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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相:陆贞传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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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人正是之前她帮过又救过她的那个年轻男子,只是为何夜深人静时会出现在小树林,又满身都是血迹?
    她撕下几块布料,将他身上的几处伤口都牢牢绑了起来。联想到自己的情况,她推测对方大概是被人追杀。陆贞不敢和这年轻男子在原地多停留,努力想着怎么才能带着这个年轻男子逃得越远越好。
    没多久,她就有了主意。
    天色渐渐大亮,清晨的郊野弥漫着泥土混合着朝露的清新之气,温度也随着太阳升起而渐渐升高。忙碌一夜的陆贞隐隐有疲倦之意,一张脸也脏兮兮的像花猫似的,正聚精会神地在一所破庙外熬煮着东西。
    过了片刻,她将罐子里草绿色的液体倒进了一只破碗里,一边吹着气一边往破庙里走去。刚进去几步,她发现那年轻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正打量着自己,那男人显然认出了她,一惊,“是你?”
    陆贞嫣然一笑,“是啊,真巧,我们这可是第三次见面了。”她看他自然醒来,心下一宽,放下了手里的碗到他身边,将他扶起,“快把药喝了吧,这地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大夫,我只能采了点车前草来熬水,我听人说过,这东西治刀伤剑伤什么的还挺管用。”
    那男子似乎还不大相信,愣愣地说:“我还没死?”
    陆贞看他这副模样,扑哧一笑,故意吓他,指着他粗声粗气地说:“不,你已经死了,喏,这是阴曹地府,我是牛头,你是马面。”
    那男子本还在迟疑,听到陆贞这么一说,自然确信自己是逃离了危险,松了一口气,向她微微一笑表示感激,颤颤巍巍想接过陆贞递过来的药汁,却毫无力气,陆贞反应极快地将药碗递到了他的唇边,看他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陆贞收了他喝完药的碗,拿来一碗捣烂的药汁,又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之前帮他绑好的绑带,问他:“那帮人是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啊,怎么下了这么狠的手?”
    那年轻男子痛得满头大汗,只嗯了一声。
    陆贞又好奇地问他,“那天你着急进城,也是怕他们追你?”
    这次是一片安静,半天那男子又再嗯了一声。
    陆贞仍觉得自己的疑惑没弄明白,“可守城门的都是些官兵啊,难道,你也是一个钦犯?”她虽然一直在等答案,手里却没停着,一直仔仔细细地将药汁均匀地涂到那人的伤口上。
    年轻男子看她一直打破沙锅问到底,只能苦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算是吧。”
    陆贞帮他涂完了药汁后,又用了几块干净的布将他的伤口包扎好,认真地说:“那我们俩可以算是同病相怜了。你别那样看着我,放心,我上次救过你,这次也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只不过,我不想追问你的身份来历,也请你别问我为什么要逃婚……”
    年轻男子本以为陆贞要继续追问下去,没想到她讲到这里就停止了,他略带惊讶地说:“好的。”
    包完绑带的陆贞显然很满意自己包扎的手法,拍了拍手,说:“现在也只能用草药对付一下,待会儿我去买东西的时候,再顺便给你请个大夫过来。”
    刚刚有点放松的那男子却一下紧张起来,急急地说:“不行,不能请大夫,他们肯定会追查过来的。”
    陆贞却满不在乎安慰他说:“放心吧,他们找不到的。这儿可是王庄,离京城足有三十里,再加上昨晚那场大雨,就算有什么痕迹,也早冲干净了。再说,这儿附近的人都逃荒去了,不会有谁去告发你的。”
    年轻男子听她这么一说,觉得眼前这女子的细心出乎意料,“这儿离京城有三十里?那你是怎么把我弄来的?”
    陆贞指了指扔在破庙墙角的那团草绳,“用这个呗。”年轻男子自一醒来只注意观察自己所在的环境,之后又只管和陆贞说话,听她说完,才注意到她手上满是血印——一个年轻女子如何才能带着一个重伤不醒的男子连夜奔到三十里外,自然是彻夜未眠。他心里十分感动,内心的冰一点点融化,温柔地看着面前秀气的女子,低声说:“谢谢你了。”
    陆贞却没有在意,只笑了笑说:“客气什么,你不也救过我吗?”那年轻男子看着她的面容,之前两次两人虽然都各自互相帮助了,但时间仓促,他也并没上心,眼下细细看来,虽然她满脸都是烟尘色,却不掩她五官的秀美。他心里一动,这女子,是不是和她有那么一点相似?再细细一观察,面前女子的眉目之中,却多了一丝坚毅。
    此时陆贞已经利索地收拾好了东西,对他说:“我去给你找医生了,你稍等片刻。”
    那年轻男子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陆贞渐渐走远,心中有一丝怅然。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没多久,竟然真的带着大夫来了。那大夫岁数不大,看起来倒是精通医理的模样,眼下里他愁眉苦脸地检查着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的伤势,叹着气说:“姑娘,他的伤,可不像你说的那样轻啊。”
    这男子心里咯噔了一声,没有表露出异样,只看见陆贞赔着笑对大夫说:“我也不懂,大夫,还请你妙手回春,尽快把我表哥治好。”年轻男子心里笑了笑,自己就这么成了她表哥——也难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了难免惹来是非,她还真是聪明。
    大夫打断了他心里的小九九,“你把手抬起来一下。”
    那男子将手努力抬起,脸上露出隐忍的疼痛表情。大夫摸了摸他伤口附近,又看了看,半天才吐出一个字,“难。”
    年轻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语不发,只看着大夫在一旁开着方子,“你到镇上药店去按这个方子抓药,这一帖是吃的,一帖是敷的,还有,伤筋动骨得……得用点好东西补补。”陆贞极为听话地在一旁点着头,听到年轻男子的问话,“大夫,我这伤,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她听出那人极为轻描淡写地在问,但实际上很紧张自己的伤势。心里暗想,他真是骄傲得很。
    大夫见的伤者也多了,只是回答说:“手筋都挑断了,你说呢?我看你也是个练武的人吧,以后再想拿剑,怕是难喽!”这句话等于是在说他以后就是个废人,陆贞心有不忍,看着对面的男子脸色越来越灰败——一个习武之人如果瞬间成了废人,简直生不如死。她想出声安慰,又觉得这时自己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年轻男子又追问:“断了?难道不能接好吗?”
