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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婚宠--嫁值千金-第141章

小说: 婚宠--嫁值千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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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胡说些什么?都一把大年纪了离什么婚,你以为你还只有三十岁吗?苏凝雪,你不年轻了,你已经五十岁了!”
    靳昭东的眉头冷竖,他给人一向是沉稳儒雅的印象,何曾像此刻这样愤怒外露过?只是他这副不同意离婚的样子,急坏了某些人。
    “爸!”乔念昭焦急地叫唤,生怕靳昭东把她跟她妈忘了。
    靳昭东张嘴想说什么,看了一眼乔念昭和乔欣卉,又咽了下去。
    苏凝雪看着他的神情,冷笑地撇开眼,“你看,你的情人和私生女都让你妈做主登堂入室了,我还有必要在这里拖着你不放吗?还是,你打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靳昭东,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这么好的事!”
    “你不用担心离开靳家我会饿死街头,我们婚后共同财产我一分也不会少拿,女儿的那一份也不能少,至于你的那一份,到时候你想给情人还是私生女我都不会管。”
    “苏凝雪!”靳昭东一张脸已经铁青,脖颈上也是青筋暴起。
    “怎么?你担心离婚没面子,还是担心靳氏的股价因此受损?你做的事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现在你知道被人打巴掌的滋味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给我的这一巴掌有多重!”
    苏凝雪说完便不再多加停留,转身上楼去。
    靳子琦知道,母亲是去收拾行李了!
    她回头一一看过那些令人憎恶的嘴脸,心中轻笑——
    这里,以后是不是连她也不用回来了?
    她的父亲妻儿双全,还有一个老母供养,足以享受天伦之乐了!
    靳昭东疲惫地捏着皱起的眉头,视线落在靳子琦的身上,迟疑了下还是幽幽地开口:“子琦,你上去跟你妈说,消停点别闹了,讲出去不难听吗?”
    “难听吗?”靳子琦却笑着反问,看得靳昭东有些不悦,她却兀自含笑地扫过乔家母女,“爸你一直说我们亏欠她们母女,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也亏欠着我母亲吗?”
    靳昭东抿紧了薄唇,一言不发,靳子琦却望着他没有停止:“你只看到我母亲是靳家女主人衣食无忧,却不知道女人最在乎的是丈夫的真心,你把你的真心给了另一个女人,却还要跟我母亲说她亏欠那个女人,是不是太过残忍?”
    靳子琦瞟向乔家母女,说得无限感慨:“当我和母亲守着这个冷冰冰的别墅,你却给她们母女建造了一个温馨的家,你是我母亲的丈夫,是那个女人的爱人,可是,你真的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你连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
    靳昭东被她说得脸色苍白,怔愣地杵在那里。
    孙兰芳却又在那里炸毛,“这就是靳家的规矩吗?你爸爸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来气他的吗?亏你还是既定的继承人!”
    宋其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拦住靳子琦的腰,冲坐在那里气急败坏的孙兰芳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靳家继承人谁爱当谁当,我们小琦还看不上呢。”
    “你……你说什么!”老太太被气得狠狠地拍着沙发扶手,所幸扶手是软的,不然铁定得肿了手掌:“靳家没有你们这种不三不四的后辈!”
    靳子琦和宋其衍还未反驳,楼上苏凝雪已经下来,提着一个行李,身后的苏凝秋和虞青乔同样拿了自己的行李箱,准备一同离开。
    苏凝雪显然听到了老太太的怒骂声,迈下最后一个台阶,便朝老太太道:“今时今日,最没有资格说靳家是非的便属您了。如果你不怕百年后被戳脊梁骨,也是可以在这里安享晚年的。”
    孙兰芳听得腾地站起,胸口气得剧烈起伏,乔欣卉靠的近,立刻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老太太,“兰姨,你还好吧?”
    “真是想气死我老婆子,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喂!”
    苏凝雪却对这样的指桑骂槐置若罔闻,淡淡地瞟了眼靳昭东,便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离婚协议书我会委托律师寄过来,你到时签字就行了。”
    靳子琦和宋其衍互看一眼,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跟着出门,刚走出别墅几步,便看到了苏凝雪竟停止了前行的步子。
    而车库前正停着一辆白色的奔驰,乔楠正穿着咖啡色的呢子大衣靠在车边若有所思,似乎察觉到了脚步声,他抬起头,在看到苏凝雪的刹那便微笑起来。
    “你出来了。”似乎站在这里久久地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





