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侦探社 作者:钱新新(红袖2012-03-30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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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面前,人更清楚自己内心所想,沈云杰冷静地说:“小玉,如果我会生气,也是气你一直幻想我恨你,我害你,你应该知道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又怎么会想害你?至于你隐瞒病情一事,那也是因为你太在乎我,怕失去我,就像现在我怕失去你一样。你将刀子放下,我们一起面对你的疾病,一起面对将来的生活,好吗?”
何玉脑中一幕幕开始交战:“眼前之人真的可信吗?人心叵测,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的确如此,一个人永远没有确实证据证明另一个人心中的真正思想。她天人交战:“如果他真的如我所想一直以来都是要害我,我现在自杀反而让他如愿,他为什么要阻止?难道他想亲手杀死我?如果真的如苏侦探和辛医生所说,我患了什么被迫。害妄想症,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而云杰一直都是真心爱我,那么我之前如此欺骗他,现在还这么误解他……”
她心中深深的内疚又开始无尽泛滥,人处理感情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面对,另一种就是逃避。何玉之前一直用幻想的方式去逃避,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她终于不得不面对,她突然开口:“我愿意治疗。”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她终于选择相信大家,敞开心扉,其实她不过是选择幸福,如果她不相信沈云杰之言,只会一辈子活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她选择相信尚有一线生机。看着两夫妻抱头痛哭的场景,苏菲不禁动容,而辛合翰见怪不怪,冷静地帮两夫妇预约治疗事宜后,沈氏夫妇就去了医院好好料理伤口。
“有些小伤口不好好治疗,总有一天会发炎到无法收拾。”合翰总结。
第54章 学者合翰
苏菲正想走,合翰拦住她:“上次和你提过的研究课题,你考虑得如何?”
苏菲佩服辛合翰锲而不舍的精神:“上回被我骂得灰头土脸你还敢旧事重提?不愧是老学究!”
那时候正值易保林刚刚失踪,苏菲短信通知好友婚礼取消,不想辛合翰突然上来,一脸兴奋,开口就说:“苏菲,你的未婚夫落跑了,我想采访你一下,因为我现在正在收集相关案例,研究男人婚前恐惧症的课题。希望你能够提供相关细节……”
他还没说完,苏菲就将门“啪”的一声关上,没想他不识时务,一边大力拍门,一边大叫:“苏菲,你不要生气,好歹和我说说你的未婚夫有没有留下书信,或者口信,有没有说落跑原因,是因为你太凶,还是他对未来生活没有信心……”
苏菲本来准备由他去,可是合翰一直喋喋不休,恐怕惹来周围邻居,苏菲再次开门,一盘冷水从头至脚淋了下来:“滚!”这是苏菲对他说的最后一个字。
回想起往事,苏菲笑出声来:“那时候我刚被抛弃,心情不佳,将气撒在你身上。亏得你大度,不怀恨在心,我一有事相求,你便出现,真是谢谢了!”
合翰兴奋:“你这么和颜悦色,是不是改变主意答应了。”
苏菲拿他没有办法:“我答应便是,谁让我这次欠你一个人情。”
辛合翰大呼万岁,当即约定时间:“这个星期六上午,你抽出时间我们大概要做为期四小时的访问,你这几天你好好准备,回忆所有细节。”
苏菲躺在诊所舒服的椅子上,无数人在这里放松地向辛合翰倾述他们心底最深的烦恼和秘密,苏菲只是图一时舒服,说:“问吧,老学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拿出电脑做记录:“易保林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个君子,是个古人,一点都不像是活在浊浊尘世的现代人。他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等古话。”
“你们是在何处相识的?”
“图书馆。”
“他之前有什么恋爱史吗?”
“我没有过问。”
“你之前有恋爱史吗?”
“辛合翰,你问的问题都太无聊了吧,与你婚前恐惧症的研究毫无关系。”
他一本正经:“至关紧要!恋爱的次数,相识的过程,相恋时间都是参考数据,请你认真回答,访问时间有限,废话少说。”
苏菲知道他的脾气,一做起调查来六亲不认,只得回答:“没有。”
“你是初恋,他是未知恋爱状态。那么,你们相恋时间多长?”
“一年左右。”
“相识多长决定结婚?”
“一年左右。”
“他求婚,还是你提议,他勉强附和?”
苏菲白了他一眼:“是他求婚,我同意。”
辛合翰挠挠后脑勺,自言自语:“奇怪奇怪!那他失踪之前可有征兆,譬如拍婚纱照的时候烦躁不安,印请帖置办酒席的时候容易动气?”
“没有,从认识他到他失踪,他一直都像个翩翩俗世佳公子。”
辛合翰摇头晃脑:“奇怪奇怪!奇也怪哉!”
他从电脑中调出文档,放在苏菲面前:“你看,根据以往的调查,因患有婚前恐惧症,而临时失踪或者悔婚的新郎新娘,大多数相恋五年以上,落跑者在悔婚前呈现出脾气暴躁、焦躁不安等特点。但是易保林并非如此,这背后必有内情!”
苏菲反问:“难道没有例外?”
“无一例外!苏菲,你可曾想过易保林是遇上意外了,譬如车祸、空难、被人劫杀……因为他的失踪完全不符合科学逻辑,这个案例破坏了我这项研究的一贯性。”
苏菲大怒:“你为了什么一贯性,居然诅咒他出意外,我看你是读书读得多,读坏了脑子!”
