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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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晗汐话语的最后满是怒意和恨意,随后她握住花清茉的手,恳求着道:“七妹,若是六姐真的有了孩子,到那时希望七妹可以帮六姐一把,让六姐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63长长见识
看着花晗汐如此恳切的表情以及目光,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她将手从花晗汐的手中抽出,随后内力一出,原本手中的手帕化为灰烬落在了地上。
这场景让花晗汐微微一愣,诧异至极的看着花清茉,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而此时,花清茉的手慢慢的放在花晗汐的肩膀,声音清冽却又柔和:“六姐,你好好记着,没有人天生就应该帮你,你要学着的不是求救,而是自救。如今时间尚早,你还可以学着去自救。”
这番话语让花晗汐目光微沉,心中更是激荡不已。花清茉说的对,她不能只想着靠别人,必须学着自救才可以。不然,她怎么可能对付的了花姒锦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萧王妃,六姐明白了,此番真的是要谢萧王妃给了六姐一个念想,不然六姐这一生或许就真的这般荒废了。”花晗汐的目光微带着感谢,但是更多是一种坚定。此番能有孩子是最好,她一定会平安的生下司徒恒的孩子。若是没有也无碍,既然能用药有这第一次,那么再有第二次也属常事,她就不信花姒锦次次都能在这样的时候有孕滑胎。
反正花姒锦对她无情,她也不需对花姒锦有义,她们之间到底谁输谁赢,未到最终,不能定夺。
见花晗汐的眼神,花清茉便知她心中已经下了决定。男子会在一瞬间长大,而女子却会在一瞬间变狠,如今的花晗汐便是如此。
“六姐,清茉只是播种人,能不能开花结果?就要看六姐自己了。不过看六姐这般,清茉想六姐应该终有一天会开出美丽的花,花香满园。”花清茉轻拍了拍花晗汐的肩膀,声音微柔。随后她站了起来,笑了笑道:“如今已近午时,清茉就不打扰六姐休息了。最近这段时间怕是会有很多污言秽语,希望六姐不要放在心上。谁能笑到最后,还要看看才知。”
“六姐自然明白。”
从花晗汐的汐院离开,花清茉便带着花旻止回了旻院。到了那里时,花旻止也刚好回来,好几日不见花旻止,花清茉如今见他,觉得他消瘦了不少。
“茉儿,你来了。”花旻止温声开口,目光柔和。
此时他穿着一身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梅团花茧绸直裰,腰间佩戴着一块飘花玉平安扣流苏宫绦,墨发被一尊玉冠束起,清朗如风,俊秀轩逸。只是比以前看着,似乎单薄了些许。
“茉儿,哥刚去看过姒锦,那个孩子着实是有些遗憾。”花旻止叹了一口气,随后目光移到花清茉的腹部,不觉摇了摇头,道:“哥想要抱抱你的孩子,不过怕只是奢望了吧!”
听见这话,花清茉只是简单至极的笑着,并未有什么不对,她上前一步,握住花旻止的手,出声道:“哥,万般皆是命,茉儿嫁给九千岁是命,不能有嗣也是命,茉儿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惜。况且,如今这般已经很好,有着九千岁在,茉儿再不会受人欺负,哥也不必再为茉儿操心,只需日后继承宁郡王府,当好这个宁郡王便是。”
花清茉这番话语,让花旻止有些嗤笑的摇头,道:“虽说如此,不过有人不想让我当这个宁郡王,倒是给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怎么了?”花清茉看着花旻止,目光之中透着一丝的担忧,随后她看向一边站着的相思,吩咐道:“相思,你先将五少爷带回他的房间,让他好好做功课。”
“是,夫人。”相思立刻应了一声,而花彧卿知道花清茉和花旻止有话要说,便极为乖巧的和相思离开。
见周围已无他人,花清茉再次看向花旻止,漆黑如墨的双眸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担忧,她握紧花旻止的手,认真至极的道:“哥,不要瞒茉儿,到底怎么了?”
此话让花旻止双眸微动,目光之中显露出挣扎,他望着花清茉平静自己的双眸,无奈的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近日身子感到不适,便到外面的医馆看了看,到那里才知道有人给我下了毒。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会随着毒的积聚出现,而出现肺痨的之症状,最后让人误以为死于肺痨之中。不过我也算是幸运,发现的早,并无什么大碍。”
花旻止的话让花清茉有些沉寂,原本以为宁郡王府中的这些勾心斗角不会涉及花旻止和花彧卿,但是如今想来,生在王爵府院,又怎么可能逃得了这些事?花彧卿当初也差点因为自己被楚老王爷所杀,而如今花旻止又被人这般算计,当真是毒计横生,防不胜防。不过花旻止也不是蠢笨之人,她相信他一定能在这些危险之中化险为夷。
“哥,若是需要茉儿帮助,可随意开口,茉儿定会随时随地助你一臂之力。”花清茉望着花旻止,极为认真的说道。花旻止关心她,担心她,而她也一定会好好对待他,帮助她。况且这个世界上,她能用心对待的人不多,花旻止便是其一。
听花清茉这般说话,花旻止不禁一笑,笑容之中有着些许的满足。随后他松开花清茉的手,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你哥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何保护自己,那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能为东西不多,这宁郡王之位便是其一。先前我派人查过了,侧妃最近口味改变,所服用的药的药渣中有当归,白芍,黄芪,甘草这些药材。”
这几个药材之名,让花清茉有些诧异,莫非……?
“侧妃又有身孕了?”花清茉虽然已经确定,不过却还是出声向花旻止求证。
“的确是怀孕了。”花旻止淡淡一笑,目光变得极为深远,他看向院中花坛上种着的骨红照水梅,轻声道:“茉儿,在查侧妃是否怀孕时,哥偶尔得知,侧妃这一胎用的安胎药是五个女子所用的量,你说这是为什么?”