     【043】凝然一梦(苏凝雪)必看
    更新时间:2013…1…31 22:50:35 本章字数:14616

    “凝雪,在瞎涂鸦些什么,被你爸看到又免不了一顿骂!”
    画室的门被母亲推开,我慌忙把画板上的素描纸拿下来揉成团藏起。爱蝤鴵裻
    自幼生长于北方的书香门第,家教严格。记事起便知道自己的倔强。
    因为家中无男丁,所以父亲便将传承他一身学术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跟妹妹凝秋身上,那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每每看到父亲满意的眼神我唯有沉默。
    凝秋生性活泼好动,叛经离道,在一次次的争执后,父亲便放弃了对她的厚望,也因此越加地看重对我的教导。
    当凝秋在花园里荡秋千时我便被父亲监督着练习书法。
    当凝秋跟朋友去看电影逛街时我正在琴房里弹钢琴或是画房里学画画。
    当凝秋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开朗活泼时我却也越发地古板沉闷。
    我并不觉得命运有什么不公,如果生于这样的家族,必须需要牺牲一个人的童年,那我宁愿是自己,既然我是姐姐就必须担负起姐姐的责任!
    随着岁月的增长,我在父亲眼里看到了越来越多的赞赏和满意,我跟家族里的堂兄堂姐一同去上学接受教育,对知识的接受能力超越了任何同龄的孩子。
    十三岁的苏凝雪,以她甚高的天资博得了家族所有长者的夸赞。
    十四岁的苏凝雪,在大年夜的团圆饭上,苏家的大家长喝高后掷地有声的断言:“后辈里当属凝雪最得我心,乖巧懂事,聪明稳重,怕是少有儿郎配得起!”
    同辈的兄弟姐妹,皆向我投来歆羡的目光,这个家族里,有多少后生晚辈能得到老太爷如此寄予厚望的褒奖?
    然而他们却不知,这样的断言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我今后几年乃至几十年都困于其中,在那一夜过后,苏凝雪再也没有了寻求自由的机会!
    他们何曾明白,我从未想过配或不配,我也曾偷偷看过妹妹藏在枕头下的小说,虽然从小培养的理智让我对那里面的情情爱爱嗤之以鼻,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渴望有那样一个人可以无条件爱我。
    不为我的乖巧伶俐,不为我的沉稳冷静,不因为我学识渊博,也不因我即将成为苏家新起一代里最优秀的后辈,只因为我是我,所以才爱我。
    只是在那样的年代,这样的思想应该就是父亲口中的叛经离道了吧?
    “凝雪,昨天下午的钢琴老师说你练到一半就偷偷跑了,怎么回事?”
    母亲略显不悦的责备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我捏紧了手中的素描纸,一边收拾起画板一边回答母亲:“哦,只是觉得有些累,就回房间休息了。”
    母亲美丽的脸上有轻微的无奈,她就像是那时候传统的名门贵妇,穿着优雅的旗袍走过来,望着我的眼神也跟父亲一样,自豪,满意和愧疚。
    “如果真的累了就别画了,下午凝秋要跟同学去看电影,你也去吧!”
    一张电影票塞入我的手里,母亲柔软的手温暖而包容,母亲走后,我没有去看那张电影票,而是低头望着那一团被我揉得皱皱的素描纸。
    画室里寂静地只有我自己的呼吸,我重新摊开皱巴巴的纸,入目的赫然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凌雀——
    苏凝雪也渴望着飞出苏家的牢笼,自由自在地在空中翱翔。
    但是她不能,也飞不出去。
    那天下午本该去看一场喜剧电影,古灵精怪的凝秋却临时改变主意,拉着我去看了一部外国的电影,我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致。
    甚至在看到结尾男女主角双双殉情的情节时拧紧了眉头。
    我无法苟同那动不动就自杀的感情,只当是看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部被我几近鄙夷的电影叫《罗密欧与朱丽叶》。
    在当时那个时代,十九岁的女孩子就该嫁为人妇,从此相夫教子。
    所以,一般在女孩十五六岁时家里就该忙着四处张罗合适优秀的小伙子。
    在我十六岁生日那晚,我的婚姻大事被第一次搬上了家庭日程的台面上。
    我犹记得那一天,送走了前来道贺的客人,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饭后闲聊。
    凝秋端着一块小蛋糕给我,并且热情地亲了亲我的脸颊:“姐,生日快乐!”
    她这样的言行成功换来一家之主的瞪视,但凝秋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小嘴,蹬掉了脚上的拖鞋,两腿盘踞地依靠在我的肩头,咧着嘴眯眼笑。
    我宠爱这个妹妹,她就像是另一个获得了自由的苏凝雪,将我对那种无拘无束生活的渴望发挥得淋漓尽致。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吃一口蛋糕,便被父亲的话语惊呆了。
    说话时他的手里还执着一颗白子,低着头看着黑白交加的棋盘。
    母亲坐在他的旁边,静静地端上一杯绿茶。
    茶雾袅袅里,两人坐在一块儿依然像一对风华不减的璧人。
    然后,父亲搁下了棋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
    凝秋早已好奇心作祟地拿了照片上下左右翻看了个彻底。
    父亲平淡地阐述着:“老靳家的儿子年纪比我们凝雪同岁,人生得不错,性格我瞅着也还行,和我们凝雪挺合适的。”
    那是我第一次认真地思索起自己的未来,却发现前面一片茫然,找不到任何的头绪,而我的父母那一刻正在为我安排前面的路。
    凝秋握着照片看了半天,半晌嘟囔一句:“这男的看上去不好,姐姐才多大的人,爸爸应该找个年纪大点靠谱的。”
    爸爸似乎不太赞同凝秋的说法,眉头皱着:“同龄才会有共同话题,对方也是有才学的孩子,相比婚后也能跟你姐姐相敬如宾。”
    凝秋并没有和爸爸争辩,她歪着脑袋看着我,嘴角带着贼贼的笑贴近我。
    她在我的跟前晃着照片,“姐姐想要嫁给这个小伙子吗?”
    我被她那故作老成的样子逗笑,摸着她软软的长发,眼角却瞟向凝秋手里的照片,但目光也不过停留了一秒便不着痕迹地挪开。
    照片里的他之于我,那个时候,依然还是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所以面对凝秋等待在那里的目光,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想。”
    说着反手搂住她的身上,玩笑似地补充一句:“姐姐要一辈子陪着你。”
    然而我的心思却在这一晚过后沉重起来。
    虽然父亲没再提过关于我的婚事,我也只是会偶然记起,但潜意识里,这桩待定的婚事已经成为了压在我胸口的一块大石。
    那晚父亲拿出来的照片,不知是他忘记了还是刻意留下的,正躺在她房间的梳妆台抽屉里,每当她打开抽屉,那个男人都在静静地望着她。
    终于在某一日,我压制不住心底那道怂恿的声音,拿出了那张照片。
    安静的房间,门窗紧闭,我就像是一个窥觑了秘密的小偷,本平静的心在看清照片里的男人,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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