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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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用各种言辞把魔教大骂一通而已。
要单论这些骂人的话来,倒是各有千秋精彩非常。
听到最后,实在没什么好的建议,少林方丈无相大师只好念了声佛,说:“刚才听雷老英雄分析得有道理,魔教人到了金陵之后就不再现身,肯定是有隐秘的藏身地点。要说对金陵熟悉的程度,除宁府之外再没有骶二家了,因此要找出魔教人藏身地点,还要老夫人鼎力相助了。只不过我听说,昨晚府上不怎么太平啊?”
“是啊!”宁老太太气哼哼地一拍座椅扶手。为了几个人都失踪的事,她一晚都没有睡好,正窝着一肚子火着呢,这是无相大师问起,她就顺势骂开了。
“要是不那个胆大包天荒淫无耻的小狂徒竟然敢到我家里来抢人,昨晚还不至于会发生那一连串的意外。那姓关的小子实在太过分了,看来是欺负我年老体衰,并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实在是可气,可恨!”
嘴里说可气可恨,目光就往司徒云兄弟两个身上扫。司徒两兄弟心知肚明,说到个“抢”字,老太太必然要联想到他们老爹当年的事迹上去,因此迁怒于他们。不过两人都不作声,随便她老人家怎么想,反正她女儿做了司徒家的媳妇也已经快三十年了,早就已经落户塞外生根散枝,事实已经不可更改了。
听老太太这么一说,七大门派中的一位掌门插话说:“一向听说那姓关的狂傲不羁,目中无人,行事不按常理来,现在居然做出这种有背天理人伦伤天害理的丑事,真让人不服不忿,也是他没有遇上我,要是遇上了,我必定会出手好好教训他一下。”
“应该教训。”雷振飞接过话头,“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不经过明媒正娶,更加不能容忍!凭空的来历不明,不清不白的人,就想和世家名门缔结良缘了,岂不是有辱他人声望,败坏他人门风。”
吕家三小姐正是他的内侄女,出了这样的事他当然关心,也把关逸飞视为轻薄无良之徒,不过这些话还一语双带着刺的,别人听了也就罢了,听在雷千里耳朵里,心又不禁跳了几跳,握紧了宁馨儿的手只是担忧——老爹是真的对馨儿不满意了,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宁老太太又哼了一声:“不过人抢了去,难道就是白抢的吗?总之要给他好看!年纪轻轻的就这样狂妄,以后又怎生了得。”
七大门派中的另一位掌门点头:“太夫人说的很对,我是有心想教训那个小狂徒很久了,不让他知道点厉害手段,恐怕他更要有恃无恐继续为非作歹,丢尽我们武林中人的颜面,势必要让他威风扫地,才会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真会吹牛皮!年轻俊杰们不由自主都朝他看了一眼,心想你见识过关逸飞什么手段了吗?人家有恃无恐确实因为有一等一的真功夫,而且似乎他除去人狂妄了一点,抢走了吕绣玉之外,好像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何必百般诋毁呢?
尤其是司徒月,虽然在功夫上不服关逸飞,但听这位掌门人的口气这么大,难免更加不服气,这就想上前讨教,被司徒云眼急手快拉了回来,低声说:“没你什么事,别插嘴。”
“我不是想插嘴。”司徒月说,“只不过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前辈掌门人究竟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能把关逸飞教训得不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他说这话可没压低嗓子,正被大家听个清楚,那位掌门人立刻弹眼落睛,说:“怎么,你是认为我本事不够,在这里说大话来着?”
“不敢不敢!”司徒月回答,“我是在想,去年曾经到贵派讨教过,贵派的看家本领似乎和我也就不相上下,这才一年没见面,掌门人居然说能教训天下第一狂妄书生,想必是在这一年里又练出了惊世骇俗的功夫,我当然要跟掌门讨教讨教了。”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一百八十七章 … 辩论(一)
司徒月是有话直说不会拐弯抹角的,可听到那位掌门人耳朵里,就句句含了讽刺,不由怒上心头,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来,气冲冲地说:“敢情你是倚仗着自己功夫不赖,就小看我了是不是?好,今天你和我再大站几百回合,分个输赢高下!”
说着撩袖子就想上来动手。
“哎,有话好说,何必伤了和气呢。”司徒云连忙说,“舍弟并没有说贵派的功夫不如他,不是说了不相上下的嘛?其实他的意思是想说,关逸飞自号天下第一,唯龙公子可与之匹敌,龙公子嘛,是公认的大英雄大豪杰,我们不过是小字辈,当然不敢和他较量,而听贵掌门说居然能够教训与龙公子齐名的关某人,非但舍弟钦佩,我们也是钦佩万分,又怎么敢和掌门你动手呢?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一番话明里恭维,实则暗讽,把那位掌门人噎得脸红脖子粗,站在那儿干瞪眼。无相大师见他窘迫,就念了声佛,说:“如今年轻一辈可谓人材济济,不过武林七大门派源远流长,德才兼备,不说功夫高下,单只行事做人,正应该是小一辈人的表率,持正义真理就行得天下了。”
“还是方丈大师说得好。”那位掌门人扳回一点面子,顺势装起大肚能容之姿态,哼了一声后重新坐下了。
无相大师接着又说:“现在武林中风波迭起,也正应该匡扶正义,当务之急,该是早日平息风波。”
“确实!”雷振飞说,“个人私怨可以先抛开不谈。魔教销声匿迹二十年,现在又卷土重来残害无辜,虽然众位闻风而动救出了不少男孩,也大大挫了魔教的锐气,但可惜没能一网打尽,孽根不除掉就会风波再起,一想到这个我就寝食难安。”
无相大师说:“不过,人们纷纷指责魔教的罪恶滔天,却不知道其中还另有枝节。”
“还会有什么枝节?”雷振飞问。
无相大师回答:“前些时我接到了龙公子的一封信,信上说现在的魔教主其实修身养性一心从善,为祸武林并不是她的意愿,龙公子希望我少林能够明辨是非曲直,还魔教主一个公道。”
说着,他拿出了那封信来,就近递给了雷振飞过目。
而在座的十个当中倒有八九个不相信他的这番话,纷纷说:“魔教滥伤无辜是不争的事实,又怎么说不是魔教主的意愿?听说龙公子一向明白事理,但怎么居然为这个大魔头说起情来了?”
