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蛇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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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一片影子,知道是陆子鹰。
他看到柳仲很亲近的站在我身旁,两人的影子重叠着,斜斜地映在走廊上……但我无所谓,什么都不愿多想。
我转身朝楼下走去。
柳仲说:“我已经找过了李晨妍,没有找到,可能藏起来了,或者离开了镇子。”
“我去做另一件事。”
下楼离开旅馆,走进对面的火锅店。
二十分钟以后,我回到旅馆房间。柳仲、陆子鹰、唐纤纤都在。
陆子鹰把塑料袋递给我,里面是热腾腾的包子:“吃吧,虽然口味很不习惯,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没动,自顾自喝水。
唐纤纤笑着问:“夏兰干什么去了,这么神秘的。”
“我去散播谣言了。”
“啊?”他们三个都很惊讶。
我坐到床边,望着窗外的天空,一抹阳光映在我的额头,眼前是迷离的光雾。“我在火锅店放了个消息,说有人贩子在附近偷小孩,相邻的镇子已经出事了,希望大家注意。”
“真是高招,哈?”陆子鹰马上反应过来,“这个消息会像猪流感一样,迅速传遍全镇,家里有小孩的,就会高度戒备。”
唐纤纤说:“嗯,真不错。即使李晨妍藏在镇子里,想偷婴儿,也无法轻易得手。而且镇上的居民会对外乡人充满警觉,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
我低声说:“我们也一样会被怀疑的。”
柳仲说:“所以这几天不要离开旅馆,安心等待下一趟长途车。”
陆子鹰怪笑一声:“中毒就盼着这样呢——把我们全部关在笼子里。”
房间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无论如何,我尽了自己的努力。
………………
(30)陆氏风格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过得很平静。柳仲和陆子鹰每天晚上出去巡察,镇子上也没有什么异常变故,看来李晨妍真的已经离开了。
有时,我会突然产生惶惑的感觉,这样放掉李晨妍,除了对别人是一种威胁,李晨妍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总有一天,她会孤苦的死去——不是被人们打死,就是被她的老板除掉。
每当我郁郁寡欢时,陆子鹰便设法逗我开心。他看得出,我仍然留恋柳仲,所以时常对我进行冷嘲热讽。
“是不是很怀念中毒的嘴唇?”类似这样的怪话,仍是那么直接。
还有——
“我的吻和柳仲的吻,哪个更甜美?”陆氏风格,得意洋洋,好斗。
“你变态。”我的回答。
“还有自恋。”他补充。
“你神经病。”
“又叫勇敢。”
“你滚一边去。”不得不粗鲁一些。
“恭喜你,终于被我训练得很有现实性了。”懒散地看着我。
“你是流氓、恶棍、混混的综合体。”用更残酷的话语打击他。
“谢谢,我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和伟大的武术家。”更加得意。
“如果可以用意念掐死人,我最想掐的人就是你。”居然使用了他的句型。
他会突然抱住我,吻我的嘴巴……
我手脚并用,推他、打他、踢他……
“唔,唔,唔,走开……”
“我真的爱你……”
他的吻常常是排山倒海的,事先没有一点预兆。被他吻的感觉很奇怪,会让我甜蜜,也会让我不安。因为我总是会想起柳仲。这是一种罪。好像我……同时跟两个男孩亲吻……还有点变态……
有时我一慌神,微张的唇匆匆闭上,陆子鹰就知道,我的脑海中闪过了柳仲。
于是他用更加猛烈的吻,淹没我的想法。
我从开始的拒绝,到逐渐的回应。
也许因为太寂寞太孤单,我真的需要彼此取暖,来排遣内心的忧伤。
我只和陆子鹰接吻,却从来不敢认真的问自己:我爱他吗?
