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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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等等吧。”少年低头稍作思索才答了肖妈妈之前的问话,随即又转头继续关注倾心水榭上的表演。
“东家……”肖妈妈喃喃轻唤一声,却见少年似乎未闻没有半分反应,于是不敢再催,也安静立于他身后默默注视前方的倾心水榭。
弥漫着酒香、脂粉味儿的上京道灯火渐渐昏暗,那些快活完的有钱人们从一个个朱红色大门步出,拢着袍子钻进门前的马车快速离去。街道两旁的商铺开始关门,一些摊贩也在收拾各自的货品准备收摊回家,穿着褴褛的人们扯紧衣衫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奔走在瑟瑟秋风中。
上京道与西京道相交的转角侧墙处,一高一矮两道鬼魅般的暗影闪过,暗影突如火苗拔高往墙上一晃,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天色更暗了,吟香阁依旧灯火辉煌,倾心水榭上还只是上演着一些花魁大赛的前戏,大型活动之前的热身是必须的,可是这都大半个时辰了,还不进入正题,众多看官们也有些浮躁了,一些嘈杂声隐约从窗户传入听风阁的二人耳中。
少年的眉渐渐皱了起来,眉宇间拢上一抹淡淡的郁色。身后,肖妈妈眼露焦急,不时偷瞄少年脸色。
听风阁外笙歌曼舞很是热闹,听风阁内却是异常的安静落针可闻。
赫然,听风阁的门开了,两道暗影闪进,门再次关上,一切悄无声息仿佛只是幻觉,从来没有发生过。
斜躺在软榻上凝视倾心水榭的少年,心中莫名地猛然一跳,那撑着头的手突然一滑,直觉驱使般回头,眉间郁色顿时如烟飘散,星眸中隐约有水波闪动。
昏暗的光影角落站他挂念了五年多的人,那一抹红得很暗很暗的身影在摇摇的烛光中显得有些不真实地飘忽,此刻映入视线却是夺目的鲜艳。
“怎么,才五年而已……不认得了?”一句轻声淡问,冷冽的气息就在听风阁内飘荡起来。
五年而已?五年而已!
少年眼神一黯,低下了头。是啊,五年而已,天下大势小事都能得知,在她心里仅仅只是山中隐世五年,只是五年的暗度陈仓而已,说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好遗憾的,甚至还应该欣慰如此一来有些事更方便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感觉无比凄凉?
“东家……东家……”肖妈妈也是刚缓过神来,见少年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遂轻唤两声。她之前也被这听风阁内突然出现的人惊到,后来又见这人脚边似乎还有一只很大的猫趴着,当即又被吓到。不过随后看那一身暗红色棉袍的少年说话,应该就是东家嘴里那位神秘人吧。
少年在这两声轻唤下回神,抛开心里杂乱的思绪,利落地从软榻上起身,快步走上前去,抬头间脸上已经浮出笑意:“欢迎回来!”说话间同时伸出一掌。
暗红棉袍的少年霍地伸手与吟香阁的东家击掌,却没有立即放开,反而将眼前这只小麦色的手握住,纤细的五指骨节逐渐分明想是用了力:“星矢,我回来了!”如冰块般的冷峻面容上唇角微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柔和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分别五年多,更显成熟稳重的坚毅少年。
她在山上隐世的这五年里,每隔半月就能收到由金猫王带回的消息,金融帝国已经逐步成型了,星矢非但没有让她失望,更是超出了她的预计,让一切计划进行得又快又稳。但是,这其中怕是隐含了不知道多少的艰辛吧?
