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张简陋方桌,几张长凳。
一个身穿粗布补丁服的老者在茶棚角落处洗着木桶里的杯碟,简陋的茶棚内仅一桌客人。
一名三十左右年纪的青衣男子表无表情地坐在长凳上饮茶,阴沉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眼中的神色冷得堪比冻得死人的寒冰,一个长条形的青布袋子斜挂在背上,布袋上方贴近肩微露出一个有些许斑驳痕迹的剑柄。
与他同桌坐在其右侧的是一位五官平平的蓝衣少年,完全是那种丢人堆就找不到的类型。蓝衣少年从怀中摸出一个干面饼就着茶,文雅地啃咬起来。
在他们旁边的一张长凳上半蹲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这小男孩身着一袭精致的墨绿色□小薄袄,俊俏可爱的小脸上一双大眼很是水灵,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手里一只还在滴油的鸡腿,饮茶间不时会咬一口鸡腿,不时又嘟起嘴吊儿郎当地吹两声口哨。
就在此时,突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处一阵尘土飞扬。
小男孩闻声好奇地扭头去看,当即“咦?”了一声,只见一匹颇健壮的棕红色大马从官道南面疾奔而来。那马一看便是好马,疾速奔驰间四蹄如飞。待棕红大马奔近茶棚,马上人“吁”地一声让马停了下来。
这时,众人才看清那棕红大马的马背上趴伏着一名黑衣男子,想是赶了很远的路却不曾停下休息,嘴唇都已干裂暴口,整个人却精神得很,丝毫不见疲惫之态。
就在众人投去诧异眼光的同时,黑衣男子支起身子冲茶棚内老者大声吆喝:“快,给我来一碗茶水!”
茶棚内老者忙提起茶壶,端着一个粗大碗,快步跑到男子马前斟了茶水递上。
黑衣男子顾不得茶水的滚烫,仰头一口饮尽,从怀中摸出一个铜板扔到碗中,将碗抛给老者,扯袖袍擦了擦因喝得急嘴边流下的茶水,扬鞭一喝:“驾!”往北方疾驰而去。
茶棚内那名青衣男子侧目若有所思地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一边饮茶一边用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与他同桌的蓝衣少年快速瞥了黑衣人背影一眼,又低头啃起面饼来,眼中却浮起一丝思索之色。
一旁那位蹲在长凳上的小男孩将手中鸡腿凑到嘴边狠狠一咬撕扯下一大块鸡腿肉,嘴里咀嚼着鸡腿肉嘀咕:“啧啧,武功不错,怎么精神那么好不坐着偏要趴着?”说完摇头晃脑地继续啃食鸡腿。
蓝衣少年闻言快速抬头瞄了小男孩一眼,又低头啃着面饼沉思。
半个时辰后,急切而又杂乱的马蹄声响起,又是十骑黑衣人过去,领头那名黑衣人看起来颇有些恐怖,脸上有像是被虫子爬过般扭扭曲曲的伤疤。这十骑黑衣人的马不如先前那位的好,却没有停顿,一路往北而去。
就在马蹄声消失的同时,一直低头啃咬面饼的蓝衣少年霍地抬头,一抹精光自眼中闪过,将面饼塞回怀中,掏出几个铜板轻拍在桌上,低喝一声:“走!”
青衣男子与小男孩闻言起身,绕到茶棚后方将栓在短木桩上的马缰解开,与蓝衣少年一起敏捷地跃身上马,往北奔去。
不多时,来到一片树林。
蓝衣少年扭头冲那小男孩说道:“鹰使,你去!以轻功一路往北境方向赶,越过之前那些黑衣人,找驿站买马再往北境走,赶在他们前面追上之前骑棕红大马那人,看他与什么人接头,切忌打草惊蛇!随时以红隼与我们保持联系。快去!”
被唤为鹰使的是那名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此时闻言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拍了拍胸,直起身子足尖在马背上一点,身子便已腾上半空,在树林间穿梭着飞速而去。
青衣男子早在鹰使起身时便已将他的马缰拉住,此时牵着那匹无人驾驭的马儿扭头对蓝衣少年问道:“零零五,有问题?”
