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大宋-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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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赵子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给他解释了起来。“也就是说，我做的事，不是为了管皇帝，而是为了管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王爷说的话，我记住了。”赵子偁沉声道。“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毕竟，秦大人还在等我的消息呢！”
赵子偁想不明白，但却没有直接拒绝。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强留了。”赵朔摆了摆手。“自称叔叔一路走好。”
第489章真相
赵子偁走了，走的还很急，在离开赵朔府宅之后，急匆匆的离开了长安，跟逃命差不多。
当张初九把这个消息告诉赵朔的时候，赵朔也是吃惊不小。心道，我也没说啥啊，至于吓成这样吗？
难道说这个赵子偁是个探子，是来探听他口风的？赵朔微微摇头，若是赵构派的人，也许还有可能。但这是秦桧派来的人啊，秦桧派的人，自然是秦桧的心腹，秦桧不敢跟他耍小聪明，因为这一次，送来的密信是举报蒙古要攻击赵朔沿海的。如果让赵构的人知道这件事，对秦桧没啥好处。
还有，在临安负责跟秦桧联络的人，告知了赵朔，秦桧曾急匆匆的找过他好多次，但因为没有赵朔的命令，他没敢见秦桧。
也就是说，秦桧派赵子偁北上长安，给赵朔送信，是在为自己给赵构提的蒙古袭击赵朔沿海地区脱罪。做这样事的人，用的若不是自己心腹，那秦桧也就别活了。
是秦桧的心腹，为了送信而来，期间涉及到了赵奢，也就是说，这个赵子偁是有私心的。
现在改谈的都谈了，就算没有谈妥吧，但也不至于火急火燎的逃离长安啊？
赵朔思虑再三，依旧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毕竟，对于这个赵子偁，赵朔实在不了解。
“王爷，要不要我派人把这个赵子偁捉回来？”张初九见赵朔一直沉思不语，觉得事情严重，小声的问道。
“不不不……”赵朔连连摆手，停顿了一会，又道。“初九，这样，你让南边的人，盯着这个赵子偁点，说不定以后这人还有大用。”
赵朔选择相信秦桧，但还是有了警惕之心。但贸然监督秦桧，很可能大乱以后的部署。所以，赵朔才退而求其次，让人盯着赵子偁。
赵子偁是赵奢的父亲，一旦赵朔跟赵构开战，这样的人，所不定能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再加上，只要不出意外，赵奢早晚都会继承大宋皇位，跟赵昚的父亲先打好关系，也是至关重要的。
“是！”张初九行礼退去。
张初九走后，赵朔呼出一口浊气。这个赵子偁，他到底想干什么？扶植赵昚继位，真的仅仅是为了谋求大宋的皇位而已嘛？赵子偁对于赵朔，丝毫没有恐惧，甚至，还隐隐的没把赵朔放在眼里。这样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算了算了！”赵朔摇了摇头，这些想法实在太乱了，搅的他有些头疼。“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到时候再说。”
“王爷，什么事啊？凭你的聪明才智，文治武功，还要顺其自然？”折彦野笑呵呵的迈步走了进来。
“彦野？”赵朔稍微一愣，然后笑了起来。“看来，李仁孝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啊！”
上次前往翠云院之后，赵朔就把李仁孝的事情交给了折彦野全权代理。
这个时候折彦野赶来，除了查清楚了李仁孝的事情之外，赵朔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那个李仁孝，说的都是实话。”折彦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怎么，他说实话，你好像很不高兴啊？”赵朔笑问。
“也不能说不高兴，只是我觉得吧，这个李仁孝怎么也该玩点花花肠子才对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说的都是真的。”折彦野耸了耸肩。“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想到。”
“消息是谁泄露的？”赵朔问出了重点。教导完颜亶，这可是秘密任务，这个人竟然敢在翠云院这样的地方，把事情说出去，这样的人，嘴巴如此不牢，竟然还被选拔进入了教导队伍，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或者说，这人身后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势力支持？这些才是赵朔关注的重点。
赵朔想的很多，但折彦野的话瞬间就让他失望了。
“王爷，这泄密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完颜亶的跟班……”折彦野说道。
折彦野的话还没说完，赵朔一脸不相信的看了过来。“什么？泄密的是完颜亶的跟班？”
“正是！”折彦野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这件事，我也没想到，但事实的确如此。”
见赵朔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折彦野解释了起来。“完颜亶质于长安，金国归顺王爷，这给跟班都有意见，但却无处发泄，再加上长安的百姓和官员，甚至那些妓院的老鸨都看不起完颜亶这个金国太子，他呢，听了之后，很受刺激，开始还能忍受，但架不住别人一直说啊，这一来二去的，这家伙实在忍不住了，就把跟着完颜亶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他说出这些的目的，是想告诉这些说金国和完颜亶的人，王爷对完颜亶很好，对金国很好，金国和完颜亶都是有尊严的，事实跟这些造谣者说的不一样。”
