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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花落解疑踪-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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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叹了口气,道:“只是那图明明已被夺去,后来怎么又回到你的手里?”

赵若恨的笑又渐渐变为苦笑,道:“因为你说的那位赵大侠找到了我,竟把图还给了我,还说什么一人一张图才保险,若两张图在同一人手里迟早会经不住诱惑去挖那宝藏…”

他停了片刻,又道:“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对面的人冷冷道:“你若再敢那样说,就永远别想出这屋子!”

赵若恨仿佛一下子变得无所畏惧,用种无所谓的口气道:“我都这个岁数了,真要死也不算早了,只是你,年纪轻轻的,这么早送命岂不可惜?”

对方道:“哦,我会送命?”

赵若恨道:“你当承都王真的会认为我是自己跑出来的?你以为自己真的斗得过他?”

对方不语,似乎在认真听着。

赵若恨换了种试探的口气,道:“你为何不放了我乖乖回老家去?我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忽然道:“你以前见过莫一群么?”

赵若恨并不觉得意外,笑了笑道:“见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

“怎么见的?”

“有一次我看见赵若悔带了个又瘦又小裹着羊皮的小孩从外面回来,本来以为他要找一个打杂的小仆,后来才知道…”

“什么?”

赵若恨又朝地上唾了一口,道:“后来才知道赵若悔宁可把绝招‘一指飞天’传授给那小破孩也不教他自己的亲侄子!”

对面的人沉吟着,缓缓道:“也许他知道自己的侄子心术不正…”

赵若恨几乎要跳起来,恨声道:“呸!那宝藏本就是我们赵家的,难道不应该得?说我心术不正,他自己才老顽固蠢得很!”

“啪”,他脸上立刻重重挨了记耳光,几乎要再次撞到地上。

对面的人道:“我只不明白,现在图已在承都王手里,你对他已毫无用处,他为何还不杀了你?”

赵若恨哼笑了两声,道:“你还年轻,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赵若悔教不了你的我可以教,你何不…”

他话还没说完,那股异香又迎面扑来,然后他真的又重重撞到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五十章 公孙兄弟

大公子坐在风平楼的二层雅座上,倚着窗望向远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干完一件大事。

远处是个景色秀丽的湖,湖面上波光粼粼,泛舟点点。

大公子望得似有些痴了,桌上的酒菜,他倒是没动几口。

这个湖原本只是一片湿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沼气,十余年前他父亲出钱把这沼泽挖竣疏通,改造成了湖泊。

但这个湖却不叫“承都湖”,他父亲不想让百姓以这种方式感激他。

自从对面的景色好了,风平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兴旺,所以二楼位置最好的这间雅座,就专门为承都王府保留。

承都王虽然极少来这里,大公子却是常客。

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外出,居然又没带家仆,还是一个人。

他和七夫人分别后,到现在好像已过了很久。

这时楼下的街上一阵马蹄声传来,路人纷纷闪开,两匹快马疾驰而过。前面一个马黑人白,后面一匹马倒是白的,马上的人却一身黑衣。

大公子目光回缩,就好像知道这两个人。他父亲认识的人总是很奇怪。

虽然明知那两个人看不到自己,大公子还是不自觉地往屋内收了收。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总是穿着件补丁黄衫的陆长衣,那个人同样很久以前就开始在父亲身边转悠。

只是他想到陆长衣的时候,表情就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

陆长衣居然真的听从承都王的话,又去大公子的住处守候。

只不过这次他站的是树下。

太阳已渐渐开始西斜,不耐烦的表情也渐渐显现在他岩石般坚硬的脸上。

倐然间脑后风声唳起,一道白光圆弧状削过来!

但白光到他位置的时候,他的人已又在那根高高的树杈上。

第二道白光并没有出现,树后的密丛里却走出个脸带虬髯、一身黑衣的壮汉。

陆长衣一个鹞子翻身人已轻轻落地,奇怪的是他并无还手的意思,只淡淡道:“公孙冯,你若再快一点,或许就能削到我的脚跟。”

黑衣壮汉哈哈一笑,收起刀,道:“上次是脚底,这次是脚跟,好歹有点长进!”

陆长衣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林子里果然又走出个人,一身白衣,脸也刮得干干净净连半点胡子渣都没有,道:“我们去了你的住处,你不在,所以只好循着味道找来了。”

陆长衣勉强笑了笑,道:“噢。”

白衣人盯着那栋二层小楼,道:“不过你若是在等这里住的人,只怕还要等上一阵子。”

陆长衣笑容立刻收紧,道:“公孙渪,难道你见过他?”

公孙渪尚未回答,一身黑衣的公孙冯已抢着道:“我们来的路上,在浪静湖边上的风平楼里看到那位大公子在独酌。”

陆长衣眼里一下冒出了光,道:“那是什么时候?”

公孙冯道:“大约半个时辰前,他坐在二层的雅座,还以为我们没看见他。”

陆长衣追问道:“你们肯定他是一个人 ?'…'”

公孙渪冷冷道:“难道你要我们跳到楼上去看看雅座里还有没有别人 ?'…'”

陆长衣居然没有生气,两眼又慢慢转向那栋小楼。

公孙冯道:“我倒很想知道你为何突然对这家的大少爷那么感兴趣。”

陆长衣没有马上回答,过了片刻,才道:“因为这家的主人怀疑大公子已经不再是他的儿子。”

公孙冯皱起了粗眉,道:“你说什么!你意思大公子已不是他本人 ?'…'”

公孙渪却并不吃惊,道:“那么你呢,你怀不怀疑?”