对星矢,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不同于对大哥凌风的温暖情谊,不似对烨的战友之情,也不同于这五年多来时常在脑海中浮现的那抹手握墨玉六孔萧的太子,那种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和渴望探知。面对星矢,她会不自觉地感到心安,仿佛站在他身边,她的心就能感受到一分宁静,一种莫名的可以交付身心的依赖。
肖妈妈见此不禁心中暗自惊叹,之前只是感觉这位神秘少年身上隐隐有种浩瀚大海暗蕴惊涛骇浪般的磅礴气势,却不曾感觉长相出色,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淡淡一笑却让她感觉眼前彷如有一颗夜明珠突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她在这吟香阁从姑娘做起到之后的妈妈,真正是阅人无数,不过,就连那“宁京四公子”和慕三公子那么俊美的人物都没有能让她惊艳,如今眼前这位少年若是光以五官长相来看是不如那几位的,可是身上那种将霸气与柔和完美结合的气质却实在太特别了。
星矢冲红袍少年摇摇头,松了手,又扭头瞥了眼还有些呆愣的肖妈妈,“肖妈妈,去安排吧,可以开始了。”
肖妈妈知道那一众等候花魁大赛正戏的宾客们早就等急了,当下只好按捺住想要认识这位神秘的红袍少年的想法,应声施礼而出,往听风阁三楼奔去。
这红袍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凌云。
凌云早在半月前就曾让金猫王传信给烨,一是告知她可能最近就能下山的消息,二是让烨亲自去一趟凌府问下爷爷对她的打算。当初凌老太爷暗中命人放出的消息可是说她已经遇刺身亡了,虽然不是正式宣布只是将消息散播出去,但是毕竟凌府之后并不曾出面明确表态交代清楚,那么在世人眼里,“凌云”就已经不存在了,如今总不能凭白就复活了吧?
不日,金猫王带回烨的信,信上说已经亲自去请示过凌老太爷,老太爷对凌云的“复活”似乎另有安排,只是让烨带话叫凌云再在太岳南岭呆段时间,说她目前还不能回府,至于原因为何却没有说。而据安插进凌府的人回报,凌老太爷最近三年的举动都有些让人不解,似乎是因为皇上太过迷恋不久前才进宫的宜妃而对朝政不怎么上心,所以有些淡出朝堂的感觉。信上还提到凌风还是继续呆在灵山,没有回府。
当然,信里还有一些暗杀组织近期内发生的趣事,比如墨九九受零零五所激一怒之下偷了组织内所有高手的贴身物件,以此来彰显自己不是无用之人;也有零零五与零零二为组织的发展各抒己见,却想法不同而起的小冲突;还有红隼已经训练出一百只,灵通组也在墨九九的带领下进行又一次优胜劣汰的人员换血;最后说到隐魂的伤势已经痊愈,丧妻失子之痛引起的情绪低靡期也已经完全熬过去了,还将自己的独门毒镖传授给了墨九九。
信中也书及烨自己的情况但却只是寥寥几笔,不过信尾比其他字稍大些的“等你”二字却隐含着很深的情感,看得凌云一愣。在金猫王不辞劳苦地奔波下,其实凌云虽在太岳山“闭关”却和一直看着自己的势力成长无异,一切都了然于心。
前日傍晚时分,师傅幻真神尼带着凌云那位算是半个师姐的芷容姑娘到了潜心居,让她与芷容切磋了一番,这才同意她下山。得到师傅的允许后,她带了金猫王快马加鞭地直奔吟香阁。幻真神尼又言书雪身为凌云身边的人,武艺太薄弱会对她造成影响,将书雪留在了南岭随芷容习武。
这肖妈妈一走,星矢便请了红袍少年在圆桌边坐下,自己则站着恭敬地斟了酒:“尊主,星矢早就备好酒菜为你接风,幸好知道你没那么快到,吩咐他们将酒温得烫。坐这里花魁大赛清晰可见,来,我们一边饮酒一边观礼。”说罢将酒盅端起,以眼神向红袍少年示意。
