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烈爱,总裁的独家专属-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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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铭坐在阮希的病*边上,后背靠在皮椅里,静静地凝视着阮希昏迷的样子。
惨白,本就不大的脸蛋此时更是消瘦,下巴尖尖的,就像个形状优美的桃胡。无数个夜里,在她累得昏睡后悄悄凝视她的睡颜,几乎每次她的眼角都挂着泪。
没错,他和她在一起,他从来没让她快活过,她快活了,他的折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喜欢她的眼泪,因为她的眼泪总能让他感受到自虐的块感,明明哭的是她,痛苦的是她,折磨的也是她,可最痛的却是他。
他是如此痛恨自己为她感到心疼,然而越是痛恨越是不能自抑,越是不能自抑就越是要靠折磨她来麻痹自己,如此恶性循环,折磨她,自己却痛苦渐渐的就成了一种习惯。
戒不掉的习惯。
他不能说爱,外界条件不允许是次要,因为只要他想做就没人能阻止,主要的还是他过不去自己心底那道坎儿。
为什么自己成了最痛苦最卑微的那个?看着她一次次抗拒,看着她对顾池念念不忘,自己却已经不可救药的陷入她画出的牢,这对于一向执掌主导权的他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后来,不想再和自己较劲,也曾试图对她好,可是,换来的结果却是她想跑,求助顾池不说,还招来的新的男人。
他突然俯身到她面前,脸蛋与她不过咫尺,呼吸相闻,即使她在昏迷中,依旧本能地开始局促不安。
这是一张小巧文静的瓜子脸,却带着隐藏着几分狐媚神色,她的温软不光体现在柔韧的身体上,还有浑身散发的气质。
暖中透着疏离的冷漠,在裴家生活了二十年,懂事体贴,却对每一个人都保持着那么点儿疏离,这点,他看的十分分明。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一直知道,即使她真的在乎裴家,但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脱离裴家,远远离开。
这样的机会,怎么可以给?!
顾青和阮东钰在帝凰喝下午茶,此时张亦柔和,帝凰宽大的落地窗外,尽是绿油油的草色,几只丹顶鹤在草丛中悠闲地走动,而草坪旁边的松木地板上,情侣或者其他约会的人悠悠然脸上有恬然笑意。
顾青也是满脸笑容,看上去真诚无邪的脸上绽放出这样的笑容,很难让人相信他的眼底竟然又是一番神色。
静静地观察阮东钰,发现阮东钰正慢悠悠地晃动着杯子里的果珍,并不饮用,眼睛虽然是一派宁静,但偶尔会有深思表情。
“阮少想必知道的,阮小姐自杀的事情。”
阮东钰这才看顾青一眼,“这件事,只怕没几个人不知道吧?”
顾青嘿嘿一笑,“顾池也知道了,现在,想必已经赶到医院去了。”
“那又如何?”阮东钰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顾青。
顾青缓缓搅动杯子里的咖啡,“我想,这次他回来的话,大概又要胃出血了。”
“那是他的事情,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难道,还要别人替他惦记么?话说回来,你这兄弟倒是很够意思,为他想的很周到,早早的就想到他又要胃出血了。”
顾青明知道阮东钰这是摆明了嘲讽,也不恼怒,“我当然想的很周到,为了阮少实现多年来的心愿,我也必须想得周到,阮少,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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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更新
082章 :自杀〔虐〕
她终于放弃,看着镜子里模糊不清的影子,认不清那到底是人还是鬼。
银亮的龙头依旧轻轻滴水,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池子里,声音清脆而空灵。
阮希仰头,看着屋顶的灯光,由开始的刺目变得柔和,眩晕感渐渐袭来,她微微翘起嘴角,总会解脱的。
不人不鬼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可是,她并非生无所恋,即使是孤儿,即使从来没得到过太多的温暖,她依然向往自由,向往新的生活。
恍惚中,她忽然回到第一次遇见裴南铭的那个雨季,他坐在阳台上轻轻的翻着书,蒙蒙细雨里,他清奇的骨骼给人以一种安定的温和。
他抬眼的一瞬虽然没有微笑,甚至脸色有些冷,但漆黑的眼神却是带着些许温度的,尽管很快那种温度就变成冷漠。
画面在不停的变换,眩晕感也越来越强烈,和裴南铭为数不多的独处中,她看到夕阳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细长,然后不自禁地踩着他走过的脚印跟过去。
那么一种安定人心的感觉,让她以为她可以这样跟在他身后很多很多年。
画面依然在飞快地动,她看见阮婷在夜晚悄然走进她的房间掐着她脖子告诉她,“离我儿子远点儿,你这狐狸精,休想*我儿子,我不会让你们得逞,你这下作胚子!”
