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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hold住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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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赏梅、赏菊、赏月,这但凡是个物件都能赏个好半天,在生活节奏快速的现代人看来那是极为不耻的,不过却要你有那机会不耻才行啊。不巧得很,凌云就刚好有耻笑古人的机会,只因她的的确确是从新世纪穿越到古代来的。

来梅岭赏梅的游人们至少也是要在这半山腰的梅苑住上个七、八日的,这凌云住到梅岭才一天时间,初时新奇,兴致也高,一天下来耐性就消磨干净了,再美好的景色就这点地方也要不了几天来欣赏啊!

偶然间,听到梅苑里的人谈论起这关卡后那座皇帝的别馆,凌云立马便来了精神。好不容易穿越一把,总得看看古代皇帝老儿住的地方。看月色升空便跟惜娘说去后苑寻个僻静处练功,却独自摸到这关卡前,打算今晚夜探凝香馆。

的确是练功,不过此“宫”非彼“功”她这是练的夜探离宫!关卡驻守的士兵不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凌云知道,不能硬闯只能智取。

雪停了,寒风依然刺骨。

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是十人为一“火”,每火设火长;五火称为“队”,每队均由队长管理。只见,两名壮实的火长分别领着一火士兵从山顶走下,与原本驻守关卡的两火士兵交替换班。士兵们正在整理身上的军装,一位队长站在栈道靠近山壁的护栏边对身边的火长交代了几句,转身看了眼往山顶行去的那两火士兵。

就在此时,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直藏匿在前方不远处的凌云,黑如宝石的凤目内迸射出锐利的光芒,纵身一跃,竟跃出栈道外侧的护栏,向栈道下的悬崖深谷坠去。

眼看这娇小的身子急坠而下,这二百多丈高的深渊,摔下去那可就是粉身碎骨,别说尸体,渣都捞不着!凌云丝毫不惧,如何绕过栈道上的关卡,她早在之前靠在栈道上观察之时就已经计划好了。

电光火石之间下坠的身体与栈道之间已有快一丈高。突见,凌云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挥,霎时飞出一条长长的火红缎带。手腕快速地转了两转就将缎带的尾部缠在右手手腕上,牢牢地将尾端拽紧在手心,缎带的另一端则拴着一个拳大的铜球。

只见,凌云猛地一抛,红缎带准确地穿过与栈道底部相连那根用于支撑、固定栈道而斜插在山壁上的粗木桩。此时,带有铜球的一端刚好坠到她左手触手可及的地方,伸手一把抓住铜球握紧,手腕一翻便同右手一样将缎带缠绕于腕上。这对于五岁女童身体来说,这实在是难度系数相当高的操作。胆大心细、测算精准、力度控制等缺一不可,着实惊险,令人擦汗!

缎带两端均已牢牢掌握在她手中,双手同时用力一扯,巧妙的一个后空翻,身子翻下的同时往山壁侧一倾,缎带缓缓地顺着栈道底部倾斜的木桩滑向陡峭的山壁。

凌云猫起身子贴近山壁,一边不停转动手腕运用臂力将缎带向上收紧,一边注目搜索山壁上可供落脚踩踏之地,随着缎带的收紧,脚掌不停地点在山壁的凹凸处,手脚并用,灵猫一般的小身子顺着山壁往栈道的木桩上爬去。

眨眼间便靠近了与山壁连接的木桩根部,她空中腰身一摆,借助缎带拉扯与腰部摆动的力道猛地一荡,身子一钻,就稳稳当当落在木桩上,长吁一口气感叹着:“呼……真他爹的费劲!这小屁孩的身子就是不能和前世我那铜皮铁骨相比啊。”

小小的身子半蹲着,解下缠绕于双手手臂上的缎带理顺,然后团在右手掌心。眯眼看向栈道往山顶去的前方,只见栈道底的山壁上,每隔四尺左右就竖有一根成人大腿粗的木桩。木桩与栈道底板之间有约六尺高的空档,另有一根圆木桩由栈底斜木桩中部平伸至山壁用于加固。若是前世,这木桩间四尺多的距离在凌云面前,那根本就是小儿科,但是现在的她,没有成人的身高,倒是比较费事的。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凌云凡事总是谋划仔细,计算精准,三思而后行,但只要是作了决定就绝对不会轻易更改。所以今晚,夜探凝香馆这事儿,不管多艰难,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会放弃。在她看来,这也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

