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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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抓住花妃语的手,随后将那封休书放在她的手上,望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丽脸庞,他伸手拂过她的泪,笑了笑:“大小姐,事已至此,不管过程如何,这结果倒是顺了小王的意。你也就宽心接受休书,莫再强求,不然真的闹大了,颜面尽失的是大小姐,并不是小王。”
听到司徒元澈的话,花妃语的眼泪依旧止不住的留下。她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想着她这么多年的等待,顿时觉得伤痛异常。手紧紧的抓住休书,花妃语望着对自己完全不在意的司徒元澈,眼眸之中划过一丝无法诉说的决绝。
“小王爷,妃语一直都心仪于你,所以即使小王爷对我无情,妃语也毫无怨言。我等待了这么多年,却还是等到你的一丝目光,如今,我不想等了,也不用再等了。”花清茉微微一笑,满是泪水的脸庞看起来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绝美。抬起右手,她缓缓的擦掉眼泪。随后她拿着休书,一步一步,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了宁郡王府的正厅。
到了门口,她突然停了下来,轻声道:“我生是德亲王府的人,死是德亲王府的鬼,这封休书,我花妃语绝不承认。”说完,她便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花清茉看着空荡的大门,此时远处辽天空映入了眼眸之中,团云密布,云层遮蔽,仿佛暴风的前夕,有着一种诡异的宁静。花清茉沉默了片刻,随后出声道:“不好,大姐要自杀。”
她的话一下子惊醒了正厅中的其他人,其他人也感觉到刚才花妃语的不对劲,是有这种可能。孙如梦第一个冲了出去,寻找花妃语。随后宁郡王府的其他人也都出了正厅,寻花妃语而去。
等到他们找到花妃语的时候,她站在宁郡王最高的琉嬅楼上,那是曾经的宁郡王为此时的老郡王妃建造的楼阁。花妃语站在上面,微风扶起她的衣角,看起来有种破碎凋零的美。
“语儿,别做傻事。”孙如梦看着上方的花妃语,焦急的叫道。她的四个孩子,一个下落不明,一个被火烧死,一个嫁于火坑,而这一个如今竟然要自杀,她不允许,决不允许。
但是,此时的花妃语仿佛完全听不到孙如梦的话。她只是轻抚着手中的休书,目光柔和,仿佛抚着自己爱人的情书一般。
下方宁郡王立刻让府中的下人上楼,希望可以救下花妃语。
而此时,花妃语猛然撕掉了那封休书,整个人直接跳了下来。司徒元澈见此立刻飞身去接,在他要碰到花妃语的时候,她的手中银簪向司徒元澈划了过来。一瞬的躲避,司徒元澈想要去接花妃语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到了。
血立刻从花妃语的身下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裙,更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漂浮在天空中破碎的休书,此时犹如白雪一般慢慢的飘落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身上,落在花妃语的尸体之上,显得格外的孤凉。
“语儿……”孙如梦立刻朝花妃语的尸体扑了过来,一碰她的尸体,花妃语因为撞到石头,凸掉出来的两个眼球,慢慢的滚了起来,随后一个滚在了花清茉的面前,一个滚在了刚刚落地的司徒元澈面前。
看着那仿佛控诉自己的眼珠,花清茉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未有任何的异样。都已经决定做了,杀人流血是免不了的事情,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她便能猜到花妃语可能会自杀,毕竟一个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她当真没有料想到花妃语会这般决绝,直接跳楼自尽。
此时,孙如梦哭的痛彻心扉,抱着花妃语满是鲜血的尸体,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妖娆动人。如今,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
哭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悲凉而凄苦,沉默在一边的司徒元澈慢慢的走了过去,随后看着孙如梦道:“如夫人,小王想将大小姐葬入德亲王府的陵墓不知可否?”
这话一出,德亲王立刻出声阻止:“澈儿,不许胡闹。”一个失节的女人,怎么配葬入德亲王府的墓地?
