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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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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轻轻摇头,关姑娘不答应是她的事,他不答应当然有他的理由,现在都已经推掉了,而且关大娘没有松口的意思,就不提也罢了。顿了一会儿他问萧叶:“刚才听你说,被废功夫之后满心的绝望和仇恨,现在功夫已经恢复,又怎么样呢?”

“本来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报仇雪恨。”萧叶说,“可一来杀手门主行踪诡秘,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二来关神医的大恩未报,他儿女都不在身边,很孤单,我也就不忍心离开他和关大娘,就跟着他们一直到现在,把报仇的事搁了下来。”

这是一样,另外,他跟着关神医过了几年闲散生涯,渐渐地觉得这么逍遥自在重新做人倒也不失为快乐,就让别人以为他已经化为尘土朽泥没,未必不是见好事,因此报仇的心也渐渐就淡了下来。只不过有时候想起来,心里有点难受罢了。

“是吗?”司徒雷沉吟着,忽然一笑,“你觉得这样能快乐,改天我见到了萧雨一定要告诉他,让他也为你高兴——但愿他也能像你一样快乐就好了。”

“萧雨——”萧叶问,“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现在的他,就和当初你离开杀手门的时候差不多。”司徒雷回答,“你认为他好不好?”

萧叶摇头,本来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他知道萧雨总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应该是下了决心要和杀手门来个了断,这样的他处境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司徒雷看着他,问:“当年,你和萧雨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是兄弟。”萧叶毫不犹豫地回答,“比同胞手足更亲的兄弟,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而且永远都是。”

他知道当初身受重伤被逐之后,萧雨曾经好几次偷偷地找过自己,而且是冒着被门住发现而受重罚的风险,就因为那时的自己身有残疾无法自主,才几次没和他碰上。叹息一声,他说,“但或许,他早就以为我已经死了。”

“没错,他和我说起你的时候,非常痛苦与愤恨,而且他还告诉我,自从他嫡亲大哥萧风失踪之后,你就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司徒雷说,“而他现在需要帮助,你既然视他如兄弟,难道会袖手旁观?他非常渴望得到和你一样的快乐和自由,你愿意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吗?”

“我愿意,当然愿意。”萧叶说,“他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多谢你点醒了我,司徒兄,杀手门一日不亡,我也一日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我会去找萧雨和他携手共度难关,但是,你知道他现在的行踪吗?”

司徒雷摇头,目前他真法确定,因为和萧雨分手已经好多日子了,谁也无法保证这些日子里就不发生意外——当然他不知道萧雨已经成了宁府阶下囚。

“如果我遇到他的话,我会告诉他还有萧叶这个兄弟,还有朋友。”他说,“他并不是孤身作战,我还会让他尽快来找你。”

“我也尽量找找他。”萧叶顿了一下,感激地看着司徒雷又说,“多谢你!”

“不必言谢,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嘛?”司徒雷微笑,“我还要谢你呢,刚才我还在为自己只有三五年的寿命而伤感,现在想想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并且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感觉已经好多了。”

萧叶一叹:“像你这样的好朋友,又怎么可以只有三五年的命?你等着,我马上回去,无论如何都要说动关大娘答应给你治病。”

“过分勉强的话,会不会伤了和气?”司徒雷不免担心,“我不想让你为难。”

“不会……”萧叶想说“不会为难”,但忽然觉得脑后风响,急忙闪身,顺手抄住了袭来的东西,躲得漂亮也接得漂亮,但这一袭劲力不小,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低头一看正是关大娘的擀面杖,他不由呆了一下,然后苦笑,“大娘这是在警告我不准多管闲事,我……”

那就算了。司徒雷对萧叶摇摇头,既然关神医夫妇对萧叶有恩,而且功夫神鬼摸测,要是他和他们硬顶的话恐怕没什么好处,撕破了脸更加得不偿失,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为难呢。

萧叶叹息着解释:“大娘这时候正在气头上,怕是说了也白说,就缓几天看吧。神医的脾气我了解,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个病人,不会因为大娘的干涉就罢手的,关键还得在他身上,我找机会和他说说,他保准翻遍天下都要把你找到并把你治好,这才甘心。你这几天可别走远,不然我找不到你也是白搭。”

司徒雷点头,下了山他也只有回金陵宁府一条路好走,出来就是七天,也不知道兄弟朋友们都急成什么样了。

“那我送送你。”萧叶不由分说把司徒雷背了起来。要下山必然会耗费司徒雷很多精力,他身体还很虚弱,劳累过度的话说不定在半路上就会躺倒。

而且他还仔细又仔细地叮嘱司徒雷:“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也要特别当心,避开所有可能让你费神或者受伤的事情,要是有人想输送内力给你,也要千万谨慎,出半点错就可能让你半身不遂甚至走火入魔,一命呜呼,我给你的药也别忘记吃……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一百九十七章 … 天理人伦

“啊!麻油鸡,脆皮鸭,还有醋溜鱼……”

小东西望着一桌子好菜大流口水,“还有八宝珍蔬汤呢,吕姐姐,关逸飞对你可真不错啊!”

