且是这种八字儿没一撇的事儿,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
铁如澜丢给王福和马吉一个“你们俩好笨”的眼神,一个人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吃吃地笑个不停,不提防后脑勺被铁如剑敲了几下,叱一声:“疯丫头!笑什么笑,吃好了没有?吃好了那就回屋子里休息去!”
铁如澜摸了摸被敲痛了的脑袋,笑着把小东西拉起来:“走啊,回屋子里去睡觉了。”
第二卷 中原行
第六十九章 … 又见到了熟人
也真是凑巧,才刚刚站起身来,小东西一眼就看见了客栈门外翻身下马的那个人,立时三刻就觉得头大如斗,赶紧挣脱了铁如澜的手,用比兔子快十倍的速度溜了个无影无踪。
王福和马吉见了当然大吃一惊,赶忙就去追她,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呢!
铁如澜一时没搞清楚状况,疑惑地回过头去看,正好和刚进门的那位四目相对,犹如在半空中擦出了两道火花来,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阿布鲁……居然是阿布鲁!铁如澜顿时在心里无力地呻吟一声——我的老天爷啊!
显然阿布鲁早就料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谁,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本来嘛,他就是一路上打听过来的,这时候,他看着铁如澜的目光就有种无名的怨恨。
拜她的巴豆加蒙汗药所赐,他大泻特泻了一通,然后又晕头晕脑地在茅厕外头睡了一大觉,弄得浑身臭气熏天不说,还莫名其妙地被酒楼伙计当成了吃饭赖帐的主儿,差一点把他扭送衙门处理,这笔帐他又怎么会不牢牢地记在心上?
在振远镖局闹了几天,他没见到铁如澜,反而被铁如剑天天给他赔笑脸说好话弄得心软了下来,最后只能离开,后来又很倒霉地因为水土不服在客栈里病倒,整整躺了两天,等到病好了再去找铁如澜算帐,却发现她们已经离开了京城,他就马不停蹄地一路追了过来。
在路上越想越窝火,他堂堂鹰族的少族长,却居然被人整成这副凄惨模样,让他把面子搁哪儿?这时候终于把人找到了,你说他能不恨得咬牙切齿地盯着铁如澜看嘛?
铁如澜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不由自主就往后缩,一直缩到了铁如剑的身后,然后就把铁如剑往前推:“嗯,我要回屋去睡觉了……大哥,你,你来招呼少族长。”
“等一下!”阿布鲁偏偏盯住了她不放,“铁姑娘……铁如澜,你给我站住……别跑!”
铁如澜当然不可能乖乖站住不跑,但可惜她的运气没有小东西那么好,没过多久就被阿布鲁手到擒来,就和抓一只小鸡似的容易。铁如澜一边不甘心地挣扎一边大声呼救:“大姐……啊,不是,大哥,救命啊!”
没想到这一回铁如剑并不愿再帮着她了,示意镖师们都离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她则悠悠然地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淡淡地说:“如澜,大可以和少族长把话挑明了说,你又何必这样呢?”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呀!”铁如澜苦着脸继续试图挣开阿布鲁的大手,但那只手太用力了,捏得她手腕都快断掉,忍不住叫,“哎呀,你轻一点嘛!”
“轻一点?”阿布鲁咬着牙回答她,“那天你下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应该轻一点?这时候才知道会疼,晚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好惨!”
“大哥……”铁如澜眼巴巴地向铁如剑求助。
“如澜,别怪我这会儿帮理不帮亲。”铁如剑说,“这一次确实是你做得不对,你别的话不会说,道歉的话总该会说的吧——你还不跟少族长道个歉?”
铁如澜不由心里一声哀叹——呜呼啊,哀哉!她今天算是完蛋了,居然连大姐都已经不肯帮她。要她现在道歉?一百遍都没问题啊,问题是,你看阿布鲁恨不能把自己吃了的那副表情,现在道歉还有用的吗?
再说小东西慌不择路,干脆就不从门里走,直接攀墙而过,出了客栈后憋着一口气往县城外边猛跑。她还算有点轻功底子,只不过练了轻功却只能用来逃跑,这让她感觉自己非常非常倒霉。
但不跑又怎么行呢,客栈才那么大一点的地方,不跑的话不就要被阿布鲁堵住了嘛?被他堵上了问题可就大了,所以她一定得逃出来,最好能逃到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这可把王福和马吉两个人急坏了。暮色沉沉,小小姐逃得飞快,她最后会迷路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别把他们两个甩下太远,要是碰上什么突发的情况,谁来保护她呢?所以两个人努劲拔力猛追,好在两个人的轻功比起小东西来要好很多,追不上几里地就把她堵住了。
当然他们不敢对她无礼,只能赔着笑脸劝说:“小小姐,你就别再跑了,快点回去吧,省得铁家少爷和小姐为你担心了。”
“我不回去!”小东西扎手舞脚地想甩开两个人抓住她的手,不过他们手劲大,虽然并没有用上全力,但她仍然挣不开,把她气得大叫“讨厌”,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最后只好耍赖,拉开嗓子不管不顾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小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呢?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着了。”王福和马吉两个人望着她实在感到无奈,又不敢轻易松开手放她再落跑,心想还是先把她架回客栈比较好,让铁如剑兄妹两个劝劝她或许管用。就互相使了个眼神,硬是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