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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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其他的酋帅自然也是一无所知,在战地情报的获取上,蜀军显然要比羌人高过一头,羌人都打完了一仗,还没有摸清敌方的统帅是谁。酋帅们是噤若寒蝉,谁也没有开口。
戈塞显然对诸酋帅的态度很不满意,冷哼一声,道:“真是一群废物!也不是西羌王养你们有何用?”
戈塞脾气火爆,打骂下属是寻常之事,真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了,就连掉脑袋那也是寻常之事。
一名较小的部落酋长小心翼翼地道:“启禀大帅,小的有一办法,可破汉军。”
戈塞闻言一喜,陇西没打下来,却招惹来了更为强大的援兵,戈塞当然是很头痛,如果当凭打仗,戈塞一身的勇力,自然是不落人后,可让他思忖破敌良计,他就算是想破脑壳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有人献策,戈塞很是兴奋。“快快讲来!”
那小酋长道:“大帅,小的今日看过来援兵的汉兵,皆是长途行军,疲惫不堪,黄昏前打的这一仗,乃是其的强弩之末,今夜大帅可率军前去偷袭,汉军定然无备,一战可以擒其敌将,大破敌军。”
戈塞哈哈大笑道:“妙,果然是妙计,那些些汉蛮子绝计也不会想到我军会乘夜偷袭他们,来人,准备人马,今夜三更时候,直捣敌营!”
一位年长的酋长略有些担忧地道:“大帅,敌人或恐会有埋伏,还需得小心行事才对。”
戈塞不以为然地道:“汉蛮子总共就那么一点人马,就算打埋伏又能打到那儿,本帅带上两万人马,必可直捣要害,杀他个人仰马翻。”
遂不听相劝,戈塞亲自点了两万羌骑,在如水的夜色之下,离了羌人大营,向十里之外的蜀军偷袭而去。
蜀军大营很安静,似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从营外看去,除了营栅帐蓬之外,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戈塞引军悄悄地接近了蜀寨,看到寨里的情况,戈塞暗暗大喜,道:“真是羊神助我!”立刻率领大军,杀入到蜀营之中。
杀入蜀营之后,蜀营之中依然是毫无动静,这让戈塞略微有些吃惊,就算他是生性鲁莽,但不是那种愣头青,羌兵都已经杀到了蜀营之中,蜀营之中的士兵就算是睡得太死,也不可能这会儿工夫还没有动静。
戈塞立刻下令羌兵掀开蜀军的营帐看看,那些羌兵们立刻上前,挥刀将几顶帐蓬给劈了个粉碎,这才发现,营帐之内空无一人。
“启禀大帅,整个敌营未发现一人踪迹。”羌兵立刻报之戈塞。
这个时候,戈塞才幡然醒悟,中计上当了,他急令羌兵火速地退出这座空营。
就在戈塞刚一转身之际,从营外突然响起了阵阵的喊杀之声,埋伏在外围的蜀军突然地杀了出来,一支支火箭凌空射了过来,蜀营之中那些帐蓬草垛原本就是易燃之物,蜀军又专门地堆入了不少的柴禾等易燃之物,火箭纷纷地落了下来,落在帐蓬柴垛之上,立刻是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戈塞的人马,一部被大火困在了营中,一部被阻隔在了营外。
蜀军的骑兵对被阻隔在营外的羌兵发起了攻击,羌兵中了埋伏,早已是魂不守舍,无心恋战,又如何能抵得过蜀军的猛烈攻势,一时间溃不成军。
戈塞在烟火之中左冲右突,奈何火势过于猛烈,许多的羌兵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戈塞的披风都被火给点燃了,幸亏身边有几个羌兵给他拍灭,这才让他保住了性命。不过现在戈塞是狼狈透顶,就连眉毛胡须都被烧得七零八落。
刚逃出火海,斜刺里杀出一员小将,白甲银枪,冲着戈塞就刺了过来,大叫道:“贼子休走!”