“我估计那些人也是从京都出来往北境去的,赶这么急定是北境有什么大事!”蓝衣少年让马速缓了缓,压低声音对青衣男子说道:“之前那匹棕红大马可是极品好马,一般人用不起,想是颇有些来头,就不知是何方势力。”
“依你看,这些人会出自何方势力?”青衣男子也缓下马速,问道。
被唤作零零五的蓝衣少年低头略加思索,摇摇头道:“这还真不好说。走吧,我们也快些赶去,鹰使虽然轻功极佳,但武艺不行,届时若是有必要,还需你出手才成!”说罢扬鞭往北疾奔。
青衣男子闻言点头,轻喝一声“驾”,牵着鹰使留下的那匹马追上零零五。
二人快速往北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北境之地。
北境的天总是格外蓝,在漂浮着绵绵白云的湛蓝天空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草原,随处可见成群的肥壮牛羊和高头大马悠闲地踏蹄,不时有“叮当叮当”的铃铛声伴随着少女的欢笑声随着凉爽的秋风传来。北境的深秋处处散发着一种平静祥和的气息。
数十名身佩牧刀的健壮汉子在一个很豪华的大牧包周围巡逻着,牧包内充满带了些奶味的酒香和浓郁的烤肉味,暗红色的地毯铺了满地。
几名衣着牧服的北境汉子端坐在下方几张软榻上,这些北境汉子或老或少,但都衣着华贵。在他们上方一张较大的软榻上,一位身着南宁服饰的男人端坐其上,看起来应已年过六旬却丝毫不显老态,一身锦袍显得颇为贵气。
其中一名中年北境汉子开口说道:“大人,俺等也不曾奢望过多,不过是图个富足罢了。”捧起酒盅向端坐于正上方那名身着南宁服饰的男人敬酒。
“呵呵……”被称为大人的男人抚须笑了笑,却没有举盅只是对那北境汉子摇头道:“扎格族长,此事不好办啊!”
一位年纪稍长的北境汉子闻言放下手中酒盅,脸上堆起笑意,拱手道:“太尉大人,您官居一品,俺们都知道南宁皇朝的军政大事是您说了算。此事对您来说不过就是抬抬贵手的事儿罢了,算不得甚吧?”
被称为太尉大人的,正是那位手掌南宁皇朝军政大权的蒋啸武蒋太尉。他于十日前接到陈庆传回来的消息,暗自盘算一番后,便带了几个随从轻装简行悄悄摸出宁京到了这北境之地。
此时,听了这番话,蒋太尉摆摆手道:“卓桑族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面色严肃起来,扫视下方众人一番后才又道:“各族长这次的事情未免也闹得太大了些,就连皇上都被惊动,不好办啊!”说罢再次摇头。
北境那几位族长听了这话,面带忧色地互看一眼。
双方都各自默不作声地饮酒,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这时,一位稍显得年轻些的北境族长环视众人后豪爽地一笑:“哈哈……”眼中一抹精明的神色闪过,抬头对蒋太尉道:“俺们也知道此事必定得费些功夫,不过……大人您说不好办,又不曾说不能办,想必……”话到此处拖了长长的尾音却不言明。
“这个嘛……”蒋太尉低头作沉思状,拧紧了眉头显得很为难,一手在软榻扶手上敲击着。
北境的几位族长闻言心中多少明白了些,又彼此互看一眼后,均是点点头。
那名年长的卓桑族长眼含深意地看了看上方的蒋太尉,旋即咧嘴一笑,伸手拍了三下掌。
很快牧包的门帘被掀起,两名腰悬牧刀的汉子抬着一个大木箱走了进来,将大木箱放在地上后也不说话,只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卓桑族长起身走过去站到大木箱旁,俯身将木箱盖子打开。
霎时,整个牧包内的光线都仿佛亮了亮,箱子里满满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卓桑抬头看着蒋太尉,将自己身侧那装满金元宝的大木箱一指:“大人,您难得来北境一趟,俺们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蒋太尉不露痕迹地往那木箱中一瞄,又低头举起酒盅饮起酒来,一张威严的老脸上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端倪。
几位族长面面相觑,暗中以眼神交换着意见。
很快,卓桑轻出一脚将大木箱踢得合上盖子,上前走了两步躬身抱拳道:“大人,俺们都是些个粗人不会说话,这一箱只是见面礼。若大人能行个方便,事成后,俺们定有重谢!”
