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歌-第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狼神目射金光,点点头道:“晤,此话不错!”
火德星君只当地和自己说话,阴森森一声冷笑道:“狼施主想必早有计较?”
老狼神干嘿一声,道:“兄弟早已听说火烧观和白衣教主勾结一气,咱们向道兄善言相求,只怕无异缘木求鱼。”
接火天君怒声道:“那么你是准备强索了?”
老狼神厉笑道:“不错,善求不如恶讨,本来就是如此!”
火德星君脸上怒容隐现,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回头看了郝公玄一眼,大笑道:“好,好,狼老施主既然这般说法,贫道也顾不得开罪朋友了,两位只管划下道来,贫道无不奉陪。”
老狼神狼曝道:“兄弟昔年久闻‘三君’之名,不妨以未果作赌,向道兄讨教几招旷世绝学。”
火德星君晒道:“贫道输了,奉赠狼者施主一枚朱果,但贫道赢了呢”?
老狼神道:“兄弟就自绝在你火神洞口。”
火德星君冷厉一笑,还没开口,接火天君朝大观主立掌一礼,道:“师兄先让小弟会会名满甘陕的老狼神,究竟有何绝艺,敢口出大言。”
老狼神双目金光闪烁,大不制刺的道:“兄弟已和冉道兄约定了,你替我站开点去。”
接火天君常延寿身为火烧观二观主,见曾被人这般轻视,闻言不由浓眉挑动,勃然大怒道:“狼奇里,你敢小觑贫道?”
火德星君抬手道:“狼老施主既然要和愚兄动手,师弟且退。”
接火天君不敢违拗,只好悻悻退下。
此时,火烧观一干门下弟子,也纷纷向两旁退去,火神洞前,登时空出数丈方圆一块。
火德星君冉无天缓步跨入场中,沉声道:“狼老施主要如何赐教?”
老狼神黄衫飘动,一步跨出两史来远,拱拱手道:“道兄‘火灵指’威震江湖,无人能挡,兄弟正好领教。”
火德星君冷冷一笑,点头道:“无人能挡,贫道不敢当得,狼老施主多多指教。”
两人都是名震天下的顶尖高手,虽然双方只要一经出手,便是石破天惊,凌厉无匹,但在外表上依然若无其事,丝毫看不出就要动手模样。
老狼神道:“兄弟有礼!”
话落掌出,随手一划,“呼”的一声,五股劲风,照准火德星君推去!
火德星君冉无天只听人说过老狼神之名,究竟对方武功如何,丝毫不知底细,此刻看他出手一招,似掌非掌,似爪非爪,招法诡异,势道极锐,心中也甚感震惊。
暗想:无怪他凶名久著,功力确有过人之处!当下一亮右掌,挥手接招。
这第一招上,虽然双方都没有使出全力,但郝公立和接火天君都可看出两人功力,似在伯仲之间,极难分出轩轾。
老狼神右手才发,左手划起,又是五股尖风,迸射而出!
火德星君袍袖标处,身子一闪,左手一掌,斜斜切出!
高手相争,瞬息千变,两人倏分块合,同时迅捷无比的身法,互作攻守,虽然每一招式出手,都带起锐厉尖风,潜力激荡,普通武林中人,连半招也休想接得下来,其实两人只不过用上了四五成力道。
只因为双方谁都摸不清对方武功路子,谁也不肯全力相拼。
眨眼工夫,两人互攻了五六个照面。
老狼神心头已感不耐,口中发出狼嗥般大笑,他这一大笑,声如裂帛,双手虚空一抓,五指如钩,身形扑起,随着笑声,向前抓到,十道尖风,锐响刺耳!
火德星君暗暗吸了一口真气,全身布满地独门玄功“乾天火气”,右手如剑,疾划而出。
老狼神这一抢攻,当真气势如云,但见黑影起落,爪影漫天而来,远远望去,有若一头黄狼,张牙舞爪,择人而噬!
