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娇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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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元亦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参加了科举考试,一路过关斩将,最后居然是摘了状元!
随后,沈元亦进入朝堂,成为天子门生,并且以他的手段和聪慧,迅速取得了陛下的认可,成为了真正的天子近臣!
沈元亦的扭曲变态性格,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展露出来。
大家都以为他会是一个贤臣,可他在掌握了权力之后,却变成了揣摩圣心的奸佞之臣,多少肱骨之臣死在他的手中,连他的师父都怒斥他是狼心狗肺,恨不得此生没有收过这个弟子,然后一怒辞官。
沈元亦根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此时他已经是陛下最相信的臣子,陛下年老,怀疑心越来越重,沈元亦的这些做法虽然残暴,但却最是符合陛下的心思。
这一点,沈元亦做得很聪明。
☆、章008 还你因果
沈家不是不想管这个沈元亦,而是根本没有能力管沈元亦。
沈元亦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时候,就是沈崇之一家最悲惨的时候到来。
眼看父兄惨死,母亲不知所踪,不知所措的沈晏最终只能找到沈元亦,那些所谓亲戚的嘴脸,她已经彻底看清。
唯有一个沈元亦,还有丝丝缕缕的希望。
沈晏以前是很不喜欢沈元亦的,可是现在,她为了父兄,却不得不求他,而现在,也就只有沈元亦可以帮到她。
她直接去了沈元亦的府上。
很久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忘记沈元亦说的话,和那时候他的眼神——
“你凭什么要我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沈家?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它,于我而言,沈家没有任何的意义,也没有一点美好的回忆,那些关于我的过去,都是腐烂的痛苦的,难道你不知道?没错,你沈晏是身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众星捧月,而我沈元亦只是阴沟里面的臭虫,活该被烂掉。”
他的语气很轻,是以一种陈述的语气说出来的,就算话语的内容满是怨毒愤恨,但他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
但是,他的眼神却幽深而冰冷,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受到战栗。
当时沈晏几乎站立不稳,连连后退,最后摔在了椅子上面,只能茫然地看着沈元亦。
“你应该感谢我没有落井下石才对。”他用睥睨的眼神看着沈晏,然后说了最后一句话。
沈晏原本还欲多说几句,却看到了他抬脚离开的时候,痛苦闭上眼睛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愣住了,想要继续哀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从二哥那里听来的关于沈元亦幼年时候的事情,就算她不喜欢沈元亦,可听到他的那些经历,她仍然觉得胆战心惊。
一个人,到底要有怎么样的毅力,才能够在那样的痛苦折磨中活下来。
那一瞬间,沈晏明白了很多。
于是她离开了沈元亦的府上,没有质问,没有怨恨,没有愤慨。
当年种下的因,如今只是尝到了果而已。
无论是香甜还是苦涩,这个果,都该自己承受着。
一场变故,沈晏成熟了很多,也变了很多。
后来,她为了复仇独身前行,调查,密谋,算计……多少次困难,她化险为夷,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
直到她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在她这条孤独的复仇路上,一直暗中帮她的人,是沈元亦。
也许他是有一丝不忍,也许他是有一丝怜悯,但他帮助了沈晏,是肯定的。
沈晏心里是感激的。
此时,她看着那个紧紧捏着拳头,浑身几乎是在瑟瑟发抖的瘦小孩子,眼中光芒闪动,瑰丽璀璨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这也是曾经沈元亦种下的因而已,她现在,便还他一个果。
“宝宝,过来。”穆海柔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沈晏连忙冲到了坐在椅子山的穆海柔身前,立马抓住了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可怕。
“娘。”她忧心忡忡地望着穆海柔。
穆海柔紧紧抱住了沈晏,仿佛倾注了全身的力气。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可怕。
只有前面这个柔软小小的身子,能够给她继续坐在这里的勇气。
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付诸一切深爱的那个男人,那个口口声声说只有她一个的男人,竟然……竟然也会背叛她,还留下了这么一个耻辱的证据。
穆海柔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震惊、背叛、耻辱、痛苦……都有,她想要逃避这一切,可摆在面前的东西很明显不是她想逃就能逃开的。
其实她周围的女人,哪个的丈夫,位高权重的不都是三妻四妾的,穆海柔一开始嫁人的时候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沈崇之一直一心一意待她,久了,她又如何愿意将这么好的丈夫让给别人分享?
就算她想装一装大度,都装不出来。
沈崇之也不知所措地看着穆海柔,担心她,却又不敢开口唤她。
他怕看到她失望甚至是绝望的眼神。
当他转头看向沈元亦的时候,眼神已经可以说是冰冷了。
就算这个孩子,有一张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沈千祺这个时候已经稍微缓过来一些了。
他至少还是性格沉稳的,不至于这么一时半会儿就失了分寸。
“爹,这么说,这个孩子,真的是您与外面的女人生的咯?”他皱眉看着沈元亦,里面的厌恶丝毫不掩饰。
沈元亦略略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却羞愧匆然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脸埋进胸口似的。
这个人……太耀眼了,与他比起来,自己简直就像是车泥土中的尘埃一样。
这样的人,是他的大哥吗?
