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9　牙医谋杀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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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守党执政约有五年时间没有遇到大问题。但到二十年代末，就越发明显地看出英国的一切都并不太妙。鲍尔温没能解决连结在一起的工商业不景气问题、萧条地区问题和失业问题提出实质性办法。他年复一年地拖延采取措施，希望事情自行好转。而在他任期内发生的1926年的总罢工这一社会动乱大事件上，他的做法更加深了阶级对立情绪。罢工结束时，鲍尔温花言巧语哄骗工会领袖们接受了一项等于使矿工无条件放弃他们要求的解决方案。这以后，政府又在议会里强行通过了1927年的劳资纠纷法。这项法律禁止同情性的罢工，严格限制了工人的谈判力量。在这一不加掩饰的带有阶级性的立法中潜伏了两年发生的人心激变的远因，从而导致鲍尔温长期统治的结束和工党重新执政。
　　1929年5月的议会选举使工党重新执政。工党执政刚四个月就逢上了华尔街的金融崩溃。第二年春天，美国撤走资金对英国经济产生的后果已是十分明显了。在1930年初时失业为一百五十万人，到仲夏达到两百万人，到年底时则为两百五十万人。显然，一个工党政府是不能让这些人挨饿的；无论如何要救济他们，而唯一可行的办法似乎就是把“失业救济金”送给越来越多的失业者。
　　这对于由于税收下降而削弱了的财政预算是个严重的负担。1931年夏，财政大臣他的理财原则是无可非议的正统原则提交一份专家委员会关于财政支出的报告，其结论认为弥补赤字的一个办法是减少失业补助。它所描绘的英国财政状况的阴暗图景令人产生了一种近乎是恐慌的情绪。从七月中到八月中各类银行都遇到了大量的提款；英格兰银行黄金储备降到了零点。
　　首相在苏格兰度假中被紧急召回，8月22至23日的周末召集内阁会议。由于内阁陷于僵局，麦克唐纳要求并接受了他的阁僚的辞职，产生了一个联合政府，由麦克唐纳仍任首相，鲍尔温任他的副手。
　　组成联合政府大概是为了挽救英镑。但是，它的第一个行动却是放弃金本位制。这一措施倒没有像正统经济学家们所顾虑的那样成为一场灾难。在国际兑换率上英镑从四点八六美元跌至三点四零美元，如此而已。同时议会也容忍了对失业救济金削减百分之十。
　　到1935年秋天的大选以后这中间的一些年代里，经济开始复苏。失业人数在1933年初达到顶点后，就逐步减少，直至1936年稳定在略多于一百五十万人的水平上。生产也逐步恢复：到1937年，比1929年的水平高百分之二十。然而这些数字并不象它们看起来那么令人鼓舞：甚至就在大萧条开始之前，英国已处于一种半萧条的状况，所以，恢复到“正常”状况并不是指像其他国家那样的状况；靠失业救济金生活的人们的困境并未缓和，萧条地区以及全国的工人阶级仍然充满了怨恨不满。
　　如果说联合政府可能会变成一场骗局，那么另一种人们喜爱的权宜之计靠行政命令统治则是更可疑的民主政治了。在两次大战之间的年代里，英国成功地完全避免了这后一种办法。同样明显的是政治权力的所在也在转移。在议会手中溜掉的权力只是表面上传给了它所产生的内阁，因为这些阁员们并不比议员们更了解处于危机中的问题的技术上的复杂性。实际上，权力转到了高级文官手中那些无名的但强有力的人物，他们在欧洲一向比在美国是具有更持久的职位和更大的威望。只有他们才具有处理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税收和关税、货币管理和公共工程的技术能力。一般说来，他们赞成的解决方法是保守的和家长统治式的；因为职业公务人员通常是来自有产阶级的的确，在某些情况下他们把政党政治论坛里已经结束了的旧的贵族统治带进了战后的年代。这批带着强烈等级意识的特殊的学校的毕业生是“专家治国论”者，他们辱骂公众和议会只是无知的笨蛋，这距辱骂民主本身只不过是一步之差而已。
　　（摘自欧洲现代史（19141980年）H·斯图尔特·休斯著）关于比利时——赫克尔·波洛的祖国　　一、利奥波德国王
　　（一）历史上的几位利奥波德国王
　　1、Leopold　I　利奥波德一世（1、16401705，匈牙利国王，在位期间16551705，并于16581705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2、17901865，比利时国王，在位期间183165）
　　2、Leopold　II利奥波德二世（1、17471792，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在位期间1790…92；2、18351909，比利时国王，在位期间18651909）
　　3、Leopold　III利奥波德三世（1901？，比利时国王，在位期间193451）
　　（二）本书提到的利奥波德国王Leopold　III利奥波德三世在本书之后的故事
　　二战结束后，在较小的国家，流亡政府回国恢复1940年中断了的政治生活。只有比利时出现了真正的困难。国王利奥波德三世不象挪威和荷兰的君主，他在整个战争时期留在本国是在受到双重怀疑下而吃力工作的。他既被指责过早地于1940年5月投降，又被指责后来与德国人合作的行为。“王室问题”有使国家分裂的危险：佛兰德人普遍支持国王，而讲法语的瓦隆人则要求国王退位。直到1950年利奥波德让位给他的儿子，比利时的国内和平才得到恢复。
　　二、在非洲殖民
　　在帝国主义的极盛时代（这个时代持续二十年之久，即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比利时人在他们那位会做生意的精明的国王（指Leopold　II）支持下，取得了刚果这宗巨大的极有潜力的财富。比利时于1960年才放弃这块领地。