一度,她以为那只是她的梦,而这时居然会想起这样的梦。
再然后,顾池对她微笑,那种包容明媚的神态,让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归依,唇角的笑容愈发高扬。
她微微眯起眼,看着顺着手臂淌下的血红,只觉得快意。
手腕被血液染得斑驳,她笑得很幸福。
心中觉得亏欠的却是,答应张瞳要坚强,而自己最终没能做到。
仿佛在做一场很长的梦,她梦见了多年不曾见到的母亲,她一身血红长裙,悲悯地望着自己,满脸的失望,又看见桌面上那个力透纸背的字,正反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字。
一个纯黑的“裴”,一个血红的阮。
她终归太小,很多东西都在记忆里模糊了棱角,而这弥留之际,那些遗忘的,或者刻意掩埋的,全都变得无比清晰。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人生剧的回顾……
门外,一四十五六岁的钟点工经过门口两个人的确认后进了房间,开始打扫卫生。
其实,这个钟点工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门口放着两个护卫的人家,所以心里不免战战兢兢的。
对待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什么东西弄坏了,或者哪里没擦干净。
房间里窗明几净,没有任何纸屑垃圾,难得见到这么爱好干净的户主。
很快把外面收拾妥当,便开始打扫浴室,然而才走到浴室门口,她手中的抹布就掉下来,大声尖叫!
“救命!救命!好多的血,好多……!”
血色顺着门缝淌出来,虽然经过水的稀释,已经不那么刺眼,但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
裴南铭的眼皮一直在跳,心中有种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不祥预感,让他整日心神不宁。游到泳池边上索性上岸。
徐初嫣立刻送了毛巾过来,“怎么才游两圈就不游了?”
裴南铭看她一眼不说话,直接拿了毛巾擦身子。
徐初嫣知道自己又多嘴了,暗自懊恼自己不长记性。
擦完身子,顺手将毛巾扔给徐初嫣,“一会儿唐温逸会派人来接你,我有事要处理,你乖乖在这儿等着。”
徐初嫣傻了眼,这是第一次被裴南铭扔下,心里免不了觉得委屈,可在裴南铭面前,又什么都不敢说。
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裴南铭才换好正装,手机就响了。处理公务的时候,他一向不带手机,都是由秘书带着,而休息告假的时候,他倒是一直带着私人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是唐温逸的号码,前面居然已经有七个未接电话。
这么着急,会是什么事?
拧着眉暗下接通键。
那边唐温逸立刻焦急万分地道,“我说你到底哪儿去了,出人命了知道不知道……”
裴南铭听唐温逸说完,手机险些掉地上,脸色一通雪白,倏然握紧拳头跑出去。
徐初嫣过来,正好看见他跑开,顿时傻眼。
裴南铭第一次这么失态!什么事情让他急成这样?
顺康医院,急救室内,灯光始终亮着,刺得他双眼生疼。
当一个女人如此决绝的时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都完了?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为什么会如此心痛?
他怔怔地望着急救室的灯光,心里充斥着莫名的恐惧。
良久,他双手捂着脸,指缝间淌过冰凉的东西,他这才悚然一惊,自己居然在流泪。为了一个自己应该拿出一生的精力去痛恨的女人流泪,为了一个死也要逃离自己的女人流泪!
唐温逸一直站在他身边,此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借口买些东西离开。
离开前不忘安慰,“放心吧,会抢救回来的。这里是市内最好的急救医院。”
唐温逸一离开,急救室里忽然匆匆出来一个浑身裹得严实的人。
裴南铭立刻冲过去抓住那个医生,问,“院长,她怎么样?”
院长拨开他,“裴先生请冷静,现在病人失血太多,rh阴性血液本身就十分稀缺,血库里的储备更是有限,现在需要尽快找到同类型的血给病人输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裴南铭雷击似的退了一步。
rh阴性血又被称为“熊猫血”,在国内,拥有这种血液的人所占比例为百分之零点几!
“裴先生不要灰心,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会全力以赴,寻找血型相吻合的血液进行匹配。这位小姐的家人呢,也许可以从她家人中找到血液相配的人。”
裴南铭摇头,“她是孤儿。”
院长吃惊,然后安慰,“裴先生,不到最后时刻,千万不能灰心,我马上去发布求助,看看其他医院的血库中是不是有这种血型。”
裴南铭看着急救室依然亮着的等,顿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疲惫感来。
院长经过匆匆回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忽然起身,“赵叔,是不是出什么急事了,怎么急成这样?”
院长一边拨电话号码,一边说,“急救室里来了病人,失血过多,情况很危急,偏偏这人的血液还很特别,是稀有的‘熊猫血’,你说这人再有钱有权又有什么用,这种时候,一样束手无策,干着急。什么都没有健康来得重要。你说这世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都跑去割腕自杀!不过,话说回来,这位阮小姐也是命苦!张亦,你先自己坐会儿,我处理完事情我们再叙旧。”
说到这儿,电话已经接通,张亦本来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闭嘴,无声地指了指外面,起身出去了。
张亦出了院长办公室,直接到了献血处,外面广播也再征集rh阴性血。
院长很兴奋地跑来找裴南铭,说已经找到血液了,从别的医院调来的,加上刚刚有人主动献血四百毫升,刚好够用。
裴南铭枯木重生般看着院长,一向不透露真实情绪的他,也掩不住满面欢喜。
急救室的灯熄灭,里面的医生依次出来,后面两个护士推着病*走出来。
阮希依然昏迷,脸色苍白如死,唇瓣干裂脱皮,不过才这么点时间而已,她却已经完全憔悴得不成人样。
看到她还活着,裴南铭一颗心归位,随即,另一重恨意也随着心归位而被激发出来。
她居然连肚里的孩子都不顾,只想着去死!这又怎么可以原谅!
看着阮希被送入高级病房,他硬是忍着转身离开,根本没就去看她。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