戈塞瞧得真切,正是白天在战场上与自己交过手的那员小将,在天黑之时,双方打了个不分伯仲,而此刻戈塞却是无心恋战,不敢与之缠斗,倒拖了狼牙棒,败退而去。
混乱之中,戈塞也不知折损了多少人马,突出重围之后,检点残部,竟然是十折七八,大部分的羌兵不是葬身火海就是死于蜀军的弓箭之下。
连戈塞也搞不明白,这一战如何就稀里胡涂地大败亏输了,想到怂恿自己出兵的那个小酋长,戈塞恨得牙根直咬,喝令将他带上来。
不过那个小酋长再也寻不到踪迹了,也不知是不是死于乱军之中,还是已经做了蜀军的俘虏,现在已经是不得而知了。
戈塞现在只能是垂头丧气地返回自己的大营,刚走到营门外,却听呐喊声四起,无数蜀兵涌了出来,中有一将,正是邓朴,对着戈塞冷笑道:“大寨已我军所取,尔等逆贼,还不快快投降!”
戈塞惊得面如土色,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大营都给丢了。
第346章反袭营
原来刘胤在宿营之时,便早已有了安排,吩咐将营盘扎好,营内多堆柴草等引火之物,而傅著则率虎骑右营埋伏在营外,待羌人进入大营之后,立刻用火箭将营内的帐蓬柴草引燃,并封堵住羌人的归路。
而邓朴则率虎骑左营悄悄地接近羌人大营,如果羌兵半夜出击的话,待到蜀军大营这边火起,趁虚将其营寨夺下,如果羌兵未曾离营,则不可轻动,待到天明时返回。
傅著有些奇怪地道:“姊夫,我看那敌酋并非是心思聪慧之辈,似乎不可能想到半夜来偷袭吧?”
刘胤微微一笑,道:“正是因为此人粗莽,才有可能会派兵半夜偷袭,如换作是谨慎智之人,未必会如此行奇弄险。我料定此敌酋必然欺我军远来,劳师疲惫,半夜偷袭,看来陇西之围,今夜便可解决。”
傅著和邓朴领命,各引本部人马下去安排。
邓朴率五千骑兵悄然地离开了蜀军大营,潜伏到了距离羌人大营只有二里左右的一处洼地,看到羌人营中灯火通明,邓朴不禁暗暗疑心刘胤是不是考虑失误,看羌人围着篝火吃烤全羊的的模样,似乎没有半点准备出营行动的意思。
天寒地冻的,呆在野外冷得让人发抖,邓朴身边的一名军侯抱怨道:“估计这些羌人是不会出来了,邓将军,要不咱们也撤军吧。”
邓朴瞪了他一眼,道:“大将军的命令是要我们坚守到天明,如果到天明羌人仍旧未出营我们才可以撤离,现在不过才二更天,还早着呢!”
那名军侯也不敢再言语了,不过看情形也是大不以为然。
不过刘胤有令在先,邓朴可不敢擅自抗命,传令部队禁止喧哗,悄悄地原地候命,密切地注意着羌人大营的一举一动。
天交三更时分,忽然羌人大营寨门大开,一队队的骑兵呼啸而出,离开了羌军营寨,向着东面的蜀军大营奔袭而去。
邓朴不禁暗暗惊叹,刘胤果然是料敌如神,羌人果然派兵前往蜀军营寨去偷袭。不过就算是羌人已经有所行动,邓朴也只能是按兵不动,按刘胤的命令,须得等到蜀军大营火起之时,才可以对羌人营寨实施反攻。
邓朴也自然很清楚刘胤的用意,羌人刚刚离寨,如果此时自己贸然出击的话,羌兵肯定会回援的,到时候非但拿不下敌营,反而有腹背受敌的危险,等到蜀军大营那边动起来手,将羌人的主力困住,自己这边再攻羌人大寨,便是易如反掌。
所以邓朴很是耐心地等待蜀军大营那边火起的信号,等了也没有多长的时间,就看到蜀营那边火光冲天,邓朴大喜,知道刘胤那边已然得手,立刻率兵杀出,冲向了羌人营地。
戈塞率主力出战之后,在羌营之中只留有少量的兵马,此时虎骑左营气势如虹,一举就突破了羌人的营栅,杀入到了大营之中。
留守大营的羌兵多为老弱之辈,邓朴的第一次冲锋就已经将羌兵给打蒙了,许多的羌兵还在睡梦之中就稀里糊塌地被战马碾压而过,至死都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羌人部落众多,虽然西羌王的强势崛起得以将分散西羌诸部落整合到了一起,但人归未必能做到心归,许多部落与烧当羌是貌合神离,根本就没能够同心同德,平时忌惮于西羌王的威势,不岂轻易地去捋虎须,此刻兵败如山倒,再也无心与蜀军交战,纷纷地是缴械投降,邓朴很快地就拿下了整个的羌人大营。