凌云微眯着左眼,慢慢将目光从自己脚下移向前方那根斜木桩的桩身,目测着距离来推算力度。这是前世长期在丛林里捕食和狙击瞄准养成的习惯。

“靠,谁设计的栈道!直接跨过去又远了,抛缎带又太险了,这不是故意整我吗?”凌云看了半天,在心里无声地骂着那该死的栈道设计者。

她继续打量着前方,思索着对策。无意间抬头,看见自己头顶上方那根平行的加固木桩,眼中一亮,“嘿嘿……有了,荡秋千!”快速将眼光收回,右手腕猛地一抖一压,红色缎带如飞蛇般向上射出,铜球绕过头顶的加固木桩坠到凌云肩上。左手抓过拴着铜球的缎带,一挽又将缎带的两端缠绕在了自己手臂上,双手依然紧紧拽着缎带。

直起身子,面朝山顶,膝盖弯曲半蹲□子,脚尖猛地一点脚下的粗木桩,小身子就向着前面一根粗木桩飞射而去。在距离粗木桩还有尺余的一瞬间,右手快速翻转松开缎带,十指弯曲如抓,牢牢扣住粗木桩,手腕、手臂同时用劲,猫儿般的身子就稳稳趴伏在了粗木桩上。

“嘿,这样倒还轻松!”凌云轻笑一声,火红身影悄无声息地几个反复,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潜过了栈道关卡。

“嘻嘻……一群蠢蛋!脚底下有人都没发现。”凛冽的寒风中红色束发带张狂地舞动,凌云从栈道下微探出头,向上看去:“呃,这关卡后边居然还有散兵啊?”

关卡倒是不太费劲就过去了,贴伏在栈道底部一瞟,沿途居然每隔三丈左右就是一名士兵徘徊巡逻,让以为潜过关卡就能轻松上山顶的凌云愣了下。

坐在粗木桩上,两条小腿垂在空中甩荡着,十指有一下没一下无声地敲着粗木桩,念叨着:“有够折腾的,这么搞岂不是,要一直从栈道下潜到山顶?”开什么玩笑,这到山顶还有好几十丈远呢,要是一路潜过去累也得累趴下。

半晌,她轻挥缎带,叹气道:“哎……管他的,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上呗。”继续用老法子折腾着。

话说那凌云在栈道下飞来跃去,自然是感觉不到冷,还忙出了汗;但那栈道上的士兵们可是冷惨了,长枪抱在怀里,双手冻得通红,不停地互搓着呵气取暖。

哎……古往今来,都是皇帝享福,百姓、士兵遭罪!

凌云憋着一口气,飞跃过了大约一半的粗木桩后,选了一根较隐僻的木桩坐了下来,准备稍作休息,恢复□力再继续。

抬手用衣袖擦拭了下额头已经被寒风吹冷的汗,黑亮的眼珠滴溜溜转着无意识地乱瞄,赫然睁大:“我这么辛苦爬到这儿,你丫的一个畜生居然笑话我!靠!”原来,眼神扫过,那崖壁凹陷处居然有只小白猿,毛乎乎的手里还捧着个啃了两口的苹果,正蹲在那儿瞅着坐在木桩上的凌云,本来就大的嘴巴大咧着,可不就像是在笑话她嘛。

凌云心里一阵火起,劈手就将连着铜球的缎带朝小白猿砸了过去。铜球在白猿腿边,发出“哐当”的声响,吓得那畜生咧嘴乱窜,竟往凌云所站的木桩扑去,作势抓向拿铜球砸它的小女孩。

虽然特工按理说都是很稳重的,不过凌云骨子里却有一股子像赌徒般的疯狂劲,她好刺激,喜欢在紧张中找乐子玩儿,本也没想真要砸到那白猿,不过响声却惊动了栈道上巡逻的士兵。