司徒元澈并未你会德亲王的话,他只是静静看着孙如梦怀中的花妃语,随后再次开口:“如夫人,小王的一时大意害了大小姐,她临死前有此心愿,小王想帮她达成,这也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希望如夫人可以应允。”
孙如梦依旧在哭着,痛苦至极,她抱着花妃语,想要拒绝司徒元澈,但是却又不想拂了花妃语的遗愿。过了很久之后,孙如梦点了点头,道:“小王爷,妾身希望你不要再提起她失节之事,让她没有任何污名的死去。”
“如夫人所言,小王明白,此事绝不再提。”司徒元澈点了点头,心中的愧疚稍微的减轻了一些。他虽然不想娶花妃语,但是却也未想过让她死。如今错已铸成,他只希望能够尽他所能弥补一些。
半个时辰后,琉嬅楼前的人都散了下去,只有花清茉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刚才花妃语站着的地方,目光幽深。随后,她抬起自己的手,凝视着她修长纤白的十指,随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如今早就满手鲜血,多一人少一人根本没有关系。
翌日,花妃语跳楼自尽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临安城,城中百姓众说纷纭,有的说宁郡王府的大小姐不愿嫁给德亲小王爷,所以第二日便跳楼自尽不堪受辱;有的说德亲小王爷在房(fang)事上虐待宁郡王府的大小姐,所以便跳楼结束痛苦人生。
☆、84红颜泯毒
各种版本的说话应有尽有,花清茉听着相思说的,都不禁要佩服百姓们那超高的想象力。此番事情在民间传了七八天,依旧却经久不衰,而且每日都有新版本,花清茉每日听着这些故事,倒也觉得挺逗人开心的。
花妃语的死虽说是意外,但是宁郡王府与德亲王府此番也算是彻底断绝来往,花妃语的葬礼过后,两府之间真的算是相逢不相识。
而且,花妃语的死也将花清茉与百里予澈的婚事往后推了一些,钦天监的人说是今年上半年宁郡王府煞气太重,所以他们两至少要到今年八月后才能挑选吉日完婚。
六月的开头,天开始热了起来,人也渐渐的变得懒了。花清茉这几日总觉得睡不够,每日里至少要睡上**个时辰她还嫌不够。
这日,相思明明刚醒她,花清茉便懒得不想动。在卧榻上磨蹭了一刻多钟,才懒懒的起来。
坐在梳妆镜前,花清茉看着镜中一副懒样的自己不禁笑了起来。相思站在后面帮她挽发,随后有些无奈的道:“小姐,你这几日越发的嗜睡了。”
“夏日到了,人自然有些懒,总觉得睡不够。”花清茉微微一笑,目光比平日里看起来要柔和了很多。
“小姐,平日里无事,今日是皇后寿宴,你可得注意些,宫中不比在郡王府。”相思有些担心的看着花清茉,虽说花清茉很谨慎聪慧,但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相思的担心,花清茉很明白,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放心,我心中有数,会时时小心的。”
到了郡王府门口时,花旻止似乎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很久,他身着一身玄色阔袖蟒袍,整个人看起来稳重大方。见到花清茉到来,俊秀的脸庞上,表情立刻柔和了起来。
“茉儿。”
“哥。”花清茉快速的走到花旻止的身旁,见只有他们两人,有些疑惑的问道:“其他人呢?”
“父王、母妃,侧妃以及姒锦先行走了,我在这儿等你,我们一起便好。”说着花旻止便拉着她上了那辆盖珠缨八宝四轮马车。
坐在马车上,花清茉便感觉困意袭来,便靠着花旻止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到了皇宫之后,花旻止看着睡的正熟的花清茉,不禁笑了起来,眼眸之中满是宠溺。
“茉儿,到了,醒醒!”
