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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科幻之路第四卷-第59章

小说: 科幻之路第四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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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医生之岛和其它故事》,既表现了故事叙述的过程,也满足了人们,尤其是青年人对这类故事的需要:他们相信这类故事,在阅读这类故事中他们忘记了自己(或者也可以说他们发现了自己),因为,他们周围的现实是严酷的,是难以忍受的,正如塔基所遇到的个人问题一样。塔基住在一座从前是观光旅馆的大房子里,和他一起的是他新近离婚的母亲以及母亲的男友。塔基非常孤独。母亲的男朋友从杂货店里偷来了一本书给塔基,塔基便与书中的角色交上了朋友。
  这本书的书名是《死亡岛的医生》。这种通俗冒险小说杂志的故事足以使男孩或女孩感到激动。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朋友、坏人,都写得非常精彩。其基本情节类似于威尔斯的《莫洛博士岛》,再加上埃德加·赖斯·伯勒斯的《泰山和奥伯的珍宝》,也许再插入一些H·赖德·哈格德的《她》中的故事。小说的情节十分丰富,但与其形成显明对照的是塔基单调乏味和孤独无趣的童年生活。现在,在他看来,这种生活远不如他所读的故事里的生活现实和真实。对于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他理解得不多,但要比大人们所认为的要来得多,这在对化妆舞会的幻想中达到了顶点。这个化妆舞会象征了塔基的思想处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混乱状态。
  因此,塔基更喜欢与他书中的朋友在一起,这也就没什么奇怪了。他知道兰塞姆船长勇敢、狗形人忠诚、死亡医生奸诈。这类故事最能吸引希望逃避现实生活而读书的读者;小说也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故事,描述了一个孤独的儿童没有幸福生活的童年。读者深深为故事所吸引,因为,他们从塔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作者则创作了新的幻想冒险故事,因为,他们在塔基身上也看到了自己。


《死亡医生之岛和其它故事》'美' 吉恩·沃尔夫 著
 
  冬天来到了海上,也来到了陆地上,虽然还没有树叶落下。在昨天淡淡的天空下的明亮、深蓝色的波浪今天已经变成绿色、透明和寒冷。如果你是个在家中不受欢迎的男孩,你会来到海滨一连走上几个小时,感觉着已于夜间降临的冬天。风沙吹过你的脚踵之间,浪花打湿了你的灯芯绒裤腿。你把背对着大海,在潮湿的沙地上,用深深插入沙子的尖头小棍写下了你的名字“塔克曼·巴布科克”。
  然后你走回家,心里明白在你的背后,大西洋正在毁掉你的作品。
  家是在移居者之岛上的大房子。不过所谓移居者之岛并不是一个真的岛屿,因此也没有在地图上命名或准确地制绘出来。拣一块石子猛地投向一只北极黑雁,你可以从内侧看见美丽的北极黑雁之所以如此命名的原因。那里有一个松软的小器官,那是黑雁的脖子和软体动物的呼吸管。它的翅膀很小,身体很难说出是什么形状。移居者之岛就是这个样子。
  黑雁的脖子是一块长条状土地,那下面是一条乡间小道。绘制地图的人凭着想当然,常常夸大了这条路的宽度,也不说明它难得会超过潮水来时的高度。这样移居者之岛只能说是海岸上的一块凸出地带,并不需要名字——既然只有八或十户人家的村子没有名字,地图上除了一条蜘蛛丝一般细的小道在海边终止外,也就没有任何标志了。
  村子没有名字,不过家倒有两个名字:一个近名,一个远名。在岛上,在靠近大陆的一端,它被称为“看海地”,因为本世纪初的时候它曾开过一家旅游饭店。妈妈称它“2月31日房子”;她用的信纸上就这样印着,她在纽约和费城的朋友们不想说“巴布科克夫人的家”时,也很可能是这样称呼它的。家在某些地方有四层楼高,在别的地方就没有这么高了。它的四周完全被游廊包围着。它从前被漆成黄色(当然是指外墙),但现在已经褪得差不多了,“2月31日房子”现在是灰色的。
  贾森从前门出来,他的下巴上的小卷毛在风中颤动。他把双手的拇指钩在他的“Levi”牌牛仔裤的腰牌上。“快来吧,你和我进城去。你母亲想要休息。”
  “嘿,好家伙!”钻进了贾森的美洲虎牌轿车里,你感觉到车内的皮革装饰很柔软但有气味。你睡着了。
  在城里你醒了过来,明亮的灯光在车玻璃中闪烁。贾森下车了,车子慢慢冷却下来。你等了似乎很长一段时间,看看外面的商店橱窗,巡逻经过的警察屁股上挂的大手枪,还有见了谁都怕的丧家狗,甚至你在玻璃上敲敲来召唤它时,它也会害怕。
  接着贾森带着物品包回来了,他把它们放进座位的后面,“我们现在回家吗?”
