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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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感叹:“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但就是这么一位钟会当初正眼都瞧不上的羊祜,刚一出场,就给了钟会致命的一击。而且这一击并不是堂堂正正地在战场上打赢的,羊祜用了特别阴的一个手段,用赦免令来蛊惑钟会的军心,诱使胡烈及一部分心志不坚的将领叛逃反水,并设下陷井,在新野将钟会打了一个一败涂地。
如何凝重军心一直以来就是让钟会比较头疼的问题,钟会的兵员十之八九来自中原和关陇,也就是说这些士兵的思乡情结尤为深重,尤其是与晋国决裂之后,钟会的军心一直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
为了巩固军心,钟会想了很多的办法,投名状就是其一,逼胡烈杀掉司马亮,让普通的士兵斩杀叛逃者,尽可能的让他们手上沾满了晋国一方的鲜血,这样便可以彻底地割裂他们逃回晋国的想法。其二就是连坐制度,一人叛逃,一伍受诛,一伍叛逃,一队人统统处斩,通过相互监视,相互制约的手段,将整个军队的军心压制住,不出现炸营的危机。
但羊祜摸清了叛军的软肋,用一道赦免之令就轻易地将钟会苦心孤诣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军心给离散掉了。钟会治军,尤如鲧治水,不疏直堵,堤坝越筑越高,羊祜之策,就如蚁穴盗堤,千里之堤,一旦出现一个缺口,便会一发不可收拾,钟会辛苦多年的成果,便毁于一旦。
死守襄阳,只能是坐以待毙,但如果放弃襄阳的话,钟会又不知将何去何从。一时之间,钟会是彷徨无措。
“弋阳离此不远,东吴大都督陆抗便统兵在彼,大王何不向其求援,若得陆抗相助,羊祜之围可解。”后将军王买给钟会出主意道。
胡烈叛变之后,钟会所能信任的人也只剩下了夏侯咸、句安、王买、钟邕等廖廖数人了,其余田续、皇甫辏А㈦记嗾庑┙欤踊嵩僖膊桓蚁嘈帕耍滤腔岢晌诙龊遥氐较逖糁螅踊峋徒镄热私庵安⑷斫似鹄础�
王买提议向东吴求援,钟会不禁是暗皱眉头,当初叛乱之时,钟会和东吴的关系倒是相当和睦,那时候钟会式微,不得不引东吴为奥援,对东吴又是俯首称臣,又是刻意巴结,姿态放得很低,自然很得东吴的欢心。
不过后来钟会的实力壮大了,来自晋国的威胁也变小了,钟会态度也就变得傲慢起来,对东吴也就不太恭敬了,甚至在与东吴接壤的边界地区,为了争夺土地,还发生过一些流血冲突,虽然没有酿成全面开战的后果,但双方关系交恶,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时候向东吴求援,钟会心中不禁有些打鼓,之前的许多事情做的有些太绝了,让东吴人心生怨恨,再想让东吴出兵,恐怕已经是很难了。
王买看出钟会的为难之处,便道:“大王勿虑,虽然我们现在和东吴不睦,但毕竟是唇亡齿寒,东吴还需要我们为他们抵挡晋国,我们灭亡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大王,末将愿亲往弋阳走一趟,力争劝说陆抗出兵相救。”
钟会大喜,立刻派委派王买为特使,并给陆抗奉上许多贵重的礼物,王买连夜离了襄阳城,赶往了弋阳。
吴军占弋阳,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与晋军隔河相对,虽然也少不了发生一些冲突,但总体上来说,双方边境上还是比较平静,没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
不过随着羊祜征讨荆州,晋国为了牵制在弋阳的吴军,还是增加了汝南方向的驻守,摆出了一付积极进攻的姿态。
陆抗久戍边关,但朝中之事,他却也不能充耳不闻,孙皓荒淫残暴,胡作非为,擅杀大臣,暴虐无道,致使朝政混乱,整个建业是乌烟瘴气,陆抗深为忧虑,多次上书劝谏,但孙皓置若罔闻,不予理睬,陆抗也是鞭长莫及,只能是恪尽职守,固守边陲。
中原战局的天翻地覆,陆抗就处于淮河边上,不可能不知晓,在陆抗看来,中原大乱,正是东吴进军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如果兴兵北伐的话,孙氏几代人的问鼎中原的梦想很有机会变为现实。
如果功成,那么孙皓必将超越大帝孙权,成为吴国历史上最为成功的君主。但很可惜孙皓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陆抗几次上书,都被他以国库空虚,民贫兵疲为由推托掉了,让陆抗一颗火热的壮志雄心也渐渐地变冷变淡了。
由于忧虑过甚加上操劳过度,积劳成疾,陆抗的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陆抗常常叹息,时不待我啊!