有时觉得自己很坏,只想用陆子鹰的热情在填补我的空虚,只要把心里的空间占满,就能把柳仲挤出去。
黎明醒来时,听着旁边床上唐纤纤的呼吸声,我对自己说:应该重新学会与柳仲相处,把他当作朋友,当作船长,以至当作大哥都行,就是不能,再当作恋人了。
柳仲的天分和才能,既有智慧也有判断力和行动力,他是领导者,具备独特的人格魅力——或许他真的只适合唐纤纤……
这样的想法,难免让我有些酸楚,只能拼命克制着,昏昏沉沉睡去。
……
接下来的几天,阳光纯净透明,街道的积雪大部分已经融化。镇上依然平静,来往的车辆明显增多,再过两天,长途车就该到了。
中午,我和陆子鹰在火锅店吃饭时,听到一个消息:明天镇外要举办一场细狗大赛。
我们很感兴趣,回去跟柳仲、唐纤纤商量。唐纤纤当然激动,扬言就算柳仲不去,她也要和我们去,憋闷了好几天,她都快疯了。
柳仲同意一起玩。于是大家有了小小的憧憬,如同上学时盼着春游一样。
(31)细狗大赛
镇外有个地方叫“碎草滩”,是一片非常广阔的平地。我们乘坐三轮蹦蹦车到达这里时,居然发现四周已经围满了百姓,至少有五六千人。这么偏僻的镇子,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
我们四个有露面后,引起了一些关注,但人们的视线很快被那些细狗吸引了。
这种狗腰很细,腿部细长高挺,耳朵也是细长,整个形体显得瘦而精干,一看就是特别善跑的种类,难怪会成为狩猎撵兔的能手。
“据说此狗原产地在古埃及。”陆子鹰开口说道。
“你还懂这个?”我看了看他。
唐纤纤忽然一拍手。“我明白了!”
随即用一种妩媚温柔的眼神凝视陆子鹰。
陆子鹰使劲搓了搓胳膊,“拜托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让我就有种恐怖的感觉。”
唐纤纤笑道:“有个词叫作‘鹰犬’,说的是不是你和这些细狗啊?”
“如果可以用意念掐人……”
“你最想掐的人是夏兰。”唐纤纤抢着说。
陆子鹰被噎得很难受,转脸看我。
“看我干什么?”我瞥了他一眼,目光移到别处。
唐纤纤这几天很兴奋,其实我也为她高兴。
柳仲照例神色凝重,密切观察着四周。在这样人潮汹涌的地方,每个异常变化都可能引起他的警觉。
“快看那条狗!”唐纤纤往前一指。
我转脸望过去,远处有只细狗昂然站立,浑身赤红,透出一股英姿勃发的骄傲之气。
“……哟,那是去年的冠军狗,王子!”旁边有人议论。
“乖乖,老皮把它当儿子一样,每天拿上等精肉伺候……”
“狗X的一条狗值30多万,纯种的,一个狗崽子都要卖四五万……”
“你懂个屁,这家伙去年到欧洲参加过赛狗比赛,荣获青年组冠军……”
……
唐纤纤越听越好奇,正要走过去,柳仲一把抓住她。“别动。”
“怎么了?”唐纤纤正在兴头上。
“那狗很危 3ǔωω。cōm险。”柳仲说。
“有那么严重吗?”唐纤纤咧了咧嘴角。不过还是停下脚步,只是远远地观望着。
王子沐浴在阳光中,全身的短毛熠熠生辉,居然呈现出血红色。
(32)盲老人
陆子鹰称赞道:“真是好狗。你看那玉石眼,透着阳光多漂亮。还有颈围、胸围、腰围,完美的正比例,细狗的尾巴像鼠尾,公犬十六节,母犬十八节,一点都不会差。这种狗嗅觉灵敏、衔取欲望和捕猎欲望极高……哎,夏兰,你在听我讲吗?”