  他点点头,看都没有看你,忙着整理他的大包小包以防止它们倒下来。他系上了安全带。
  “我想下车。”
  他看着你。
  “我想到一家商店去。一起去吧,贾森。”
  贾森叹了口气,“好吧,是那家杂货店,对不对?就一分钟。”
  这家杂货店像超市一样大,长而明亮的过道两侧堆放着玻璃器皿、杂货和纸制品。贾森在香烟柜台为他的打火机买了汽油,你在旋转金属货架上拿了一本书给他,“贾森,你看!”
  他从你手里拿去后又把它放回到货架上。后来当你回到车里时,他从夹克衫里面把书拿了出来给了你。
  这是一本装订很考究的书,又厚又重,书页的边被染成了黄色。书的封面是用光滑坚挺的硬纸板封装的。在封页上是一张图画,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男子在与一个非猿非人的奇丑的家伙格斗。图画是彩色的,猿人身上鲜血淋淋。男子强壮而英俊,他的黄褐色头发比贾森的要浅一些,而且没有胡须。
  “你喜欢这本书?”
  你早已出了城,没有了街灯,车里的光线太暗,几乎看不清图画。你点点头。
  贾森笑了,“那是兵营。你听说过吗?”
  你耸耸肩膀,用拇指翻动着书页,想着今晚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把它读一读。
  “你会告诉你母亲,我对你有多么好吗?”
  “嗯——嗯,当然会。你想要我告诉吗?”
  “明天,不是今天。我想我们回到家时她已经睡了。别把她惊醒了。”贾森的声音表明,如果你吵醒了她,他会生气的。
  “好的。”
  美洲虎牌汽车在路上发出嘈杂的马达声。在月光下,现在你可以看见海上的白浪了,一些漂流物被冲到了沥青路下面。
  “你有一个温柔的好妈妈,你知道吗?当我爬上她的身体时,就像在一只大枕头上。”
  你点点头,回忆起从前一个人睡觉时被恶梦惊醒,你爬上了她的床,偎依在她温暖的身边——不过同时你也很生气,你知道贾森在那里窃笑着你们两个。
  家是安静和黑暗的。在你能够做到时,你就尽快撇开了贾森,窜在他前面,在厅堂和楼梯之间上上下下,然后拐着弯跑上狭窄的塔楼,跑进二楼你自己的房间里。
  我是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个故事的,他说出了这个故事也就违反了他的承诺。我说不出这个故事在他手里——更确切地说是他的嘴里——憋了多久了。它的基本情节是真实的,我原封不动地把我听来的讲述给你们。下面是他讲的故事。
  菲力普·兰塞姆船长独自漂流了九天后,看见了这个岛。天已经很晚了,地平线上隐约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紫色线条,不过兰塞姆船长这天晚上没有睡觉。对于他所看见的东西的真实性,他那清醒的思维里并不存在丝毫的疑问。有那么一瞥对他已经够了。相反他的脑子里塞满了事实和推测。他知道他一定在新几内亚的什么地方,同时他在脑子里回忆着他所知道的有关这一海域的水流情况,还有过去九天来他所掌握的他的木筏的表现。当他抵达这个岛时——他不允许自己用“如果”这个词——很可能离水边仅几英尺就是茂密的丛林。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土著人,不过他想起了这些年来在巴扎马来和塔加罗格所经历的一切:他曾经干过引航员,种植园主,追捕逃奴的枪手,以及太平洋上的职业军听。
