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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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睛看向远方,那里堵着好多些围观群众,朝着这里躲躲闪闪地看来,而王姗情那娘们却早无踪影。
这功亏一篑的感觉,果真是让人气愤。
赵中华他们的弟兄有两个受了些伤,骨头都断了,于是也叫来了救护车,呜哇呜哇地在人群外面叫唤着。我们也不好在此多做停留,钻进了小俊他们开来的车里,然后拨打威尔的电话。半天都没人接,我有点担心,穷寇莫追,王姗情此次的力量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赵中华口中的大猛子,可是闵魔的大弟子,竟然为了刚进门不久的小师妹,牺牲自己逃脱的时间,这是什么情况?
实在是太奇怪、太反常了,让人有很不好的预感。
威尔没有回来,我们也不敢走,就待在现场不远的车子里。车小人多,我跟雪瑞小妖在后车厢人挨人挤着,前头副驾驶位上面上的杂毛小道在跟我们讲述他装客人混进去的事情,不经意地说起,化名红姐的王姗情手下,倒是有一些妹儿条子很顺,有个脸蛋儿长得像电视上面的那谁谁谁,说得高兴,竟然把放走王姗情的怒气,给消得差不多了。
小妖在我旁边皱着眉头听,见我抽空插几句嘴,还说了表示羡慕的话语,立刻扭住我的耳朵,说陆左,你要也敢这么乱来,我就带着朵朵离家出走。
坐在我膝盖上面的朵朵小鸡啄米地点头,一脸认真,说嗯嗯,我离家出走。
看着身为残疾人的我被小妖教训得呲牙咧嘴,头疼不已,雪瑞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还不时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地说几句。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车门被敲响了,杂毛小道把车窗摇下来,探出一张精明而平凡的脸孔。杂毛小道跟我介绍,说这是闲人事务所的高级业务员老丁,丁思澄,刚刚就是他帮忙找寻到的王姗情老窝;老丁,这是陆左,我的合伙人,好兄弟,昨天被狙击的倒霉蛋儿,就是这位仁兄了。
我身子不方便,只是跟老丁点了点头,老丁告诉我们,说跟我们同来的那个老外,跟着红姐朝汽车站那个方向去了,双方都太快,来不及盯上,实在抱歉。
杂毛小道说没事,这个怨不了他们。他一回头,小俊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来,杂毛小道接过,递给了老丁,说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麻烦了,说不得我们还有再次合作的机会,事后的相关信息,你们发邮件到我说的那个邮箱里面,即可。
老丁点头,接过信封,稍微用手指捏了一下后,拱手告辞。
待他走后,杂毛小道跟我说起,王姗情化名红姐,在此处当鸡头,已经有一年多有余,此人偶尔失踪,又复出现,做过什么事情,都无人知晓,神秘得紧。根据闲人事务所给的资料显示,王姗情在此处有利用阴功害人的嫌疑,他们有消息得知很多跟这里的小姐春风一度的人,没几天就萎靡不振,从精神到身体,都极度疲倦,似乎被人吸取了精元。
我表示理解,王姗情养的小鬼闹闹竟然会这么厉害,想必她平日里没有少害人。
就比如老万他表妹家发生的那案子,想来也只是很普通的一件。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都急得想出去找寻的时候,威尔岗格罗一身血肉模糊地狼狈而回。
他这副模样将我们给吓坏了,一边慌忙安置他,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王姗情和那个中年妇女的道行,不可能将威尔这个吸血鬼,弄成这副模样啊?
便实在是打不过,威尔若想要逃,也比之前的那几个邪灵教徒,要利索许多的。
威尔仿佛也受到了一些惊吓,说他当时追着王姗情和那个中年妇人,朝着南边跑去。穿过城中村无数建筑,然后到达一片黑压压的工地。那两人持续跑路的能力不行,期间几次都被他赶上,不过那个大头娃娃十分烦人,每次都化作一溜烟,朝着他扑来。他虽不惧怕这类阴灵浸体,但是却拖延了好些机会。
然而正当他瞅准机会,将那鬼娃娃甩飞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瘸腿老汉。
那家伙,一出来就能够让空气都变得似乎凝固,跑动不得,威尔一听到那追击的那女人叫老头儿师父,便感到不妙,转身就跑,不过那个时候哪里走脱得了,被那老头弄得半死。好在他融合了爱德华的血液菁华,习得了一种血遁的手段,才勉强从那瘸腿老汉的魔爪中,逃脱出来……
师父?——我们面面相觑,听这动静,难道那邪灵教的十二魔星中的闵魔,也在这附近?
我们听得遍体生寒,这大夏天里(南方省的9月份,恰好是最热的时候),冷汗直流。
我看到远处正在处理现场的赵中华等人,让小俊把他叫了过来,将这个消息一一告知了掌柜的。听到邪灵教的大人物在这附近,掌柜的打量着身边这些兄弟,顿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他二话不说,立刻拿起电话来,拨通,哆哆嗦嗦地告诉处长,说能不能让张伯过来一趟,镇一镇场子,闵鸿那老头儿没有躲起来,就在这附近,他们怕是搞不定这里。
电话那头的处长也慌了,说他立刻去找张伯,让我们坚持住。
听到这里如此危险,我们也坐不住了,我一个残疾人,威尔一个重伤员,自然没有在这里耗着的道理,我们草草商量一番,杂毛小道自愿留下来帮衬,而我、小妖、雪瑞、威尔和小俊都乘车返回“空中花园”,回避一二。
我虽然不情愿让杂毛小道一个人在此冒险,但是自己确实又帮不上什么忙,故而驱车离开。
我们回到了家里,雪瑞拿出急救箱,给威尔诊治。血族的体质十分强悍,只要心脏没有受损,并不会出现很重大的伤害。这个吸血鬼被包裹成了绷带僵尸之后,饮了几杯私藏的鲜血,然后便沉沉睡去,我们则都在房间里等待,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杂毛小道一身疲倦地返回了来。
我们都睡不着,连忙迎上前去,问后来怎么样,那个闵魔出现了没有?
