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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无上修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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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将天下还给天下人,又怎么才能防止那些野心家们重新获得家天下。”  

    费日不再说什么,只是递过去一份材料,是他根据地球上分权制衡体制所设计的政治制度。每人一票,同票同权,只是以票数的多寡选举议员。议员组合为议会,议会拥有立法权,有权制订法令,但无权执行。城主只拥有法令所赋予的公共事务的管理权力,不得超越法令的范围。另外,设立法院,法院法官由民众投票决定,一旦任命,除非出现渎职、客观不能履职或辞职,否则任职终身。法官不向任何人负责,只依照法令做出判决。法院设三级,对于下级法院的判决不服的,可向上一级提起诉讼。三讼而终,法院的判决具有终极权力性质,其他任何人不得对抗!  

    华慕斌越看越心惊,在芙蓉大陆的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大胆的组织方案。城主,也许是一国之主,不能掌握全权,反而只能依照固定的法令行事。这样大逆不道的方案居然是城主本身所提出的,那么这样的一个城主该有多大的魄力?  

    费日缓缓地说:“这是我的初步设想,但还有很多地方有待完善,不知华三公子有兴趣吗?”  

    华慕斌虽然震惊,但像这种以票决人的方案在商业活动中也时有所见,所以还能强行压下激动的心情,目注费日说:“告诉我,你计划这个方案的出发点是什么?”  费日轻笑一声,往后一靠,居然半躺在地上说:“第一,人生而平等,百姓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第二,权力的集中导致腐败。所以我就分权,使所有的权力行使都能让百姓知道,让百姓有能力影响,才能保证权力的行使是为了人民。富不过三代,但如果权力是分散制衡的,那么即便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的没落,也不会影响到整个城市或者国家的百姓生活。”  

    华慕斌长笑说:“好!我有几分已被你说服了,不过,我想知道在费候的方案中,我是处在哪一个位置?”  

    “不!”费日说:“你并不在我的这个方案内……”  

    酒窖之谋,多少传记历史所竭力描绘的场面,其实就是两人喝酒,一人躺在地上闲说。一直到天黑华灯初上,三人才走出书房,去桃花庵赴宴去了!    

卷三 第二十六章

    冬天的黄昏总是来得比较早,慢慢地,空气中的暮色宛如砚中磨墨般,越来越浓。桃花庵里也开始星星点点地亮起各种灯光,在建筑师们刻意布置的反光器材映应之下,使整个桃花庵就像是水墨背景下凸现而出水晶宫,在古典的优雅中显出一点精致的美丽。  

    华慕斌没料到桃花居然把他对费日和多情怯的欢迎宴,和桃花庵的侨迁晚宴合在了一起。眼下,整个桃花庵里人头攒动,虽然个个都在扮文雅,倒没多少喧嚣,但还是让华三公子的脸色从晴而阴,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两声,回头对玉书说:“玉书,让郑教头们过来,替我先把桃花庵砸掉一半再说。”  

    玉书一愣,说:“少爷……”  

    “去啊!”华慕斌双眼一瞪,说:“你是不是想让本少爷先打你一顿?”  

    知道了!跟了华慕斌近二十年,玉书还能不知道在少爷心情不爽的时候,最好照做就是了!反正以华家在永嘉城的实力,还有什么摆不平?玉书回头刚想走,就被一只手拉住了,顿时呆在当地。  

    桃花一手拉着玉书,示意让他等一等,一面娇笑着对华慕斌说:“华三公子,不知小女子在哪里让少爷不高兴,值得您动这么大的火?要砸这桃花庵?”  