陆长衣道:“我不怀疑。”

他目光又慢慢转回来,一字字道:“我肯定那绝不是大公子本人!”

公孙渪道:“为什么?”

陆长衣道:“因为大公子从来不喝普洱茶。”

***

承都王正急匆匆往自己的住处赶,虽然他知道公孙兄弟随时可能进府。

他离开正厅,只因为突然感觉好像忘了关密室的门。人在焦虑不安中,总是很容易疏忽。

所以当他冲进内屋,发现书架后的密室门真的半开着时,只有满脸的苦笑。

更要命的是,他过去刚想关上门,却听见里面有动静,就像有人在翻东西。

他额上已有汗沁出,悄悄蹑进密室,然后就看到了这个正在翻东西的女人。

他一看到这女人,脑子就“嗡”的一声!

他的三夫人。

地上已乱放着不少价值连城的字画古玩,这三夫人好像对这密室已着了迷,竟然对承都王站在身后全然不知。

“你在做什么!”承都王愤怒的声音终于传来。

三夫人吓得“呀”的一声,猛然转过头来,她年轻时应当颇有姿色,可惜现在只能靠脂粉来维持。

承都王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三夫人居然已定下神来,扭着腰过来细声细气道:“王爷不要生气嘛,我只不过看到这门开着,所以一好奇就进来瞅瞅…”

承都王打断她:“你都瞅到了什么?”

三夫人笑了起来:“我这不瞅着王爷了嘛,王爷那么久都不来看我,所以我只好来找您了…”

她突然又一把拐过承都王的肘,笑也忽地变成了哭——一种很假的哭,道:“王爷可要为我作主哟!你不知道老四那疯女人有多气人,三天两头来找茬,昨天我…”

承都王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厌恶,猛地甩脱她的手,三夫人一个趔趄,人撞到了后面一个铜架,架顶一口箱子跌落下来,“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箱口的锁竟然被砸开,一样东西翻滚了出来。三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眩目,忙蹲下身去拾。

金色的丝织在她面前晶莹闪光,三夫人脸上又堆满了笑,嗲着声道:“王爷原来在这里还藏着件这么漂亮的衣服…”

可当她看到衣服胸前绣着的两条龙时,就渐渐笑不出了。

无论谁都笑不出,就是再傻的人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一件龙袍。

三夫人只觉得额头上的汗已不自觉的淌下,她不敢抬头,只慢慢抬起上眼皮扫了扫——

承都王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整个人似已僵在那里!

三夫人终于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一边猛磕头一边颤着声道:“奴妾该死!奴妾万万不该闯进来,王爷无论如何请恕罪…”

她本以为承都王一定会发作,等了半晌却没有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密室的门不知何时已合上,承都王正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衫,一边用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道:“我这么久都没碰你,你一定很难熬,对么?”

第五十一章 心狠手辣

外面虽然很凉,密室里却是热的。

承都王的眼神像是在邀请,三夫人的神情也变了,突然一下站起身冲过来,一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另一只手却已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转眼间,他们两人都已赤裸。

承都王全身没有一丝赘肉,三夫人的身材居然保持得也很好,坚挺的双峰足以让比她年轻得多的少女羡慕!

她两条修长结实的腿,已勾住了承都王的腰,那姿势也仿佛是在邀请。

承都王眼里已有火焰在闪动,身体渐渐变得炽热,忽然一把抓住三夫人的头发,扯掉她的珠花发簪,让她的黑色长发披散开来。

随后他们的身体就开始一起扭动,一起倒在地上,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

公孙渪沉吟着,道:“大公子如果不是本人,会是谁…难道,是那个你说过的会用手指点人的莫一群?”

陆长衣道:“可惜每个人的手都差不多,他的手上又没有记号。”

公孙冯突道:“若真是那人,对我们的计划岂非影响很大?”

陆长衣瞅了他一眼,道:“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公孙冯瞪着他,道:“想…想什么?”

陆长衣没有回答,公孙渪却代他说了出来:“他送上门来反而是好事,否则我们又怎么能知道藏宝的地方。”

公孙冯一下握住了刀柄,狠声道:“姓莫的最好乖乖就范,要不老子把他手脚都剁下来!”

陆长衣用眼角瞟着他,冷冷道:“那人的手指可比你的刀快多了。”

公孙冯浓眉又竖起:“你说什么!”

他刚想发作,却被公孙渪摁住,对陆长衣道:“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为何不去那楼里看看,兴许能发现些什么。”

陆长衣摇摇头:“他若真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又怎会一个人就这么出去?”

他拍了拍身上发皱的黄袍,又道:“既然留在这里已没有意义,我不如回去睡一觉,你们也该去前面正厅,或许王爷已在那里等着。”

公孙渪看着他道:“你希望我们对他怎么说?”

陆长衣反问道:“进黄家坳的谷口,真的有很多官府的人 ?'…'”

公孙渪道:“不止有官府的人,还有京城里大内的御卫。”

陆长衣点了点头,忽然又问了句很奇怪的话:“我们的人在不在里面?”

公孙渪脸上却连一点奇怪的表情都没有,只淡淡说了一个字:“在。”

陆长衣满意地笑了笑,道:“好极了…王爷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们尽量长话短说,不过刚才见到大公子的事,却先不要讲。”

***

时间仿佛已过了很久,撞击和呻吟声已渐渐平息下来。

承都王的喘息却没有中断。

他迎面躺在那件龙袍上,胸膛均匀起伏,虽已处在中年末期,但仍保养得像少年般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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