    大夫却一点都不给他希望,“神医华佗倒是用针缝过脚筋,可你觉得我像是活了四百多年的人吗?”
    陆贞心有不忍,赶紧拦过大夫的话头,“大夫,咱们那边说话。”
    她把大夫拽到远处,赶紧塞了半吊钱给他,大夫明白她的意思,说:“姑娘,里头那个,只怕不是你表哥,而是你情郎吧?本来我出诊一次,至少得收五百文钱,不过看你们住在这儿,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唉,就当帮你一次吧。我看他一脸愁样,估计没想到自己会受这么重的伤,你最好多劝劝他。”
    陆贞没想到大夫眼光毒辣,一眼看出他们俩不是亲戚,她脸上一红,也不加分辩,免得多惹是非,“那就谢谢大夫你了。”
    看两个人都渐渐走远了,那年轻男子知道他们是去谈自己的病情,他愣愣地躺在了地上,思绪飘到了远方——这些日子里,各种暗杀,死里逃生,现在自己却成为了废人,前途渺茫,忍不住悲从中来。刚刚救下自己的女孩子一定是知道自己救治无望,是个拖累,所以也一去不复返了。
    热血冲上脑门,他拼命地尝试着想要用右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但手反而哆嗦得更加厉害了,无论他怎么使力都没有任何成效,反而用力过猛,一下从草堆重重跌到了地上。
    他尝试了几次,都跌倒在地上。之后再尝试,却连身子都无法抬起了。泪水缓缓从他的眼角流出,满心的志气都成了空,他发疯一样地用头撞着地面,“断了,都断了!你现在就是个废人!”
    他气怒交加地重重撞着自己的头,眼泪落在了地面上,砸起了薄薄的灰尘,仿佛也在叹息他颠沛流离的命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慢慢挪动着,爬到了自己的剑旁边,用嘴和左手拔开了剑鞘,含泪一直凝视着。半天之后,下定了决心一般,那柄剑越来越靠近了他的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喊突然回荡在破庙上空,“你在干什么?”
    那年轻男子睁开了眼,看见陆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返回了,她手上还提着一只鸡,正怒气冲冲看着自己。
    陆贞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剑,又想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舒缓了面容,嘱咐他不要乱来,就出去炖鸡汤了,那柄剑她牢牢收在身边,生怕他又想不开。
    良久,她进庙里把他扶了出来,让他靠在外面的一棵大树上,和颜悦色地说:“看看,外面天气多好。多晒晒太阳,你的伤就会好得更快的。”
    那年轻男子冷着一张脸,并不说话。陆贞也不生气,立刻去端了一碗鸡汤,装作一脸开心的样子对他说:“大夫说你要补补,这鸡汤香得很,你慢慢喝一点,好不好?”
    她走到他身边,准备喂他,不料这人突然用左手一把推开了她,“你拿走!”
    陆贞一时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鸡汤也大半泼在了地上。她依然带着笑安慰面前的人,“不就是受了点伤吗?干吗这么垂头丧气的?就算你的手以后可能有点不方便,但你至少已经活下来啊?依我看……”
    一句话戳中了年轻男子的心事,陆贞又走到他身边,准备继续劝他,但他一把把她又推开了。
    连着两次被推倒在地上,陆贞顿时火了,“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那年轻男子一脸的灰败,哑着嗓子对她说:“对不起,可是你用不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的手……已经废了。”
    陆贞听他这么说,更加是火冒三丈,“哦,这就是你想自杀的原因?欧冶子大师还真是瞎了眼,好不容易炼成一把宝剑,居然落到你这个胆小鬼手里!”
    闻得此言,年轻男子不由得一震,目不转睛地看向她。陆贞继续说:“你趁早把那点小心思给我扔掉,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用不用得着,得我说了算!”
    她越说越激动,想起自己这些时日的遭遇,眼眶泛起了泪花,她抽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说:“不就是筋断了吗?人家孙膑受了膑刑,司马迁被净了身,还不是活得好好的?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怕伤不怕痛,依我看,你连我都不如!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命苦?我还不是一样!我爹突然惨死,我大娘为了把我赶走,硬要把我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走投无路,做了一份假官籍,想进宫当个宫女躲一阵都不行……”
    说到这里,她想放声大哭,可是不容自己软弱,她狠狠地擦去自己流出来的泪水,大声地说:“我要是像你这样窝囊,早就跳河了!可是我不认命!我偏偏要活下去!我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堂堂正正地给我爹报仇,我要让那个恶毒的大娘看看,我不是她随便就可以踩扁的!我爹说过,人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希望!所以,你也不准死!”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汤放在年轻男子面前,假装恶狠狠地说:“这只鸡,是我用身上最后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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