    华慕斌喘了两口粗气说:“没什么!本少爷高兴。既然本少爷高兴造这桃花庵,当然也能高兴地砸这桃花庵。”  

    费日在华慕斌的身后暗笑,这个华慕斌,倒是把纨绔子弟的形象演得活灵活现。他也不说话,倒想看看这个叫桃花的诡异女子如何应付。桃花轻轻地一笑,顿时一股淡静的气质扩散开来,使得华慕斌脸上戾气一收。  

    桃花笑着说:“我知道今晚应该为华三公子单独设宴的,只是下午一位从海外归来的客商,据说带来了无数的奇珍异宝,想在永嘉城开个斗宝交易会。我想这种事岂能少了华三公子的份?所以就恳请人家将会场移到桃花庵。没想到,引起了华三公子的误会,是妾身的不是,在这里妾身向华三公子赔礼了。如果华三公子想清静一点,妾身宁可冒着骂名,也要立即赶走所有的人,让华三公子入席。”  

    “得!得!得!”华慕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我家也是经商的,知道不能往外赶客人的。只是,你说的斗宝交易会是怎么回事?”  

    桃花知道华慕斌就是好玩好乐子,投其所好地说:“那位客商是三天前来永嘉城的,据说从海外带来了一些芙蓉大陆不曾见过的东西,所以才到这里准备待价而沽。同时,他也想买一些希罕的东西。所以向各大商家巨富下了帖子,约定今晚在宝来客栈斗宝交易。后来,他听说妾身桃花庵侨迁,也来凑热闹,结果被公子的气度所倾倒,所以应妾身所邀,将会场移到此处。”  

    华慕斌一拍脑袋说:“有这种好事,还能少得了本少爷?永嘉城已经有三五年没进行斗宝交易会了吧!那个客商有这个实力?  

    桃花略略往边上一让,趋前半步,领着华慕斌往里走,口中说着:“据说他已获得了金生丽水、玲珑娇的认可。”  

    华慕斌怒说:“那么他是瞧不起我们玉满昆仑华家了?居然没给本少爷下帖子,说不定本少爷呆会儿要给他的排头吃吃!”  

    桃花忙陪笑说:“哪会呢?据说给公子的帖子是最早送出的!只是公子没有回音,他才转道其余几家,寻求认可!”  

    “是吗?”华慕斌停步,问身后的玉书说:“玉书!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玉书期期艾艾地说:“帖子是送到华总管手里的,他说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让我们告诉公子!”  

    华慕斌刚刚充起的怒气一下子焉了,华云鹤长期修道,闭关不出,母亲景玉珑又因为玉满昆仑集团的日常事务,无暇管他,所以他可说是华年一手带大的。虽然华年也不敢怎么管他,但他对华年更不敢有什么不满。  

    说话间,就到了桃花庵的大厅。整个圆形大厅已按照斗宝交易会的形式布置完毕。紧挨着门的是旁观席,早已挤满了凑热闹,看新鲜的人,但不能参加斗宝或交易。稍内的一圈桌子上放满了各种美食和美酒,再里一圈,则是十二张小圆桌,从左至右,依次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辛酉戌亥十二地支为序,每张圆桌配合六个坐位,也就是说今天有资格入场交易的人最多不会超过七十二人,如果因为利害不同,各自组合后的巨商三五人一桌的话,那么今晚到处的人员大致不会超过四十人。大厅的中心,以品字形的摆着三只水晶柱,柱头是一个圆形的托盘。一般来说,斗宝交易会按客商的要求,进行三至九轮,每一轮,客商出宝物一件,永嘉城的巨商大富们出宝物二件,相互评品之后,就可以进行交易。  

    斗宝交易会跟别的交易会不同的地方不在于要相互斗宝,而在于不管谁出宝物时都不对宝物的情况进行说明,考的是买卖双方的眼力、见识。只要买卖双方觉得合适,那就成交,价格可以从象征性的一个铜元到几十万金元不等。如果有几个人同时看上了一样宝物,那么就由买主开出基价,几方竞拍,价高者得。  