“是啊,既然魔教主是修身养性,又怎么会出来作恶多端,龙公子既然人称大英雄大豪杰,要想平息风波,本来应该亲自出马才对,又怎么只给方丈大师写封信就完结了?别是他人伪造了书信,假借龙公的名义来混淆视听,助纣为虐吧?”
无相大师说:“书信确实是龙公子的亲笔,这点老衲可以证明,而他在信上也已经说明了,实在是有要紧事不能耽搁,脱不开身来过问魔教的事情,因此委托老衲将真相昭告天下,恶不可纵,善不可欺,总得公平对待才好。”
雷振飞看完了信,把它递给旁边人一直传阅下去,然后说:“凡事秉公处理当然不错,但什么叫做真相?就千人百眼所见的,难道就不是真相了?恶不可纵,善不可欺,这话说得好,我们正是要惩治恶人,让被欺者扬眉吐气。”
宁老太太慨然:“说得不错,我一想到那些被魔教掳去残害的无辜小孩就觉得痛心,这帮妖孽简直丧尽了天良,连小孩子都不肯放过,害得多少人家悲痛欲绝,甚至就此家破人亡,这种滔天大罪又怎么可以轻饶了!”
一声接一声,又是好一顿痛骂。一帮年轻俊杰们站在旁边,听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要打断众人的高谈阔论了。
“众位前辈疾恶如仇,确实让我们敬佩。”司徒云说,“不过据我们所知,魔教主确实并非各位说的那么十恶不赦,其中确实另有隐情,恐怕各位还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你们又知道什么?”刚才被他冷嘲热讽的那位掌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见过魔教主,听她亲口对你说的?什么隐情,哼!”
司徒云对他一笑,回答:“魔教主我没有见过,却曾经听魔教执法使说过几句话,说什么武林正道里,良莠不分糊涂透顶的蠢蛋多如牛毛,一时眼瞎看不清真相的可也不少。”
这话说出来得罪的人可就多了,非但那位掌门人,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横眉竖目。司徒云却不予理睬,只对无相大师一拱手:“天下第一豪杰龙公子最明辨是非,他不写信给别的人,只写给方丈,当然知道只有大师才是最公正的,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大师德高望重,当然不会跟别的人那么一般见识了。”
无相大师微微一笑,心想你高帽子就用不着给我戴了,有话直说吧。就问:“司徒公子有什么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司徒云说:“就我所知,魔教主确实并不是为非作歹之人,只不过对教徒管束不当,因而出了叛徒,到中原武林兴风作浪的就是这个叛徒,其实所作所为和魔教主没有半点关系。”
“是吗?”雷振飞不信,“昨晚我和少林无嗔大师正好遇到了魔教主本人,为了救出她座下的蓝衣执法使,非但出口伤人,更是兵刃相向,出手狠辣,你说这事和她没关系?我看未必!”
“你们要抓她的人,她当然不会答应了。”司徒月插上一句,“换了雷老伯,别人如果要抢你的儿子,你又答应不答应呢?”
雷振飞怒目横扫司徒月,喝一声:“哪个敢打我儿子主意,我绝对饶不了他。”
“咦?只不过打个比方而已,你着什么急呢?”司徒月说,“又不是真要抢你儿子……嘿嘿,只不过是名正言顺地要回来而已嘛。”
最后一句话是他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也没人注意到。无相大师就说:“昔年雷老英雄的长子不幸夭折,就是拜魔教所赐,因此听你提起这话,难免悲愤,就不提也罢了。但我听司徒公子那样说,未知有没有凭据呢?”
“我可以作证的啊?”司徒月说,“我二哥说的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那么谁又能替你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雷振飞目光灼灼,盯住他问。
“两位司徒兄说的都有依据,绝非凭空捏造的。”一直没有出声的吕鸣铁这时候开口,“姑夫请相信侄儿我这句话就是了。”
“是吗?”雷振飞一挑眉,“到底为了什么,你们都要为魔教主开脱罪责?”
吕鸣铁说:“倒不是我们受了什么好处才这么说的,非但没得到好处,前些日子我们还遭到魔教人暗算,千里受了重伤,还差点就命丧长江。我们是本着‘公道’二字这才直言不讳,是非曲直总该说个明白,才能真正做到恶不可纵,善不可欺啊?”
“哦?”雷振飞没说别的,先回头关心一下儿子,“千里受过重伤?现在不要紧了吧?”
雷千里赶忙回答:“已经不碍事了,爹不必担忧牵挂。至于魔教主到底是善是恶,确实需要从长计议,还请爹和各位前辈们别太武断才好。”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就不住祈求,但愿父亲能够相信魔教主是好的,那样馨儿那可疑的师承来历也就不会造成严重后果了。
但雷振飞他们一帮前辈,当然不会单凭年轻人的几句话就轻易改变了根深蒂固的观念,最多将信将疑罢了。雷振飞又问:“你们说遭到了魔教徒的暗算,这又是怎么回事?”
吕鸣铁如实回答:“那是因为关逸飞的千年寒玉。”
“千年寒玉?”座中立刻就有人惊叹了一声,“是不是相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