火德星君凝神卓立,八卦道饱不住的飘忽,但他只是以不变应万变,抵挡对方这一阵急攻,脚下寸步不移,右掌如剑,大开大阁,不停地划出,其中左手,却只封拆了两招,似乎地全身功力,尽在右手,深藏不露,只是防敌护身之用。
老狼神狼奇里一轮猛扑,在表面上看来,已是使人感觉他尽出全力,焉知他还是仍然保留了三分功力,不敢尽情施为!
尤其他发现火德星君也和自己相同,觉得对方全身功力所聚,实在左手,而非右掌,因此特别防范着他深藏身边的左手。
这一轮急外,差不多抢攻了七八招左右,老狼神嘿然尖笑道:“火德星君果然名不虚传,道兄何以还不施展‘火灵指’绝学,让兄弟一开眼界?”
火德星君洪声答道:“彼此,彼此,老施主功力深厚,贫道钦佩得很!哈哈,‘火灵指’算不得什么绝学,哪会在老施主眼里?”
话声未落,左手挥发,倏然一指,遥遥点去!
这一指,正是火德星君冉无天威震武林的“火灵指”,指影出手,场中立时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尖锐声音,生似从冉无天手上打出千万支锋利无比的钢锥,才会有这般尖厉的破风异响!
这一下,不但郝公玄瞧得心头一凛,火烧现许多门人,更被这尖锐厉啸震得刺耳欲聋!
他们平时只知道大观主武功入化,“火灵指”举世无匹,但究竟高到如何程度,谁也没有见过,此刻瞧到大观主一指出手,便有这等威势,怎不叫他们既惊又喜,相顾失色!
这不过电光石火般事,就在火德星君左手点出之际,老狼神喉中沉嘿一声,双爪提胸,身形微弓,双目金光电射!宛如一头人立的凶狠,紧盯着火德星君左手,直等尖锐指风快近身前五尺,十指如钩,同时吐劲!
“哈哈,道兄也试试兄弟的‘天狼神爪’!”
十道爪风,像弩箭般穿射而出!
双方所发的奇功真力,猛一接触,两人心头不期齐齐一震!
老狼神陡然感到对方“火灵指”,果然与众不同,这一缕指风,不仅暗蕴莫大威力,锋利如剑!尤其这份威力,全在一个“火”字上面,指锋宛如一支烧红的利剑,炙热如火,刺入自己所发的爪风之内!
火德星君也同时感到自己无坚不摧的“火气”,被对方十缕尖风,硬生生挡住,而对方十缕尖风,每一缕都劲直如矢,力道奇猛,其中几缕,竟然大有超过自己指风,直袭上身之势!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猛然钢牙一咬,左腕连振,连续点出!
“火灵指”由一而十,由十而百,瞬息之间,指影错落,锐啸漫天,分化为百十缕尖风,急如骤雨,同时朝老狼神袭到!
老狼神黄衫鼓动,背弯如弓,目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凄厉狼爆,每一狼嗥出口,身子必然向前扑动,当胸双爪,向前抓出,内劲迸发。
他使出数十年从不轻使的“天狼神爪”,但听震慑心神的叫爆,越来越厉,也越来越急,双爪跟着一波又一波的抓出。
火烧观一干道人,功力较弱,早已脸色发白。紧掩双耳,不迭后退!
这一阵工夫,火神洞前七八丈方圆.已被指风爪影,锐啸厉爆,汇成一片,劲气热流,荡得风云变色。天地晦暝!
不,另外还有一道耀眼剑光和一因火红尺影,在数丈之外,同样盘空匝地而舞,汇成一团狂飓!
原来接火天君眼看师兄业已施展“火灵指”神功,料想老狼神武功再高,也决难抗衡,自己再不出手,更待何时?心念转动,立时手托天蓬尺,朝郝公玄走去,冷冷说道:“郝真人远来非易,贫道不自量力,也想讨教几招。”
郝公宝明知此来,非动手不可,这就含笑点头道:“道兄赐教,兄弟自当奉陪。”反手从肩头撤下双钧剑,缓缓抬头,又道:“强宾不压主,道兄请吧!”
接火天君浓嘿一声:“接招!”
