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 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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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们都给我穿了,你们怎么办?就这么抱在一起也能暖和些!”苏绛婷摇头,推拒着岑熙的手,哀戚不已的道:“我已经连累你们跟我受苦了,要是再害你们冻死在这儿,我……”
“王妃,您别这么说,是奴婢们保护王妃不周,让王妃受辱受苦,奴婢们才该死啊!”轻兰长睫上沾着泪珠,不由分说便帮着岑熙给苏绛婷裹衣,然后俩丫环将她紧紧搂抱在中间,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
“岑熙,轻兰……”苏绛婷无语凝噎,哽咽着嗓音道,“郑如风没听到我喊他,谁也不知道我们陷在这儿,谁还能来救我们啊!”
“王妃别担心,会有人来的,奴婢早前就嘱咐车夫回王府禀报管家了,所以管家只要听到,就肯定会马上赶来寻王妃的!”岑熙扯出笑来,话语轻松的安慰道。
轻兰也笑,“对,王妃莫急,我们再等等,管家是王爷心腹,是极聪明忠心之人,很快就会寻到这儿的!”
“不准提那个王八蛋!”苏绛婷一听到那混蛋男人就冒了火,忍了好久的眼泪顿时决了堤,“他是个骗子,背叛我欺骗我,跑妓院嫖女人,我要休了他!”
岑熙赶忙相劝,“王妃,您别激动,兴许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呢?可能是那个老鸨胡说八道,王爷不是这种人的,昨儿个王爷跟王妃还甜蜜着,怎么会……”
“男人善变,是变色龙,家里红旗不倒,妓院彩旗飘飘,腻了我嫌我无味了,所以,就去找风骚的妓女换口味了,你们……你们不用替他说话!”苏绛婷泣不成声,只恨不得抓到那男人,将他揍个稀巴烂!
“王妃……”俩丫环无奈了,她们嘴上却劝王妃,可心里也自打鼓,男人出这种风流事,似乎是再平常不过,那花妈妈说的很清楚,一个叫依影的妓女,侍候安陵王一夜,这会儿睡的还没起床呢……
可是,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不是很深厚吗?若是平日他俩人吵架了,王爷跑去青楼还有可能,可明明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一点光亮的暗室里,一时陷入沉默,只能听得苏绛婷无法抑制的低泣声,压抑的令人恐慌,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午膳还没用呢……
时 间静静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苏绛婷哭累了,倚靠在俩丫环的身上睡着了,睡梦里依然不安的紧拧着秀眉,潮湿的地上坐久了渗冰的很,可又没有垫子之类的东 西,岑熙和轻兰耳语两句,轻轻抬起苏绛婷的身子,让她坐在她们俩人的腿上,三人如此相依偎着,又不知过去多久后,突然听得外面似有脚步声响起,俩人陡然一 惊,立刻朝外大喊道:“来人哪!放我们出去!来人——”
“有人来了吗?”苏绛婷被惊醒,犹带泪痕的小脸上,有几秒钟的迷糊和茫然。
“对,王妃您听,有人朝这边来了!”轻兰语带激动的回道,然后又接着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来人——”
那越来越重的脚步声,清晰的充斥入耳,苏绛婷也想喊,可嗓子里却似堵了什么东西,让她发不出声音来,她睁着双眸,大脑一片空白,来人了,来的是谁?是妓院那个老鸨,还是管家?或者郑如风,又或是……
剩下那个人,她不敢想,不敢奢望,也不愿是他,此刻,真的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他,哪怕她在这里哭死都不想,可是会吗?