长枪一斜,浓眉一竖,低喝一声:“谁?”士兵冲向栈道边紧张地向下探望。

霎时,凌云身形悄然一缩,气息一收,心想:“小畜生,我让你抓!”闪电出手,一把拎起白猿的手臂向外抛去,嘴角勾着一抹坏笑,悠然自得地欣赏起往深渊坠去的那道白色残影。

“去他娘的!原来是个畜生,害老子瞎紧张。”士兵啐了一口,走回栈道内侧遮风处,靠着山壁,从怀里掏出个酒囊灌了起来。

雪又飘了起来。          

☆、梅岭小仙

弯弯的月亮像一只发光的小船停靠在梅岭山顶,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山顶的一大片梅林,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未见花影已先闻幽香浮动。

白色纯净,浅粉温柔,桃红娇媚,三种气质迥然不同的梅树覆满整座山顶。山顶南面,淡青色的古旧石道委婉蔓延,一人高的木质雕栏圈着一座红墙碧瓦的三层吊脚楼,四周的三色梅树簇拥着,方方正正地书写着“凝香馆”三个大字的金漆牌匾高挂于楼上,典雅中隐隐透出贵气。

雕栏内,两队士兵在队长的带领下,冒着寒风绕着吊脚楼巡逻。

“靠!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这么多守卫。”凌云将身子隐在梅树后,仰头看着前方的凝香馆,微微咂舌,“真美啊!总算饱了眼福,没白来一趟。这要是还能再穿越一次回去现代,姐就去找块地,仿造个小版凝香馆。”

(墨某腹诽:“什么?穿越回去现代,还仿造凝香馆?大姐,您是昨晚睡觉枕头垫太高了吧!”)

东面梅林深处,忽闻一阵悠扬的箫声随着梅花的暗香袭来。箫声潇洒洋溢,将洒脱与落寞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巧妙地融合,更溢出一股浓浓的沧桑味。

“这箫声与我的心境何其相似!”感触顿起,凌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顶着风雪感受着箫声感受着花香,凭借感觉脚踩青石路寻着那箫声缓步而去,只为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吹箫,能和她心境这么相似。

前世丛林生存的那些经验让凌云可以闭着眼,凭借直觉避开周围的障碍物,不怕会摔跤。

一直闭着眼向箫声传来处走着,感觉吹萧人好像就在附近了,箫声却戛然而止。

凌云也停下步子,睁开眼,微皱了下眉头,拂去落于身上的雪花,正准备回梅苑去。

此时,悠扬而苍凉的箫声又再度扬起,看着四周随风飘零的梅花瓣,一时兴起,凌云随着箫声舞动起来,嘴里还迎合着箫声的曲调而歌。

“青城巅,淡看世人诸多忙;

西湖底,闲数江南几度春;

怎奈何,俗世纷争恨天长。

酬知己,建功勋,鼠须轻挥著奇谋;

登高台,藐山河,笑骂天下谁争锋;

朔风扬,勤王将,破开混沌现金光。

月如钩,把盏高歌醉红尘;

点江山,俯瞰苍穹隐忧愁;

英雄路,叹君莫忘尽孤独……”

空灵的歌声与飘逸的箫声缠绵缱绻,好似幻化成一根隐形的线,将凌云与那吹箫人的心紧紧地系在了一起。

在月色的笼罩下,散发着莹莹的纯洁光辉的白玉冠衬托之下,吹箫少年的脸也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好一个妙人儿!”吹箫的少年不禁心中惊叹。

只见那四尺女童,一头不太长的细滑墨发绾了个小发髻斜斜地搭在右侧脑后,三千青丝分成两股,顺着如玉的白皙脖颈随意地披散于胸前,冷冽的寒风吹拂,她那胸前的发丝迎风,缕缕扬起。

绾发的赤色缎带随风狂舞,弯弯的柳叶眉下凤目微眯,如扇长睫沾了点点雪花,黑宝石般的眼珠三分朦胧两分深邃,略带些婴儿肥的白净脸颊染了一抹粉红。柔嫩饱满的樱唇微启,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芙蓉花瓣,身披一件绯云织锦镶毛斗篷,皓腕轻缠一条长长的红缎带,一端竟还绑着个小铜球。

纯白、浅粉、桃红,三色梅花瓣和羽毛般的雪花伴着梅香纷飞于天地间,火红的娇小身影在那彩色的花雨中旋转翩飞。唇畔笑意,眼中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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