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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八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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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时,刑侦技术人员赶到了,开始采集现场留下的指纹。   
  “先仔细收集一下保险柜上的指纹,我一会儿要让店主去开保险柜。”佩恩命令说。         
  
第34节:星期五,5月6日,费城(3)         
  刑侦人员点点头,开始工作。   
  佩恩走到尸体的旁边,从各个角度观察尸体倒下的样子。他蹲下身,用笔尖挑开起她的手,把她的头发从脸上拨开,然后观察她死前脸上的表情。他感觉心里一阵痛楚,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子就这样死了。头部的弹孔穿过了前额和后脑,可是墙上地上都没有发现弹头。他打开笔形电筒,在地毯上来回寻找,然后又爬到衣架底下查看,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子弹在穿过头骨的时候可能已经严重变形了。没有足够的冲击力能穿透硬木货架或者是水泥墙的。他把重点放到她后面的衣架上。   
  在一件白色的上衣上他发现了一团血晕,呈圆锥状延伸到尸体上。他寻着血迹,找到了几件燕麦粉色的高领毛线衣前。他举着手电一件一件的翻看毛衣,最后在一件毛衣的褶边处发现了暗淡的弹痕印记。他凑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俯下身向上察看。最后,他半跪下来,用笔尖挑起这件毛衣,子弹就恰如其分的卡在两件毛衣之间。不过,它不是那颗击中头部的子弹,应该是射中身体的两颗子弹中的一颗,没有碰着骨骼或肌腱穿透了身体。   
  “我找到了一枚子弹。”他指着毛衣的位置喊了一声。一名正在地上搜集证据的技术人员边点头向他致谢,边走了过来。佩恩站起身走到卡梅拉跟前和她交谈。   
  保险柜被打开,卡梅拉发现全天的现金收入和信用卡,还有苏珊手写的账目核算单都完好无缺。就连装着300美元的现金盒子和支票夹都没被动过。事实上,仅有的可能遗失的东西是一盘现场监控录像带。不过,之后录像带在一个新员工的口袋里被找到了,那个新员工就是谢克勒。   
  佩恩现在可以确信的有两点。一是这起案件的动机不是抢劫。另外一点就是苏珊·帕克斯顿并没有想避开今天的上班,也就是说她没有预感到要出事。那么这起案件肯定与个人恩怨有关。他决定和苏珊的丈夫谈谈。   
  电话铃声响起,卡梅拉不假思索地抓起话筒。   
  她是个非常有风韵的女人,佩恩心想,同时,也是个很成功的女性。佩恩在一篇文章上了解到她在波士顿和华盛顿等城市都有自己的服装店,而且正在进军男式服装市场。即使是在半夜里被叫出来,卡梅拉的头发和化妆品都收拾的很细致完美。她身上有一种气质,很轻易就让人联想到她就是一个精英女性。但是当她听到话筒那边传来得声音时,她的脸上显现出很失措的神情,对着话筒没有讲话。佩恩听到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在听吗……”佩恩从她手中接过话筒,发现电话另一端是威廉·帕克斯通。   
  佩恩轻声地跟威廉说话,告诉他把话筒递给在他家和他呆在一起的警察。佩恩知道今天对威廉来说,将是个漫长艰难的一天。当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将会更让他难以接受。佩恩在电话里跟那名警官安排了一下,并嘱咐了几句。佩恩挂断电话,又拿起话筒拨了911叫了一辆救护车。卡梅拉在生意场上可能是个很镇定坚强的女性,不过此刻她看上去很脆弱。佩恩把他的大衣给她披在肩上,看到她的嘴唇发紫。苏珊的死一定让她受了很大刺激。   
  墙上用图钉钉着一些照片。有一张是一群人围坐在一个生日蛋糕前。另一张是几个人穿着短裤和衬衫在野餐。还有一张上,三个女人在一条船上喝香槟酒,一个是卡梅拉,另一个是苏珊。很容易就能从照片里找到苏珊。她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和一双大眼睛,没有化妆,头发直直的披在肩上。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不过看上去很快乐也很健康。   
  然而快乐也只是相对而言的。丈夫或者妻子偶尔会犯下一些错误。外表再完美的人,也都可能掩饰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每个人都是如此。         
 
第35节:星期六,5月7日,克雷斯特(1)         
  。c。星期六,5月7日   
  。c。克雷斯特,怀尔德伍德市,新泽西州   
  五月的第一个星期, 一股寒流侵袭北美五大湖区,海滩附近出现了罕见的冰层。安妮·卡里诺被诱拐的消息成了新泽西海岸各家报纸的头条新闻。今天的头版头条上写着“艾科企业悬赏5万美元征寻破案线索”。   
  警察局的热线电话快被打爆了,不过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一个卡车司机打来电话说,他开车从纽约去往特拉华州,在刘易斯法纳看见过一个长的酷似安妮的女孩子。她和一个较她年长的男人在一起,围着一条围巾,她的头发、嘴和大部分前额被围巾遮住了。他记得她的一只眼睛上方有一道伤疤。“请问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负责接电话的警员问道,他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是怎样凭一双眼睛就断定她长得像失踪少女的。卡车司机又回答说他没有注意。又是一条没用的线索。不过警员还是对他表示了感谢。   
  还有很多人打来电话,说在新泽西花园州收费高速公路沿线的车站,旅馆,加油站,还有说在大西洋城的娱乐场看见过酷似安妮的女子。但这些线索没有一条能证实有价值,或者能找出一个证人来。   
  就警方已掌握的证据,留在排水管上的血迹经化验后证实血型与安妮·卡里诺的血型是相同的。现场收集到的头发,与从安妮浴室的梳子上提取的样本也是吻合的。在水管下面的淤泥里找到的那块贵重的金表被证实是2月份她的父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刑侦科科长格斯·迈耶斯,在手表的链扣上发现了一些不明残留物,他已把该残留物送往联邦调查局做鉴定。   