吕绣玉微笑着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你吃吧,我又吃不掉多少,你可别把这些浪费了。”

小东西很不客气地把汤一口气喝光,笑着说:“吕姐姐对我比关逸飞对我好多了,就好像对亲妹妹一样,又温柔又体贴,关逸飞还经常对我瞪眼呢——老是骂我把你的份儿都吃光了。”

“才刚离开一会儿,就在背后说我?”随着话音,关逸飞飘身而入。

小东西不由一吐舌头,但话是不说了,却抓起筷子上下翻飞,把菜塞满了一嘴。关逸飞看了眼吕绣于面前未动分毫的饭碗,轻轻皱了下眉头,吕绣玉赶忙捧起饭碗努力吃。

小东西忍不住笑,说:“可怜的姐姐,倒好像被他欺凌的小媳妇儿,见了他怕得什么似的。”

“怎么会呢?”吕绣玉小声回答。用不着她说,关逸飞对自己的体贴周到她完全感受得到,不要说没有半点“欺凌”,相反她都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现在他们栖身之地是一个隐秘的山洞,原来根本就不能住人,但关逸飞弄来了兽皮貂裘给她挡寒,裸露的山岩上更是用云锦装饰起来,总之不让她觉得有半点不便之处,身上穿的是他买来的衣,盖的是他觅来的丝被,就连梳妆台和首饰等都一应俱全。

至于每日三餐更是想着法子讨她的欢心,生怕委屈了她半分,有天半夜她偶然和小东西说起某样糕点非常好吃,他立刻连夜赶出去买了回来。相信只要她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搭梯子摘下来给她。其实那多半是便宜了小东西,她一个人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东西。

她要的其实很少很少,而关逸飞也真能了解她的心思,夜半人静,当她怀着心事睡不着的时候,他就陪着她一直坐到天亮,天南地北奇闻怪事什么都讲,听得她非常入迷。更有时他还雅兴大发,带着她悄悄出去,邀清风赏明月,吟诗作赋……总之只要她展颜一笑,他也就心满意足。

就算原本她对他一见倾心没有理由,在渐渐了解了他之后,也已经是难舍难分了。以前听人说起他,总不外他狂傲不羁目中无人,但没想到他原来也会会这么体贴入微柔情似水,就是铁石心肠也要被他彻底软化了,更何况她本来心就特别软。

也不知道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能得到他的青睐,此生又复何求呢?心里头早就一千万个愿意嫁给他了,但碍着女儿家的薄脸皮,生性又很内向,总是不好意思跟他直说。

这时候捧着饭碗吃着,赛如吃的是蜜,脸又不自禁地红了起来。

小东西忍不住又啧舌:“又脸红了,吕姐姐,你可真能害羞啊?”

“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脸皮厚的。”关逸飞没好气瞪她一眼。这小丫头根本没有心计,偏偏又不懂风情,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碍着别人了,要不是他不忍心见她受了内伤还稀里糊涂的,是主动带她来这里疗伤的,他早就按捺不住把她送走了。

很要命的是吕绣玉偏偏很喜欢这小丫头,在他出去的时候固然不至于让她感到寂寞,但在她害羞的是也拿小丫头作借口逃避他有意无意的亲昵。想想看,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旁边多出一双眼睛来盯着,那该有多别扭呢!到现在已经把他仅剩的耐心都耗没了。

“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就该送你走了。”

“为什么?”小东西说,“我住这儿挺好的,又没嫌弃你什么呀?”

你不嫌我嫌,行不行?关逸飞颇有无力感:“都已经过去七天了,你的内伤也痊愈了,用不着留在这里受苦,还是回宁府去吧。”

“可我不觉得在这里是受苦啊?”小东西笑嘻嘻地,“相反,我是在享福呢,姐姐你说呢?”

吕绣玉脸皮薄,当然说不出要她赶快走的话,而且也有点心慌,不知道和关逸飞独处的话她又该怎么办才好,就说:“这个……你如果留下来陪我的话,我是很高兴的。”

“你要她留下?”关逸飞感到不悦,但天性倔傲的他又不肯轻易就服软,一扬眉说,“好,留下就留下,反正关某行事无愧天地良心,倒也不在乎旁边多个人看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吕绣玉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最后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了。

小东西笑了起来,对关逸飞做了个鬼脸,说:“好啦,我又不是笨蛋,知道自己确实应该回去了,你当我喜欢在这里看你们、你们……呃,那个,真是好羞人哦。”

想起自己无意中撞见好几次的尴尬情形,她的脸也红了起来,顿了一下又说,“只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想和吕姐姐说几句话,你不能听的。”

关逸飞瞥一眼垂首不语的吕绣玉,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小东西拉住了吕绣玉的手,把她的脸扳起来对准自己的脸,笑着说:“姐姐,我问你一句,你要老实回答的啊?”

“你要问什么?”

小东西说:“嗯……是这个,关逸飞他抱着你,亲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喜欢呢?”

“啊?”吕绣玉被她问得只想找个洞钻下去,这么羞人的事情,小丫头怎么也问得出口啊?让她可怎么回答才好。

“姐姐不回答的话,我会赖着不走的。”小东西说,“悄悄地告诉我,不让他听见就可以了嘛?”

“你啊!”吕绣玉跺脚,咬着嘴唇半晌才小声回答,“这还用问的吗?如果我不喜欢,恐怕早就去自寻了断了,又怎么肯受这份羞辱。”

“不受就行了,又怎么还要去寻死?”小东西很不理解,在她的脑瓜里可没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类的概念。

吕绣玉说:“最要紧的就是清白,女训古来有之,难道你娘就没有教你念过吗?”

看小东西摇头,她又接下去说,“你娘应该教你知道的啊,姑娘家被一个男人搂了抱了,甚至……亲了,就不再是清白的了,如果不能嫁给他的话从一而终的话,只好一死了之,你懂了吗?”

“不懂。”小东西还是摇头,“为什么姑娘家就得这样?男人们三妻四妾似乎很平常,为什么女的就得守这什么破规矩?还从一而终?”

“或许,这就是女子的命啊!”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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