合翰还没觉察出苏菲的气愤情绪,火上添油:“我是就事论事。黑格尔说过‘存在即合理’,反言之,任何不合理的必定不存在,易保林的反常唯一解释是他已不幸身亡,或者失去记忆,两者必有一条。你难道没有去警局登记失踪人口吗?最近电视中播出几个无人认领死尸,你应该多加留意。”
他正为自己的分析洋洋得意,苏菲从椅子上弹起来:“今日访问到此为止。”
合翰却拦住她:“你是侦探,难道你都没有怀疑过?你这可是典型的逃避心理,不是面对问题的正确方案。从心理学上说……”
他尚自喋喋不休,苏菲随手拿起一杯茶水,威胁:“你是不是想再被淋一次水,不然就请尊驾闭嘴!”
合翰举手作投降状,但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尽早调查,得个知字,能医不自医。”
第55章 能医自医
苏菲又何尝没想过辛合翰口中的等等问题,只不过她宁愿相信易保林抛弃自己,不告而别,也不愿去怀疑他遭遇意外。原来她对易保林一直没有真正放下,原来以为已经忘记,可经人一撩拨,所有的回忆又再泛上心头。
左岱宇看出苏菲心神不宁,询问:“如果是因为我的那件案子,你可以暂且放一放,等了这么多年,并不着急。”
不,他是焦急的,迟一刻解决这件事,那个梦就会继续纠缠,他母亲对他,就像易保林对苏菲一样。苏菲突然有了决定:“左岱宇,你的案子已经有进展,你母亲当年离家前与你父亲关系不和,曾经试过带着你弟弟意欲跳楼,后来被莲姐拦下。这件事情过后没多久,她便和你弟弟出走。”
左岱宇努力冷静:“谢谢!就是这样?”
苏菲无奈回答:“就是这样,了解这件事真相的只有你父亲一人,你应当和他好好谈谈,就算他生气,也要纠缠不休,直到他肯说为止,否则这件事会一直困扰你。”
母亲离开时,左岱宇已经七岁,虽然年幼但不至于不谙世事,父母间的冷淡他不是一无所知。尽管左雄一直回避谈起此事,但如果左岱宇一直坚持,他总会妥协。但他并没这样做,是因为惧怕父亲,还是惧怕知道真相?十多年来,无数的怀疑,无数的猜测在他心中掠过,母亲出走可能是因为无法忍受父亲,她只带走弟弟是因为两夫妇离婚她只能选一个她最爱的带走,这么多年从未回来看自己是因为她早将自己遗忘……夜深人静时,他甚至猜测父亲将母亲杀死,埋在后院,早上醒来时他又摇摇头,耻笑自己可怕的想法……
不,他不会问父亲,他选择继续逃避:“不管有无结果,你帮我调查。”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痛苦表情,苏菲明白,他逃避了十多年,正如自己这一年所做的事一样,要想摆脱这个痛苦唯一方法就是面对,而不是继续回避。合翰笑她“能医不自医”,她承认错误,为了不步左岱宇后尘,她决心立案调查,查出易保林下落,能医自医。
将易保林的资料打入冷冰冰的电脑之中时,她才发觉自己对此人所知甚少:
“易保林,男,1988年6月27日出生,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性格温文尔雅,是非分明。亲人,无;朋友,无;职业,画家,擅长风景画。……”
苏菲倒吸一口冷气,曾经以为要厮守终身的人如今却像其他陌生人一样,在她的电脑文档中只能占两行文字。接下来的几日,她调查了出入境记录,拜访过易保林的孤儿院,流连他经常出现的地方,一无所获。而易保林失踪之前的住所,她在半年前就已经日日守候,还进去撕烂过几幅他的画作,又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粘贴,那里早就已经租于他人,调查不出究竟。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她决心由头再来,将断掉的线索重新连接。
第56章 重回婚纱店
苏菲与易保林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婚纱店,她离开的时候,他还说:“晚上回去好好睡觉,明天我上去给你做早餐。”
当然,这份早餐苏菲没有吃到口中,易保林的诺言也没有兑现。
再次踏入那每次经过必定掉头的婚纱店。婚纱店橱窗上还悬挂着那张两人深情相望的照片,真是极大的讽刺,苏菲推门而入,老板娘还是原来的那个,一见是她,笑说:“易夫人,大驾光临,多亏了您,小店的生意蒸蒸日上,新婚夫妻都赞扬招牌照拍得情真意切。”
老板娘过目不忘,八面玲珑,在商业社会是不败的成功之道。当日她与易保林一进婚纱店,也是她马上迎上来:“两位是想拍摄婚纱照吗?本店虽小,但是根据客人要求定制,必定让您满意。不管是出外景还是棚内拍摄,都保证独一无二,终身难忘!”
苏菲与易保林对望一眼,对活力四射的老板娘深有好感,拍下几张婚纱照。苏菲第一次描眉画目,略施粉黛,看得易保林不禁呆了:“我从不知道,你这样好看!”
苏菲生气:“难道你喜欢我天天戴面具?”
易保林小心赔不是:“当然喜欢原本的你,可是这样妖媚的你,同样也是你,不是吗?在我眼中,你有千百种样貌,百看不厌。”
正在他们说着情话的时候,摄影师抓拍下了这个二人深情对望的瞬间,现在两人已经劳燕分飞,这个瞬间却被记录成为永恒。
苏菲一脸正经:“老板娘,这次来是有事询问。你还记得当天易先生与我来拿照片的时候,你们还需要修正,说要等一小时?”
这么久的小事怎可能还有印象,但老板娘顺着苏菲的思路:“是有这件事,小店精益求精,难免有时候不能准时交货,还请易夫人见谅。”
她以为苏菲无聊到大半年后为此事来兴师问罪,虽然心里大叹她无聊,嘴上却满是赔罪之言。苏菲接着说:“那时候我因有要事,匆匆走了,那易先生可有留下取照片?他什么时候走的?又走到哪里去了?”
她一连三个问题,问得老板娘诧异不已,她欲言又止,嘴巴开了几次又合起来,半天才说出一句:“苏小姐,你是说易先生至从那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