“吱——”
极其刺耳的声响,突然更清晰的传进耳中,俩丫环几乎同时一震,不等再喊,便有光线照进来,一束,两束,缓缓扩大,直到将整个石室照得通亮成一片……
黑 暗中呆久了,双眼一时受不了这强光,俩丫环忙闭了眼,苏绛婷睁着的明眸,亦是被刺的难受,本能的抬手遮挡住了眼睛,只听得有杂乱的步子及近,似有人冲了进 来,下一刻,她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打横抱起,那人一语未发,只是抱着她快步而出,而她出于安全,本能的揪住了那人腰间的衣衫,眼睛渐能适应,可她却不想睁 开看他的脸究竟是谁,试着用鼻子去闻,遂失望透顶,乱七八糟的刺鼻香味儿,全是女人身上的香……
岑熙和轻兰跟着出来,瞧见来人是她家王爷和管家后,登时就委屈的掉了泪珠,可怜俩人的外衫都给苏绛婷穿上了,此时只穿着夹袄裤子,衣衫不整,根本无法见人,忙又缩回了石屋,躲在了门后面。
肖奈不禁蹙眉,靠近顾陵尧,小声说了几句,顾陵尧停步,轻声道:“去外面的衣铺买两套男装过来。”
“是。”肖奈点点头,快步先行出了后院,往外面去了。
“放我下来!”
苏绛婷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她不去看他的脸,只是盯着她揪他衣服的手指,看着她指关节泛白,随着身体一起在颤抖,那么熟悉的嗓音,她还用去看吗?竟然真是他,竟然……
“……”顾陵尧薄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四周无数的人,他终是一语未发的依言将她放下,他抱着个“男人”,确实不合适……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却突兀的响起在静谧的空气里,顾陵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苏绛婷收回手,朝他嫣然而笑,“怎么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可别耽误了王爷的事儿!”
语落,她飞奔而走,眨眼间,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123 第123章:遍寻不见,人去楼空 (求月票)
?“绛婷……”
顾陵尧倏地转身,凝望着那抹踉跄奔跑的纤瘦背影,蠕动了唇,却没发出声音来,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开,他高大的身躯重重一晃,伸手按住了心脏,被打的脸不疼,这里,却似被刀子剜掉了一块,疼的连肝脏都紧缩了……
彼时,花妈妈等胭脂阁的人站了一院,人人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无人敢发出声来,不敢信安陵王竟抱着那女人出来,更不敢信,那女人竟敢当众甩安陵王巴掌……
郑 如风脸色有些灰白,亦是怔怔的望着苏绛婷消失的方向,半响呆滞不动,这样子的她,他是从未见过的,他知道,她伤心了,为了另一个男人……以前只知她敢爱, 爱他时,不顾自己公主的身份,低声下气的讨他欢心,为他亲手绣荷包,绣玉佩上的吊坠儿……如今才知,她还敢恨,敢为另一个男人闯青楼,恨时甩一巴掌走人, 那么潇洒豪迈……
只是……
“她这样子跑出去,会不会再出事?”忍不住的,郑如风急声开口,提醒着那个同样怔忡出神的男人。
“嗯。”顾陵尧从喉咙里溢出一个音,却牛头不对马嘴,然后再无话,只是眸光从郑如风脸上掠过,缓缓定格在了花妈妈身上,平淡无波的出声,“来人!”
青色的人影,从没人发觉的暗处跃出,单膝跪地,“奴才在!”
“墨天去了吗?”顾陵尧嘴里问着下跪的穆羽,却是眸光未移,花妈妈被他无温度的眼神震的浑身发抖,顷刻间又瘫软成了烂泥跌在地上,连发音都困难,“王,王爷……”
“回主子,墨天已跟去了。”穆羽答道。
“呆会儿问清楚俩丫头……”顾陵尧点点头,说到这儿,睨了一眼郑如风,语调依然无波,“通知京兆府!”
“是,主子!”穆羽拱手,脸色肃然的起身。
顾陵尧负手离开,重往后院走去,侧脸的线条冷硬无情,一如他平日的冷漠,行事亦高深莫测的令人无法看出一丁点真实。
“王 爷!王爷饶命啊,王爷——”花妈妈在傻楞了几秒钟后,猛然想起顾陵尧在前院大厅时说过的话,顿时面如死灰的哭喊,且爬站起就要追过去,却被一柄未出鞘的长 剑挡了去路,穆羽面无表情的道:“安陵王府的人你也敢囚禁,当真是嫌命太长了!看来,此类事你没少干过,等死吧!”