    费日一行人入席之后,习惯地扫了一眼其余各席。此前,十二张小圆桌上已有八张坐了人,见华慕斌进来,表情各异,打招呼以示亲热的有,瞪眼睛表示愤恨的有,鼻子向天表示不屑的有,脸挂诡笑表示看热闹的也有。华慕斌大刺刺地一扫全场,说:“不错!不错!永嘉城巨富前十到了六位,看来这回的斗宝交易会有点看头。只是……”  

    桃花在一旁忙接口说:“剩下的三桌可不敢比你华三公子的架子大,只是因为金生丽水的金幸道金大爷和玲珑娇的千秋妍两位一向都严守时间,即使提前到了,也要在门外等到开始前十分钟才进来。还有,最后一桌是主办此会的客商,按理应在最后入场。”  

    金幸道是金生丽水集团第三代中最出色的一人,自幼随金同生走南闯北,对经商之道有着极强的悟性。在他主持下的项目无不扩张迅速,营利丰厚。如果不是因为老祖宗金散聚在交权闭关之前,指定同字辈执掌集团全权,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是金生丽水的下一任家主。即便如此,大家还是以为,当金生丽水家族的管理权移到幸字辈时,金幸道是毫无疑问的接任者。  

    华慕斌哼了一声,说:“早知道,本少爷也回去拿几样宝物来镇镇他们!看看他们金生丽水和玲珑娇凭什么比本少爷还要大牌。”  

    桃花娇笑说:“那是!要知道金生丽水和玲珑娇成立之前,玉满昆仑华家就已是领导真羿,乃至星国南部的第一商家了。你华三公子要是拿出宝来,那他们还玩什么啊!”  

    华慕斌满意的哈哈大笑,说:“本少爷又岂会和他们计较?玉书,倒酒。贝兄弟不好酒,但少饮一点也无妨吧!”  

    费日微笑点头,玉书将手中所捧的酒瓶一打开,分别给华慕斌、费日、多情怯和桃花的水晶杯中每杯斟了三分之二左右。酒初斟入杯子时,清澈明亮得犹如一杯泉水,也无香气溢出,莫非这回华三公子拿出来的就是水?当桃花将疑问从眼中提出时,多情怯眼睛一亮,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后,十指连弹,将四只杯子弹在空中不断翻滚,杯中的酒液一滴也不曾溅出,只是绕着杯壁飞快地打转。  

    四只杯子在空中翻滚了约二分钟时,多情怯化指为掌,轻轻一引,四只杯子又分别摆在了各自的面前,与方才被弹起的位置一模一样。桃花嫣然一笑,宛如百花盛开般地对多情怯说:“公子好高明的武功。”  

    多情怯理所当然似的淡淡一笑,说:“献丑。玉瓯国名酒状元红在地下封存,无论酒色酒香都会渐渐内敛变淡,当时间超过五十年时,会变得清亮如水,无嗅无香。在发封后,要等上一天一夜,才能酒香酒色再现,此时现出的酒香酒色就绝非寻常之酒可比,这个过程称为‘醒酒’。而华兄这坛百年陈的状元红要花上三天三夜方能醒酒。兄弟一时按捺不住,用了一点速成的手法,虽然与酒香酒色略有亏损,但美食在前,我已等不得了!”  

    说话间,一缕酒香开始在杯中升起,渐渐弥漫在大厅之中,悠远隽永得犹如泛黄的老照片,让人沉醉在美好回忆的同时,不禁又有一点淡淡的沧桑感。酒色也开始变深,慢慢地从无色透明,至若有若无的淡黄,至色如琥珀的金黄,在杯壁上挂着的酒滴反应着灯光,闪烁出金光。  

    连费日这个绝少饮酒的人都忍不住轻啜了一口,感觉不大像酒,很淡很淡的甜味中透出几分清醇。费日舔了舔舌头,刚想说话时,一线热气从丹田处身起,迅速扩散至全身,从头到脚的每一个毛孔里似乎都在宣泻出懒懒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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