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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冰火战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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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人到底良善,留下来这个孩子,九濂离开时给他取名:炎歌。

对于一个靠着百家饭长大的孩子来说,学道修仙是太遥远的事情。在遇到昭云之前,炎歌的生活就是在千鸟之森的树林里找食物,偶尔给村民做做散工,赚点儿零钱。

从他知道自己曾为鸟类抚养的事情之后,对于长翅膀的动物就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有时候看着那些在天空中飞过的鸟类,他忍不住想:这一辈子一定要见见什么是羽灵,千鸟之森的那些稚鸟不会说话,他可以代它们问问,是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父母宁可抛弃儿女,也要变成羽灵?

今年三月初四,炎歌像往年一样在树林里找寻是否有被遗弃的稚鸟,寻到几只,他便将稚鸟抱在怀里走到鹰谷西北的一个山坡上,过一会儿就有拖着一个摇篮的两只大雁徐徐飞来。他只要将稚鸟放到篮子里,很快就会送到九濂居住的地方。

这一年,大雁却带来了一封信,青色的布料上,用宁乡灰熬成的墨汁写着几个字:“速来我处,九濂。”

然后,他就被领到了这里。

第八章 扑袭

 因为饼道长不肯再施展昨日的提领跳树之功,昭云只好步行,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沮丧。师徒俩都不说话,一前一后在寂静的山林里行走。

昭云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浮在实景之上的虚景固然让人悚然心悸,但真的静下心来,却觉得那一日便恢复原状的实景更是惊人。他早听说千鸟之森的树木神灵非凡,常有樵夫上山,发现前一日伐去的树木,又从根部长出一模一样的枝干来,故而有“千鸟之森,伐之不绝”之称。

世人皆道苍雾乃灵气汇聚之地,既有圣凰等族极擅法术之故,也因这造化之功殊为玄妙。

千鸟之森共有九座山丘,景致各有不同。高者如西南的大鸣丘和巢山,多生粗大的树木,山顶长年积雪,据说还有雾柏等奇木。广者如中央的千羽丘三峰,连绵数十里,则以梧桐为主。东南部的竹鸡岭多生竹木,西北部的乌鹊垄和朝乐、白鹭两丘因为地接西北方的雷暴泽,水气缭绕,所生树木更是奇异。

鹰谷便在乌鹊垄之东,村中人常说,沿着乌鹊垄的南缘一直走出去,就能够到达海边。他们的祖先,就是从那里上岸的。

九州人移民已近两千年,虽然在苍雾历史上不过短短一瞬,推究起来却也不易。村人也多半当做闲暇时的逸闻趣事说来听听而已。凡俗琐事,牵扯了他们更多的心思。修道顿悟尚需灵犀一点,他们却连灵犀为何物都不知。苍雾飘渺的灵气,和夜晚的梦境一样遥远。

饼道长走起路来晃晃悠悠,一开始是向右倾,转个弯就开始往后倒,也亏得昭云对方向十分敏感,渐渐发现饼道长的身子一直是偏向灵洲东北,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身子牵引着一般。而他们,则是朝着西方走去。他不禁停步回望,东北天际那如火一样的碧色早已褪去,可是留在心底的震撼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忽听走在前头饼道长跺跺脚,昭云急忙收拾心思,埋头跟上。

远处,夜景站在一棵一丈多高的苍杉上,静静地看着师徒俩。

她身上的黑衣原来也是一件斗篷,领口处绣着一只小小的四翅夜枭,腰间用一根鸢草编成的带子束紧,十分利落,扶着树干的右手上戴着一个骨头磨成的镯子,左手则握着一杆光滑的短竹枪。苍杉墨绿色的枝叶像是另一个斗篷一样,遮挡住了她的身影。

她观察了半天,视野范围之内都只有一个邋邋遢遢的道士和一个九州流浪儿打扮的少年。可是每当她握紧竹枪,凝神在林中搜索羽灵的气息之时,此处却有感应。

大部分鸟类的气息是明亮的橙黄色,有淡淡的果香;树木的气息则为青色,气味略带苦涩;人族和动物的气息则更为复杂多样……只有圣凰部落一脉的羽灵气息无色亦无味,细听还有微弱的风声。