天蓬尺一溜红光,疾奔郝公玄当胸。
郝公玄没想到他丝毫不讲礼让,就出手抢攻,不由激起怒火,暗想:今天要不给你一个厉害,也枉有神钩之名了!心念疾转,口中大喝一声:“来得好!”
长剑一摆,刹那间寒风四起,从身前涌出无数钩影,反卷过去。
他这一招精奇绝妙的划招,功力全在双钩之上,接火天君常延寿但觉无数钩影,不仅向自己天蓬尺上锁到,同时左右两侧,也有不少钩影快要钩上自己道饱!
要知高手过招,出手何等神速,明知对方幻出的无数约影,虚多实少,若不加闪避,虚招便立将变作实招。
这一下,当真把平日目空四海的接火天君常延寿惊得脸色骤变,他既认不出剑势来由,但又无暇多加思索,虽有一身深厚功力,也没法制敌先机,被郝公立迫得撤身后退了两步。
要知接火天君常延寿,乃是火烧观第二高手,武功修为,虽比不上师兄火德星君,但也相差无几。此刻只因轻敌躁进,在第一招上,就被人家通退,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天蓬尺展开了狂风骤雨般攻势。
刹那之间,红云四起,纵横交叉,尽是尺影,直若浪翻波涌一般,威势可谓凌厉已极!
但就在接火天君和郝公玄动手之际,火神洞右侧,突然有一条黑影,电闪风飘,其快无比的闪进洞去!此人身法之快,虽在日光之下,依然只有一抹淡淡的影子,一闪而逝,岂非肉眼所能瞧清。
何况这时场中指劲爪风,剑光尺影,漫天匝地,划空呼啸,谁也无暇注意及此。
火烧观的门下弟子,早已退出十数文外,功力较差的还紧掩着双耳,大家被这龙争虎斗,瞧得心慌失神!
老狼神和火德星君还在连续施展绝学,两位极负盛名的武林顶尖高手,各以毕生修为功力,发招互拼。
老狼神弓着背脊,须发怒张,筋肉内陷,一身只余皮骨,但双目金光更炽,狞厉得活像凶性大发的野狼。
火德星君也咬牙切齿,童颜失色,身上冒着蒸蒸白气,红袍不住的飘动,远望过去,浑身宛如笼着一团红雾。
正因为两人不停的连续发出其力,两股气流,在不住的澎涨,双方僵持不下,既无法向前通进,自然自生反弹之力,各自逼得不住后退。
从相隔一丈,渐渐退到两丈左右,步移地陷,两人面前坚硬的山石上,已整整齐齐的印了一排脚印。
神钩真人郝公玄和接火天君常延寿,已拼斗到近百招,剑尺交击,不时发出阵阵龙吟虎啸之声!但双方旗鼓相当,依然难分高下!
这是一场武林罕见的殊死之战。双方四人,似已全陷在欲罢不能之境!
激战中,陡听火德星君冉无天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喝,直若焦雷骤发,老狼神、郝公玄、接火天君同时停下来!
“什么人敢偷入火神洞去?”火德星君满脸怒容,喝声方出,大家转头瞧去,果见有一条人影,鬼鬼祟祟的从火神洞口掩将出来!
“乖乖,不得了!”那人听到喝声,心头发慌,口中低叫一声,拔脚就跑!
场中四人,全是武林的顶尖高手,目光何等犀利,一瞥之下,业已瞧清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穷老头!
他双手捧着一只玉盆,盆中翠叶藤蔓,结了两枚朱红果实,纵身朝火烧观前进跑去,快逾飘风!
老狼神大吼道:“老儿,原来是你!”
人随声起,左脚一跨,右脚一点,身子凌空跨起,黄衫御风,当先追去,郝公玄也不怠慢,舍了接火天君双脚一顿,凌空虚渡,飞掠赶去!
火德星君冷嘿一声,也率同师弟同时飞起!
四条人影宛如划空流星,衔尾疾追,一闪而逝!
最前面的甯不归,怀中抱着一盆朱果,回头一瞧,四道人影像流矢般追来,似乎心头大急,头向前钻,拖了鞋皮,梯梯他地的只是在屋脊上没命的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