　　刚果在1908年正式并入比利时以前，利奥波德二世的商业同僚确确实实使几十万本地人在新开发的矿山和种植园里劳累致死。
　　三、民主政治：波洛的民族自豪感何来？
　　北欧和西欧那些较小的国家，到1914年，也朝着议会民主政体的模式演变。和欧洲共和制的摇篮瑞士不同，这些小国都是君主国。低地国家比利时、荷兰和三个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挪威、瑞典和丹麦，素有治理良好、倾向和平的美名。这些国家，和欧洲大国比较，总的说来，它们的公民更为富裕，受到更好的教育，作风更民主。
　　四、法西斯主义：为什么波洛说法语？
　　在荷兰也是由固有的保守主义使国家保持着古老的政治常规，但邻国比利时却没有达到同样的全国团结。像瑞士一样，比利时在语言上是有区分的。大体说来，约有一半人说法语，另一半人说佛兰芒语，一种荷兰语的地方变种。但比利时不像瑞士，从来不给不同的民族语言取得平等地位。法语作为贵族阶级的、商业上的、教育的、法庭上的以及行政部门的语言而居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是非常缓慢地并且经过长期的议会斗争，说佛兰芒语的人民才被准许在所有公众场合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
　　在1922年至1932年间，这个斗争实际上已经获胜了。仍有一部分佛兰芒人感到不满。他们由于语言关系不仅和荷兰人而且和边界那一边的德国人都有连系，他们开始听信纳粹宣传的花言巧语。法西斯主义从来没有在比利时赢得真正的政治权力但在欧洲所有较小的民主国家里，它只在这一个国家中招募了一些追随者，当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他们严重地削弱了这个国家。（摘自欧洲现代史（1914…1980），H·斯图尔特·休斯）关于印度殖民地问题　　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有一个薄弱环节，即殖民地问题。英国的脓疮是在印度，这一世界上最大、人口最多的殖民地。印度的战后时期以阿姆利则大屠杀为其不祥的开端。1919年4月，该地驻军司令面临民众的暴力行动着了慌，竟命令士兵向人群开枪足足达十分钟，打死将近四百人。阿姆利则不是一次孤立的事件；从此印度的优秀人物与英国当局不和，逐渐组成国民大会党，遵循令人景仰的马哈特默·甘地所体现的不合作运动和非暴力抵抗的教导。甘地懂得如何戏剧式地表现自己的主张。他的多次得到广泛宣传的绝食以及1930年为了抗议政府垄断盐业而举行的向大海进军都使英国人显得非常可笑。对这种巧妙的反叛行动，殖民政府毫无办法对付，而只能采取大规模逮捕的粗暴做法。
　　到1935年，甘地的宣传活动已取得可观的成就。这一年颁布的印度政府法规定印度各省可以设置自己的政府，显然是为完全独立作准备。同时，由于英帝国演变成为各主权国家组成的联邦，也就为印度继续与英国的联系提供了现成的体制。这方面的关键性措施是1931年通过的威斯敏斯特法令，它使得英国的海外自治领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南非及爱尔兰自由邦都成为完全独立的国家。
　　在两次大战之间的年代里，印度虽曾大踏步迈向自治，但在民族领袖们看来，这一过程还不够快。他们拒绝了1942年英国提出的半独立的建议。在战争后期，尼赫鲁和他的同事们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大战结束时，很明显，只有完全独立才能使国大党满意。
　　这一点是工党政府已决定允准的。唯一的障碍是国大党的对手穆斯林联盟所持的态度。它坚持要求为印度的穆斯林少数民族另外成立一个国家。英国人不愿意这么办，因为把国家一分为二的自然疆界并不存在，而且在很多地区都是穆斯林和印度教徒杂处混居。最后，分治已无法避免。1947年夏，印度和定名巴基斯坦的穆斯林地区遂成为英联邦以内的两个独立国家。关于侦探小说和本书所处时代作家的特点　　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二、三十年代被称为（侦探小说的）“黄金时代”。到二十年代后期才出现一些批评文章，试图对侦探小说家的创作进行规范化。规则基本上是：必须有线索，侦探从中导出合情合理的结论；主要致力于头脑分析；侦探必须既合人性又不寻常；罪案只应是凶杀；罪犯必须在小说开始不久就露面，他不可以是侦探，也不可是仆人（仆人通常不会有比小偷小摸和企图讹诈更大的罪过）；他应被放在包括其他嫌疑分子的社会范围之内；所有犯罪动机都应是出自个人原因，等等；排斥和禁止尚未被发现的毒药，超自然手段和爱情等方面的内容。
　　可以肯定地说，几乎所有二、三十年代的英国作家和大多数的美国作家都是保守的。他们在情感上极为守旧。这个时期正处于美国经济从繁荣到衰落再到萧条、独裁统治上台、英国失业人数高达三百万并延续十年之久的时期，然而在黄金时代的侦探小说中甚至看不到丝毫痕迹。英国小说中没有大罢工，没有工会组织，也没有对失业者的同情。在美国小说里不包括领救济面包的长队，不反映激进派运动，也看不到南方蛊惑人心的政客和土生土长的法西斯分子。也不能想象他们会创造出一个犹太侦探，或是工人阶级侦探，也不会写警察殴打嫌疑犯，因为这些形象都不合他们的口味。在他们的小说里，社会秩序是机械的，一成不变的。
　　阿加莎·克里斯蒂很出名，有广泛的读者群众。从表面上看，她的故事与上面概述的那些传统非常自然地相吻合，但她能从一般标准的素材中变出有趣的新花样来。侦探波洛常提出一些放在一起就产生意义的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