“五个女子?”花清茉微微有些诧异,随后她想到一种可能,有些不确定的问向花旻止:“莫非她偷偷养了另外五个有孕女子,以作准备。等到一朝生子,若她生了男儿也罢,若是她再生女儿,便要用他人的孩子当做宁郡王府的子嗣。”
“恐怕就是如此,我的人已经看到了那几个女子。”花旻止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之中略显无奈与愁伤。他慢慢的望向天空,看着穹宇之上那漂浮的白云,声音微沉:“茉儿,你说人为何不能获得像白云一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听此话,花清茉也不禁望向上方,目光静然沉寂。随后她的视线望向花旻止,微微一笑,笑容温和柔美:“哥,白云也逃不过天空的束缚,就如同我们逃不过自己的束缚一般。人活一生,不称意之事十有**,与其唉声叹气,不如欣然接受,或许从其中能够寻到不少乐趣。哥,你中毒之事十有七成是侧妃所为,所为何事你比茉儿更加清楚,如何做你自己考量便是。但是哥,你也不想宁郡王府落在外人手中,对吗?”
花清茉的声音落下之后,花旻止开始变得沉默起来,大概过了一刻,他望向花清茉,温柔一笑,道:“你放心吧,哥为了你和彧卿也一定要这个宁郡王之位。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怎么能随意让人夺去?”
“哥能如此想,茉儿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夜晚。
花清茉正在和白紫箫坐在罗汉床的两边下棋,棋盘上的象棋,一边是以赤金打造而成,上面的字更是以红宝石镶嵌而出。而另一边则是以白银制成,上面是以墨玉镶嵌而出的字。花清茉刚走了一步,吃了白紫箫一个兵,他便立刻吃了自己一个马回击。
棋盘上的战局甚为激烈,两人的表情更是严谨到仿佛真正两军对战一般。
此时,流璟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直接的单膝跪在白紫箫面前,他正欲说话之时,楚向白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现在不要开口。
过了一刻,白紫箫的炮突然的将花清茉的将给吃了,在他拿起那棋子之时,花清茉立刻抓住他的手,道:“你耍赖,都说了这时要出声提醒的。”
“真正打仗之时,会有人出声提醒你吗?”白紫箫看了花清茉一眼,冷声的问道。
花清茉一听这话,便放开了白紫箫的手不再言语。她的目光看向跪在一边的流璟,出声道:“紫箫,流璟好像有事禀告。”
“发生何事了?”白紫箫冷冷的问道。
“启禀督主,刚才一个时辰内,临安城有十位朝臣被屠满门,凶徒手段残忍,而且全部死在东厂审问之法下。”流璟极为严谨的禀告。
“哦,是吗?本督主倒是想要去看看那些凶徒做的像不像?”白紫箫听到这话后,唇角微扬,笑容在组获得照耀下犹如盛开的罂粟一般华美媚人。他双眸之上的暗红色描影,华丽妖冶,此时仿佛潋滟着星辰的流光,妖惑至极。他站了起来,手中的握着一枚棋子,随后他望向花清茉,伸手向她。
“要不要同去?东厂审问之法很是有趣好玩,你也可以长长见识。”
☆、64东厂酷刑
花清茉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容宁和恬静。银紫色白梅图案的小袄,一朵一朵的白梅,是以银线缀着磨合成极小的和田白玉绣成,在烛火下幽幽的闪烁着月白色的光泽,光泽温润,想必在日光之下,怕是会如湖水一般,波光粼耀,光随人动。
“既然紫箫都这么说了,茉儿倒真是要去见识一下。”花清茉出声回答,唇角笑意不减半分。随后她从罗汉床上下来,握住白紫箫的手。
从房间出来之时,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花清茉不禁拉了拉身上披着的素白色翻毛斗篷。此时门口的海棠树树影晃动,花清茉不觉抬头看着天空之中的明月。
今日的月亮乃是下弦月,圆月虽残缺,但月色冷凉,倒也是可以好好欣赏一番。不过花清茉此时能够想到,便是要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去一趟云王府,将云王府的那份地图拿到手。即使这个秘密如今只有她一人知晓,但这世上没有揭不开的秘密,若是被旁人先于她前揭开,她便对不起百里予澈,也会打乱她一直以来的计划。
到了外面,花清茉与白紫箫同乘一骑,快速的前往流璟刚才所说的十位朝臣中的一家。到了那朝臣正门之前时,第一眼花清茉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人。
那人身上皮已经被完全剥落下来,完整的人皮就放在一边,姿势与他趴在地上的姿势完全相同。因为夜中天气冷寒,从身上各处涌出来的血已经冻住,有的甚至犹如冰锥一般挂在那人的身上。身上的肉完全的呈于人的眼前,血管似乎还偶尔跳动一下,越发的诡异恐怖。
他的身后有着一条长长的血痕,一直通到眼前大院的门后,烛火的照耀下,那血痕看起来是那么的惊悚,幽深。
“这剥皮的手法倒是不错,就这样一眼便知行刑那人练了很久,当真是勤劳苦练之人。”白紫箫望着那被剥皮的人,只是微扬唇角,绝美的神情犹如夜中绚烂而放的优昙一般,璀璨芬芳。
昙花一现,绝艶一时。
从马上下来,白紫箫牵着花清茉往眼前的宅子走去。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红漆木雕海水纹阴刻牌匾,上面烫金色的三个大字,在两边的两盏红灯笼映衬下,显得妖娆而又凄凉。
走进里面,花清茉顿时目光一滞,手不禁握紧白紫箫的手,身子也不觉的靠近他。她自己并不是怕,只是觉得此情此情中就有些太过于血腥。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