“不要,我不要死,我……”花妈妈两眼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郑如风捏着双拳,沉静的看着顾陵尧远去的身影,暗叹顾陵尧的行事手段果然狠,心中亦突然觉得,鲁王太小瞧此人了,这潭水深的,没人能看透……
而那人,对苏绛婷的感情,到底又有几分真?说爱吧,青楼寻欢作乐;说不爱吧,围场背她回归,体贴入微,当众被打失颜面,也无任何反应……真真假假,如何辩?
顾陵尧去寻了太子,简单讲了下横生出的意外。
两人步出胭脂阁的后门,太子苏智宸拍拍顾陵尧的肩膀,剑眉紧蹙着道:“不必顾着我了,赶紧去找绛婷吧,现在被绛婷知道了,她要恨死我这个哥哥了,那个清倌人你玩玩儿就成,可别收进府,这会让绛婷脸上不好看的。”
“好。”顾陵尧颔首,抱拳淡笑,“太子慢走,我先行一步。”
“嗯。”
……
朱 门街很大,苏绛婷没有方向的狂奔,三件男式长衫套在身上,寒意驱除后,热的浸出了汗,腰腿其实有些疼,被那帮子打手打的,跑久了全身发软,可身体上的疼 痛,远远敌不过心上的疼,她不管此时有多少过往的行人在诧异的瞧着她,指指点点,也不知自己要跑去哪里,反正就是不想停下来……
“王妃!”
在跑进一条胡同时,随着一道低沉的呼唤,手臂从后面被人拽住,苏绛婷被迫停下步子,回头,看清拽她的人,眼底有浓郁的失望悄然划过,她满面苍白的喘气,“墨天,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王妃……”墨天松手,有礼的微垂了眼,徐徐说道:“奴才一直暗中跟着王妃,主子的事,奴才不好说,凡事……请王妃定论之前,给王爷一个解释的机会。”
“追我而来的人,是你……不是他,这机会,还需要给吗?”苏绛婷自嘲的扯唇,而后用力的甩了下头,双手按在心脏上,凄然而笑,“别跟着我了,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王妃,您一个人,奴才怎能放心?还是回王府吧!”墨天纠结着脸色说道。
苏绛婷摇头,眼神突的冷下,“你以为,我会想不开自寻短见吗?哼,我才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哪怕我想死了,我也会拉他陪葬!”
“王妃,恕奴才多嘴,王爷待王妃是真心的,奴才跟着您,也是王爷很早以前就交待过的,总之,奴才也说不清楚,您还是听听王爷解释吧!”墨天急的有些语无伦次,索性重重一跪,“奴才求王妃回府吧!”
“我不会回去的!”
苏 绛婷肯定的回一句,转身而走,想继续跑,却双腿发软跑不动了,只能慢慢的走,漫无目的,走走停停,肚子饿过了头,竟不觉得饿了,如此在城中游荡着,脸色奇 差,失魂落魄,墨天哪敢离开,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在有路人不小心跟她撞到,挑眉就骂时,劈手给对方一拳,护着她走掉,一路之上,不论他怎么劝,她都死活 不应声,就如没听到似的,弄的他想回去禀报,又不脱不开身,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就走的不见人了,或者被人欺负……
“绛婷!”
一声轻唤,带着些许疑惑和试探,苏绛婷木讷的回头,寻声看去,却在看清楚对方的相貌时,满腹的委屈伤心,令她两步奔过去,扑在了那人怀中,痛哭出声,“唐大哥,我是绛婷,我是……”
“绛婷,你别哭啊,刚走过去时,我瞧着有点像你,还真是你啊,你怎么了?”一袭白衣的唐奕淳,将两只手中提的大包药草倒腾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轻拍上苏绛婷的背,径自蹙眉,“怎么穿成了这样子?安陵王……”
“不 许提他!”苏绛婷拔高音量打断,一点儿也不觉得在大街上,她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