她身负寻找圣凰部落凰女的重责,一入千鸟之森便开始搜寻羽灵的气息。圣凰部落多半隐居在苍竹海,只在乌鹊垄一带有微弱的气息,一路寻来却不见羽灵的踪迹,凰女更是不知身在何处。

如果不能及时将凰女带回去……铜鼎中琥珀色的液体……扭动着的白烟……还有那黑暗中低低的笑声……

夜景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继续往下想,凝神再次探查附近的气息。

这少年身上的气息并不纯净,甚至还带着沉沉的灰色,却能听到风声。他不会是普通的人族,但也不同于一般的羽灵。气息中的风声断断续续,夜景恍然,原来是一只不会飞翔的羽灵,

道士的气息更为古怪,稍一接近,便有强大的寒意扑面而来。她从来没有听闻,会有什么生灵拥有这样古怪的气息。但是苍雾神异之事多如苍穹星辰,单凭一族之力,是不可能全部了解的。就算是强大如族长,混合了数十种生灵的力量,还是掩盖不住本族那刺鼻的血腥气。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道士和少年一样,都不是她要找的目标。

夜景嘴角弯起一个不知是何意味的角度,收好竹枪准备离开。除了这里,还有一些可疑的气息需要探查清楚,她知道乌鹊垄的那一头有九州人的聚居村落,也许在那里,会有斩获。她拢起斗篷一角,便要纵身跃向空中。

恰在此时,那少年忽然回头,视线穿过她藏身的苍杉,直直地打向遥不可及的远方。夜景的目光碰到少年的眼睛,不由得微怔,手上动作一顿。

那双眼睛,少年的那双眼睛如此熟悉。

她似是不敢相信,慢慢低下头,记忆中只有一片空白,可是那双眼睛还在。那双眼睛,那双明亮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像刻在岩石上的刀痕一样,永世不能抹去。

她急急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提着斗篷的手无力地松开,失去支撑的斗篷轻飘飘垂了下来,擦过苍杉粗糙的树干,发出“沙沙”的声音,道士的脚步慢了下来,她兀自不觉,只是呆呆地盯着少年。

少年并没有看见她,只是望着远方,神情似乎颇为惆怅。

不,不一样,少年的眼睛并不如何明亮,也没有那可以安抚人心的温润之感。可是为什么这样的熟悉?

道士跺跺脚,少年低了头,复又开始沉默行路。

夜景心中忽然一空,什么凰女、铜鼎都抛在了脑后。取出短枪,便纵身向少年飞去。尚未到近前,短枪已经刺了出去,直直逼向少年的头颈。

她听到自己低低地喝道:“抬起头来!”

突然冲出的黑衣女子像是秃鹰一样,急速地扑了过来。眼看林中虚景猛地散去,生出阵阵冷风,裹夹着闪亮的枪尖笔直地朝着自己刺来,昭云吓得跳了起来,冷不防被饼道长一把拉住,按在原地。

饼道长远比自己的徒弟镇定的多,此时仍有闲情淳淳教导昭云:“修道之人,遇事切不可惊慌。”

昭云挣扎起来,无奈师父脑袋迂腐,手段却高强,他竟是一步也挪不动,只能口中呼喊:“师父,枪啊,枪!”

饼道长又道:“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言罢也不放开昭云,提着他的领子往旁边一晃,已经平平移出一丈多远。

夜景的短枪跟着急转,却还是差了一丝,堪堪擦着昭云的鼻尖刺了过去。然而她反应极快,昭云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短枪又搭在了眉间。

夜景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抬起头来!”