“听不懂。”我呆呆地说。
陆子鹰哈哈一笑,扶了扶太阳镜。
我将视线投到茫茫的原野上,仍然有不少人朝这里赶来,那些开着高档轿车的,估计是从省城或者更远的地方赶来,有的还带着猎枪。一时人山人海、群情激昂。
所谓“细狗大赛”,就是把提前捉住的兔子放出去,让细狗分组追逐,先叼到者为胜。
距离比赛还有一点时间,我在附近散步。陆子鹰陪在身边。地上有些积雪没有消融,被路人踩成了泥浆。我小心地绕行,正要往东南边的土坡走去,迎面遇到一个老头,戴着墨镜,像是盲人。
陆子鹰大声问:“老爷爷,你也能看见比赛?”
我瞪他一眼,不让他骚扰老人家。
老头却嘿嘿一笑:“我……闻得到。”
“闻到啥?”陆子鹰打趣地问。
老头不再理睬他,低下头,侧面对着我,用特有的苍老声音问道:“你是谁?”
“学生。”我回答。
老头诡异地笑一笑,随即敛容道:“这里凶气弥漫,最好远离。”
“是啊,一会儿有细狗大赛,当然凶气弥漫了。”我笑了笑,并不信任他,只当是糊涂老头的呓语罢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慢吞吞的语调。
“那是什么?”我看着他。
“我……给你算算命。”
“好啊。”我笑道。
陆子鹰凑过来说:“老爷爷,你算她啥时候能生宝宝?”
我踢了陆子鹰一脚。
老头问:“姑娘,你想算啥?”
“你能算出感情吗?”我淡淡地问。
“感情——”顿了顿,老头说,“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迟疑一下,担心老头从我的手上摸出什么。
陆子鹰对我说:“咱们走吧,比赛快开始了。”
老头沙哑地问:“你害怕?”
“我……”
老头忽然抓住我的手,颤抖着摸索起来。片刻后,他放开了我的手,脸上的皱纹缩成一团。
“老人家,怎么了?”
静默良久,老头说:“真是奇怪呀。”
“什么奇怪?”
“你的手骨和脉相……”却欲言又止,转过身,打算离去。
“老人家,你还没告诉我的感情结果。”我更加好奇。
“……二龙争珠。”
(33)惊变
老头说完四个字,马上走开了。他的两条小腿干枯萎缩,移动速度却很快,像一只老虾米在地上滑行,脑后的白发飘舞,令人不寒而栗。
我望着老头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群深处。
陆子鹰问:“夏兰,他说的什么意思?”
“不知道。”
“我只听过‘双龙戏珠’。”
“嗯。”我没再说什么。
……
“各参赛狗请注意——请按顺序排队!”随着广播的通知,狗主人牵着各自的爱犬,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大约半小时之后,比赛开始了。
野兔是用笼子带来的,早就吓得浑身哆嗦,刚一放出来,就玩命朝远处逃去。
一群细狗排着扇形队列,发号令一出,如开闸的洪水,猛冲上去。
一时间狗奔兔窜,人声鼎沸,荒原上尘烟滚滚,卷起的雪泥扬在半空,在阳光下泼洒着。
冲在最前面的一只花斑细狗突然一纵,前爪奋起,将野兔扑倒在地。野兔拼命一扭,在地上打个滚,继续逃窜。但几秒钟之后,被另一只白色细狗扑倒,狠狠咬了一口。
……
真是惊心动魄。站在土坡上,我终于喘上一口气,只见那只白色细狗叼着野兔,兴致勃勃回到主人身边。其实整个过程还不到两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转过脸,发现陆子鹰也看得入迷。这样的阵势,的确太少见了。
视线落到远处,那只名叫“王子”的冠军狗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对它来说,真正的比赛还没有开始,周围一切对它毫无意义。它在等待。血红的毛色映着阳光,那玉石般的眸子令我感到一阵隐隐的不安。
忽然看到唐纤纤朝王子走去。她终究抑制不住好奇心,被那只狗的王者之气吸引。
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朝唐纤纤走去。
柳仲不在身边,陆子鹰跟了过来。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