他有些恍惚,脑海中回荡的,是那些人不断在自己耳边说的话,那些强行灌加给他的东西,让他忍不住咬住了下唇。
沈崇之听了沈千祺的话,并没有斥责他目无尊长,而是下意识地看向穆海柔。
穆海柔的身体抖了抖。
他叹了口气,最后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
虽然这些事情他很不想跟儿子说,但他也必须要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来告诉穆海柔。
“我没有背叛你们的娘亲,也没有外面的女人,只是之前一次,我喝多了酒……”还有沈晏在场,他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沈元亦长得太像他了,两人的父子关系,完全无法否认。
那么唯一的意外,也就只有那一次他的醉酒了。
那次的醉酒,他隐隐约约有一点感觉,可是醒来之后,旁边没有别人,床上也就只有一块醒目的落红,他命人查探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可一切,好像都只是一场酒后失误而已。
除了消失的那一个女人。
沈崇之没敢将这件事情告诉穆海柔,他不敢想象她的反应。
却没有想到,当初的一时犹豫,竟然给自己种下了这么大的苦果。
☆、章009 怂恿出行
“娘。”沈晏突然软软地唤了穆海柔一声,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衫。
听到女儿的声音,穆海柔猛然一震,慢慢缓过神来。
她穆海柔,本就不是柔弱的女子,刚刚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现在,她心头清明几分,也明白,她现下这样的态度,也是无用的,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她来处理的。
她慢慢坐直了身子,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垂眸看着仰着一张娇嫩小脸看着自己的女儿,里面满满都是担心,心下一软,揉了揉女儿的发顶,扯出一个柔美的笑容。
自己这个当娘亲的,竟是让女儿担心了。
以前一直以为宝宝还小,现在看来,宝宝也已经很懂事了。
穆海柔喟叹一声,整个人的思绪开始迅速整理起来,目光也随之落在那瘦小身影之上。
沈崇之立马带了几分欣喜地看向她,穆海柔却偏开脸,错开他的目光。
就算她知道,沈崇之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但她心里还是有结。
“把这孩子安置下来吧,毕竟……是将军的血脉。”她说出这句话,表情有些恍惚,不过,却是越说越坚定。
她也很想做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直接将这个孩子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眼不见心不烦,想必沈崇之也是不会置喙的。
可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比宝宝都还要小上几岁的孩子做这种狠毒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到。
沈晏看着娘亲微蹙的眉头,抿了抿唇。
虽然知道娘亲肯定不会选择将沈元亦推出去,但是沈元亦的存在,对于娘亲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转头看了看沈元亦,眼神很是复杂。
只是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沈元亦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沈晏不同寻常的表情。
穆海柔发了话,沈元亦就算是这样在沈家安顿了下来。
沈崇之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揭过去,他已经打算好要打持久战的准备了。虽然没有十足的信心,可是他有坚持!
说起来,沈崇之是一个十分执拗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
可是,他丝毫没有想到,穆海柔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什么?这怎么可以!现在正是天气寒冷的时候,一路上也多有危险,还是,还是呆在府中比较安全啊!”沈崇之一脸的急切,围在穆海柔旁边团团转。
穆海柔悠闲自若地喝着茶,搭都不搭理他一下。
沈崇之急得不行,却又是在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穆海柔的眉头。
穆海柔放下茶杯,睨了他一眼:“不仅我要去,宝宝也会和我一起去。”
沈崇之立马瞪大了眼睛:“这就更不行了!宝宝身体不好,出去多危险!”
穆海柔嗤道:“我们是去莲溪寺,又不是去哪个山贼老窝。”
“可是……”
“怎么?觉得在这西关城,连你沈大将军的名头都不好用了?”
沈崇之彻底焉了。
最后,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夫人带着最心爱的女儿,上了马车,在一行打着沈府旗号的侍卫护送下,一路出城上山。
西关城位于边境,天气一贯严寒,所以冬季出行的马车,也是很有讲究的。
车身通体由楠木打造,坚固而沉稳,髹以清油,饰以景泰蓝,车身上还绘着沈崇之大将军府的图腾,远远一看便知车马身份。
马车的车窗门帘还都是用的皮质,来遮挡严寒,马车顶棚上搭着厚厚的动物皮毛,一直垂落下来,雪花落在上面也仿佛与这雪白的动物皮毛融为了一体,却完全确保了马车里面的温度。
而马车内部虽然看着并不多么金碧辉煌,但却很宽敞,且处处精致讲究,也是在不经意间彰显了一种顶级权贵讲究的奢华舒适。
比如说紫檀木打造的小茶几,还有一整套的薄胎茶具,放在小茶几上面的凹槽处,就算马车行动间也不会影响茶水。小茶几下面便可抽出一个小屉,里面放着一些干果零嘴,都是沈晏爱吃的。
车内烧着暖炉,清浅的香味很是宜人,而沈晏和穆海柔手中还各自捧着一个小的,自然没有丝毫的冷意。
更何况,沈晏如今内力深厚,寒暑不侵呢?
“如果爹爹知道是我怂恿娘亲出来的,肯定要骂我的!”沈晏狡黠地笑眯了眼,看起来跟只小狐狸似的,于穆海柔眼中自然又是各种可爱。
穆海柔忍不住问道:“宝宝,你突然有了一个弟弟,不生气吗?”
沈晏很干脆地摇头。
穆海柔有些意外。
别说沈晏,就是沈千祺这个一贯稳重的家中长子,对于这件事情都是说不出来的愤懑不满,为何沈晏一个年纪小小的孩子,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呢?
对此,沈晏眨巴眨巴眼睛,用天真的语气说道:“因为那是爹爹不小心犯错了啊,谁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嘛,我之前不是也不小心弄破了娘亲的蜀绣文锦吗?娘你虽然说我了,最后不还是原谅我了么?”
穆海柔的眼中浮现出痛苦纠结的光芒,喃喃低声道:“娘知道……”
她在沈崇之那里听清楚了解释,虽然一切都只是一个可笑的错误,但如果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