杂毛小道一脸倦容,说有,那个家伙遣人去截自己的大弟子,未果,然后跟镇虎门张伯交上了手。具体的战况,他也没有见着,双方都是高来高去的厉害角色,可能就只比他师父差一点儿,他们后来赶到交手现场的时候,看到张伯半边身子都焦黑一片,不过没有死,而那个闵魔已然鸿影无踪。据张伯对赵中华的说法,闵魔也受了重伤,若没有什么天材地宝,三两年内,应该是恢复不了的。
我们瞪起了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这高手较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境况。
不过既然闵魔与镇虎门张伯两败俱伤,那么邪灵教最近应该是过街老鼠一般,不会再傻乎乎地找上门来。
如此,我们也能够安心一些,不用那么头疼。
当夜,我们都渡过了一个难眠的夜里。
到凌晨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莫名地梦到了一个回荡沉浮的池子,池子中有一个白色巨茧,里面露出一张完美到了极致的美女脸孔,那一双黑色眼眸中仿佛藏着云海天空,以及绚烂瑰丽的星辰宇宙。她平静地看着我,这平静代表着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情绪,无悲无喜,仿佛石头、仿佛佛陀、仿佛天空,仿佛自然。
我一晚上,都被这个美丽的女人看着,感觉自己浑身赤裸,被看了个通透。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裤裆一片冰凉,居然可耻地梦遗了。
我一边头疼怎么跟人解释这东西,一边皱着眉头思虑,为何我会梦到蚩丽妹,梦到那个无数虫尸的虫池。
为什么?
第二十五卷 洪大校园笔仙杀人事件
第一章 笔仙之诡异密码
接下来的几天里,风轻云淡,没有任何值得提及的事情发生。
我们忐忑了好一阵子,结果王姗情和闵魔一起消失无踪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出现。再强大的敌人,在人民专政面前,都只是纸老虎,这一点,在镇守庐山鸿庐的黑魔身上,便有着完美的体现。当敌人缩起了头颅,我们便轻松了许多,不用紧张兮兮的,生怕对头会找上门来。
当然,到了闵魔这些家伙的层面,跟我们简直就相差得太远,倘若不是王姗情想要杀我,或许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我这小人物,姓甚名谁。
星期天的时候,我去宗教局二处签收工资条,发现门房换了一个戴黑眼镜的老太太,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经过询问得知,张伯受了很重的伤,可能要到山里面去休养,不能够再待在门卫室这个重要的岗位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严肃的老太太,实力似乎也很强。
至少她盯着我的时候,我的后脊梁骨便发毛。
东官那几天外松内紧,风声鹤唳,我听曹彦君说起,那张伟国遭到了总局严厉的批评,认为他有些消极怠工,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恶性案件的产生,上面似乎对张伟国的能力开始有了一些质疑。而这个消息我在赵中华那里得到了确认,掌柜的难耐兴奋,说近年来东南这一片的宗教问题比较复杂,总局十分不满意,有可能会对东南局进行一个很大的调整,而据小道消息称,黑手双城陈志程有可能会就职东南局的老大。
额外说一句,表面的宗教局虽然每个省份都有,但是实行真正职能的二处,却跟沈阳、帝都、兰榆、鲁南、金陵、锦官天府、南方这七大军区,是一般无二的设置。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愕然,我在集训营的时候,曾听秦振和滕晓跟我讲过这个可能,但当时也只是当作小道消息,听听而已,到如今再次听这风声,却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呢。一想到大师兄要到东南来任职,我的心便开始热了起来,有着这位大佬在身后罩着,我们以后的日子,定然是滋润无比;而一想到张伟国那半秃子,我便忍不住地笑,老爹是中南海的退休气功师又如何,在大师兄手下当差,那个唯赵承风马首是瞻的家伙,定然会十分郁闷吧?
当然,别人再强,终究还是别人的,想要人尊重自己,最主要的,还是自身要硬。
不知道是不是压力的原因,我的身体恢复得竟然出奇的好,在九月中旬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可以摆脱拐杖,勉强步行,开始朝着正常人的方向发展。这一点跟雪瑞有很大关系,她在缅甸似乎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自从我搬进来之后,每日便帮我按摩双腿。
她的手指灼热,指尖似乎有磁力,这手法,舒经活络是一等一的强,弄得我舒爽不已,时不时发出杂毛小道斥责为“淫荡”的喊声。
小妖和朵朵见雪瑞的按摩卓有成效,也不甘示弱,纷纷用青木乙罡和癸水之力帮我梳理,哪知这两个小家伙天生都是当公主的料儿,下手没轻没重的,朵朵还好些,小妖差一点儿把我搞残,亏得虎皮猫大人及时帮我回复经脉,才没有出大事。
在这一堆蒙古大夫的试验下,九月末的我已经开始能够如同正常人一样,勉力行走,如果不用走太久的话,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看出我几个月以前,还是个躺床上的瘫子。
我去疗养院复检的时候,主治大夫把我的恢复情况称之为医疗史上的奇迹,还说要用我的病例,写成一篇论文,拿到国际上面去发表。他激动的样子吓得我一阵害怕,做咱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保命措施,就是低调,都像苏联克格勃的尤里马林大师一样出名,那就不要生活了。
我费了不少口舌,甚至进行了恐吓,终于把这个妄图出名拿奖的医生给制止了。
及时摆脱了轮椅,我依然还是一个虚弱的人,不能够剧烈运动,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