  在木板道下面还找到了一些被木板裂片刮破了的绿色纤维物。卡里诺太太提醒说,安妮有一件深绿色的毛衣,没在衣橱里。她的男朋友也不记得,她出事那天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但他可以肯定不是白色的。除了手表之外,安妮的手上还戴了一枚金戒指,戒指上刻有AMC三个字母。她的每只耳朵上都戴了四只耳环,其中有一对是金色的星形样式。警方把关于戒指和耳环的细节描述也写进了电台播出的寻人启示中。他们在寻人启事中略去了对星型耳环线索的求证,以便在日后取证时对证词进行核实。   
  警方询问了安妮失踪当晚在木板道上出现过的十多个青少年,但他们都证实没有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人,也没留意有陌生的车辆。找不到目击者,警方寻找安妮的行动没有任何的进展。除了等待,他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奥肖内西每天来上班时,都会看一眼停放在警察局院里的那辆福特牌“探索者”轿车。每次看到它,她的心就变得很沉重。汽车修理厂的技工确定车胎的边轮是被一个半英寸长的刀片划破的。   
  奥肖内西禁受不住寒流的侵袭,感冒了。她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堆药。她不停地打喷嚏,一手抽着纸巾,一手把从下水道拍到放大照片挂到了办公室的墙上。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还是不知道应该从哪儿入手去查这件案子。   
  照片上涂鸦的文字,她已经能熟记于心:JM爱PJ, Ron和TS1983永远,塞福斯·德鲁勒和东部山丘会议81;神经质苏74,帕特里克和杰克,披头士,霍斯利吃屎,感谢戴德。照片上还有一些受害人在排水管上留下的带血的手印,和一些被她血淋淋的头发扫过管壁留下的痕迹。   
  她可以想象出在木板道下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一个场景是一群年轻人在一块儿喝着啤酒,相互拉扯着对方的衣服纠缠在一起。另一个场景是一个惊恐的女孩,受了很重的伤,可能被硬物刺伤或中枪了,用手和膝盖撑着身体,艰难地向前爬着。她一定是被吓破了胆儿,一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安静,一边拼命地往前爬。她显得那么惊恐,那么怯弱,每一次无力的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似乎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完成。   
  令奥肖内西困惑不解的是,安妮肯定也想到躲起来要比逃跑更妥当。她是不是因为伤势太重,没有力气爬到大西洋大街,才选择藏到木板道下阴暗的坑凹里?她一定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爬过沙地到达排水管的另一端,因此才会拼命地把自己藏在排水管下面。她听见凶手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肯定吓得发抖,屏住了呼吸,可是最后还是被凶手找着了。   
  还有一点让奥肖内西疑惑的是,安妮究竟是一个碰巧的受害者呢,还是凶手已经知道了她是詹森·卡里诺的女儿,为了钱才绑架她的?卡里诺家里很有钱。那这会不会是一起有预谋的敲诈绑架案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七十二小时都过去了,凶手为什么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第36节:星期六,5月7日,克雷斯特(2)         
  为了能找回女儿,詹森·卡里诺不仅重金悬赏破案线索,还要求市长去向州里请求援助。他对地方警察的办案能力很不满意,想调用更多更强的警力来找回他的宝贝女儿。   
  奥肖内西向媒体发表的声明说,除非有证据证明这个女孩已经被带出了本地,否则怀尔德伍德警方一定不会怠慢追查的职责。但是她的声明没能平息詹森·卡里诺的不满。   
  奥肖内西擦掉不断流出的鼻涕,拿起卷宗袋,又把所有材料仔细看了一遍。卷宗袋变得越来越沉了,变成了一个大案件;袋子里盛有刑侦科的技术分析报告,侦探组的讯问笔录,安妮的朋友们的口供,以及提供线索者和有犯罪前科的罪犯们的口供。   
  安妮的男朋友给警方提供了一份书面许可材料,允许他们去搜查他的车。他的车内很干净,他也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在安妮失踪的晚上,有很多人看见他整夜都在酒吧狂饮。他在录口供的时候表现的很平静和镇定,在他身上也找不出任何疑点。而另一个与安妮关系亲密的男孩子,也就是市长的儿子,在安妮出事的当晚,一直都呆在家里,他的母亲可以作证。那天晚上他的母亲做好三明治后,亲眼看着他端了一份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晚上都没有出来过。   
  当前的形势很残酷。奥肖内西心想,就算能找出安妮尸体也好。然后就能找出证据,阻止凶手继续作案,最起码能使另一个家庭的女儿免遭不幸。当然,除非有一天安妮·卡里诺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父母的面前,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这种假想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自从劳动节以来,奥肖内西的睡眠一直不好,总是梦到木板道下面的那个黑洞。在梦中,有人在后面追赶她,她能听见身后沉重的呼吸声。水从头顶上的水管里哗哗地流下来,她扑到排水管藏起来,膝盖陷入了沙泥中。她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扶住水管上,努力保持不动。她正在努力地屏住呼吸,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号线路,中尉。”   
  她惊醒了,坐起来,迅速从电话机上抓起话筒,“您好。奥肖内西中尉。我是费城警察局的侦探约翰·佩恩。我们正在处理一起发生在昨晚的杀人案,我们试图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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