花旻止将花清茉叫醒,随后两人一起进了宫中。在宴席前,男女是分开的,男子去宣华殿,而女子都要去皇后夜宸雪的凤栖宫。分别之前,花旻止一直强调让她谨言慎行,花清茉顿时觉得这个哥哥可爱至极。
跟着宫女行走,花清茉觉得自己越发的想要睡觉,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迎面走来很多人,那宫女立刻跪了下来,恭敬的行礼:“参见九千岁!”
花清茉听到这声音,停止脚步看了过去。此时,白紫箫正走了过来,他身穿靛蓝色绫缎袍子,身形修长,衣服上绣着的是四爪盘龙图案。黑色的冠帽上,金线绣着的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花清茉感觉眼前更加的迷糊起来。
突然,她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白紫箫刚好走到她面前,立刻伸手接住。
“这丫头,怎么了?”白紫箫看着花清茉精致的小脸,漆黑的双眸中划过一丝的浓深。随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花清茉这丫头真是太有趣了,这倒地就睡的人,这世界上估计并不多。
身后的锦衣卫有些诧异,从未见过他们督主笑出声音,而且这笑声听起来似乎十分高兴。
夜行和楚向白也有些诧异,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唤道:“督主?”
白紫箫并未说些什么,他横抱起花清茉继续向前走。但是唇角的笑容,却没有消去。
那小宫女眼见着花清茉被白紫箫抱走,有些着急,但是她也不敢说些什么。那可是连皇后都害怕的九千岁,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九条命都不够他杀。
走了几步路后,白紫箫停了一下,吩咐身后的人:“去宣华殿告诉皇上一声,就说本督主有事,就不过去了。”
“是,督主!”
夜行离开之后,白紫箫抱着花清茉去了他在宫中住处紫薇宫。宫殿的周围种满了紫薇花,六月之时,正是紫薇花繁华开放之际,紫薇宫的周围,紫薇盛放,花色艳丽,连绵一片的淡紫花朵,美丽繁华,怡人心神。
走进紫薇宫,里面只有几个驻守的锦衣卫,白紫箫抱着花清茉进了正殿,直接将她放在殿中的紫檀大床上。他的动作惊醒了花清茉,她睁开眼睛,目光极为迷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当眼眸映入白紫箫那张美的祸国殃民的脸庞时,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九千岁。”
她的目光环过周围,满殿白色的幔帐随风拂动,仿佛一股股虚无的烟雾一般。榻边放置的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雕工精致,高贵典雅,不过上面的图案尽是男女合(he)欢时的图案,每一扇屏风上都画有好几个姿势,看起来有些**。
环顾了宫殿一遍,花清茉的目光才落到眼前的白紫箫身上,望着目光清冷,唇角一抹淡笑的白紫箫,她出声问道:“九千岁,为何将茉儿带到这儿?”
“你倒在本督主身上便睡了,本督主就将你带到这儿了。”白紫箫声音不变的清冷,随后他拿起卧榻边高桌上放置的樱桃,拽掉了樱桃梗随后放在花清茉的唇边。“这是本督主的紫薇宫,你若是想睡,在这睡会儿便是。”
花清茉张嘴,吃下那颗樱桃,随后她微微的沉思道:“我先前觉得夏日到了,贪睡犯懒都属正常,但是就这样倒在九千岁身上睡觉,这着实有些奇怪。”
说着,花清茉给自己把脉,脉象正常,并无不妥,她正疑惑之时。白紫箫目光冷然的看着她,道:“衣服脱了,背对本督主。”
白紫箫的话让花清茉有些诧异,不过却还是听从他的话,脱下了外面的衣裙,背对着白紫箫。白皙的肌肤上,淡蓝色的肚兜带子映衬,显得她更加的肤白若雪。
目光凝视着花清茉的裸背,白紫箫从她的颈后,手指缓慢向下,随后点在一处,微微的用力。
“这里疼不疼?”
“疼。”花清茉点头,白紫箫按着的地方有些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