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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格转移杀人 作者:西泽保彦-第21章

小说: 人格转移杀人 作者:西泽保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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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体内的却是亚兰的人格,而她误以为房间是依人格分配,因此亚兰自然该到“6”号屋。左思右想,大概只有这个原因了。

  而我呢,则因为代酒量甚差的贾桂琳承受宿醉,思考变得迟钝,一时没想到正确的分配方法;又加上“哈尼”(=贾桂琳)实在过于自信满满,我想交给她处理即可,没订正她。

  “——好啦!”

  将“亚兰”的身体像只结草虫似地连着外裹的毛毯放回“6”号床后,“贾桂琳”(=我)伸了个懒腰。

  “大功告成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

  “对喔……先吃饭吧!”

  “真亏你还想吃!”

  “哈尼”(=贾桂琳)一面发牢骚,一面跟着“贾桂琳”(=我)走向“管理大楼”。

  “那些罐头啊,我昨晚是将就着吃了,但真是难吃得要命,简直是猪饲料!”

  “没办法,肚子会饿啊!还有,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跟着我啊?”

  “我先说清楚,我跟的可不是你。”

  “你打算以后每转移一次,就继续监视自己的身体下去吗?”

  “至少监视到给我们带锁的个人房为止。”

  “仔细一想——”

  我从“管理大楼”的橱架上拿出罐头,以锅子加热。

  “自己的身体不照自己的意思行动,还真是麻烦啊!”

  “对啊!”

  “哈尼”(=贾桂琳)难得垂头丧气,只见她叹了口气,在昨晚没收的简易桌子旁坐下,双手托着脸颊。

  “不管我再怎么努力,要是进入‘我’身体的人不检点,也拿他没辙啊!”

  “这样说来,最危险的就是那个哈尼。他可是连进入巴比身体时都会非礼‘自己’的强者,要是得到你的身体啊,搞不好会兴高采烈地找‘自己’上床。”

  “慢着,哈尼进入‘我’体内时,正好轮到你转移至‘哈尼’身上耶!懂不懂啊?你该不会是明知这点还故意取笑我吧?”

  “对喔!”我吹着鸡汤的嘴停住了。“糟糕,我可没自信耶!”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自信?”

  “还真是场灾难啊!”我有种无论如何回答都会被骂的预感,因此刻意扯开话题。“不过,反正已经无法恢复原状了……”

  “我才不要!”

  咚!“哈尼”(=贾桂琳)心浮气躁地捶了下桌子。

  “我一定要恢复原状,要不然死也不瞑目!我的星路怎么能为了这种恶劣的玩笑断送!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恢复原状!”

  “办不到的。”

  “为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你想想,为什么那座‘第二都市’会一直被封印在购物广场底下?这个实验设施也废弃很久了,又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人格转移系统的研究失败,他们早放弃了。”

  “这样太自私了吧!或许能偶然发现治疗方法啊!研究当然该持续下去,直到找出方法为止!现在重新开始也还来得及,他们有这个义务。不,说不定他们其实已经找到了;说什么没有治疗方法,只是谎言——”

  “要是有治疗方法,他们早就把那个艾克洛博士治好了。你也发现了吧?他和一块前来的那个红发女人之间发生过人格转移。八成是很久以前实验时发生意外或错误,把自己人也拖下水了。从他们的语气听来,那种状态已经维持近二十年了;对,一直维持那个样子。他们正是活生生的证据,证明我们将一辈子转移下去。”

  “我——”

  声嘶力竭地进行演说的“哈尼”(=贾桂琳),却突然闷声说道:“突然想到……”

  “想到什么?”

  “‘他们’真的会来接我们吗?二十六日那天。”

  “什么意思?”

  “我们其实被‘流放’到孤岛上了吧?这里就是。”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铲除我们啊!我说的不是社会性的形而上学意义,而是生物学上的铲除。”

  “为什么要铲除我们?”

  “因为我们是活生生的国家机密啊!虽然研究中止,人格转移样本还是不能公诸于世;既然如此,与其特地花大钱偷偷‘供养’我们,不如干脆除掉我们,省得费事,对吧?当然,他们形式上留下了短期间内的粮食,但这些东西根本撑不了几个礼拜;要是他们迟迟不来迎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全饿死了,而他们等的就是这个。”

  “假如他们真有此意,早在把我们从‘第二都市’救出来并施打麻醉时就下手了。”

  “或许是那时候不方便下手,才延期的。你仔细想想,这里连电话都没有耶!联络外界的也就算了,竟然连联络他们的工具都没留。假如我们之中有人生病或受伤,该怎么办?连这么基本的照顾都不做,不正代表我们已经被抛弃了?”

  “假如他们是这种打算,一声不吭地把我们丢在这里就行了,不必特地带艾克洛博士他们来说明人格转移系统吧?再谈电话问题,八成是因为仓促之下无暇设置新机。而且他们给的讨论期间,实质上只有今天平安夜和明天圣诞节两天;短短两天之内,不太可能发生紧急状况。架子上也有急救箱,生病另当别论,轻伤的话还能应急处理。我认为,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

  “你还真冷静啊!”“哈尼”(=贾桂琳)的双唇因冷笑而歪曲,或许是因为留着小胡子吧,看来格外轻蔑。“日本的‘上班族’全像你一样,不管陷入任何危机都能泰然自若吗?”