随着匈奴战乱的平定,晋国又重新变得强势起来,此番对盘距在荆州的钟会用兵,就明显地表现出这一点,同时整个南线的局势也变得紧张起来,陆抗不得不拖着病躯,操持弋阳的防务,以应对晋国可能随时会发起的进攻。
第965章降吴还是降蜀
钟会抬头看向了夏侯咸,略还疑惑地道:“你的意思是……”
夏侯咸不慌不忙地道:“大王,吴人这次趁机讹诈,其心思歹毒,如果大王交出城池和兵权,那么就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所以此事万万应不得。”
王买道:“可现在形势逼人啊,如果不答应吴人的要求,他们就拒绝出兵,但凭现在襄阳的兵力,根本就无法阻挡羊祜的进攻,一旦城破,我们的下场可要比投靠吴人更惨。”
夏侯咸道:“吴人最擅长的就是背信弃义,先前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们,以吴人睚眦必报的性格,王将军认为他们拿下襄阳之后会善待我们?既然要降,那也并非是非降吴不可,降蜀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降蜀?”王买摇头道,“蜀地相隔甚远,远水难解近火。”
夏侯咸道:“不然,如今蜀国大将军姜维屯兵汉中,早有东进之意,大王如果派人前去请降的话,姜维必喜,末将认为降蜀的话条件也绝对要比降吴优厚的多。更何况现在蜀国势力扩张如此迅猛,尽得雍凉并冀之地,将来代晋吞吴兼并天下者,非蜀国莫属,大王现在选择降蜀,是最为明智不过了。”
钟会眉头紧皱地道:“姜维与本王交手多年,仇怨颇深,此番请降,不知姜维是否允准,就算现在姜维能点头,可谁又能保证他以后不会翻脸?”
夏侯咸道:“大王多虑了,先前的益州之战,大王不过是奉司马昭之命行事,各为其主而已,如今拱手而将荆州四郡献上,姜维如何不喜?当年我族叔父夏侯霸降蜀,就连蜀主都亲自相迎,待遇之厚远胜在魏国之时,一直做到了车骑将军的高位,而其入蜀之时,只是单人匹马,未带一兵一卒,未献一城一地。如今大王携十万甲兵,带四郡之地降蜀,其功勋远在夏侯霸之上,蜀主缘何不喜,只怕将来的地位,也不会比当初的夏侯霸逊色。”
钟会也暗暗点头,夏侯霸的事钟会自然清楚的很,当年夏侯霸受司马氏的迫害被逼无奈降蜀,在蜀国享受到的规格和待遇是极高的,而且并没有因为他是降将而受到猜忌,在后来的蜀国伐魏作战中,夏侯霸也是屡掌军权,一度成为蜀军之中仅次于姜维的二号人物。
钟会当然也不敢奢求降蜀之后能达到当年夏侯霸的地位,毕竟现在的蜀国已经不是当初的蜀国了,钟会只求归降蜀国之后,能保证自己的兵权不会失落,至于地位嘛,再想当一个什么魏兴王显然是不现实的,但能保证高官厚禄也就足矣。
可不管降吴还是降蜀,究竟将来会怎样,说到底还是一个未知之数,这相当于就是一个赌博,赌赢了前程似锦风光无限,赌输了一败涂地性命堪忧。
吴国开出的条件让钟会很难接受,但蜀国这边还不清楚具体的状况,钟会也就没有急着下决定,于是他派夏侯咸前往汉中,去见姜维,等看看姜维这边能开出什么条件来,再做定夺。
事不宜迟,夏侯咸立刻起程,转道上庸,直奔汉中而去。
姜维也是刚刚抵达的汉中,蜀中的局势已经大体上保持平稳了,除了永安之外,蜀军收复了全部的国土,蜀国朝廷也从南中迁回了蜀中,只不过成都现在还是一片焦土,以蜀国现在羸弱的国力,想要重新修筑起成都城来,根本就没有那个财力物力,姜维向刘禅建议,暂时地迁都到雒城,以方便管理整个益州。
虽然雒城城小,临时修筑的皇宫甚至都比不上以前皇帝出巡时的行宫,但刘禅能回到蜀中,感觉已经要比呆在南中强上无数倍了,所以刘禅也没有太多的抱怨,反倒对姜维的安排比较满意。