“就为了这个？”赵朔微微蹙眉，这个理由该怎么说呢？有愚忠的成分在，但更多的是难以接受。
“王爷，的的确确是为了这个，这个人叫完颜忠，是完颜亶的贴身护卫。完颜亶去哪，他都跟着。翠云院的女子也已经指认了，就是他。”折彦野道。
“李仁孝对这件事怎么看？”赵朔道。
“李仁孝先是疑惑，然后轻笑，最后摇头不语。”折彦野道。
赵朔微微点头。“这个李仁孝也不简单啊。”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李仁孝，王爷准备怎么处理？”折彦野道。
“李仁孝啊！”赵朔微微仰头。“既然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他说是来求学的，那就让他求学好了。”
说完之后，赵朔看向折彦野。“彦野，你也该学点东西了，也求学一番，如何？”
“王爷的意思是？”折彦野询问道。
“新式学校开学在即，李仁孝我会让他去，你也去吧。”顿了顿，赵朔又道。“那个完颜亶我也会让去的。你们三个有个伴，你跟着他们两个，好好学学。”
“是！”折彦野躬身行礼。对于新式学校，折彦野是很有性趣的。赵朔不提，他还想跟赵朔说去看看呢。现在赵朔直接让他去了，正合他意。
第490章真假难辨的宋蒙条约
“王爷，你看看这个？”在折彦野迟疑思索的时候，长安驿丞慌里慌张的拖着一条布头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赵朔没有去接，而是指了指驿丞拖着的写满字迹的布头，问了起来。
“臣也不知道是什么！”驿丞慌张的说道。“臣听说，那个大宋的使者已经离开了长安，而他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所以，便让驿卒前去收拾，谁曾想，就发现了这个。臣担心这东西……这东西……”
“你怕上面藏着上面秘密，所以就送来了是吧。”折彦野被驿丞的话打断了思维，此刻笑看着慌张的驿丞。
“是，是，就跟……”驿丞看了看折彦野，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最后是好道。“跟这位大臣说的一样，臣担心这东西是那个使者留下，所以就赶忙送过来了。”
听了驿丞的话之后，折彦野很有眼力劲的从驿丞的手中接过了那块布头，然后拖到了赵朔面前。“王爷，请看。”
赵朔拿过布头，打开之后，四个大字赫然入眼‘宋蒙盟约’。
赵朔没有一皱。“这是……”
“王爷，是什么啊？”折彦野见赵朔如此紧张，对布头上写的什么，也产生了兴趣。
赵朔把布头一攥。“没什么，闲言碎语罢了。”
随后，赵朔看向了驿丞。“虽然写的都是些牢骚，但你办得很好，去账房领赏吧。”
驿丞听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赶忙谢恩。
驿丞下去领赏了，大厅内只剩下了赵朔和折彦野两人。
“彦野，你去把军师巫雅士找来，我有事跟他说。”赵朔眼神深沉，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折彦野不敢耽搁，立刻出门去找巫雅士去了。
这个时候，赵朔才再次打开布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布头上写的是‘宋金盟约’的一些细节。包括大宋卖给蒙古小炮弹，蒙古在北方牵制赵朔。蒙古西进之后，大宋要牵制赵朔，防止赵朔西进拦截。双方加强海上合作，共同压缩赵朔的战略空间。大宋卖给蒙古船只，帮助蒙古组建水军……
条约大大小小几十条，但核心要说的是。在海上，大宋与蒙古联合，公用打压赵朔。在路上，蒙古尊大宋为南方霸主，支持赵构称霸南方，相对的，赵构尊木托为北方霸主，支持木托称霸北方。木托和赵构一方有军事行动，另一方要全力支持，牵制赵朔。
条约的内容总结之后，跟赵子偁说的差不多。而这布头，显然也是出自赵子偁之手。他先是在赵朔面前一番慷慨激昂，然后留下这个布头，逃之夭夭。这让赵朔对这个‘宋蒙盟约’产生了怀疑。
可是，大宋给蒙古的确又在海上，以海盗的方式，偷袭过他。还有，蒙古军中的小炮弹，按理说，早就该没了。但几个月前的金国内斗，蒙古可是给完颜亮提供了不少的小炮弹支援。这也跟，大宋卖给蒙古小炮弹对的上。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赵朔攥着布头，迈着步子，沉思了起来。
‘宋蒙盟约’是可能存在的，但是这内容，说不准，可能其中有很多是有的，但有些也可能是假的。
思虑再三，赵朔也拿不准主意，分辨不出，这布头之上所写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王爷，您找我？”巫雅士到来之后，打断了赵朔的沉思。
“你们看看这个。”赵朔将布头给了巫雅士。
将巫雅士叫来的折彦野，此刻也凑了上来，跟着巫雅士一起看了起来。
“王爷，这是从哪得来的？”看过之后，巫雅士先提出了疑问。
“驿丞拿来的。应该是秦桧派来的那个使者赵子偁留下的。”赵朔道。
“秦桧已经归顺了王爷，若是他派来的使者，这八成应该是真的。”巫雅士也不敢确定真假，此刻有些模棱两可的说道。
“八成、九成、就算是九成九，我们都不能冒险。”赵朔严词说道。
“如果真是秦桧的使者，那么我相信这个东西是真的。”巫雅士想了想，这一回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说说理由！”赵朔道。
“王爷，你想啊。秦桧是你的人，他一定不敢背叛王爷，这一次派出使者，定然是秦桧的心腹。秦桧的心腹怎么可能背叛秦桧呢？既然这个使者不能背反秦桧，那也就不存在秦桧背叛王爷了，这也就说明了，这东西是真的啊。”巫雅士给出了一个脑筋急转弯一般的推断。
“如果我跟你说，这个使者这次来，除了帮秦桧送来了那张密信之外，还有自己的目的。”赵朔凝眉看向巫雅士。“军师还会认为，这个使者可靠吗？”
“这~！”巫雅士愣了，赵朔说的是他没想到的。“这个使者有自己的目的，难道说，他不是秦桧的人？”
“你还认为他可靠吗？”赵朔继续问道。
“这个！”巫雅士也皱起了眉头。“这个让我怎么说啊，完全没有参照物啊。并且，这个使者跟我们还是第一次接触……”
说到这里，巫雅士又看了一遍布头上写的‘宋蒙盟约’。“真假难料啊！”
“彦野，你怎么看？”赵朔看向了折彦野。
折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