  “过奖,我倒觉得你要来得冷静多了。”

  我忍不住动怒回嘴,连自己都觉得幼稚。

  “尤其是视情况分别以一般名词、蔑称或名字来称呼他人,以调整力量关系这一点,真是足智多谋啊!”

  这完全是从巴比那儿现学现卖而来的,我却说得头头是道,彷佛是自己观察之下得来的成果。“反正你是女演员,要扮演不同的自己来操纵男人,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我原本还以为可以相信你。”“哈尼”(=贾桂琳)的冷笑消失了,表情显得莫名地落寞苍白。“可是我错了,我似乎错看你了。你真冷漠,像机械一样。你对自己原来的人生一定没任何眷恋吧?”

  “要怎么想随你便,”为何美由纪的脸孔会在此时浮现,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已经受够被女人的自以为是耍得团团转了!”

  “这么说,你是被女朋友甩了?”

  “跟你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你正巧和女友闹翻,所以对原来的人生了无眷恋,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我还有眷恋。或许这是个人问题,但既然我们已经上了同一条船,要是你随便落水,我可伤脑筋了。”

  “所以我说这是你的自以为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对原来的人生了无眷恋?我一个字也没提过。就算我说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真的了无眷恋?你不可能知道吧!”

  吼着吼着,心中的积郁似乎一口气爆发而出;我站了起来。

  “别闹了!我受够了!为什么女人老是喜欢乱写剧本?为什么不当女主角就不肯罢休?想当女主角是你们的自由,但不要把别人卷进来!随便把别人写成配角或坏蛋,以为别人只会照自己编写的模式行动,只会照自己编写的模式思考!所以一开始就把相亲决定的结婚对象当成配角,脑袋里早就认定收入和家世都无可挑剔的商场菁英不会是男主角,自己的结合对象才不是条件好却怀有菁英傲气、性格上有点问题又有恋母情结的男人,而是没工作、有些坏,却有着少年般纯真且比自己年幼的男人!剧本早这么写好了,所以婚礼当然要在前一刻取消才经典嘛!而且还深信这是为了贯彻自己的真爱,以为打着这块正义招牌就什么都能正当化!也下想想别人是情何以堪,多么难过,又丢了多大的脸!你知道为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她能这样对待我吗?因为我没有人格,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对她而言,我只是连续剧里的小道具。说我不懂玩笑?其实她想说的是——路人角色别表错情,以为自己是主角!”

  “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哈尼”(=贾桂琳)对我的演说退避三舍,打断了我;看来她似乎后侮提起这个话题,满脸疲惫。

  “不过你对人生似乎还有眷恋这一点,我倒是非常明白了。”

  “要说我了无眷恋,那也没错。”

  “到底有没有啊?”

  “有没有都无所谓。你对星路的眷恋,纯粹是你个人的问题,与我无关,我一点都不在乎;就像你不在乎我的人生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出言干涉你个人的价值观,是我不对,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满意得很!正想如此回答的我却闭上了嘴巴。

  因为眼前突然出现了“贾桂琳”。

  *

  那是一转眼间的事。直到前一刻为止,我的心灵还寄宿于“贾桂琳”的肉体中,却又被瞬间推出了体外。

  昨晚由“蓝迪”转移至“贾桂琳”时是处于睡梦中,没有任何感觉;但经过这次的经验,我得知“化装舞会”不但毫无前兆,转移时也完全不带冲击与感觉。

  事实上,假如我是一人独处,恐怕完全不会发现“化装舞会”已发生在自己身上。转移便是如此顺畅,一眨眼即已对换完成;难怪他们要不厌其烦地替“自囚牢”及交谊厅的椅子上编号。

  “贾桂琳”似乎也大感困惑,眨了好几回眼睛;终于,眼睛的焦点对上了,她开始目不转睛地凝视我。

  现在进入“她”身体的是谁?正当我试图回想转移顺序时,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贾桂琳”的肉体在我眼前,表示我的人格已栘往别的身体,这点我明白;但为何“她”现在却站在眼前?

  怪了……我总算发现不对劲。

  我下回预定进入的,应该是“亚兰”,而“亚兰”才刚在熟睡状态下被搬到“6”号“自囚牢”;这么说来,我应该发现自己处于“6”号屋中才是。而倘若“亚兰”仍在沉睡,我更会延续“亚兰”的睡眠状态,丝毫未发觉自己已然转移。

  然而,我现在却站在“管理大楼”的交谊厅中,而“贾桂琳”在我的眼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感到困惑之时,突然发觉视线的一角映着某个奇妙的景象;那是在窗外,且是靠海的那一侧。

  我忍不住奔向窗边,随着脚步的移动,肛门闪过一阵割裂般的痛楚。该不会……我的心底已然有数,却仍无法将视线自眼前的光景栘开。

  从“6”号“自囚牢”中,有个男人步履蹒跚地走出来,却不是我们方才搬运的“亚兰”。

  是“我”,从那头黑发及体型看来,除了“我”不会有别人。虽然我立刻明白了,一时之间却不敢相信那是“我”。

  “我”就像是被驶过淤积泥水的砂石车溅得满身一般,黑色的飞沫在脸上及睡衣前绘成了迷幻的图案。

  而右手拿的物体——在阳光照射之下闪着绿色光芒的,是香槟酒瓶,昨晚放在冰箱中;瓶身也溅着泥水般的飞沫,形成了琐碎的花样。

  那是……

  看来像污泥的东西,在光的照射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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