“星矢,你……”凌云喃喃唤出一声,旋即展演一笑道:“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云吧,这不是在基地不用叫我尊主。”人生或许会遇到这样的人,他不但为了你付出了一切,还会处处为你设想,可他还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但正是他默默地为你做着一切,不居功,不自傲,这样的人总是让你能在任何时候都能全无后顾之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追寻自己想追寻的一切,也正是这样的人会让你倍感安全也倍加感动。星矢,在凌云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举起的酒盅撞击之间,二人目光一对,千言万语均化于酒中。
与凌云同来的金猫王,自她与星矢说话开始就选了个好位置——正是星矢之前躺的软榻,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去了。二人酒盅撞击发出的声响似乎是扰了这懒猫儿的好梦,熟睡中的它颇为不耐地伸出双爪扒拉下耳朵蒙住后,猫鼻子在软榻的垫子上拱了拱,留下一溜水印,继续沉沉睡去,隐约还发出一阵鼾声。
花魁大赛已经正式开启,一位身着红色盛装的姑娘在倾心水榭上说着一些煽情的开幕词,宾客们情不自禁的掌声、喝彩声与多种乐器奏出的悠扬之声混合在一起,吟香阁内一片沸腾。
话说这次花魁大赛的节目安排,凌云早在三个多月以前就以书信方式由金猫王带给了星矢。这动脑的人是凌云,动嘴下达指令去执行的是星矢,真正动手操办的却是肖妈妈,另外还在楼里特意选了一名声音清脆洪亮的姑娘来做司仪。
盛装的司仪欠身对众宾客一礼后,悄悄退到第二层。
伴奏的轻柔声乐逐渐变得小声淡去,就在宾客们引颈相望、翘首企盼间声乐有起,一种虚无缥缈的悠扬之声犹如九天仙乐般传来。
众宾客突然安静下来,瞪目结舌地齐齐望着从倾心水榭边角往听风阁三楼延伸出的那根腕粗红绳。
一名被贴身的素色锦裙包裹得曲线玲珑的少女,单手抓住圈在红绳上的圆环,如九天仙女下凡般从高空中缓缓滑向倾心水榭。一条红色缎带在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间打了个花结,露出长长的两头与外罩的白色薄纱,白如雪红似火随风飘舞动。
少女身姿轻盈,缓缓滑行间在空中摆出各种舞姿,三千青丝未绾未束飘于脑后,微低的臻首传递出一股娇羞意味,绷直的小巧足尖彷若踏莲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素色锦裙的裙摆上绘有一泼墨荷图,随着少女的舞姿,图上荷花仿似活物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之前还闹哄哄的吟香阁,此时只有悠扬的仙乐在空气中流动洋溢。
随着飘渺的声乐渐渐清晰,少女已经飘至倾心水榭上空,紧抓圆环的纤手一松,同时另一只手一扯腰间花结解开拴在腰间的红色缎带,虚跃一步已经盈盈落于平台红色帷幔之后。
之前少女在空中隔得远只能见其身段却不能窥其容貌,一众宾客见她方才落于倾心水榭之上都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子,踮起脚尖相望,可就此时,两名早就立于一侧的丫鬟,将帷幔轻轻放下。
那少女妙曼的身段隐于帷幔之后,透过薄薄的红纱无声地传递着一种朦胧美。
众宾客想要一睹娇容却未能得偿所愿,纷纷眼露失望。
突然,红纱之后的少女腰肢一扭,轻缓地动了起来。
顿时,众宾客又是一阵目瞪口呆,有些定力稍差的嘴边已经滑出可疑的液体。
她……她居然在脱衣!
透过红纱隐约可见,少女将一身素服一件一件慢慢地褪去,忽而纤手兰指高扬,忽而臻首娇羞微低,那动作竟比之前的舞姿还更具美感,一种温柔妩媚的少女气息混合朦胧的□之感透过红纱,深深震撼着众宾客的心,无声的□诱惑……
☆、第七十三章
这名高立于倾心水榭之上的少女边舞边脱衣散发着撩人风情;众宾客眼珠都快拉到倾心水榭高台上。
迷情楼的雅座,司空澜注视着倾心水榭的眼内一抹精光闪过,暗想:“这吟香阁倒也的确是有实力无怪乎能突然发迹,这一开场就是此等‘艳色’;后面……我倒想看看;是何人出谋划策?”猛地伸手在娇躯紧贴着自己的俏绢胸前轻拧一把;逗得她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