“哈哈……卓桑族长说哪里话!蒋某初来北境,承诸位族长盛情款待……”蒋太尉抚须一笑道,犀利的眼神从众族长面上扫过,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嘛……蒋某可不是那些个贪财之辈,此事虽难,怎奈何蒋某见诸位均是豪爽英雄有心结交,也就自当略尽绵力。”
“那俺们就先谢过大人了!”卓桑以及其他几位族长闻言,当即起身抱拳一礼齐声说道。
“不过……此事还要待诸位与那礼部给事王大人谈后再言其他。当然,蒋某也望诸位能与王大人好生商议,能皆大欢喜最好,啊?”蒋太尉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
“那是自然,俺们也不想打仗!只是前两日与那王大人谈得不甚欢畅,这才来求大人您嘛。”卓桑颇有些愤愤然地说着。
这时,之前说话的扎格族长听了卓桑的话皱了下眉,冲他递过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说,又拍了拍手。
牧包门帘再次被掀起,数名美艳的北境少女鱼贯而入。少女们身上紧裹娇躯的上衣只到胸下,光裸的小蛮腰处肌肤白嫩得像陶瓷般,落落大方地挺直了腰身半跪在牧包内的地毯上。
蒋太尉见此无声地笑了,很直白地说:“蒋某不好这一口。”
“这……”扎格族长没想到这蒋太尉竟然不喜女色,当即愣了下,不过眼珠一转很快便又生了别样主意:“不如……俺将她们送至陈都尉处?”
“哈哈……如此甚好!”蒋太尉眼神一转,打个哈哈,“那……蒋某就先行告辞了,若届时有事诸位可直接与陈都尉讲便是。”说罢便起身一抖袍子欲离去。
“好,好!俺们等送大人出去。”一众族长连忙起身欲送,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不必,诸位族长留步。”蒋太尉略拔高声音说了一句。
牧包门帘再次被掀起,两名黑衣男子快步走进,对蒋太尉躬身抱拳道:“大人。”
蒋太尉没有应声,却对放在地上的那个大木箱投去一眼,便负手大踏步走出牧包。
一众族长连忙跟上几步,走出牧包齐声道:“大人好走!”
而那两名黑衣男子却利索地将地上的大木箱抬起,跟在蒋太尉身后而去。
牧包中几位族长见蒋太尉一行人上了马车绝尘而去,这才回到牧包中坐下继续吃肉喝酒。
不时有得意的大笑声从牧包
☆、第八十三章
两日后的一个夜晚;一骑疾驰而来的棕红大马在玢州南郊一个名为“夕雅”的小别庄前停了下来,马上黑衣人一跃而下,将马交给了迎上前来的下人,快步进了别庄。
别庄内;光影昏暗;烛火吐蕊。
“什么?”端坐于软榻之上的蒋太尉“噌”地一下站起惊问道;“夜燕;你说熙照他……让我暂停一切动作?”
被称为夜燕的黑衣人躬身抱拳道:“是!”
“可有说为何?”蒋太尉皱紧了眉头问着;他很清楚自己这儿子的能耐;知道不会无故这么说;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放弃这一举两得的好机会。
“没;大哥不曾多言;但是让夜燕给义父您带话,说一切等他到了再行商议。”夜燕恭敬地答了句。他是个孤儿,因五官生得俊秀,八岁那年险些被人卖去做男娈,幸得被路过的蒋熙照所救,之后被其为义弟,称蒋太尉为义父。
“这……”蒋太尉心想这做都做了,现在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