  在早晨他又看见了地平线上的紫色阴影。这一次比较近,也比较符合他脑子里对其位置的推测。九天来没有任何机会来使用木筏上的桨板,而现在他有了一个目标来使用他的桨板了。兰塞姆喝完最后剩下的水,开始以坚定有力的节拍摇起桨板。他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直到他的橡皮筏的船头停靠在海滨的沙滩上。
  早晨。你醒得很晚。你的眼睛有些浮肿。你床头的台灯仍然亮着。楼下没有人,于是你给自己弄了一碗牛奶和热气腾腾的甜麦片。你用火柴点燃了炉子,这样你可以边吃边在门口阅读。麦片吃完后你喝了甜奶和碗底剩下的零碎。你放上了一壶咖啡,知道这样会使母亲高兴。贾森下来了,穿好衣服却不想说话。他喝了咖啡,在炉子上做了一块肉桂吐司。你听见他离开和他的车在马路上反复了好几次的发动声。然后体上楼到母亲的房间里。
  她醒来了,眼睛张开看着天花板。你明白她还不准备起床。你很有礼貌,因为这可以把挨责骂的机会减到最小。你说,“妈妈,你今天早上感觉还好吗?”
  她转过头看着,“没有一点力气。什么时间了,塔基?”
  你看了看她梳妆台上的折叠小闹钟。“8点17分。”  
  “贾森走了?”
  “是的,刚走,妈妈。”
  她又回头看着天花板,“你现在下楼去吧,塔基。我感觉好些时会给你买些玩具的。”
  下了楼你穿上羊皮外套走到阳台上看海。天空中海鸥在冰冷的风中翱翔,在很远处有一橘红色的物体在海浪上颠簸,每次都靠近一点。
  是一只救生筏。你跑到海滨,上下蹦跳着挥舞你的帽子,“过来,过来。”
  救生筏上的人没有穿衬衫,但寒冷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他伸出手说,“兰塞姆船长,”你握着他的手,刹那间感觉高大和老成了许多。当然不像他那么高大,像他那么老练,但比你自己却高大和老成了,“我叫塔克曼·巴布科克,船长。”
  “很高兴见到你。就在刚才,你已经成了我患难中的朋友。”
  “我想我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在海滨欢迎你。”
  “你的声音给了我航行的方向,因为我的眼睛只顾看着迎头打来的碎浪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靠岸的是什么地方以及你是谁了。”
  现在你步行着回家,你告诉兰塞姆船长有关你和母亲的事:她为什么不让你在附近的学校就读,因为她希望你到你父亲曾经读过的私立学校去读书。过了一会就没有东西可说了,你就指给兰塞姆船长看三楼的一间空房间,他可以在那里休息,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接着你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看书。
  “你的意思是说,是你制造了这些怪物?”
  “制造它们?”死亡医生靠近过来,他的嘴边洋溢着一种残酷的微笑,“船长,当上帝从亚当的肋骨上取来夏娃时,他制造了夏娃吗?或者说,是亚当制造了肋骨而上帝根据他的愿望改变了它?看着这里,船长。我是上帝,而这个世界是亚当。”
  兰塞姆看着用手抓住他右手的那个怪物,那双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根工具杆弯成圆圈,“你是不是说,这家伙是一只动物?”
  “我不是动物,”怪物说着残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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