刘禅是赤壁之战的前一年出生的,到今年已经是六十有六了,多年的酒色之色之气掏空了他的身体,这十年来的颠沛流离更让刘禅的身子一日不如日,当初离开成都的时候,刘禅还是精神涣发,此番迁回蜀地,却已经是垂垂暮年了。
而比刘禅年长五岁的姜维已过古稀,不过常年的军旅生涯却让这位古稀的长者看起来精神矍烁,在左右车骑将军张翼和廖化先后病故之后,姜维已经成为了蜀国将领之中最为年长的老将,但这位蜀国军界的“常青树”却是蜀军的精神象征,尽管刘胤在北伐前线中不断取得辉煌胜果,让人有所质疑大将军姜维的地位,但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姜维还是他们心中不朽的战神,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
与刘胤在外线作战不同,这十年来,几乎是姜维撑起了蜀中的一片天,在三国纷争,敌强我弱的环境之中,姜维能成功地完成逆袭,收复蜀中的大部分领土,也的确是功不可没,平心而论,姜维在蜀中的战绩,与刘胤的战绩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姜维和刘胤,一南一北,遥相呼应,成为蜀汉星空这中两颗最为璀灿的双子星。
按理说,姜维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如今年逾古稀,也该是退居二线,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但姜维身虽老,心却不老,此番听闻羊祜征讨钟会,双方交兵于荆州的消息,姜维认为蜀军东进的时候已经是来临了,他立刻向刘禅上书,请求带兵从汉中出发,东取上庸三郡,进而进军中原,与北路的刘胤一道,对逆晋王朝宣战,实现诸葛丞相一生未竟的心愿,恢复汉室,还于旧都。
起初刘禅并不同意,认为姜维年事已高,不再适合了出征了,但姜维坚持己见,慷慨陈词,认为现在是实现诸葛丞相夙愿的最好时机了,如果放弃的话,季汉人恐怕还得再奋斗几十年才能实现这个梦机,时不待我,只争朝夕,姜维最后用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典故说服了后主刘禅,统兵八万,离开了雒城,兵临汉中,踏上了东进中原的征程。
第966章姜维的雄心
PS:稍后更正,大约两点………………………………………………………………………………………………………………………………………………………………………………………………………………………………………………………………………………………………………………………………………………王买道:“可现在形势逼人啊,如果不答应吴人的要求,他们就拒绝出兵,但凭现在襄阳的兵力,根本就无法阻挡羊祜的进攻,一旦城破,我们的下场可要比投靠吴人更惨。”
夏侯咸道:“吴人最擅长的就是背信弃义,先前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们,以吴人睚眦必报的性格,王将军认为他们拿下襄阳之后会善待我们?既然要降,那也并非是非降吴不可,降蜀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降蜀?”王买摇头道,“蜀地相隔甚远,远水难解近火。”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