第九章 木犀

 此时,九濂的木屋外,又迎来了另一位访客。

御风而来的女子穿着青白两色织成的斗篷,斗篷尾沿下散落出羽裙层层叠叠的裙摆,随着身形转动,在空中旋出一朵柔软的白花。

女子的头上披着长长的纱巾,将眉目都遮掩了起来。但是她一出现,碧池之畔欢鸣跳跃的群鸟都突然静了下来。

宁蝠睁开左眼,瞅瞅半空中的女子,没有感受什么危险,正要合上,忽然又睁开右眼,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这回总算是仔细看清女子的装束,身子一哆嗦,从房檐上摔了下来。

那女子本要落在房前一丈之处,见此情景,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顿,一个转折,已经轻轻落在房门之前,右手轻托,斗篷的一角卷起,便将快碰到地面的宁蝠捧了起来|ūmdtxt炫…书Còm网|。女子伸手一提,将宁蝠一只脚重新挂在了房檐之下,还不忘叮嘱一句:“小心。”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爽,语音未落,屋内的九濂已经拉开了房门。他怀中还抱着那只雏鸟,房门豁然开启带起的风,将他身上的黑色的斗篷吹了起来。

面对猝然出现的九濂,少女却不惊慌,微微点头,轻声道:“圣凰部落昭月拜见九濂先生。”言毕轻施一礼,姿态从容,却又显得温婉雅静。来者正是昭月,她已经通过圣凰部落的成人仪式,获得部族的承认,可以离开苍竹海游历修行。

九濂慌忙之间想要避过,还未来得及移动,却见昭月已经将头上的纱巾取了下来,露出秀清如水的眉目,左颊上的凰纹银光跳动,柔顺的黑发散落在斗篷上,遮住了肩头青白交织的纹路。

昭月再抬头,九濂已经怔怔地站住,受了她这一礼。等昭月将纱巾挽到臂间,九濂还是一动不动,她心下疑惑,以为九濂自持身份不肯轻易开口,只得再客气道:“事情紧急,昭月未得通传便冒昧来访,还望九濂先生不要见怪。”

“昭……月?”因为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感情,九濂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细微颤抖,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是喜悦,还是哀伤,或者什么都有一些,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确切的名字。身后那名唤西琴的木犀鸟探头出来,目光触到女子的羽裙上,立刻长大了嘴,僵直着脖子不动了。

昭月哪里知道九濂心中翻滚,微笑道:“先生想必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虽然耳中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九濂还是恍恍惚惚地点点头。

昭月又道:“昭月此次拜访有事详询,不知可否入内详谈?”一边道一边恳切地望着九濂的表情。

先回过神儿来的木犀鸟伸出长长的喙,磕了磕九濂的斗篷,终于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九濂着实尴尬,幸亏昭月一无所觉,他连忙将怀中的雏鸟放到一旁的篮子里,将昭月让到房内。

昭月身为羽灵的继承者,凡是鸟类都以其为尊,不用九濂招呼,木犀鸟已经叼着杯子送茶过来。

昭月接过茶杯,手腕一翻,掌中忽然绽开一枝桂花,递给了木犀鸟。桂花香气本就浓郁,这一束由灵力所化,更是香得出奇,整间木屋都仿佛置身桂花雨中。木犀鸟本生于迷雾森林,因喜食桂花而得名“木犀”,此时见到岂能不喜?它小心翼翼地叼过桂花,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桂花的花瓣上甚至还带着露珠,圆滚滚的,“啪嗒”一声落在木犀鸟的爪子上。

昭月眨眨眼睛,对它道,“谢谢你的茶。”

九濂在昭月面前显得十分局促,犹豫几次,还是无法直呼其名,只得道:“凰女怎么来了?”

昭月放下茶杯,斟酌着答道:“母亲说先生本是我族众人,我便也不瞒先生。因为东北方向凤火变色,为安抚凤凰,几位长老力主提前举行成人仪式,母亲为族人安危计,答允其请。仪式今早已经顺利举行,想必先生也听到了百鸟朝凤之声。”

九濂点点头,道:“成人仪式本就定在下个月初,提早几日,却也无妨。”

昭月有些诧异,九濂离开部族日久,却还惦记这些事情,甚至比许多普通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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