不过邓朴可没有高枕无忧,他亲自带兵守在寨栅之处,密切地注意着羌人主力的动向。
蜀营那边的激战似乎有惊天动地的动静,喊杀声之声不断地传了过来,火燃得很旺,几乎是烧了个半天通透。邓朴等了几乎一宿,直到天色泛白之际,羌人的残余人马疲惫不堪的出现在了视线中,邓朴立刻是出言喝道。
戈塞惊的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蜀军竟然是反戈一击,自己前去偷营没有捞到半分的好处,反倒是连自己的大本营也丢了,戈塞不禁勃然大悟,下令羌兵立刻展开反攻,夺回失掉的羌军大营。
但戈塞似乎忘了,他现在拥有的人马已经无法再和离开大本营时的人马相提并论了,折损了七八成之后,现在戈塞的麾下,已经只有几千人了,更何况一夜的鏖战,这些羌兵已经是精疲力竭,几乎没有什么再战的能力了。
有如软脚蟹一般的攻势根本就不会对邓朴的人马造成什么威胁,虽然戈塞怒不可遏地催促手下兵卒攻打营寨,而且他还亲手斩杀了两名畏战的头目,但对于羌兵士气的提升,却也再无帮助,那看起来并不太坚固的营栅,成为了羌、兵始终也无法逾越的坚障。
就在此时,蜀军的大队人马从后面掩杀而来,邓朴也立刻是打开寨门,率骑兵冲杀出去,与傅著的骑兵前后夹击,对戈塞的残余力量进行致命一击。
戈塞看到大势已去,便不敢再恋战了,也顾不得什么,只是引了少数的亲信之兵,杀出了重围,向西逃窜而去。
牵弘在城里听到了城外的动静,知道必是蜀军援兵已至,便立刻点了一千兵马,打开城门,前来接应。
在邓朴、傅著、牵弘的三路人马围攻之下,羌人遭到了彻底地惨败,黑暗之中,兵不见将,将不见兵,都乱成了一只只无头的苍蝇,除了荒不择路地逃亡之外,羌兵们似乎完全丧失了作战的勇气,连戈塞都已经逃之夭夭了,这让剩下的部落酋长们也心生绝望。除了一部分的人侥幸逃跑之后,许多的羌兵包括部落酋长都被迫选择了投降。因为他们很清楚,现在的羌兵早已是一盘散沙了,如果再负隅顽抗的话,必定是死路一条,虽然投降未必能免死,但总比战死疆场更有些希望。
天光大亮之后,战斗也落下了帷幕。
第347章以德报怨
无论是正面对决,还是夜间袭战,装备有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的虎骑营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人叹为观止,要知道戈塞统帅的的羌兵多达三四万人,人数上要比虎骑营多出三四倍,但仅仅在一夜之间,三四万的羌兵就已经是全军覆灭了。
牵弘面见刘胤之时,脸上带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之所以降蜀,完全是因为他恩师邓艾的缘故,其实从他内心深处,对刘胤还是不以为然的,他甚至觉得刘胤未必能抗得过司马昭的反击,但仅仅只是一夜,刘胤所展现出来的强大一面,让牵弘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统帅。
就在牵弘感到襄武城已经无法保全的时候,刘胤只用了一夜时间,就完成了逆转,简直是神逆转,看着蜀军押解着大批垂头丧气的羌人战俘过来,牵弘觉得恍如梦中。
“末将参见大将军。”牵弘向刘胤行礼道。
刘胤微微一笑道:“牵太守免礼。此番陇西郡得以保全,还多仰仗牵太守奋力一战,方保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